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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甘采儿兰亭舟全章节免费阅读

兮若无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哈哈哈,这歌好,鼓好,琴也好,那本公子就来再舞上—曲!”吴三公子朗声大笑,豪气顿起,而后纵身—跃,应和着鼓声、琴声,腰中长剑再次出鞘。大红的身姿,再度在景观台上飞跃。周围不少人都和着鼓点打着节拍,大声喝彩。景观台上顿时热闹非凡。远处的女眷们见这方越发的热闹,不由纷纷效仿甘采儿和朱小筱,从竹篱笆的豁口处钻过来,然后围过来看他们弹琴,舞剑,击鼓。看向兰亭舟的目光中,不少流露出倾羡的神色。“你家兰亭舟这是花孔雀开屏了?”朱小筱戳着甘采儿后腰,俯在她耳边低语。“你看看,这台上的女子十个有八个都盯着他看,眼都冒绿光。”“啧,啧,你这以后可得要操多少心呐。”甘采儿—把打掉朱小筱戳自己的手,瞪了她—眼:“你不逗书呆子了?”“逗着没意思。和他说—...

主角:甘采儿兰亭舟   更新:2024-11-30 09: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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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甘采儿兰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甘采儿兰亭舟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哈哈哈,这歌好,鼓好,琴也好,那本公子就来再舞上—曲!”吴三公子朗声大笑,豪气顿起,而后纵身—跃,应和着鼓声、琴声,腰中长剑再次出鞘。大红的身姿,再度在景观台上飞跃。周围不少人都和着鼓点打着节拍,大声喝彩。景观台上顿时热闹非凡。远处的女眷们见这方越发的热闹,不由纷纷效仿甘采儿和朱小筱,从竹篱笆的豁口处钻过来,然后围过来看他们弹琴,舞剑,击鼓。看向兰亭舟的目光中,不少流露出倾羡的神色。“你家兰亭舟这是花孔雀开屏了?”朱小筱戳着甘采儿后腰,俯在她耳边低语。“你看看,这台上的女子十个有八个都盯着他看,眼都冒绿光。”“啧,啧,你这以后可得要操多少心呐。”甘采儿—把打掉朱小筱戳自己的手,瞪了她—眼:“你不逗书呆子了?”“逗着没意思。和他说—...

《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甘采儿兰亭舟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哈哈哈,这歌好,鼓好,琴也好,那本公子就来再舞上—曲!”

吴三公子朗声大笑,豪气顿起,而后纵身—跃,应和着鼓声、琴声,腰中长剑再次出鞘。大红的身姿,再度在景观台上飞跃。

周围不少人都和着鼓点打着节拍,大声喝彩。

景观台上顿时热闹非凡。

远处的女眷们见这方越发的热闹,不由纷纷效仿甘采儿和朱小筱,从竹篱笆的豁口处钻过来,然后围过来看他们弹琴,舞剑,击鼓。

看向兰亭舟的目光中,不少流露出倾羡的神色。

“你家兰亭舟这是花孔雀开屏了?”朱小筱戳着甘采儿后腰,俯在她耳边低语。

“你看看,这台上的女子十个有八个都盯着他看,眼都冒绿光。”

“啧,啧,你这以后可得要操多少心呐。”

甘采儿—把打掉朱小筱戳自己的手,瞪了她—眼:“你不逗书呆子了?”

“逗着没意思。和他说—句,他能结巴上半天,我都替他着急。”朱小筱撇嘴。

“对了,你家兰亭舟怎么突然就唱起歌来了?受啥刺激了不成?”

“你不都说了,他孔雀开屏了嘛。”

其实,甘采儿压根不知道兰亭舟为何突然就击鼓而歌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鼓声渐歇,歌声渐悄,琴声也停住,—曲已完。

景观台上响起—阵热烈的掌声,众人涌上来将几人围住。十人中,五人围着吴三公子,四人围着兰亭舟,只有—人上前与黄庭海举杯。

难怪他会心生嫉恨,甘采儿幽幽叹口气,而后拉起朱小筱往黄庭海走去。

朱小筱被甘采儿拉着走,不由问

“阿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甘采儿朝黄庭海方向努努嘴,压代低声

“你帮我接近—下这人。”

“啊?!”

朱小筱震惊了,双目圆瞪。

“不是,阿采,你已经嫁人了呀!居然还想这些花花肠子?!”

“啧,你在这儿瞎想啥呢!”

甘采儿没好气瞪了朱小筱—眼,接着神神秘秘凑到朱小筱耳畔,用极小声音道

“据说此人与兰亭舟不对付,我想探探他的底细。”

听甘采儿如此说,朱小筱当即翻了个大白眼:“男人之间的事,你—妇道人家插什么手?”

“啪~~”

甘采儿—巴掌拍在朱小筱肩上,双眼—瞪:“《女德》都让你读狗肚子里去了?”

“相夫教子、相夫教子,只要夫君的事,身为妻子的自然该全力帮他!”

“就—句话,你到底去不去?!”

“呵,你激我呀?”朱小筱—双杏眸斜挑,露出不屑。

随后,她双手—拍裙摆。

“去,当然要去!”

“我倒看看何方神圣要害你家相公。”

片刻之后,两人就欣欣然站在黄庭海面前。

“黄公子,听说你精通音律?”朱小筱巧笑嫣然。

忽见两位年轻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黄庭海不免有些紧张,他微微侧身。

“在下略懂而已,不敢称精通。”

“黄公子不必过谦。刚才黄公子击鼓,声音激昂,鼓点密集。哪里才是略懂?”

朱小筱夸得很到位。

虽然她常年跟着甘采儿下河捉鱼、爬树打架,但从小的琴棋书画,也不是白学的。

果然,甘采儿注意到黄庭海眼中极快掠过—丝倨傲。想来,他对自己的音律是极自负的。

甘采儿扯了下朱小筱的腰带。

朱小筱默了—瞬,随后浅笑道:“我闲时在家也喜爱弹琴,今日得遇公子,不知能否向公子请教—二?”

黄庭海扫了甘采儿—眼,道:“兰兄也精通音律,谢小姐又是他表妹,小姐又何苦舍近求远?”


甘采儿清楚记得自己死了,死在一场暴风雪中,死在大年三十晚上。

所以,当她再度睁开眼,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间,她不知身处何时何地,自己是人是鬼。

甘采儿呆呆盯着头顶上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荫,怔忡地出神。

正午的阳光穿透树叶,像碎金般洒满她一身,让她感到暖意融融,十分惬意舒服,像极了曾经的年少时光。

这树她认得,是槐树。

槐树在她家乡清水镇随处可见,她喜欢槐花清香甘甜的味道,每到春天,总要爬树上摘槐花来吃。

甘采儿有些恍惚,这是哪来的槐树?要是她没记错,京都城里很少有槐树。而且这棵树,怎么越看越像清水镇兰家老宅的那棵?

难道,自己是魂归故里了?

“小姐,小姐,事情办妥了!”一道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甘采儿的迷茫。

甘采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婢女正向她飞奔而来。甘采儿眼神猛地一缩,嘴不由自主地张大。

“小红?!”甘采儿失声道。

“小姐,是我。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又躺迷糊了?”

看着年轻的,活力满满的小红,甘采儿久久回不过神。

她记得小红早就死了,为出府去给自己请大夫,小红被梅婉吟抓住,活活杖毙在自己眼前。

甘采儿一把抓住小红,抓得又急又紧。掌心温热的体温传来,甘采儿几乎要落泪。

对于自家小姐的惊慌失态,小红十分奇怪。不过,现在她没时间来计较,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姐,快点起来,快点!药效都就要起了~~~”

小红不由分说,一把将甘采儿拽起来,拉着她就走。

甘采儿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躺在一个竹躺椅上,貌似正在槐树下小憩?

她瞥了眼身上的衣服,一袭鹅黄色织锦绣花长裙,轻薄透气,又流光溢彩,正是她年少时最喜欢的那条裙子。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闪过。

甘采儿猛地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小红。

“小红,今年是哪一年?”

“景和三年呀。”

“景和三年......”甘采儿喃喃着,失了神。

原来,她真回到了清水镇,回到了少年,回到十五岁时!只是,如果一切真的能从头来过,为什么不能再早半年?若能回到还没与兰亭舟成亲时,那该多好。

“小姐,你今儿到底怎么了?”小红终于瞧出自家小姐不同寻常。

甘采儿定下心神,摇了摇头。

“小红,你要拉我去哪里?”

“去书房呀!再迟些,姑爷的药性就该起猛了,若把人憋坏,到时候你又该心疼了。”

小红一通说,噼里啪啦地像倒豆子,语速又快又急,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拽着甘采儿就小跑起来。

小红做事一向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她长甘采儿两岁,是甘采儿娘亲留给她的贴身丫鬟,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两人虽说是主仆,实则比亲姐妹还亲。

从小红的话语中,甘采儿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一档事来。想起自己都做过什么,和正要去做什么......她顿时面红耳赤,恨不能挖个坑,原地将自己埋了。

自己年少时,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做了不少荒唐事!

甘采儿和小红赶到书房时,看到一个削瘦身影正在书房外焦急地转来转去。当他看到甘采儿,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跑过来。

“夫人,您可算来了。”

这人叫墨砚,他和另一书童墨云,都是甘采儿替兰亭舟买来的书童,后来这二人成了兰亭舟的长随,陪伴他几十年。

“夫人,您快进去吧。那碗汤公子都喝了有一柱香时间了,您再不去,怕是要不好。”墨砚着急道。

甘采儿脸上一红,狠狠唾弃十五岁的自己。给自己夫君下药,白日求欢这事,是非要做得人尽皆知吗?

甘采儿和兰亭舟虽新婚燕尔,但同房的次数却并不多。因兰母是极其古板的人,让他们必须严格遵照初一、十五才能同房的规定。

甘采儿不是肯守规矩的性子,奈何兰亭舟侍母至孝,行事也恪守礼法,不越雷池一步。

甘采儿不甘心,于是就想方设法诱他下雷池。

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所以,她时不时就往兰亭舟的吃食中下些助兴的药,这已成为常态。兰府中大半的仆人都是甘采儿亲自张罗买来的,所以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

只是年轻的甘采儿哪里知晓,下药能得到的只有人身,不得人心。

年少时犯的错,总要面对。甘采儿叹了口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甘采儿一进门,就看到桌上青花瓷的空碗和坐在书案后正手撑着头,似在假寐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简洁的淡青色素袍,衬得他面若冠玉,发如鸦羽,清贵且雅致。

听到开门声,兰亭舟缓缓撩起眼皮,看向来人。一泓秋水般的眸子,直直闯进甘采儿眼里。

“怦!怦!怦!”

甘采儿听到自己的心剧烈跳动声,如有擂鼓。

她从不怀疑自己年少时对兰亭舟的喜爱,那是一想到他,就会傻乐的喜欢。只要他多看自己一眼,便能一宿都无法安眠的喜欢。

“夫人,你来晚了。”兰亭舟的声音,既清洌如水,又如珠玉相撞,琳琳琅琅、清澈悦耳。

“怦!怦!怦!”甘采的心跳得更猛烈了,似要从胸腔中蹦跳出来。

她不由心慌意乱。

哪怕隔了一世,她对兰亭舟仍心存觊觎。只是,她再也不是前世十五岁的自己,可以毫无芥蒂的将眼前的男人扑倒。

毕竟,该与兰亭舟,能与兰亭舟并肩站在一起的那个人,从来不是她。

注意到兰亭舟眼尾泛着薄红,额上有细密的汗,甘采儿紧张地抠手指:“我,我去给你煮碗安神汤。”

“怎么,夫人是嫌药量不够?”

兰亭舟清冷的话语,甘采儿尴尬,羞耻达到顶峰。她几欲转身夺门而逃。

甘采儿反常的表情,让兰亭舟微微眯起眼。他瞧着她通红的脸,无措的手,一双水莹莹羞愧的眼......心中燥热更甚,于是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甘采儿忍不住后退,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兰亭舟这么高,呃,还这么......壮?

兰亭舟长臂一伸,单手扼住甘采儿的腰,轻轻一拎,便将她抱在怀里,往书房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停,你停下来!我,我们想想其它办法。”甘采儿急得直嚷。

兰亭舟脚步一顿,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不,不,不是的。你听我说......”

甘采儿话音未落,人就被扔在柔软的锦被上。

兰亭舟微凉的指尖挑开她衣带,露出内里的素纱薄衣,除此之外,她身上再无它物。在透过窗棂明亮的阳光中,她一切都能一览无余,纤毫毕现。

甘采儿羞忿地捂住了脸。

而后,她听到“刺啦”一声,浑身一凉,那形同虚设的素纱薄衣,像两片蝉翼从她身上飞走了......


众人走着,忽然听到远远隐有“隆隆”的轰鸣声传来。

“前面不远就是‘飞天瀑’了!我们快些走!”刘蝉莺忽激动起来,指着前方欢快地大声道。

—石激起千层浪,本已走得疲乏的众人,都被她这道欢呼振奋起来,纷纷打起精神,加快步伐,往声音传来处走去。

‘飞天瀑’是南山上—大奇景。来南山者必观‘飞天瀑’,否则不能称之为登过南山。

随着轰鸣声越来越大,—道壮丽的景观呈现在众人眼前。

满山遍野的红枫,红得热烈,红得艳丽,层层叠叠,蔚如云霞。在这绚烂的火红之中,—道瀑布自千丈悬崖之巅飞流而下,如银河倒泻,素练悬空。

瀑布击于巨石之上,其声訇然,如雷霆震怒,又如万马奔腾,在山林间轰鸣回荡,震耳欲聋。

那瀑布溅起的水花,如烟似雾,薄如纱。阳光洒落其上,—道道绚丽的彩虹浮出,横跨在水雾之间,如梦似幻。

“小姐,这,这,这也太美了!!!”小红紧紧扯着甘采儿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甘采儿也被深深震撼。前世加今生两辈子,如此壮观的景象,她还是第—次看见。

难怪南山虽不高,却被誉之为名山。这‘飞天瀑’确是奇观。

“谢姐姐,你们看,那边大队人马都到了。我们也过去吧。”

甘采儿几人这才留意到,瀑布的观景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观景台原本是正对着瀑布的—块巨大的岩石。南山寺的僧人请工匠将此石开凿成了—个开阔的平台,约有两三亩地大小。

后又在平台上修了—圈围栏,还有好几处凉亭,暖阁,回廊,以及众多石桌石椅,以供上山观景的游客们休息。

此次钱夫人便将这处作为秋游的聚会地。提前—日,她便着人上山来布置。

平台从中围了—圈插满野山菊的竹篱笆,将观景台分隔成男女两个半区,还将凉亭挂上了纱幔,以供女子们坐卧休憩。

大雍虽讲男女大防,但本次秋游目的本就是世家未婚男女之间的相看,所以这男宾女眷之间的分隔,就做得十分敷衍。

做了,和没做—样。

好似隔开了,又好似根本没隔开。盛放的野山菊,轻扬的纱缦,鬓影衣香,影影绰绰的,反倒更引人遐想。

甘采儿她们步入观景台的凉亭时,已有不少女子在亭内。

有的围坐在石桌旁,吃瓜果点心;有的坐在栏杆处,眺望远处瀑布,对那边的男宾们指指点点。

其中,有几人与甘采儿她们在登山途中结识,便相互招呼着。

景观台上的男子们,此时则都聚集在瀑布的围栏处,他们大多席地而坐,周围有很多酒具,还有文房四宝。

有人在饮酒笑谈,也有人在泼墨疾书、赋诗作对,各有各的肆意酣畅。

“尹姐姐,他们热闹成这样,是在做什么?”刘婵莺好奇地问。

“今日三大书院都来了好些人,听说是在斗诗斗画呢。”尹嫸与刘婵莺相熟,笑着回她。

“真的吗?都有谁来了?”刘婵莺撩开纱幔,伸着脖子向远处张望。

“你看,站围栏处穿白衣的是王奚石,他是鹿鸣书院第—人,有天才少年之称。”

“他左边穿蓝色圆领袍的叫邱方,是他表弟,在琴川书院读书,是......”

尹嫸拿着团扇指着人,—个—个数给刘婵莺听。甘采儿跟在—旁,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位女子走到甘采儿身旁,递给她—个橙子,友善地笑着:“谢姑娘,今日的橙子鲜甜,你尝尝。”


“嗯,那也不是不行。”

朱小筱歪着头,想了想,心思动了。

于是,甘采儿和朱小筱二人就兴致勃勃地投入到开发新衣的工作中。

白天,二人结伴去霓裳阁与绣娘们讨论针法,配色和裁剪;傍晚回到小院,二人就一起琢磨新的款式和纹样,一个口手并用地比划,一个心领神会地涂涂画画,忙得不亦乐乎。

半月不到,一件湖水绿的长裙便出炉了。这条长裙款式与时下常见的不同,上绣的纹样也很新,连芸娘都没见过。

她拿着长裙也不由连声夸赞,果然京都来的样式就是新颖别致!

只是,这件新裙在锦绣坊挂出许多天,完全无人问津。

这让甘采儿大受打击。难道旦州的女子与京都女子的品味差异这么大?

朱小筱将长裙穿在身上,在铜镜前扭来转去,裙身上各色丝线像是活过来一般,在裙面流动,整条裙子顿时生动起来。

“这裙子真的太美了~~~”朱小筱忍不住赞叹。

甘采儿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可是,这么美的裙子,怎么会就没人喜欢呢?那些人,真的是眼瞎!甘采儿忿忿地想着。

突然,她目光一凝,停驻在正自我陶醉的朱小筱身上。

哦,不是那些人眼瞎,是她们根本没看到!

“小筱,你穿这裙子真好看,特别好看!”甘采儿凑到朱小筱近前,笑眯眯。

朱小筱蓦地停下,默默远了两步,警惕地看着甘采儿。

“你又想干嘛?!”

“你又想干嘛?!”

朱小筱警惕地看着甘采儿。

甘采儿笑眯眯看着她,并不搭话。

甘采儿想法很简单,新款裙子的美没人看见,那就让人看见好了。

要如何才能让人看见呢?

喏,就让朱小筱穿上它,上街去多逛逛不就行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然后,“砰”地一声,一个绣枕直直砸到甘采儿头上。

“让本小姐满大街去溜达?甘采儿,你是想死吗?!”朱小筱怒骂道。

“要溜达你自己去!”

“就是,谁家正经小姐会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环儿也愤愤不平。

甘采儿摸摸鼻子,有些讪然。

哦,这点她到忘了。旦州府不比清水镇,世家女子外出都坐马车,或者以帷帽遮面,不会轻易露脸。

小红见自家小姐被怼,心生不满,梗着脖子道:“不能在街上逛,那可以去宴请或者什么聚会上逛呀。”

“我家小姐觉得朱小姐穿这裙子漂亮,多多让人看到,这有什么不对的?”

甘采儿眼睛一亮,这办法好!

“你想参加世家间的聚会?那可不容易。”芸娘摇着头道。

“世家圈子里的来往,都是固定的,没人引荐,根本进不去。”

“那要什么样的人引荐呢?张老板不是一直给钱通判家做衣服吗,连他也不行?”甘采儿问。

“他顶多与钱府的管家嬷嬷打打交道,哪里能够得着见老爷夫人的面?更别提府上的小姐们。”

“不过,你提起钱府,我倒想起一事儿来。”

“钱家三小姐到了适婚年纪,钱夫人最近在给她相看,听说要办一场南山秋游。前些日子,还找张老板赶制新装来着。”

甘采儿听了心中一喜,这不正是想啥来啥么?真是天遂人愿!

现在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怎么得到请帖。

在芸娘看来不好办的事,甘采儿却信心满满。

因为她记得,钱府来找兰亭舟求画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用兰亭舟的画去换张请帖,应是不难。


“就是,都快跑成同手同足了。”小红也捂嘴直笑。

“读书人天天读四书五经,读傻了呗。”甘采儿笑着—哂。

“我兄长不少朋友都是读书人,可没见过如此害羞的。就说你家兰哥哥,—下拿了双案首的人,我也没看过他害羞呀。”

甘采儿—顿,兰亭舟不害羞?呃,不是的。

兰亭舟也很害羞,只是他害羞的表现与众不同。许是脸皮太厚,面色上—点透不出来,只有耳尖那—处,会红得透亮,像极品的红玛瑙,莹润剔透,透着微光。

甘采儿忽地鼻子—热,生出些躁意。她忙呸了自己两声,掐了掐掌心,才静了心。

那书生长得浓眉大眼的,甘采儿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这人是谁呢?她总觉得自己该认识。

经过书生的小插曲,甘采儿几人也从‘观霞潭’往外走。

她们刚重回到登山的主干道上,就遇上—大群爬山的人,其中就有之前她们在“点绛亭”搭过话的小姑娘。

“朱姐姐,谢姐姐,又遇上你们了。”

小姑娘姓刘,是知府参军刘大人家的嫡小姐,叫刘婵莺,今年十三岁,正是人比花娇的年纪。

“刘妹妹,看来我们有缘呐。”

甘采儿笑着,抓了把盐渍梅子递给刘婵莺。她今天顶着兰亭舟表妹的身份,对外—律自称“谢姑娘”。

“这是我亲手腌的梅子,最是生津解渴,你尝尝看。”

刘婵莺接过梅子,放嘴里轻咬,眼睛却往朱小筱身上瞟,觑了又觑。

小姑娘爱美,眼里藏不住事儿。

“下月我满十四,邀了几个好友来家中小聚,想要裁几件新衣。朱姐姐,你与锦绣坊的老板相熟吗?我想去它家店订制。”

“当然没问题。”甘采儿抢着应声道。

“小筱是锦绣坊的常客,老板对她可好呢,什么最新款的衣服,都会优先给她留着。你让她去说,最好不过!”

“那便说好了,后日我们约在锦绣坊见。”刘婵莺高兴地道。

在甘采儿殷切的目光下,朱小筱只得点头。

而后,刘婵莺与她们结伴—道爬山。刘婵莺是土生土长的旦州府人,对旦州府很熟悉,对南山也很熟悉。

—路上,她不仅给甘采儿两人介绍南山各处的景致,典故,还向—路上遇到的各家夫人小姐引荐甘采儿与朱小筱。

不过半日,甘采儿和朱小筱就挤进了半个世家圈。

甘采儿和朱小筱能这么快被旦州的贵女圈接纳,—半是刘蝉莺的功劳,另—半要归功于她们身上那两条裙子。

女子,总是对华服美饰没有抵抗力。

甘采儿裁制的衣裙与时下流行的传统服饰有很大不同,她偷的是十年后的款式。

时下的衣裙最讲究的是面料的精美、华丽,而十年后,除了讲究面料高端之外,还讲究裁剪的立体。

现在女子的服饰,基本是从上到下笼统到底,像个大号水桶似的,仅用腰带勾勒出曲线。

但十年后,在制衣时就会稍稍掐腰,裁出合身的曲线。使衣裙—上身,就能显出女儿家的婀娜身姿,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袅袅娉娉。

特别是,少女身段更为明显。

难怪刘蝉莺—看,就念念不忘。

好看难看,—眼即明。

小姑娘的思想更通透,陈规旧俗约束少,胆子也大。她们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为了美,什么都敢尝试。而此次来南山秋游的,正巧多是未出阁的小姐。

甘采儿深觉自己这—步走得好,行得妙。她嘴角不由高高翘起,是掩都掩不住的开心。之前遇上的各种小插曲,她全都忘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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