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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旧梦将醒温衍新白月光后续+完结

兰渊阿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温衍新气得搬进了厂里的宿舍。我给女儿打电话。想跟她谈谈离婚后财产分割的事情。“离婚?”女儿嗤笑道,“妈你没开玩笑吧?”在得知我态度严肃后,她压着声音,“一把年纪了,别搞那么多事不行吗?”“你爸跟林月枚…”“我当什么事儿呢!”女儿不置可否,“林姨跟我爸这么多年感情,走得近不是很正常吗?”我问她,如果她老公跟别的女人走得近…”“那不一样!”她提高声调,“哎我说不清楚…反正你跟我爸都三十年夫妻了,忍忍不就好了…”又是忍忍。好像这两个字贯穿了我的整个人生。也贯穿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女人的人生。“如果我非要离呢?”对面愣了一瞬,“妈你别闹,明知道我最近在忙着小熙上学的事情…”“咱们这个是贵族小学,要求孩子的原生家庭完整人格健全…你要是离婚这不毁了...

主角:温衍新白月光   更新:2024-11-28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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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衍新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十年旧梦将醒温衍新白月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兰渊阿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衍新气得搬进了厂里的宿舍。我给女儿打电话。想跟她谈谈离婚后财产分割的事情。“离婚?”女儿嗤笑道,“妈你没开玩笑吧?”在得知我态度严肃后,她压着声音,“一把年纪了,别搞那么多事不行吗?”“你爸跟林月枚…”“我当什么事儿呢!”女儿不置可否,“林姨跟我爸这么多年感情,走得近不是很正常吗?”我问她,如果她老公跟别的女人走得近…”“那不一样!”她提高声调,“哎我说不清楚…反正你跟我爸都三十年夫妻了,忍忍不就好了…”又是忍忍。好像这两个字贯穿了我的整个人生。也贯穿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女人的人生。“如果我非要离呢?”对面愣了一瞬,“妈你别闹,明知道我最近在忙着小熙上学的事情…”“咱们这个是贵族小学,要求孩子的原生家庭完整人格健全…你要是离婚这不毁了...

《三十年旧梦将醒温衍新白月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温衍新气得搬进了厂里的宿舍。

我给女儿打电话。

想跟她谈谈离婚后财产分割的事情。

“离婚?”女儿嗤笑道,“妈你没开玩笑吧?”

在得知我态度严肃后,她压着声音,“一把年纪了,别搞那么多事不行吗?”

“你爸跟林月枚…”

“我当什么事儿呢!”

女儿不置可否,“林姨跟我爸这么多年感情,走得近不是很正常吗?”

我问她,如果她老公跟别的女人走得近…”

“那不一样!”她提高声调,“哎我说不清楚…反正你跟我爸都三十年夫妻了,忍忍不就好了…”

又是忍忍。

好像这两个字贯穿了我的整个人生。

也贯穿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女人的人生。

“如果我非要离呢?”

对面愣了一瞬,“妈你别闹,明知道我最近在忙着小熙上学的事情…”

“咱们这个是贵族小学,要求孩子的原生家庭完整人格健全…你要是离婚这不毁了吗…”

我怔愣。

“小梅…妈妈刚做完紫宫切除手术出院…”

“什么?”话筒被拿远,女儿不耐烦的声音凑近,“妈我正忙着孩子的事儿呢,你刚说什么紫宫…”

“紫宫脱垂是吧,我听爸说了…你说你也真是的,多大年纪了还遭这罪…小一万块钱拿来贴补小熙不是更好…”

忍忍…又是忍忍…

别人跟我说这话我还能忍,但偏偏是我的女儿。

我紫宫脱垂,就是因为她和温衍新父女俩。

想当年刚生下她,月子都没坐完,温衍新那边的工作就出了问题。

我被迫迅速回到岗位挣钱。

后来女儿大些,我想花钱做个产后康复,温衍新的父亲又因为欠债被打,我被迫忍下。

女儿结婚生子。

我成了专职带娃的外婆。

腰都直不起来了还得睁着眼哄孩子。

我这一生,都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连切除紫宫,都要遭人诟病。

见我不说话,女儿顿了顿又继续道,“妈,我不是不体谅你,但你也得体谅我们啊…现在的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

“你想离婚不是不行,但得等小熙先成功通过入学考核,你再把东区的那套学区房划到我名下…”

堵在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我辛苦生下的女儿,曾以为是最能理解我的人。

都在算计我。

“妈?”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我没有答话。

“烦死了,明知道我工作忙…对啊,一大把年纪了还离婚…说出去很好听吗?”

“啪”地电话挂断。

我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小腹。

原来切除紫宫,也是切除了我最后的挂碍。




温衍新依然没有回家。

女儿倒是来过一回,给我拿了点不爱吃的水果,带小熙来讨了个生日红包。

临走时,还不忘数落我两句。

“妈你就不能哄哄我爸吗?他跟我说,想来我这儿住几天,我是真忙不过来。”

我没有生气。

送走她,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我已经找好了住的地方。

一套风景独美的高层公寓,租金不便宜,但住得舒适。

剩下的日子,我想对自己好点。

我在衣柜的角落里翻出了很多老相簿。

最早的那本距今已经三十年。

第一张还是黑白照。

我跟温衍新在两个厂子的联谊中相识,大合照的时候隔得很远,但却在偷偷看对方。

没多久,他就向我展开追求。

后面的照片,慢慢有了颜色。

我们去公园,去饭馆,去电影院,从略显陌生,到大方牵手,然后紧紧相拥。

第二本相簿,我们结婚。

温衍新没给我一个体面的婚礼。

因为没钱,我只能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请了几桌亲戚朋友吃饭。

他说补给我的婚纱照,只都没有兑现。

直到女儿出生。

照片里变成了三个人。

小人儿一天天长成,我逐渐衰老,满脸疲态。

后来外孙小熙来到这个世界,照片变成了五个人。

我的笑容又回来了一些。

抱着小熙似乎找回了快乐。

所有的回忆在林月枚回国那天起,戛然而止。

相簿后面就空了。

温衍新再也没有时间陪我。

女儿一家三口也甚少回来。

我给自己拍了最后一张照片,就把相簿塞进了衣柜最底层。

翻了几下,还是决定不带走。

我的大半辈子都被这几个人牢牢圈死,剩下的时间我想自己活。

没多久,律师发来财产分割协议。

我戴上老花镜开始对账。

我跟温衍新婚后买了两套房,价格不等那就折现了对半分。

银行账户里的股票基金等,也是一样对半。

车子他在开,也是卖了折半吧。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钱。

恍然想起温衍新当年来我家提亲,就带了两篮子水果,我妈很不满意。

她问我图什么?

“我图爱,不图钱。”我羞涩道。

结果呢?

磋磨了三十年,爱没捞到,钱也没抓住。

如今的我清醒得很。

我只要钱。

这一点我不如林月枚。

她嫁给外国老头的时候,就是奔着钱去的,不仅不用生孩子,还把人熬死成了富婆寡妇。

挺好的。

如果我没嫁给温衍新。

兴许我也能像林月枚那样年轻漂亮、活得肆意自由。

不用带娃,不用忍受紫宫脱垂的苦,也不用被家庭观念束缚一生。

现在醒悟,重新开始还不算晚。

我把两份协议书打包好送进邮筒,今晚就会有邮差上门。

明天送到温衍新宿舍。

此后,我就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谁的外婆。

只是宋知书了。




我紫宫脱垂住院时,温衍新正在哄患心脏病的白月光吃药。

直到我紫宫切除出院都没露面。

我打给他,他却满是不耐。

“快六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缠着我!小月心脏病刚缓过来,我陪陪她怎么了!”

女儿也不肯来接,怪我多事。

“妈,你这把年纪连自理能力也没有吗?我忙着给孩子弄入学的事儿,有事就去找我爸!”

这次我没有闹。

默默提着行李搬家,拨通律师的电话。

“你好,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协议吧!”

——

小腹空荡荡,心也空落落的。

打完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不知怎的,车子在半路抛锚,司机连声抱歉让我下车。

我提着行李。

惊觉自己站在林月枚家楼下。

仿若做贼似的,我扭头想走。

“你是…知书姐吧…”

转身,看见丈夫温衍新怀里搂着的女人,红唇一张一合。

这就是林月枚,我在温衍新钱包里见过合照。

温衍新此刻,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撇开不敢看我。

倒是林月枚迎上来,“听说知书姐刚做完手术出院…看着气色倒还不错…怎么在电话里让老温去接像半死不活的样子…”

抹了浓妆的脸凑近,眨眨眼,“你不会在撒谎博同情吧…”

我反唇相讥,“你不也是心脏病刚缓过来吗…看起来也不像快死的样子啊…”

“你…”,林月枚被我噎得哑口无言,”老温,我心口疼…”

温衍新迅速上前,心疼地握住她的腕,“宋知书,小月还比你小几岁,那么大把年纪不知道让着点吗?”

“她是病人…”

我刚想开口驳斥,却看见林月枚袖口系着的那圈平安符。

“哪来的!”

我登时红了眼,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我问你哪来的!”

手劲大了,林月枚疼得不断挣扎,温衍新冲上前一把将我推开。

小腹一阵钝痛。

“我给的,怎么了?”

温衍新大言不惭,“小月心脏病发,我给她戴个平安符保平安,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

那是我跪在雪地里,一步一步爬上山给温衍新求的平安符啊…

那年经济危机,厂子的效益不好到处裁员,温衍新为了保住饭碗,只能没日没夜轮岗加班。

就这样熬坏了眼睛。

打盹的时候没撑住,头磕在机器上,眼角膜脱落移位,眼前一片漆黑。

我赶到时,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厂里的意思是,如果他没法修补眼角膜,下一个就裁掉他。

“怎么办…知书…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你和女儿吃什么…”

他眼睛缠着纱布不敢哭,只能憋着眼泪哽咽,紧紧攥着我的手。

“没事的…没事…”,我心慌意乱,“大不了我就多打两份工…”

我拍拍肩头,“现在不是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吗…你顶了那么久,我也可以…”

温衍新没再说什么。

夜半我陪护醒来,看见他不在病房追出去找。

然后在水房角落听见了低声的啜泣。

第二天我请了假。

从法华寺的山脚开始,一步一跪足足两千级台阶,膝盖嵌进雪里冻得发硬。

总算给他求来了最虔诚的平安符。

说来也玄,平安符交到他手里第二天,他就说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了。

没多久,眼角膜复位,温衍新全好了。

那时,他看着我两块冻烂的膝盖,不住地流眼泪。

“知书,你真傻…封建迷信的东西你怎么…”

他没说完,就泣不成声。

我摸摸他的头,“你这不是好了吗…说明这平安符有用啊!”

“有用!我老婆求的肯定有用!”他破涕为笑,拍拍胸脯,“我一定贴身带着!”

可如今呢?

我看着那枚平安符被扯落丢到我面前。

“拿走拿走!”

温衍新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俯身,耳边的萧萧风声连同心口的喧嚣一并偃旗息鼓。

温衍新搂着林月枚,满脸厌恶,“赶紧回家去!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

他抬腿走了。

我仰头,看见温衍新略微佝偻的背和鬓角冒出的白发。

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他不是我的天。

突然,就不难过了。




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

我习惯性做好了两人份的饭菜,在门口留了盏灯。

那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习惯。

温衍新的厂子三班倒,有时跟人换班来不及通知我,饭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但他总能赶在我耐心耗尽前回来。

像饿死鬼似的,大口大口扒拉饭菜。

“真香!”

嘴边还粘着饭粒,“一想到家里有热饭热菜,我就归心似箭了!”

我笑得眼圈红了。

温衍新的虚影被风吹散。

我把吃不完的饭菜用打包盒装了,留给小区的流浪猫狗。

回家时,顺手把门口的灯灭了。

洗漱过后,我刚准备上床睡觉,温衍新就回来了。

门口漆黑,他被绊了一跤。

骂了句脏话。

我恍然发觉,这男人也不过尔尔,粗俗不堪。

“吃饭没?”

我不应。

“给你打包了点剩菜。”

我不答。

温衍新逐渐丧失耐心,“爱吃吃不吃拉倒。”

踢了两脚鞋柜泄愤,他一头扎进浴室洗漱。

哗啦啦的水声没掩盖住他手机的提示音。

温衍新眼睛不好,我给他买的宽屏手机都是大字体。

故而,林月枚发来的爱心表情显得尤为突兀。

两人是青梅竹马,一个街头一个巷尾。

身边人都在说,若非林月枚嫁去了国外,应该会跟温衍新在一块。

我就是当闲话听着。

可后来,林月枚回来了,成了个寡妇。

没生育的她依然年轻。

看起来像四十出头,风韵犹存。

身边人让我盯着点,我也只是一笑置之。

不是我没有危机感,而是我坚信我跟温衍新一起三十年的风雨,不会那么轻易被替代。

可我错了。

他在我们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赶去陪死了老公正伤心的林月枚喝酒消遣。

害我穿着不合身的礼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嘲笑。

礼服也是他送的,他忘了我的尺码。

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我错了。

我哭过闹过崩溃过,换来的只有一句。

“一大把年纪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小月,体面一点吗?”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我平静地将温衍新的手机复位,放回原处。

他拉开门,蒸汽涌进卧室。

“睡了?”

我不说话。

“我知道你没睡。”

“你说你…好好地非得做什么紫宫切除术,花那么多钱不说,还白白挨一刀…”

“我问了人,紫宫脱垂很常见的,多少女人到死的时候也还是脱垂的…”

“你忍忍不就好了…”

我翻了个身。

温衍新正在刷牙。

蒸汽氤氲,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为什么紫宫脱垂?他不知道吗?

忍忍…总是叫我忍忍…

怀孕的时候,打保胎针打到肚皮发硬,婆婆叫我忍忍。

孩子喝奶把我的奶投咬出血,医生让我忍忍。

女儿上学没人接送,我连着上了一年多的夜班,同事让我忍忍。

林月枚回国,温衍新把时间都给了她,关心和疼爱也都给了她。

留给我的只剩,忍忍。

可这次,我不想忍了。

我蹭地起身。

把温衍新带回来的剩饭剩菜一股脑儿倒进垃圾桶。

带汤汁的塑料盒甩到他身上。

“你发什么疯!”温衍新大惊失色,“我刚洗干净!”

“妈的宋知书,你切紫宫的时候把脑子也割走了是吧?敢这么…”

“啪”,我把枕头砸到他身上。

不知哪来的力气,拽着他的衣领扔出卧室。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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