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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大结局

柒小姐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江月眼波灵动默默点头:“女儿记下了。”苍羽派掌门陆天铭目露欣慰,轻轻捋了捋胸前山羊胡。他此生最自豪的并非创立小有名气、收徒过百的苍羽派,而是养育了陆江月这个女儿,不仅武学根骨不凡,且心性坚韧聪慧,一点即通。但陆天铭此生最惋惜的,也是生了个女儿。本是憧憬江湖侠士、对镜贴黄花的年纪,苍羽派天大的担子就要落在她一介女子肩上,心疼啊!身穿青色劲装的青年男子挑了挑眉,温润如玉的脸上如春风和畅,和声细语道:“小师妹也别太过担忧,师兄师弟们都在呢,就算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也能护得住你。”陆江月心中微暖,朝着大师兄吕朝歌俏皮一笑。从小到大,大师兄从来见不得自己吃一点苦头。等陆江月扭过头去,吕朝歌的目光顺势掠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圆润紧翘的臀儿和纤细紧...

主角:李羡渔蒹葭   更新:2024-11-26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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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羡渔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柒小姐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江月眼波灵动默默点头:“女儿记下了。”苍羽派掌门陆天铭目露欣慰,轻轻捋了捋胸前山羊胡。他此生最自豪的并非创立小有名气、收徒过百的苍羽派,而是养育了陆江月这个女儿,不仅武学根骨不凡,且心性坚韧聪慧,一点即通。但陆天铭此生最惋惜的,也是生了个女儿。本是憧憬江湖侠士、对镜贴黄花的年纪,苍羽派天大的担子就要落在她一介女子肩上,心疼啊!身穿青色劲装的青年男子挑了挑眉,温润如玉的脸上如春风和畅,和声细语道:“小师妹也别太过担忧,师兄师弟们都在呢,就算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也能护得住你。”陆江月心中微暖,朝着大师兄吕朝歌俏皮一笑。从小到大,大师兄从来见不得自己吃一点苦头。等陆江月扭过头去,吕朝歌的目光顺势掠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圆润紧翘的臀儿和纤细紧...

《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大结局》精彩片段


陆江月眼波灵动默默点头:“女儿记下了。”

苍羽派掌门陆天铭目露欣慰,轻轻捋了捋胸前山羊胡。

他此生最自豪的并非创立小有名气、收徒过百的苍羽派,而是养育了陆江月这个女儿,不仅武学根骨不凡,且心性坚韧聪慧,一点即通。

但陆天铭此生最惋惜的,也是生了个女儿。本是憧憬江湖侠士、对镜贴黄花的年纪,苍羽派天大的担子就要落在她一介女子肩上,心疼啊!

身穿青色劲装的青年男子挑了挑眉,温润如玉的脸上如春风和畅,和声细语道:“小师妹也别太过担忧,师兄师弟们都在呢,就算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也能护得住你。”

陆江月心中微暖,朝着大师兄吕朝歌俏皮一笑。从小到大,大师兄从来见不得自己吃一点苦头。

等陆江月扭过头去,吕朝歌的目光顺势掠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圆润紧翘的臀儿和纤细紧绷的长腿,不禁露出一丝惋惜。

像是辛辛苦苦耕种一年的老农要把即将成熟的麦子拱手让人。但自古成大事者岂能顾忌儿女情长?

这江湖上的事跟做买卖一个道理,管他什么仁义道德、恩情仇怨,无非都是扔到秤上称一称斤两!价格合适岂有不卖的?

难道自小被陆天铭收养、教授武艺,就要对他感恩戴德?难道与陆江月青梅竹马就要对她爱慕得死去活来?

江湖,无非是取舍二字罢了。从被父母卖到人贩子手里那一天,吕朝歌就明白了这个刻骨铭心、真金白银的道理。

突然,陆天铭勒住缰绳,看向前方停马而立的一对青年男女。

男子穿一身朴素白衣,腰间悬一柄寻常铁剑,却依旧难掩倜傥风流。

女子穿单调灰衣,眉清目秀,飒爽英姿竟然比陆江月都要出众。

陆天铭下意识摸向身旁配剑,脸上却笑意盈盈道:“在下苍羽派掌门陆天铭,两位有何指教?”

李羡渔拱手,眯起好看的丹凤眼:“晚辈京都人士李渔,游历至此,听闻铸剑山庄广邀江湖英雄煮酒论剑,想去见见世面,但无奈没有请帖,所以斗胆恳请前辈带我们进去,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蒹葭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足有十两。

陆江月秀眉微蹙,每逢江湖盛会,不乏有世家公子想方设法挤破脑袋地凑热闹,这不足为奇,若是寻常时候,做个顺水人情又赚一份便宜银子,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此次论剑大会非比寻常,稍有差池都将影响苍羽派在凉州的存亡,容不得丝毫变数。

且这两人仪表不凡,看不出底细斤两,还是莫要招惹的好。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然,陆天铭微微苦笑正要说话,吕朝歌朝陆天铭递了个眼色,呵呵笑道:“师傅,五湖四海皆兄弟,不妨捎带这两位少侠一程吧!”

陆江月下意识瞥了吕朝歌一眼,大师兄今日怎么突然转性了?

陆天铭心中也略感意外,但面色平静如古井不波。

大弟子吕朝歌向来心思深沉细腻,既然他如此说了,那必然是有些道理的。

陆天铭稍作思量,旋即笑着点头:“也好,银两权且收回,交个朋友便好。”

李羡渔:“多谢前辈,恭敬不如从命。”

陆天铭等人继续前行,李羡渔和蒹葭拍马跟上。

前方,陆江月扭头看向吕朝歌,露出疑问之色。


他低头看向身上的蓑衣,目露温柔,嘴角勾勒出一抹释然的弧度,最终没了气息。

也罢,随她去了。

孙仲乾转身,将双指间的鱼钩递给李羡渔:“埋了吧,是个汉子。”

李羡渔的识海中正不断回想着刚才孙仲乾那返璞归真的玄妙一剑,大到剑势的走向、剑意的凝散,小到每一丝气机的牵引、每一处手臂肌肉的抖动,但却总是琢磨不到真谛。

他略显木讷地接过鱼钩,突然被鱼钩上的森然剑意刺得浑身一个激灵,刚才压下去的一口淤血当场就吐了出来,浑身气机重新运转自如。

孙仲乾:“赶紧揣进怀里吧偷着乐吧,这可是钓叟一辈子的剑意传承。赵长凌这小子,剑法马马虎虎,做人倒是太光明磊落了些!”

李羡渔心中久久震撼,郑重地看着掌心那枚古朴灵动的鱼钩,然后将它包起来,小心翼翼揣进了怀里。

分明是来取自己首级的人,反倒留下了毕生的剑意传承。

这便是天下第二十九赵长凌的心胸!

这是最坏的江湖,也是最好的江湖。

不知孙仲乾底细的剑阁弟子们早已被他这一剑惊得目瞪口呆。

堂堂天下排名第二十九的钓叟,竟被这邋遢老头一招给解决了?!

怪不得阁主曾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合着这邋遢老头乃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啊。

这时,孙仲乾来到一名女弟子身旁,盯着她张开的樱桃小嘴仔细瞧了瞧,咂咂嘴道:“这妮子倒是有几分潜质,晚上来找老夫,老夫传授你吞剑的本事!”

女弟子闻言微微一愣,旋即俏脸通红,朝着孙仲乾的背影啐了一口:“我呸,什么隐世高人,分明就是为老不尊的登徒子!”

李羡渔仔细查看了蒹葭和玲珑的伤势,发现二人没有大碍才放心下来。他命人将赵长凌的尸骨葬在了潭水旁,劈开松木做碑,又亲自将那根钓竿放在了墓前,深深一拜。

“赵前辈,咱们两人也算是掰命的交情了,只不过是我掰了你的命。此后你的剑交由我来握,想来一个无相剑骨的后辈也不算辱没了你的威名。”

李羡渔在墓前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了一阵,随即大手一挥:“笔墨!”

两名女弟子立即将上好的徽州松烟墨、湖州狼毫笔、端州火泥砚、宣州紫薇宣呈了上来。

单说这徽州松烟墨,外观乌黑亮泽,细腻饱满,堪称墨中圣品,光是制作工序就包含选料、点烟、漂洗、和胶、杵捣、制墨、晾墨、锉边、洗水、填金、刻模、包装等十二道,用料更是讲究,什么金箔、麝香、冰片、骨胶等辅料也是信手拈来,墨模上还有名家工匠雕刻的“踏雪寻梅”图,手指粗细的一小块便价值百金。

怨不得孙仲乾总说李羡渔败家,可李羡渔也冤枉啊!

身为这剑阁圣地的少主,若是用寻常笔墨,让外人看见了传出去,江湖上还以为剑阁没落了呢!

一名女弟子素手为少主研墨,灵气的杏眼一个劲地往李羡渔脸上瞟,耳根羞红。

另一名女弟子则弯腰背对李羡渔,用平坦柔软的脊背充做书案,白皙的脖颈和丰腴的臀儿都高高翘起,看得人心猿意马。

李羡渔将宣纸铺在女弟子的脊背上,开始挥动手中的狼毫笔。

握笔如握剑。

李羡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笔势顺畅而笔锋凌厉,往往一笔数字,矫若游龙飘若惊鸿,字中剑意森然。


听着眼前这名贴心男子的劝慰,陆江月心里不禁生出洋洋暖意。

从小到大,每次自己闯祸被爹责罚,都是大师兄护着自己,如今,又是大师兄在为苍羽派劳心劳力。这世上除了爹,也就只有大师兄最值得自己信赖了。

她何曾没有想过将自己的身心一并都许给这名面容俊朗、风度翩翩的男子?但爹曾再三告诫,吕朝歌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可温柔敦厚如他,为苍羽派殚精竭虑,何曾有过半点私心?

也罢,待此番论剑大会过后,自己就跟爹把话挑明,求他答应自己跟大师兄的婚事。爹若不许,就多求求他嘛,这世上哪有不心疼儿女的爹?

想到这里,陆江月看向吕朝歌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旖旎,声音也不觉轻柔了下来:“大师兄,我都听你的。”

吕朝歌浅浅一笑,满脸温柔和煦。

两人来到后山竹林深处,鸟鸣声清幽而悦耳,荡涤人心,此处了无人迹,唯有远处依稀传来水瀑冲击洗剑池的浪涛声。

吕朝歌扫了四周一眼,沉声道:“吕朝歌前来拜谒。”

十息后,一道人影从竹林掩映处走了出来。

锦衣华服,两鬓霜白,瘦削的脸稍显蜡黄,眉宇间流露几分倨傲之色。

陆江月心中一惊,来人竟是大门前总揽接待事宜的外房总管,刘福林。刘福林虽是外房一脉,但据说很讨大夫人欢心,在铸剑山庄内说话有些分量。若是能与他交好,对苍羽派大有裨益。

大师兄竟能与此人搭上线,实属不易。

刘福林负手而立,与吕朝歌相距二十步,斜眼瞥了陆江月一眼:“东西带来了,成色如何?”

吕朝歌微微拱手,面色如常:“验过,属上品。”

刘福林闻言呵呵一笑,眸中露出几分不屑:“你说上品就是上品了?总是要老夫亲自验过才算!”

吕朝歌朝陆江月微微点头示意,陆江月伸手接过黑色包裹,朝刘福林走去。心里不禁腹诽,这刘福林好难看的吃相,见面也不寒暄几句,上来就问礼品成色,当真是吃惯了贡品的饕餮人物!

刘福林神色倨傲盯着陆江月,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脸庞、脖颈、腰肢和长腿上游走,玩味浅笑。

陆江月忍住心底强烈的厌恶,打开黑色包裹,从中取出一只檀木雕花木匣,双手捧着呈给刘福林。

刘福林微微点头,从锦衣大袖中伸出手掌,打开檀木雕花木匣:“陆女侠可知这匣中是何宝物?”

陆江月微微摇头:“此物是大师兄准备的,江月不知。”

刘福林看向后方的吕朝歌:“你呀,做事还是如此滴水不漏。”

话音刚落,他从檀木匣中取出一把粉末,洒在了陆江月脸庞前。

陆江月微微一愣,瞪大的眸子里露出疑惑和惊惧,娇躯随即瘫软在地。

木匣坠落,露出了一包分量十足的迷魂散。

迷魂散是采花贼们常用的下三滥招数,凡是吸入药粉者,全身肌肉麻痹无法动弹,甚至连说话也不能。

陆江月心神狂震如遭雷击,瞳孔猛然一缩,狠狠盯向吕朝歌,一脸的不可置信。

谁能想到,与自己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大师兄,竟然扭头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进了地狱火坑!

还真是报应不爽,一炷香前她还腹诽那面皮俊俏的小门小户公子哥见识浅陋,迟早被这座草莽江湖吞得连渣都不剩,谁知此时自己就被最信任的人出卖,在她那颗炙热的心上捅进一把冰冷锋利的刀子。


突然,呆坐在观星台上盯着漫天星河的许游双眸熠熠道:“西北天狼,煞冲紫薇。”

何静奕闻言心中一惊,这痴儿竟然开口说话了?原来他不是个哑巴。

“你说什么?”

何静奕不但没有称呼许游为副监正,语气里也听不出丝毫的尊敬之意,他踱步来到许游身旁,也跟着仰头观星。

天幕星河璀璨,轨迹命宫暗合大周气运,帝星如日中天。

何静抬脚踢了踢许游脊背,不耐烦道:“痴儿,你刚才说什么?”

许游依旧痴痴望天,星河落入黝黑眸中:“西北天狼,煞冲紫薇。”

嘶!

何静奕闻言脸色大变,立即脚踩天罡北斗步在观星台上绕了三圈,找准吉位后再次仰头看向西北浩瀚天穹。

只见明月郎朗,星辰俨然,并未有脱轨越迹之象。西北天狼幽暗,依旧困于命宫之内。

何静奕眉头紧皱:“快闭嘴,胡说什么!当心我告知陛下,治你妖言惑众之罪。”

许游缓缓抬起手,指向西北天狼:“你看,那里。”

何静奕神色肃穆,快步来到许游身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再次看去:“那里如何......”

许游一把将何静奕推下观星台。

十息后,地面绽放一朵血色莲花。

许游依旧痴痴看向西北天穹,一脸期待:“那里很美。”

话音刚落,西北天狼星泛出殷红血芒,四周星辰闪烁不定,星轨幽暗。

转瞬,一切重归平静。

......

李羡渔星夜下了云雾山。

按照李山河的意思,原本是明日吃过早膳再启程的。但李羡渔听孙老怪说,古有剑客观星悟剑的例子,所以他趁着星垂平野就下了云雾山。

练剑之前,李羡渔从山顶到山腰驿站至少要爬一个时辰,途中歇上三次,但如今,一盏茶的时间足矣。

一行人里有身穿浅色灰袍的蒹葭,冷脸冷面不发一言,没有丁点儿存在感,像极了李羡渔的影子。

有身背琴匣、纱巾覆面的玲珑,丰腴的臀儿在马背上颠簸起伏变换形状,让人浮想联翩。

孙仲乾也在随行之列,毕竟他要时刻应付李羡渔的无相剑骨,好在孙老怪的心情不坏,窝在山上半年都能淡出个鸟来,出来散散心也好。

除此之外,后面还跟着十二名剑阁弟子,个个都是剑道好手。

他们得知能跟自家少主一同下山,一个个激动的手心冒汗,还有两名女弟子更是兴奋的脸颊微红,盯着李羡渔的背影看个不停,目眩神迷,从来没见过如此顺眼的后脑勺。

马蹄清脆,一行人踏着夜色下了云雾山。

李羡渔躺在马背上,信马由缰,双臂枕在脑后盯着天幕上的星辰,脑海中不断推演剑势,试图将剑势与星势相合。

一路走来虽然收效甚微,但觉气机如滚滚波涛充盈四肢百骸,已经冲破的九处窍穴回荡剑吟之声,说不出的舒坦。

距离孙仲乾所说的十日之期还剩下五天,而李羡渔体内还有四成的凛冬剑气尚未消磨吸纳,形势不容乐观。但李羡渔却天生就是个乐观的主,不然他怎能十年求武道不得而不自暴自弃?

十年,看似求的是武道,练得却是心境。

一行人来到山脚处已是午夜时分,月明星稀。

孙仲乾没好气地朝丛林里白了一眼,挖了挖鼻孔。

李羡渔扭头:“有事?”

孙仲乾屈指朝丛林一弹:“现在没事了,这一片蛇虫鼠蚁挺多啊,咱们刚下山就聒噪起来了。”

一路不曾开口的蒹葭扭头看向李羡渔。

李羡渔微微摇头:“几只小蜘蛛而已,等大鱼上钩也不迟。”

闻言,身后的剑阁弟子们无不心中赞叹自家少主的剑仙气概,压根就不屑于跟这些个小鱼小虾动手。

却不知李羡渔心里想的是,反正有天下排名第十一的孙老头在,老子还怕个鸟啊!多引出几个高手来才好,观摩高手厮杀对自己的武道进益有莫大好处。

算盘怎么打怎么赚,吃亏是万万不能的。

一行人继续赶路,直接绕过了堪称天下第一雄关的凉州城。

凉州城由黑羽营把守,月黑风高的,李羡渔才不会做自投罗网的愚蠢勾当。

绕过城关,轻取小道。

突然,蒹葭和玲珑同时勒住缰绳,一左一右护在李羡渔身前。

只见朦胧月色下,一人身披斗笠蓑衣正坐在潭水旁钓鱼,四周寂静如阴森古墓,不起一声虫鸣。

剑阁弟子们如临大敌,瞬间摆开剑阵。

李羡渔心中一动,这场景何其熟悉?自己在钓鱼,也被人当鱼儿来钓呐。

李羡渔:“前面那位,什么来头?”

即使是心思再单纯的人,也不会认为那人是午夜来荒郊野岭里钓鱼的吧?

孙仲乾呵呵一笑:“武榜第二十九,鱼叟赵长凌。”

李羡渔咂嘴:“好大的手笔,一出手便是武榜第二十九,可惜那位养蛛人不知孙前辈你在这里,否则怎么的也得花费大价钱请前十位的来走一趟啊!”

孙仲乾冷笑着白了李羡渔一眼:“小子,你一撅屁股老夫就知道你裆里的鸟是大是小!”

“想让老夫出手?美得你!来之前李千斤就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夫护你周全,恨不得拿出剑阁里压箱底的剑谱秘籍来交换,但老夫就是不吃这一套。”

“除非你被人打的还剩下一口气,否则老夫连手指头都不会抬一下。”

闻言,李羡渔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李千斤你个驴操的,摆明了阴我啊!

李羡渔看向那名钓叟,清了清嗓子:“赵前辈好雅兴啊,竟然在此月夜野钓,不过这水潭清浅养不出大鱼。若是前辈不嫌弃,改日请上云雾山澜沧江垂钓,那里的鱼虾才肥美!”

赵长凌仔细拂去蓑衣上的露珠,缓缓扯动手中鱼竿,磐龙丝下的钓钩破水而出,竟然笔直如剑。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李羡渔,面容清癯,细眼长髯,颇具名仕风流:“鱼不在大小,有水自欢。人不惧贫贱,有骨则立。”

“李少主,我赵长凌今日必然要钓得一尾金鲤!”


孙仲乾当即翻了个白眼:“什么鸟前辈,你个老小子不过仗着弄些个采阴补阳的勾当看着面皮年轻,但至少也到了古稀之年,比我还年长不少吧!”

闻言,李羡渔心中微微一惊,不禁多看了玉玄子几眼,这牛鼻子老道老当益壮啊,古稀之年还能采阴补阳?

孙仲乾又白了李羡渔一眼,没好气道:“你小子也别打什么歪主意,这老小子的采阴补阳术看着玄乎,实际上底子早已经虚透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那两个小龟公,是不是很久都没被老小子走过旱道了?”

李羡渔露出失望之色,原来这牛鼻子是除了嘴巴硬,哪里都不硬啊!

玉玄子嘴角微微抽搐,饶是七十年的养气功夫都没能压下心中怒火,恨不得一拂尘抽烂这邋遢老头的臭嘴!

但他又见这邋遢老头对李羡渔都这么不客气,想来对方有些身份,也不便发作,只得勉强挤出笑容道:“请李少主随贫道上山吧,掌门师兄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羡渔一拍玲珑屁股:“驾!上山。”

玲珑扭头嗔了李羡渔一眼,千种媚万种柔,令山上山下万物失色。

一众道士都得看呆住了,饶是宫主玉玑子金屋藏娇、专宠神霄的双修女冠也比不上这蒙纱女子的一颦一笑啊。

而一旁的玉玄子却是脊背发冷。

因为他突然发现,从李羡渔一行人上山到现在,自己才注意到人群里还有一名穿着灰衣的清冷女子。

从一开始到现在,那灰衣女子都看似无意地站在李羡渔的影子里,似乎不存在一般。

她与那名千娇百媚的蒙纱女子像是环绕在李羡渔身边的光与影,一个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另一个则被所有人忽略。

被忽略的那个,往往才最致命。

区区两名女剑侍尚且如此深不可测,那李羡渔的实力该是何等恐怖?!

还有那个邋遢老头,也让人捉摸不透,且不说他对李羡渔的态度如此随意,嬉笑怒骂由着性子,单是那令人察觉不到一丝气机的本事,该不会是大宗师才能达到的“返璞归真”之境?

此刻的李羡渔却没工夫理会玉玄子的揣度心思,他纵马踏山放眼望去,览尽断崖山锦绣风光。

断崖山虽不如云雾山那般绵延千里、气象万千,但却胜在险峻雄奇,羚羊挂角。且云雾间仙鹤盘飞,猿猱攀越,一派葳蕤景象,端的是仙家福地,神仙府邸。

李羡渔眯起丹凤眼:“这断崖山果然是好地方,云遮雾绕,易守难攻,那片山谷里就算藏个三四千兵马也绰绰有余。”

玉玄子闻言瞬间被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摆手:“李少主,可不敢说这话,贫道还想多活几年呐!”

李羡渔脸色阴沉,语气冰冷:“活?若是事情泄露出去,神霄宫上下一百三十六口无一人可活。”

嘶!

玉玄子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雪。

虽然大皇子殿下在密信中明言,会托荒古剑阁暗中查办青莲真人失踪的案子,但却不想他竟然连那件天大的事都和盘托出了?

大皇子殿下当真如此信任荒古剑阁!

众人一时间被李羡渔和玉玄子两人的对话弄懵了,面面相觑。

唯有蒹葭嘴角勾勒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少主早就怀疑,青莲真人前往京都绝非单是押送凤髓丹这么简单,否则丢失一枚凤髓丹还不至于让堂堂大皇子大费周章的查找青莲真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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