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顾朝走进了顾笙的办公桌，坐了下来。
一抬眼便看见她桌上的相框，不由一愣。
那是她和他的合照。
他还记得在顾家别墅里，顾笙见到他脸上的厌恶。
那不是他第一次见顾笙。
顾笙几乎是全校男生得暗恋对象，不仅有着惊人的美貌，成绩还好，穿着白纱裙在学校礼堂里表演的时候像是骄傲的小天鹅。
现在，小天鹅眼底含着隐忍的泪。
谁能讨厌得起来。
他对这样漂亮又可怜的小天鹅，是很有恻隐之心的，所以默默忍受了她的欺负。
有天，她被关进了杂物间。
其实他是知道的。
但忽然就涌出一个恶劣想法。
如果，把她关一天，再由他去救她，会怎么样。
果然，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再没有半点厌恶。
从此，小天鹅成了小跟班，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地吸引他的视线。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呢。
是18岁的时候。
他的成绩并不好，他的母亲耳提面命地告诉他。
要优秀，要成为一个让父亲骄傲的继承人，千万不能比顾笙差。
这时候，他才恍然惊觉。
顾笙是他的竞争者，是他的妹妹。
他拼命收敛自己的心思，对她表现出不耐烦。
可她总是锲而不舍将那些女人赶走，对他表露出极大的占有欲。
他一边窃喜一边享受。
可压抑非但没有灭绝他的想法，反而让渴望疯涨。
直到他遇到了白芷。
那是一个哭起来拥有和小天鹅相同神情的女人。
难题有了解答。
他不必再受欲望桎梏。
他喜欢在床上让她哭，露出那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看着那饱含泪水倔强又破碎的表情，心底的妄念终于得到了满足。
他以为从此不再需要小天鹅。
可当有天顾笙不再需要他，他才知道。
妄念来源于她，只能终止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