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用脚狠狠的在骨灰上碾了起来,小涛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碗白粥,直接倒在了骨灰上。
我发疯一般想要阻止,但是却被他死死的扯住不让我靠近。
随后,白桦把我丢出了病房,他将我拉到了医院的楼梯间去,阴沉着脸警告我:“我会跟你离婚,孩子你一个都带不走。”
“我愿意离婚,我愿意离,求你把平平的骨灰还给我。”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哀求。
白桦楞了片刻,冷笑道:“演戏还演的挺成功,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呢?”
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刚想追上去,就接到了医生打来的电话,说要准备给安安二次手术,让我准备好钱。
我冲到病房门口想让白桦跟我一起去,结果两个保安拦在门口,不许我靠近。
现如今,我只好连忙回家,把平平的遗照摆在了客厅的电视柜上。
安安治病还需要很多钱,这些年来,白桦每个月只给我3000块钱的生活费。
这3000,是两个孩子的生活费以及家用,每个月都过的捉襟见肘。
即便他的月薪高达3万,可是依旧只给我3000,除了工资,他还有不少额外的收入,却一分都不给我。
他说,我要学会持家,3000已经是一个家庭的最高标准了,他跟我说,短视频上那些女人十块钱就可以做出三菜一汤……我从怀孕起,做了多年的家庭主妇,每个月只能过手心向上的日子。
白桦的母亲嫌弃我生的是一对女儿,压根不来搭把手。
这些年,是我辛辛苦苦的照顾女儿长大,没人知道我对她们的爱有多深。
当初即便是过的苦点累点,我都感觉乐在其中,觉得女儿长大了就好了。
但是现在如今,我的天塌了。
把孩子骨灰放好,我就把这房子挂在了中介上,我要卖钱来救我的女儿。
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我和白桦一人出了一半,这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的积蓄。
如今我也来不及给他解释什么了,只能尽快挂出去售卖掉。
挂好后,我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然后去了医院陪护。
晚些时候,安安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的腿抱着纱布,可是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停的大哭着。
“乖,一会就不痛了,宝贝乖。”
我强忍着泪水,轻轻贴着她的额头。
安安小脸苍白,有气无力的小声道:“姐姐,姐姐去哪里了?”
闻言,我顿住了。
思考了一会,我还是没能忍心告诉她这个残忍的真相。
“姐姐在家里,等你好了,她就来看你好不好?”
“我要姐姐,现在就要,妈妈,好痛,我的腿好痛啊。”
安安不停的哭闹。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情绪十分的不安。
她想要扭动身子,但是却发现自己压根做不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剧痛让她只能不停的大哭着,宣泄自己的情绪。
“妈妈,我的腿怎么了,好痛,我想坐起来。”
安安不停的哭着。
我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