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的你争我夺,云惜画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慕亦寒这个太子之位来之不易。
云惜画暗暗愁苦,她不想离开慕亦寒,她心知自己配不上那样的男子,却仍心想,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哪怕远远看着,哪怕有一日,他不再宠她。
“画儿。”
云惜画正出神,却见慕亦寒推门进来了。
她见他来了,心中欢喜不已。
“太子殿下!你来了!”
慕亦寒替她关上了房门,才道:“今日外面下了雨,你的腿一到阴雨天就疼,今儿就别四处走动,我让人给你拿来了两个暖袋敷一敷。”
云惜画难掩心中欢愉,摇摇头道:“来东宫这么久,太子殿下细心照顾,如今腿疾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阴雨天气会有些隐痛,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
慕亦寒接过宫人拿来的暖袋,替她敷在腿上:“旧疾难愈,哪有这么容易的。你就好生听话。”
云惜画心头一暖,却问道:“太子殿下,近日朝堂之事是不是有些烦难?”
慕亦寒只是笑道:“都是些小事,没什么太过烦难的。”
云惜画却垂了头,小声道:“听……听说……近日有些流言纷传,似对太子殿下不利……画儿觉得……”
来不及听完她说话,慕亦寒便出口打断了:“画儿,朝堂之事你别胡乱揣测,那些流言与你无关,只不过是有人觊觎我的太子之位,便想借机生事罢了。就算不是你,也会是旁人。”
云惜画犹豫了半晌,还是心有不安:“可是……画儿不想成为众人针对你的话柄。”
慕亦寒小心地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画儿,我是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让你受委屈,我还怎么立足于天地之间,将来又怎么继承大统,治理家国?”
云惜画不禁有些心虚,自己不过是个奴隶出身,又相貌丑陋,如何能配得上做他的女人。
“画儿……不过是个侍妾而已,况且出身卑微,不值得太子殿下这般。”
“听说皇上也因为画儿之事而责骂了太子殿下。画儿想着,太子妃娘娘出身尊贵,若是太子殿下对娘娘好些,自然不会再有有心人拿此事诟病殿下了。”
慕亦寒的脸色有些难看,想是因着这几句话生气了:“画儿!我心悦你,你便是这世间长风,是山间明月,是皑皑白雪,是这世间万物难以替代的唯一!可如今,你却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我不在意你的家世相貌,你又何苦同自己过不去?”
云惜画涨红了脸,一滴眼泪泫然欲滴:“我……我怕我成了你的累赘。”
慕亦寒忙将她拥进怀中,轻道:“画儿,别再离开我了。我的画儿,我会守护好你的!”
他的眼神深远,嘴中喃喃,却是像对另外一个身在远方的人说的。
画儿,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
夜已经深了,书房的灯火却还亮着。
林浅薇端着一盅汤,在书房外顿了良久才悄然上前敲了敲门。
“太子殿下,夜里寒凉,臣妾炖了一盅汤,殿下喝些暖暖身子吧。”
林浅薇不敢叫得大声,生怕惊扰了慕亦寒。
“进来吧。”
慕亦寒待她一直很是清冷,她仿佛也已经习惯了。
屋内的灯火有些暗了,林浅薇轻轻放下汤,温声道:“殿下夜里看书实在是伤眼睛,臣妾为殿下多掌几盏灯吧!”
慕亦寒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林浅薇便上前去点灯,点了两盏,却偶然间瞥到墙壁上有一副女子的画像。她不由得走近细看。
那画上女子让林浅薇心惊,不仅仅是画上女子的面容惊为天人,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女子的脸像极了画儿。
不!应当说是画儿那半张脸,像极了画上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水蓝色的骑装,潇洒不羁地骑在马上笑得灿烂极了。
林浅薇知道,这女子的打扮神采决计不是中原女子。
那么……是大凉人?还是……
凉人!这个想法让林浅薇心下一惊,不由得想起了大凉已经灭国的嫡公主叫云惜画,传言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云惜画,画儿?想起府中那个毁容的丑女,林浅薇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