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在即,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夫当众毁了婚约。
只因他怜惜小秘书想给她一个名分。
可他忘了我家受了诅咒,凡是女子二十五岁不嫁人就会得怪病缠身直到死去。
而苦等七年的我,下月便满二十五。
当我上门质问他,只换来他的冷漠无情。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不好吗?
我把名分给她,爱给你。
你以为你离开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吗?”
“沈熙,你别贪得无厌了,你从出生什么都有了,而馨儿不一样。”
相恋七年,他笃定我非他不可。
后来我和别人结婚了,他却疯了。
“爸妈,我不想嫁给苏昼川了。”
母亲双手颤抖,手中的碗摔了个粉碎。
父亲眉间紧皱,口中不住叹气。
我自然知道他们为何苦恼。
我家族世代受了诅咒,凡是女子二十五岁不嫁人就会怪病缠身直至死去。
我小姑曾不信邪,信奉单身主义,二十五岁生日过后,次日就变得疯疯癫癫。
辗转数家医院看了无数名医,甚至找大师作法也无济于事。
在她二十七岁那年,趁护工不注意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而我下个月便满二十五。
我知道我的父母在害怕什么,他们担心我会走上小姑的老路。
我以为他们会骂我,或是让我再忍忍,可他们只是老泪纵横,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们本以为小苏这孩子会是个好归宿,没想到……小熙,你放心,就算只有一个月,我们也会给你物色个好人家,不会让我们女儿受委屈。”
我眼眶湿润,曾经我也这样认为。
我和苏昼川从小认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他刚跟父母搬进大院,看到了我,就赖在我家院子不肯回去。
苏母打趣:“昼川这么喜欢小熙,不愧是打小订了娃娃亲的,以后昼川要好好保护小熙爱护小熙,知道吗?”
“嗯!”
小小的苏昼川坚定地答应。
从小,他就跟在我身后,他对所有人冷淡,唯独把温柔和偏爱都给了我。
他每天接我上下学,撕碎我所有收到的情书,不允许任何男生靠近我。
他将我放在心尖尖上宠,不舍得我受任何委屈,我受了一点小伤,他比我还紧张。
别人都打趣:“小熙把苏家小少爷吃定了,小熙说东他不敢往西走。”
我曾经也天真地这么认为。
苏昼川曾向我许诺毕业就结婚。
可毕业后,他说他不想靠家族,想靠自己给我最有诚意最稳固的生活。
第二年,他说公司在关键期,等稳定后风风光光娶我。
第三年,他公司上市,而我这年二十五,他没有了借口。
那时我天真的认为,苏昼川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添砖加瓦。
直到我看到程馨,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程馨是我学妹,她一路靠着我家资助考上并念完大学。
我认为小姑娘聪明伶俐情商高。
待到毕业,她跟我哭诉,自己没拿到心仪的offer。
当时正值苏昼川的公司起步正缺人,我便将程馨推荐给了他。
那时他还很抗拒:“小熙,我身边不需要秘书,有王助就够了。”
他还打趣:“你放个女生在我身边,不会吃醋?”
这事以我捏了捏他腰间的肉,他举手投降告终。
开始程馨还像个cp粉一样,笑着和大家起哄称赞我和苏昼川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她拍着胸膛保证:“放心吧小熙姐,我一定帮你盯着苏总,不会让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虽然我从未要求过她这么做,也全心全意相信苏昼川。
可渐渐地,我听到了公司传出一些风声。
我委婉地提醒苏昼川,程馨毕竟是女孩子,名声很重要,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没想到,程馨从办公室的桌底钻了出来,她眼睛和嘴唇都红肿着,卑微恳求:“沈小姐,我知道我和苏总的身份云泥之别,我不敢对苏总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只想留在苏总身边学习。”
苏昼川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沈熙,你吃醋也要有个度,别太过分了!”
“像你这样每天胡思乱想吃飞醋的女人,以后谁敢娶?”
说完,他就搂着小声啜泣的程馨离开了。
只留下我惊愕地站在原地。
公司里的议论声更多了。
“苏总不是和沈小姐有婚约吗?
怎么当众不给她面子啊?”
“苏总真护着程秘书,看来那八卦不是空穴来风。”
“沈小姐好可怜,据说跟苏总谈了七年恋爱,也没躲过这七年之痒啊,也不知道苏总最后会不会娶她。”
“苏总不娶她,还有谁愿意要她?
谈了这么多年不就成破鞋了!”
柔软的舌头可以挑断一个人的筋骨,我被这些话语扎得鲜血淋漓,那天我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浑浑噩噩回到了家。
那个曾经发誓会一辈子护着我的苏昼川,却伤我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