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不到一天,我再次进了医院,医生拉着我好一顿叮嘱才肯放我离开。
我艰难地撑着拐杖到家,却发现刚收拾好的家,被弄得一团糟。
“姐姐,你回来了。”号称被硫酸泼到的白皎月,此刻穿着我的睡衣完好无损地站在卧室门前。
而我的丈夫,也只围了一条浴巾站在她后面。
“都怪澜哥,我都说了没事,他非要我回家再检查一遍。”白皎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我们什么都没有,姐姐,你不要误会哦。”俏皮地冲我眨眨眼。
他也配合地陪着笑,“我的小姑奶奶,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身心俱疲想绕过她,不想看他们虚伪的样子。
却没想到,白皎月尖叫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身前大片的春光漏了出来,她仰头看我,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姐姐推我。”
“唐媛媛!”顾泽澜怒斥我一声,推开我冲下去扶白皎月。
我身形不稳,要不是及时抓住扶手,今晚恐怕又要进医院了,“我们客厅有监控。”
“还有,我双手都撑着拐杖,怎么推她?”
“姐姐消气就好。”白皎月轻吸着气,努力站起来,
“只要不影响到澜哥的家庭关系。”
顾泽澜被感动到了,“委屈你了!”
“你不及小月的万分之一!”
“哦,那我们离婚,你娶她好了。”我被气笑了,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说完,我拄着拐杖就想离开。
顾泽澜松开白皎月抓住我的胳膊,“你再说一遍?”
我也抬头,盯着他铿锵有力,“我说,我们离婚!”
“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他怒斥,“你控制我的工作,现在连我的人际关系也想插手吗?”
当初明明是他求着我帮他做实验,现在又成了我控制他的工作。
还有到现在他都坚持的,妹妹。
“顾泽澜哥,姐姐,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啊。”
白皎月突然道。
我察觉到不对劲,想离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顾泽澜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进厨房,扯开腿上的纱布,将一整袋盐都撒在了我的伤口上。
我痛得失声惨叫,他又举起了旁边的辣椒油。
“我来帮你清醒清醒,看你还敢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