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特别忙,因为咱们都是粗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过问寂哥。”
“特别是这两年,生意越来越好了,都快忙不过来了。要不是今儿个大雪封路,我们还得忙。不过刚刚我听上面打电话来说,会派一个人过来帮寂哥看场。但是因为下大雪封路了,人在县城里来不了,让寂哥想办法把他接过来。”
“也真是好巧不巧的,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今天来。”
陆夏顿了顿,“派来帮忙管理?老板那边的人?”
黑子顿了顿,按道理说这种事是不能随便跟外人说的。
可嫂子是寂哥媳妇儿,是自己人。
于是他道:“对,听说是老板的小儿子,派过来跟寂哥学习的,大家都觉得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来做不了什么事,但又没办法拒绝。”
老板的小儿子,那不是在李寂去世之后,拿到了煤场管理权的人吗?
陆夏还想多问,但是看熟悉的高大身影靠近,她下意识转移了话题,“你叫黑子啊?多大了?”
“20了嫂子。”
“这么小啊?有对象没?”
“还没,大家都嫌我黑,看不上我。”
“黑?哪里黑了,这分明是健康好吗,多帅啊。”
黑子瞪大了眼睛。
在他眼里,嫂子就跟天仙似的。
可这样天仙一样的人儿,居然说自己帅。
他被夸的迷迷糊糊,整个人都要飘了。
直到身后突然一股子冷意涌上头,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李寂本来是过来看陆夏那个女人会不会又惹事的。
没想到却看见她和黑子聊的火热朝天。
脸上明艳灿烂的笑容十分碍眼。
李寂眼神阴沉。
从自己这里找不到办法,所以改变主意去拉拢自己手下的人了?
她倒是挺聪明的。
……
从煤场回来之后,陆夏发现李寂对自己的态度更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去煤场,冒犯到了他还是什么原因。
陆夏倒是想说清楚情况,可李寂一点也不给她机会,连续好几日早出晚归,甚至这两天晚上也没回来。
倒是叫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爱咋咋咋吧。
反正只要不离婚,财产就有她的份儿。
陆夏懒得管了。
别说,被子晒过之后,晚上睡着舒服多了。
只是这连续几日太阳,积雪化了,陆夏半夜被滴答滴答的水声惊醒,才发现家里居然漏水了。
她迷迷瞪瞪的爬起来,拉开灯泡,就看见地面湿了一片。
忙起身去找水盆接水。
谁知这刚出门,就撞上了人。
男人胸膛又冷又硬,差点把她撞吐了。
“干什么?”连续两夜没回家的男人冷厉的嗓音响起,陆夏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李寂穿着一身军大衣,满身的水汽和冰冷。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梳着二八分,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青年。
青年好奇的打量着她,目光带着惊艳。
不过还不等他多看,就被李寂挡住了。
陆夏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见人。
她晚上睡觉不喜欢穿太多,因为和李寂分房间睡,就更无所谓了,里面就穿了薄薄的内衫。
刚刚因为太着急,都忘记给自己套件外套了。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解释道:“屋子里漏水了,我去拿盆接水。”
说完,才感觉到冷,打了个哆嗦。
李寂看她一会儿的功夫,脸就冻白了,弱不禁风的模样看着就叫人烦躁。
他冷着脸脱下外套盖在她头上,沉声道:“回你房间去,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