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乔裴知鹤的其他类型小说《心跳越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彼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丹桂细长的枝叶滤下点点碎金,洒落在他清隽的侧脸,穿过鸦羽般的长睫,将镜片后的一双黑眸染成剔透的琥珀色。淡欲无求,昳丽得惊人,也昂贵得惊人。江乔看了对方的脸几秒,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想象,裴知鹤这种人能和她一起拍这样的照片。这样不端庄,不体面,挤挤攘攘吵吵闹闹的幼稚照片。潜在顾客许久没回应,年轻老板再加一把火,“这种有仪式感的日子,要是没有照片作纪念,将来肯定要后悔的。”江乔尴尬地眨了眨眼,刚要婉拒,对方却先她一步启唇,“不好意思。”意料之中的拒绝。她在心里暗叹一句自己料事如神,再努力地压下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失落。然后,她听见裴知鹤的声音响起,清冽如林泉,“我们事先约好了朋友来拍。”“也许有些冒昧,”像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他安抚性地揽过...
《心跳越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丹桂细长的枝叶滤下点点碎金,洒落在他清隽的侧脸,穿过鸦羽般的长睫,将镜片后的一双黑眸染成剔透的琥珀色。
淡欲无求,昳丽得惊人,也昂贵得惊人。
江乔看了对方的脸几秒,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想象,裴知鹤这种人能和她一起拍这样的照片。
这样不端庄,不体面,挤挤攘攘吵吵闹闹的幼稚照片。
潜在顾客许久没回应,年轻老板再加一把火,“这种有仪式感的日子,要是没有照片作纪念,将来肯定要后悔的。”
江乔尴尬地眨了眨眼,刚要婉拒,对方却先她一步启唇,“不好意思。”
意料之中的拒绝。
她在心里暗叹一句自己料事如神,再努力地压下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失落。
然后,她听见裴知鹤的声音响起,清冽如林泉,“我们事先约好了朋友来拍。”
“也许有些冒昧,”像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他安抚性地揽过江乔的肩,“我能买下您的拍立得和相纸吗?您来定价。”
摆摊拍照是靠运气吃饭的生意。
好日子碰上休假的几率寥寥可数,大部分时候只是支起摊位空等,一天下来也不一定能有几笔入账。
女生怔愣之后赶忙点头,拿起手机计算器噼噼啪啪一顿按,算出一个高得连她自己都有点心虚的理想营业额,犹豫着给眼前的冤大头帅哥展示,“这个数,可以?”
裴知鹤欣然接受,扫码付款,从对方颤抖的手里接过塞得满满的纸袋。
女生笑容灿烂,弯腰恭送,“再送您一些相纸和彩色笔。”
民政局侧门出来,不远处是一座苏氏园林民宅,粉墙和飞檐层层叠叠,小窗探出几枝浓绿的槭枫。
两人走出一段路,裴知鹤在树下站定,将纸袋递给她。
江乔仓皇地扬眼,本能地摇头,“不用给我……”
“裴冉买了很多台放家里,”他嗓音温润,修长漂亮的手指擦过包着拍立得的玻璃纸,发出节日感十足的清脆响声,“过年看她玩感觉很有趣,我一直都想试试,只不过一直没时间,没想到今天正好有机会。”
他轻笑,“先帮我拿一下?”
江乔看着他英俊的脸出神。
她和裴知鹤结婚了,又好像没结婚。
和裴教授的相处模式似乎还是老样子,之前是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哥哥,现在升级为足以感化每一个任性小孩的好脾气长辈。没有拒绝,没有车轱辘话的大道理,温柔审视一切说出口或者没说出口的渴求,游刃有余地照顾着小朋友脆弱的自尊心。
来自名义上丈夫的这一点善意,她不是看不懂,可偏偏对方的眼中一片诚恳。
这种时候还要坚持拒绝,只会显得她不解风情。
江乔双手接过纸袋,脸颊发热,“那我就先帮你拿一下,一会要用的话,记得跟我要。”
话是这样说,可她心里的疑问并未平息。
只是送给她玩,还是真要和她一起拍完涂涂画画?
从对方来了苏城,她对他的认知已经距离最初的样子偏离了太远,远到她已经习惯于在预测事情走向时默默加上一个备选——原本觉得不可能,但现在竟然觉得合理的科幻答案。
裴知鹤唇边的笑意加深, 微微颔首,“多谢。”
五分钟后,民宅的大门被推开,有位白发老人迈过门槛,朝这边热情招手。
两人并行走上台阶,裴知鹤自然上前两步,握手寒暄,“麻烦李老,假期里还愿意为我们跑一趟。”
江乔在门外静静地等了一会。
社恐人的脑力巅峰,短短几分钟里,她甚至打了好几篇对话腹稿。
有来有往,举一反三,充分预判对方的预判。
为的是一会再开门,如果迎面撞上老爷子或者裴冉,甚至遇上裴云骁,她都有话可说。
但直到裴知鹤出来,两人沿着锦鲤池边的小路走,一路上都没什么人。
裴知鹤步子迈得很慢,手臂上轻轻搭着江乔的外套和双肩包。
“这边。”
天黑下来,被初秋夜里的冷风一吹,江乔彻彻底底回过神来。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走在前面的裴知鹤停了下来,面前是一辆黑色的suv。
除了车头熠熠发亮的双M车标,一切都很低调。
裴知鹤很自然地把江乔的东西放在车后座,看到江乔在车门旁边纠结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学校宿舍门禁几点?”
江乔:“十点。”
“那还来得及。”
车座很宽敞,纯黑色皮质内饰,简洁有质感,没有多余的设计。
江乔钻车后座的时候格外小心,细白的小腿绷得很紧,只为了不把太多灰尘蹭在脚下的羊绒地垫上。
裴知鹤只是举手之劳送她一程,她能少添一点麻烦是一些。
京市中轴线附近道路宽阔,除去半山的别墅区外很少有民房,两侧都是长得差不多的路灯和行道树,看了一会就有些腻了。
江乔陷在座椅里,一开始只是不好意思看前面驾驶座的人,后面傍晚发生的事情一帧帧又涌入脑海,疲惫袭来,情不自禁地有些犯困。
空气循环送来秋夜的风,微凉湿润。
车内是如裴知鹤身上一样的苦艾香,很淡,没什么攻击性。
让人很有安全感,很……好睡。
一路上,裴知鹤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紧张和疲惫,没和她搭任何话。
距离京大还剩一个路口,他出声提醒:“快到了。”
江乔慌忙睁眼。
她刚刚睡着了,还睡得很沉,希望没出丑。
新闻电台在重播京市明天的天气预报,音量很小,混合着车轮胎驶过湿润马路的水声。
装作看窗外,她偷偷摸了一下嘴角。
很好。
不幸中的万幸。
没流口水,还能继续在这个星球苟活。
“……刚刚忘和您讲了,我从南门下。”
裴知鹤专心看路,并不回头,“知道。”
她顺着裴知鹤的视线看向前面,很快就明白了他这句“知道”是什么意思——外面就是学校南门的教职工小区。
宵禁前最后一波学生返校潮,去老校区打完球的男生拎着外卖盒子,三五成群地往这边走。
她刚刚睡懵了没反应过来,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奇怪。
京大在老城的校区很大,宿舍区分散,校门也多。
裴云骁从小被娇养惯了,受不了和别人挤,申请留学生单间被拒绝后,一直都是司机车接车送走读,对江乔住哪栋楼也没放在心上过。
最近老校区翻新,原来的许多近路不通。
偶尔裴云骁心情好来接她,每次都被电话里她“顺着西北1门那条路绕,过了东南2门再拐”的指挥绕得有些暴躁。
男朋友也不过如此,裴知鹤怎么会知道她住哪里,还一次就能避开所有整修路段?
虽说他的确是京大的副教授没错,可他任教的医学院也不在南校区吧……
江乔不好意思追问,万一真要跟裴云骁有关,还要尴尬。
裴知鹤修长手指放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淡淡看了她一眼。
镜片下那双狭长的黑眸透亮,睫毛又密又长,在眼下晕出一道暖灰色的蝴蝶影子。
江乔不小心和他在后视镜里对视,心脏跳得很快,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是因为男朋友哥哥那张太过优越的脸。
裴家兄弟都长得好看,但平心而论,两人的相貌并无太多相似之处。
对比起裴云骁的英俊,对方是一种近乎不近人情的昳丽,白玉般的面庞,漆黑的眼。
职业习惯,视线里温和中带一点犀利,好像无论是人心还是发肤,轻易就能被他看透。
眼前的人她小时候就曾经丢脸地看呆过,几年过去,气势更甚。
裴教授,了不得。
德艺双馨,驻颜有方。
江乔躲开他的视线,解开安全带拿包。
关车门前,江乔小声道过谢谢,裴知鹤抬眸看她睡出浅浅压痕的脸颊,唇角微勾,“举手之劳。”
江乔的宿舍区靠近江大南门,附近是一片空阔的校车停车场,不设路灯。
晚上九点足球场灯光熄灭,晚归的学生只能用手机照明。
她向前慢慢走,不小心踩中一块松动的地砖,泥水溅上鞋面,本能地小声叫了一下,眼前的路突然一片通明。
江乔下意识地转身。
校门外的裴知鹤还没走。
两束远光灯亮起,穿过大门生锈的护栏,如月光般将她侵没。
裴知鹤看就看了,她……就先算了。
黑历史这种东西,没看到就是不存在。
裴知鹤的话像是一句开场白,自从踏入小门,手里的相机一直对着她。除了等照片显像的短暂几秒,基本就没有放下过。
江乔破罐子破摔,直接当照相机不存在。
裴知鹤从取景框里看她,时不时和她讨论两句景色,高处的哪个树杈上有鸟窝,屋檐上的橘猫睡醒了,灌木丛里有小松鼠跑过。
这里的松鼠行动速度似乎格外迅猛,她歪头看了好几遍,连半条松鼠尾巴都没找到。
到后面,第五声快门响起,江乔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松鼠是不是真的另说,她自己是真的好骗。
她抿了抿唇,别别扭扭地走回裴知鹤身边,刚想说些什么,裴知鹤从照片出口取下最后一张拍立得,在另一只手腕上和刚刚的几张并成整齐一叠,递给她看,“看一下?”
她接过,像看到悬疑片关键镜头,心扑通扑通直跳。
摆在最上面的是刚进门那张,后面还有七八张,有全身有半身,还有侧身逆光的特写。
一张张翻过,江乔的眼睛缓慢眨动。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能这么上镜?
虽然没怎么用过相机,但也不影响她感受到,裴知鹤可能真的学过摄影。
她所理解的拍立得,不过只是女孩子聚会时候涂涂画画的小块画布。
人在中间搞怪或大笑,比起普普通通的手机照,只是加了一层滤镜和白边。
同样的玩具相机,裴知鹤拍出来就好像是电影的截图,画面上的每一帧,她的表情都意外的鲜活。
特别是他喊她去看橘猫的那一张,少女的笑和发间的花瓣相映,甜气四溢,简直明媚得不像她。
手里的照片来回看了好几遍,江乔才抬起头。
裴知鹤平静地等待一句评语,“还可以?”
“何止是还可以……简直是人生照片,”江乔开口,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
好看归好看,就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
太稚嫩了。
裴知鹤垂眸看她,像是有读心术,薄唇勾起一个揶揄的笑,“不是非要成熟才好看。”
不成熟的人猝不及防被点名,耳根发热,“……哦。”
临近傍晚,两人踏出园林大门,一路走回民政局停车场。
江乔踏着裴知鹤的影子,突然想起那个快被遗忘的问题,“裴老师之前学过摄影?”
“业余爱好,但不怎么拍人像,”他语调随意,“拍你的话,是因为熟能生巧。”
九张照片,怎么就算得上熟了。
江乔都不想再去吐槽天才的计数规则,只当他在凡尔赛。
手里的拍立得还剩最后一张相纸,她记挂着给裴知鹤也拍一张照片,一直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回到停车场,刚刚还鲜亮的夕阳已经沉至天际线下,日幕被渲成沉静的湖。
落日的粉紫色余晖里,裴知鹤很平常地回头,等她跟上。江乔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手,按下了快门键。
动作太匆忙,滚轮不小心转到了自动模式,一瞬间闪光灯大亮。
没想到好好的偷拍会弄出这么大阵仗,始作俑者自己先被闪到闭眼,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对面被偷拍的人情绪稳定得多,并不恼火,甚至还心情很好地笑出了声。
裴知鹤单手搭车门,好整以暇地问她,“拍得怎么样?”
江乔:“……”
比起拍得好不好,她更关心有没有拍到。
单独这句话其实也没什么,让她感觉头皮发麻的,是他漆黑瞳眸里看不透的情绪。表面似乎还是很平静,但好像在这之下还有些什么在黯黯闪烁,让她看不透。
江乔一顿乱想,最后在心底数落自己一句:
裴知鹤这么温柔的人,肯定只是字面意思,她怎么总把人往奇怪的地方想。
卡和房产名录一左一右,裴知鹤黑眸微敛,平静说出最后的条款,“我们先暂时约定一年,一年之后,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或者在我身边觉得不开心,都可以向我提出关系终止。”
江乔愣了一下,很快开口道,“我不会觉得不开心。”
她怎么会不开心,换成随便谁应该都会觉得,和裴知鹤结婚是中了彩票头奖吧。
不说别的,几天以来,她只是看着他的脸就觉得身心愉悦,近视度数飞降。
这种男人能成为她的丈夫,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在虚荣心上也够让人延年益寿了。
裴知鹤莞尔,“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开心。”
“我不希望我在单方面挥霍你的青春,小乔,”他放下手里的水杯,温雅一笑。
“我会认真对待我的太太,相应的,如果一年后我们离婚,你也会得到我一半的财产作为补偿。”
江乔茫然睁大眼睛,视线重新落回到面前的一摞房产材料,呼吸都被吓得变快了一点。
之前翻看这些房子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是个来见世面的游客,敬畏之余,心态还算平静。
但刚刚他说,把这些房子的一半给她……
江乔看着首页景观图上京市中心华灯璀璨的长街,大脑已经快要没办法思考,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之中。
“那您呢,”她小声地深吸一口气,抬起脸,定定地看着裴知鹤的眼睛,“您对我有什么期待吗?”
她好像……没什么等值的东西能给他。
裴知鹤道:“有。”
江乔不由得坐直,双手虚攥成拳,“您说。”
裴知鹤放下手里的杯子,向后靠了靠,穿西装裤的修长双腿交叠。
世家大族倾尽心血养出来的长子,即便只是在沙发随意一坐,脊背也是一条轻盈的直线,优雅得不费吹灰之力。
裴知鹤居高临下,目光慢条斯理地落在她晶晶亮的杏眼,“首先,不要称呼您。”
江乔下意识蹙眉,“可是,裴老师……”
裴知鹤温声打断她,“也不用叫裴老师,直呼名字就好,去掉姓也可以。”
江乔眨了眨眼,嘴巴张张合合。
好半响,气流才瓮声瓮气地从嘴里挤出来,“裴……裴知鹤。”
声音刚出,江乔先自己忍不住垂下了头。
啊啊啊。
这种对尊敬的长辈直呼其名的背德感是怎么回事啊。
根本不用照镜子,她就能感觉到,自己从脖子到眼角都热得发烫。
裴知鹤倒是似乎很满意,嘴角勾得慵懒,语气却还是内敛绅士的,“乖孩子,做得很好。”
对方嗓音低沉,含着温文的笑意,磁性得让人头皮发麻,像是再不捂住耳朵,魂就会被勾走。
江乔的脸在一瞬间爆红。
这句“乖孩子”,除了像是哄小孩以外,真的好像……教小狗握手哦……
她飞速低下滚烫的脸,难以表达此刻混乱的心情,只想把自己折叠缩小一百倍,跳进杯子里泡冰水冷静冷静。
裴知鹤一直看着她,像是终于欣赏够了她的窘态,忽然朝她再次开口,“还有一件事。”
江乔坐姿端正,诚惶诚恐抬头,“您……你说。”
偷拍开了闪光灯,只是普通级别的社死。
偷拍开了闪光灯把自己闪瞎,但因为手抖拍糊了,才是社死的尽头。
出照片口响起熟悉的滋滋声,穿泡泡婚纱裙的轻松熊缓缓现出全貌。
白亮的闪光灯下,照片里的英俊男人斜靠着黑色的车门,双目微眯,对着她轻笑,点漆的眸光温柔,如星夜下的静谧雪原。
倒是没拍糊,清晰得有些过分了。
这是她给裴知鹤拍的第一张照片,毫无技巧,纯靠模特的顶级美貌混成一张佳作。
裴知鹤之前说过的那句“熟能生巧”重新浮现在脑海,一时间想起的,是与眼前这一刻角色对换的画面——
去年,前年,读高中以来的每一年。
裴知鹤被喊过来为她和裴云骁拍合照的时候,好像也是现在的这幅神情。
也许更平静,也许更有距离感,同一双狭长的黑眸穿过薄薄的手机屏幕,安静地看着她。
车开到岔路口,江乔还在刚刚那个自作多情的联想中走神。
文学生似乎都有些胡思乱想的天赋,一句开玩笑的“熟能生巧”,她就能想到完全不相关的几年前的往事。
不过,“裴知鹤难道真的暗恋自己”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只在她脑海中出现了一瞬,下一秒,她又开始敲打自己,怎么能这样曲解他的意思。
人家只是举手之劳帮家里的后辈拍几张合影,都要在好几年之后被人恶意揣测,对弟弟的女朋友心怀不轨。
好可怜的裴医生。
裴知鹤专心开车,金丝边镜片上窗外霓虹流过,并不曾被之前的插曲影响分毫,周身气息一如既往的温和。
江乔瞄他一眼,心中罪恶感更甚。
农夫与蛇,她就是那条小蛇。
红灯亮起,裴知鹤开口,“送你回外婆家?”
江乔抿了抿唇,“您……?”
“我明天上午十点钟有手术,今晚就必须赶回去,”他停顿几秒,“对外婆那边可能有些失礼。”
她微愣,很快摇头,“外婆不会在意这些。”
连外孙女订婚前夕突然闪婚其他人这种事都能接受得了,外婆怎么会因为这种琐碎礼节刁难他。
她心里的不安,是因为难以说出口的其他顾虑。
裴知鹤还在等她的回复,江乔慢吞吞地启唇,“我……”
他笑,“怕被问到结婚的事?”
一眼被看穿,江乔点点头,不自在地别了一下头发,“……今天您也看到了,外婆那样的好奇心,只是简单解释两句根本没办法蒙混过关。”
返程车票定的是十月七号,剩下的整整五天,她都要和小老太太朝夕相处。
外婆也许不是个合格的审讯高手,但她是恰恰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贼,对口供和编瞎话,一门功课都没出师。
小老太太今天想问没来得及问的问题,她闭着眼睛就能猜出来:
裴知鹤在家里地位怎么样,财务状况健不健康,弟弟妹妹好不好相处,裴家长辈那边同不同意两人结婚,这么忙的工作有没有时间和她约会,继承了这么多家产能不能给她管钱,两人是怎么互相喜欢的,进展到哪一步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准备在哪办婚礼,彩礼按什么标准给……
言多必失,估计她撑不过两天,就要被问得原形毕露。
裴知鹤弯唇,余光扫过她微蹙的细眉,随意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回京市?”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裴冉偶尔会来蹭饭,为了不让家里人怀疑我和你结婚的真实性,我希望你至少平时周末能搬到我那里住。趁没课,可以收拾一下行李。假期学校里人少,不需要向舍友解释,我想你会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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