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竟林语的其他类型小说《三胎寡妇,你老公回来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锦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婶儿,我听你的。”牛大妞笑眯了双眼。牛大妞自小就看上萧竟,心里想着就是要嫁给萧竟的。那一年父母去提过,萧竟居然不答应,说是什么,暂时不考虑这些事情。可是转头,他就说了隔壁市的林语。林语长得是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该有的地方有,该没的地方没。这就让牛大妞心生了嫉妒,怨恨。暗地里诅咒他们俩口子好几回,没有想到她真诅咒成功了,萧竟死了!林小贱人成了寡妇,现在还找了姘头!正好找准了机会,她要踩死她,把她踩到泥里去!萧竟拉开门栓。朱翠为首,牛大妞其后的一行人立即就冲了上去。在萧竟那一米九的身高,逼近大家的刹那,顿时所有的人瞪大了双眼,脸色苍白如纸。“萧……萧……萧竟!”秦大妈反应最快,“萧竟,你没死!你昨儿个回来的?”朱翠顿时一把辛酸一把...
《三胎寡妇,你老公回来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朱婶儿,我听你的。”牛大妞笑眯了双眼。
牛大妞自小就看上萧竟,心里想着就是要嫁给萧竟的。
那一年父母去提过,萧竟居然不答应,说是什么,暂时不考虑这些事情。
可是转头,他就说了隔壁市的林语。
林语长得是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该有的地方有,该没的地方没。
这就让牛大妞心生了嫉妒,怨恨。
暗地里诅咒他们俩口子好几回,没有想到她真诅咒成功了,萧竟死了!林小贱人成了寡妇,现在还找了姘头!
正好找准了机会,她要踩死她,把她踩到泥里去!
萧竟拉开门栓。
朱翠为首,牛大妞其后的一行人立即就冲了上去。
在萧竟那一米九的身高,逼近大家的刹那,顿时所有的人瞪大了双眼,脸色苍白如纸。
“萧……萧……萧竟!”
秦大妈反应最快,“萧竟,你没死!你昨儿个回来的?”
朱翠顿时一把辛酸一把泪的扑上前,“儿啊……我的儿啊……”我的摇钱树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萧竟下意识的退后,躲开了朱翠肥重的身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淡漠的看向她,“母亲,大清早的你带这么多人在门口,是想闹什么?”
朱翠天不怕,地不怕,十里八乡,个个怕她。
可她唯一怕的,那就是这个大儿子!
他一个眼神,她是气都不敢喘的。
朱翠的唇抖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身后的人, “我……我们……”
萧竟就知道自己母亲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抬头,沉声说道:“都散了吧。”
秦大妈也立即帮忙吆喝,“散了散了!竟娃回来了,小语的日子就好过了!”
大家伙一轰都散了。
清晨的阳光温柔,枝头儿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唱着歌,本是非常和谐的画面。
可朱翠在树下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着急的解释:“没有的事情啊!真没有!你弟,他就是过来看看你嫂子,有没有缺啥!
可是那个不要脸的蹄子,就想把你弟往床上……”
她这话没说完。
猛地萧竟将手里的陶碗狠狠地扔到地上,“胡闹!越说越夸张,越没底线!母亲,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忽悠!”
萧竟一发火,朱翠抖得更厉害了。
而那边做早饭的林语,倒心生了几分钦佩。
是个有脑子的,没有听了自己母亲嚼舌根。
朱翠这么蠢的人,居然生了一个这么有能耐的儿子,真是稀奇。
朱翠抹了抹老泪,直指着那边的林语,“儿啊!你怎么不信我的话,却信了她的话。她的心里没你啊!一听你死了,就上赶着要丢了孩子,进城找她那姘头!
她真是个不要脸的!你不在家,你是不知道啊!”
萧竟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朱翠,“母亲,把萧诚给我叫过来!”
朱翠又抖了一下,“他……他不是给你打得半死,现在都爬不起来了,怎么叫过来……你也是真心狠,那是你弟啊!
明明是那个贱人勾引他在先,你却这么打他!呜……”
说着,又在擦泪。
萧竟闭上双眼,脸上尽是失望,“他这般的胡闹,就是给你宠坏的!到现在你还宠着他!这事儿报警吧!交给警察处理!”
“什……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弟弟,你居然报警!而且家丑不可外扬,你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媳妇儿和小叔子搞在一起吗?”
朱翠心急如焚啊。
这个黑心肠,早不让他娶这个女人,他非不听,非说是父亲定的婚事,一言九鼎,那是必须兑现承诺的。
那个死老头儿,走了就走了,还非要让儿娶这么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娇气包回来。
朱翠还是一口咬定萧诚和林语不清不楚。
萧竟眼神黑得能吃人,盯着朱翠。
她手抖得退后一步,“你盯着我……我也是这样说……阿竟,你不能这么糊涂,这个女人要不得!她水性扬花,不知检点!”
“她林语一天是我的妻!我一天就有责任护着她!昨晚的真相是什么,警察会查个清清楚楚,你不用再替他打什么掩护!”
萧竟放大了分贝低嚎出声。
朱翠给萧竟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啊……竟娃啊,你就是要妈的命……要你弟的命啊!为了一个贱蹄子,你这是要逼死娘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找你爹去……”
说着,她翻身爬起来,就要去撞墙。
林语看到这里,都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锅铲,结果萧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大山,丝毫不受影响,而且背对着朱翠,仿佛一眼也看不下去!
好个萧竟。
不愧是为国家做事的。
她先前还真是小瞧了他。
她还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泥腿子,看起来,根本不是!
脑子有用得很。
朱翠一面跑,一面看着萧竟。
见萧竟一动不动,知晓这招没用,狠跺了跺脚,抹了老泪,就往家去了!
林语把锅里的早饭盛了出来,摆上桌。
“大蛋去喊你爸吃饭。”
大蛋看一眼那边像雕像的萧竟,冷冷的说道:“吃饭。”
大蛋这孩子。
最是聪明,也最像萧竟。
心里不太接受萧竟,表面装都不装一下。
狗蛋怕他,还会喊一声:“爸,我给你打了水,洗手吃饭吧。”
而小蛋粘着林语,一刻也不能离开,萧竟看他一眼,他都哆嗦着,生怕他要打他。
一家子的饭桌,都是钱小芳给的木板搭的,板凳是村办公室以前留下来的,唯一一张椅子在那里,没人敢坐。
萧竟从外面洗了手进来,准备坐的时候,结果林语快一步,坐在上面,还把小蛋一手抱到了腿上。
狗蛋和大蛋紧挨着林语坐。
全身警惕的看着萧竟,一副一致对外的画面。
萧竟有些尴尬的坐在长板凳上。身边还有两空位。
两蛋蹲着吃,也不坐他们爸的身边。
萧竟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过来。”
狗蛋端着碗都在抖,“爸,我马上吃完了,不坐。”
小怂蛋。
大蛋高冷得很,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几个娃不是怕他,就是躲他。
因为他鲜少回家的原因。
“走走,报警!逮去报警!”
群众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要把毕方逮去教育了。
毕方情急之下,直指着林语,“林语同志,你什么意思?不是你一直说要和我私奔的吗?我……怎么就成了耍流氓的人了。”
毕方现在根本没有理清方向。
白白挨了一巴掌不说。
还成了耍流氓的人。
结果林语白他一眼,转身就带着三小只走了!
毕方真是倒了大霉,至于为什么倒霉,为什么进局子,还不知道原因!
见林语走远了。
猛地反应过来,他这是给人耍了!
今天他非要找她问个清楚,才行,一把推开抓他的人,箭步跑上前,“林语,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啊!
是你说等你偷了你婆母的钱,你就甩了这三只小崽子,和我一起去北城!你耍我啊……”
林语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会反应过来,她看着他,擦了擦眼泪,“同志,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你私奔啊?
你有啥?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我爱人可是派出所的所长,而且我三个儿子乖乖巧巧,我是多想不开要和你私奔?
你是有多想不开,要和我这样生了三个娃的老女人私奔?”
毕方明明记得以前的林语,不善言辞,并且话少,性格闷!
怎么一眨眼。
这能说会道,把他都给问住了。
她这么一说,群众立即指着他的鼻梁骂起来,“不要脸的败类!还在这里狡辩,你没听到?人家男人可是派出所的所长!”
“你男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就突然成派出所的所长了?”
毕方一时脑子打结了。
没反应过来。
“谁说我死了?”适宜穿着制服的萧竟忽而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同样穿着制服的两三名干警。
他轻抬手。
那两名干警立即走上前,把毕方架住。
毕方瞪着突然出现的萧竟,再看了看这穿得花枝招展的林语,顿时觉得给人耍了!
心有不甘,盯着萧竟就直嚎出声,“林语和我是一起长大的!她是被她爸硬逼着嫁给你!这些年你不在家!我们早搞在一起了!
现在她是看你回来了,又当了所长,这才把我撇了,不敢和我私奔!可是她人……早就不……”
他这话没说完。
干警已经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因为那些话,真的是污秽,不堪入耳!
林语看着面无表情的萧竟,听着毕方那些肮脏难听的话。
她有原主所有的记忆,她记得清清楚楚!
他一直没有怎么搭理她。
是她一直在痴心妄想,自我脑补他喜欢她,会带她走!
可现在毕方狗急了跳墙,故意给她身上泼脏水。
她且不说,萧竟会怎么想,就是为了自己,为了名声,她也不能让他胡说!
林语绕到毕方的跟前,扬手又是一巴掌,“毕方,你我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
你这种话不是第一次说了吧?你毁了多少姑娘的名声,毁了多少姑娘的好婚姻,你心里没点数吗?”
林语这话一反击。
大伙儿都明白了!
原来这个男人是故意泼脏水,故意毁姑娘的名声,还有好姻缘的!
好恐怖!
毕方冷笑,“林语,你这个臭娘们!怎么?在你男人面前不敢承认,你早就红杏出墙!!”
林语真没有见到他是此等穷凶极恶的人。
周遭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
她本来脑子很清醒,却也受到了影响。
因为原主曾经做的那些龌龊事情,让她现在不能有力的还击。
就在她有一丝的不知所措时。
萧竟倏尔出声,“毕方,今年5月28号,有一名女同志告你辱她身子在先,毁她名声在后。再六月13号,一名男同志将你当街暴打,原因是你辱他妻子红杏出墙,其真相却是!你信口雌黄,只因你追求该女同志。
该女同志不愿,你就说出今天同样的话!想挑拨他们二人的夫妻关系,你好趁虚而入!当日关了你几天,看来是给的教训不够!
今天你污辱到我妻子的头上!你说她红杏出墙,她是水溪村的社员,她在家除了伺候公婆,便是日日上工。
在水溪村的大队上,皆有记录!她何时,何地,有空与你苟且!”
萧竟冷静得令人震惊!
这件事好像他根本不是当事人,而是一个局外人!
脑子转得极其的快,而且像是一本行走的刑事记录本。这个人犯了什么事,何时何地,犯的什么罪,他居然都一一记在脑海里。
林语确实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与会面。
一是因为朱翠看得紧。
二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她先前都是找了人传话。
可从来没有得到回应。
萧竟如此的厉害,想来这些事,都是知晓。
她的心不由得一沉……
原主啊,你到底是有多么蠢,有多么的作死。放着这么好的老公不要,偏偏看上这种人渣。
萧竟一番话。
立即掌控了全局。
看热闹的群众,不禁鼓掌,“好!所长厉害!这种人渣,社会的害虫,早点收拾了!”
“我就说所长媳妇儿长得这么漂亮,怎么看上他那种人渣!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真是丑,猥琐!”
“可不就是。你再看看我们所长的媳妇儿,身材高挑,姿态优雅。还有那三个孩子,简直就是所长和所长媳妇儿模样刻出来的。”
“这人真是不知死活,这回可算是踢铁板上了!有他受得了!”
“是啊是啊……”
萧竟抬了抬手,示意大家不要再吵吵闹闹,然后让手下的人把毕方给抓走了。
毕方还想吵吵的时候。
干警将手里的手帕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低喝一声:“老实点!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大人物吗?不知死活。 ”
萧所长。
虽然只是一个镇上的所长。
可他的身份不简单。
局长都要对他客客气气。
因为他是国家骨干,脑子好使得很。
现在局长的位置,是他让给局长的。好像他是为了照顾家庭,这才自愿去镇上当个所长。
上面为了让他吃穿不愁,给个所长的位置,却拿着局长的工资,好像身上还有几个兼职,不过都是国家项目的机密。
林语出去了。
她引用的左师公一句话,深深地震撼了萧竟。
他的小媳妇儿,将他狠狠地点醒。
一是她爱孩子们的心。
二是他的父母为他……为萧诚。
萧竟当即丢了手里的衣服,转身去了老屋。
林语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禁轻扬,他到底是个聪明,她话里的意思,他读透了,也明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萧竟,她一点也不讨厌。
萧嫣刚刚把屋里收拾了干净。
萧竟又回来了。
她看着萧竟,眼泪汪汪,“哥,你还是舍不得妈吗?你走后,她一口水都不喝,她说弟弟不回来,她活着也没有意思。
你刚刚还不如不救她!”
萧竟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粥,顺手拿了进去。
萧嫣还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她向来不近人情,冷漠的大哥,居然知道给母亲拿饭了。
萧竟进去,朱翠还以为是萧嫣,有气无力的说:“我说了我不吃,不吃……你怎么还拿进来……”
萧竟把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坐在床沿边上,“起来吃点东西。”
“竟娃……你还是舍不得妈有事的,对不对?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优秀,又乖巧,自小就不让妈操什么心……可是你弟弟不一样啊,他还小,他不懂。
他做错了什么,你好好的教他嘛,你不要把他关在那么黑暗的地方,他会害怕的。竟娃,你明白吗?”
朱翠一见是萧竟,就撑起身,抓着他的手,不停的叨叨。
萧竟想到林语的话,看到母亲那张越发苍老的脸,更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为了省点钱,给他上学。
她可以一年不吃肉。
所有的肉留给了他们三。
他不禁有些哽咽,声音嘶哑的说道:“我把诚娃关进去,不是为了我自己的业绩,也不是为了林语,或者是惩罚他。
我是为了教好他!你知道他这些年在城里到底是做什么吗?真的是上学吗?”
朱翠闻声,脸上的表情不禁僵住,有些不愿意相信,“我诚娃乖得很,他能做什么?会做什么?竟娃,你不能听了别人的鬼话啊!”
“这些事情都是我调查过的,亲眼所见的。他现在根基就有问题,所以必须好好的纠正。过几天,他就要去劳改场了。
那是一个农场,旁边是我以前工作过的石油基地。你放心吧,我会安排的。让他一面诚心悔过,一面学习。
与那些不良少年彻底断了联系,只有这样他才会走上正道,才会成长!”
这大概是成年后。
萧竟第一次与母亲说那么多的话。
朱翠的眼里尽是泪水,紧抿着唇,老泪纵横,“你真是狠心!石油基地的劳改场,那是有多么恶劣的环境!你在那里都差点丢了性命……
你现在还把你弟弟送过去!你真是狠心……”
“如果不艰难,怎么磨砺他,怎么让他成长。长成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以后报效国家,成家立业!母亲!你再一味的宠他,惯他!
你只会害了他!诚娃的本性不坏,他只是在城里被一些不良少年带偏,才会染上恶习!你相信我,我可以把他教好!”
萧竟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倘若母亲听不下去。
他也没有办法。
萧竟的话久久回荡在屋里,躺在床上的老母亲,双目含泪,哽咽的说:“当初,我也没有把你送进所里去关着教育啊。
他做错了事情,你已经打他一顿了,林语还把他的眼睛都要辣瞎了,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萧竟看着如此说不通,且又执迷不悟的母亲,他霍然起身,“饭我放在床头了,您保重身体。”
说完,他就径直转身而去。
朱翠看着大儿子高大的身影,手用力的拍打着床板,嘴里不停的呻吟:“哎……哎呦……疼啊……哎……哎……”
萧竟都恍若未闻。
一直到他走远。
萧嫣进门来,见朱翠还在做戏,小声的说道:“大哥说得没错,他是在教育诚娃,帮诚娃。妈,您何必这样和自己过不去!”
朱翠见萧嫣胳膊肘往外拐,抓了床上的谷壳枕就丢向萧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哥那是给小贱人吹了枕边风了!
你也给她下蛊了吗?你大哥那都是说来与我听的!我诚娃乖得很,不可能会犯什么事,不可能……”
萧嫣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气匆匆的走了。
遇上这样胡搅蛮缠的母亲,任了谁也是没有办法。
她把炒好的土豆丝放到床头,“您吃饭吧。”
说完,啪的一下带上房门。
因为墙是泥和竹条糊得,她这么一摔门,震得墙面掉泥块。
朱翠撑起身,又开始骂咧咧。
骂得非常的难听,萧嫣抹了抹泪水, 就自个儿到角落里哭去。
萧竟回到家里。
他以为大家肯定都吃过了,结果娘四个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等他。
狗蛋的嘴巴最是甜,“爸!爸!换衣服吃饭吧!妈妈做了超多的好吃的!快来!快来!”
萧竟看着林语,迟疑了一下,在她起身给他拿衣服了,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的笑意。
不过他一贯的冷漠脸,不苟言笑,就算是有了一丝的笑意,孩子们也没有察觉到。都盯着桌上的美味,等他们爹上桌。
这美食看太久了,口水都吞了好几茬了。
林语进屋刚拿上衣服给他。
萧竟就在她的面前,直接把他外面的白背心脱了,露出健硕的胸膛。
林语的身高平视过去,刚刚是他宽肩,还有一块一块坚硬的肌肉,她下意识的挪开视线,绕到他的身后。
眼角的余光却忽而瞥到他后背上的伤疤。
好大一块伤疤。
张牙舞爪的生在后背,看起来极其的狰狞。
她忽而抬头看着他……
他为什么会被通报牺牲了?发生了什么事?受了什么样的罪。
他回来这么久。
似乎没有一个人问过他。
他进门就遇到萧诚的事情,他连口气都没喘,就走马上任,处理弟弟的事情。
他母亲没有问下他在外面吃了什么苦,身上有没有伤?
就开始威胁他,恐吓他。
眼里只有萧诚,何曾对他有过一丝的关心。
“诶,别说真可能把孩子带去卖了,我听说现在买孩子的还不少……特别是儿子……她还抢了她婆母不少钱……
这黑心肠的女人,可真是……”
有人开始八卦:“多少钱啊?萧老大可是个摇钱树,虽然长年不着家,但是钱寄得不少!这林语能抢到多少?”
“谁知道多少啊?反正老太婆给抢了钱后,给气得爬不起来,我约摸不少。”
这年头钱数是隐瞒得很好的,夹着尾巴,偷摸吃肉。
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玄乎。
大伙儿都觉得林语肯定不会回来。
老萧家完蛋了。
三个孙要给卖了。
而被公社教育了,还被抢了四千块的朱翠病在床上,要死不活的。
一口气吊着命。
哪有闲心来管这个恶媳。
大蛋和狗蛋稍稍懂事一些,听着那些话,看着突然变温柔的林语。
再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衣服。
想到别人提过。
买孩子的人可挑剔,只挑长得好看的,还有干净的。
两兄弟互看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目的,随即点头。
只有牵着林语手的小蛋,完全不知道哥哥们在盘算什么,开心得一蹦一跳,因为妈妈变温柔了,还要带他逛城。
林语在盘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自然没有察觉到身后两个崽的心思。
走走停停。
三岁的小蛋,比林语想象中厉害,完全没有要让她抱,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
林语却担心他累坏了,所以走一截,让他们坐下喝点水。
走了大概一半,林语看到了公路,好像可以坐公共汽车。
她摸了口袋里的零钱,就毫不犹豫的带孩子们坐公共汽车了。
第一次坐汽车的三只崽高兴得不得了,东看看,西看看。
到城里。
他们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楼房,还有来来往往的人。
路过国营商店的时候。
他们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特别是玻璃柜里的大白兔奶糖,他们还是在张书记看电视,看过一回里面长什么样,白白的,香香的,说是牛奶做的。
林语摸了摸兜里的钱,“同志,可以给我一斤大白兔奶糖吗?”
营业员看她一眼手里的钱,“糖票了?”
林语这才猛地想起糖票的时候。
生产大队的社员哪有糖票,只有城里的公职人员,才会有这些票。
三个崽看着她,眼里明显有些失落。
大蛋却笑着说:“妈,我们不吃。人家说,这个吃多了,会坏牙,我可不能把我一口好牙给坏了!”
“是咧,坏了,我以后就啃不了骨头了。”
小蛋抿了抿手指头,假装吃到了大白兔奶糖,也没有吵吵。
林语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没有吃到糖,也没有什么。
大蛋和狗蛋的计划因为坐公共汽车而耽搁了,现在进城了,还是在找机会。
走过国营商店,她就直接去了信用社,把四千块存了三千八进去,剩余的两百留着零用,还有家里添置东西,所以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算账。
她一手牵着小蛋,一手办理。
让大蛋和狗蛋在外面等她。
她办理完成之后,走下台阶,就看到眼前两只花着脸,脏了衣服的大蛋和狗蛋,她的脸色一沉,“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们?”
大蛋立即摇头,“妈,没有,我摔了一跤,弟弟来拉我,然后也摔了一跤,我们都把衣服搞脏了。”
林语看着他们的手。
指甲缝里还是黑色的残留物,能是意外摔跤?
她会信?
真不知道这两只蛋搞什么鬼,她也没多去想。
转身看着周遭,据原主的回忆里,城里的有些巷子里,有人转手卖糖票,还有悄悄做小生意的。
而且现在是78年,是允许做点小小生意的,也不算是投机倒把了。
而水溪村是西南地区的一个小山村。溪城是一个距离省城不远的小城市。还是极其的热闹,繁华。
她带着脏兮兮的两只,还有小蛋往深巷子里走。
两只蛋已经紧张得不得了,狗蛋最是绷不住,“大蛋,妈真要把我们卖了吗?”
大蛋拍了拍狗蛋安慰他:“不会的,我们这么脏,人家看不上。卖不掉,妈就不会卖了。”
狗蛋抹了抹泪水,“大蛋,我不想离开你和小蛋,也不想离开妈。妈不会那么黑心的,对不对?”
狗蛋一哭,大蛋就有些烦躁了,“哭什么哭,男子汉不能哭!”
两只蛋正情绪化的时候。
就听见那边的吆喝声。
他们纳闷的抬头。
只见巷子的街道两旁都是做小生意的人,有人卖菜,还有人卖什么陶罐,还有编织品,甚至有人卖吃的!
他们的妈居然在买烧饼。
狗蛋哭得更厉害了,“大蛋,妈把我们喂饱,肯定是要把我们卖了。生产队宰猪的时候,不都是把它们喂得饱饱的,然后宰了吗?”
大蛋不相信的瞪着他,“不可能!不可能!”
林语买了四个烧饼,准备给他们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他们人。
“小蛋,你看到两个哥哥了吗?”
林语问。
小蛋指了指那边,“哥哥们觉得你要把他们卖了,所以他们不吃你的烧饼,妈妈,我知道你不会卖了我,这些烧饼给我吃吧。”
林语听着这话,忍俊不禁,她说他们怎么把自己弄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走上前,把烧饼递过去。
狗蛋直摇头,“妈,我不吃!这烧饼有什么好吃的,硌牙。”
一面说道,一面抹口水,却死活不吃烧饼。
我不吃妈妈的烧饼,妈妈就不会把我卖了,一定不会。
“大蛋,你吃吗?”
大蛋从来没有吃过烧饼,看着眼前热腾腾,贼香的烧饼,他也不忍了,拿过烧饼啃起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跑回来,找妈妈,他还是妈妈的儿子。
狗蛋见大蛋都吃了,他抹了一把泪水,“妈,我也吃……”
林语见他哭得那么夸张,这是笃定了她要把他们给卖了,想起来很伤心,却又因为爱她,而不生气?
哎。
真是傻孩子。
母子四人就蹲在墙角吃烧饼。
这年头无添加剂,又是无公害的,味道非常的纯正,天然。
她这个嘴挑剔都觉得不错。
吃饱喝足,就开始大采购了。
大蛋和狗蛋看着林语,“妈,你要把我们卖了吗?”
林语摇头,“卖了,我就太吃亏了,没有人给我烧火做饭,我一个人不得累坏?”
“是!妈妈,我们可以给你挑水做饭,上工!我们啥事都能做,真的!”大蛋立即反应过来,一拍胸膛,保证着说。
林语宠溺的看着他们笑,“我是你们妈,哪有妈不爱孩子的。别听了别人瞎说,跟紧点,不要丢了。”
林语想着,自己总归是要吃亏的。
萧竟看着她这么紧张,不免垂下眼睑,“把扇子给我,我来打,你睡吧。”
他在旁边。
她能睡得着?
那才怪了。
“孩子们都睡了,已经不热了,不用打了。你睡吧。”
林语说着,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生怕有一丝的肌肤之亲。
萧竟见她这般,问,“你洗澡用的什么?为什么这么香?”
他说着,还故意凑上前,想去闻。
林语给吓到了,猛地坐起身,环抱双腿,“我……就用的肥皂。”
她大意了。
用了别墅空间里的沐浴露。
那香味儿确实有些大,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萧竟嗯一声,倏尔一屁股坐到床沿上,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语纳闷的看着他。
他到底想做什么!
周遭泛着奇怪的气氛,还有一丝她身上的香气。
萧竟不禁想入非非,他可算是明白书上为什么写,软香如玉。
这女同志真的是又香,又软。
让人身体一热,难以把持。
他侧首看着她,喉结滚动,“你既然不愿意和我离婚,为什么……不能和我好好的过日子,你的心里就那么放不下那个男同志吗?”
他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像种猪似的。
他的意志应该像钢枪一样的坚硬,不可攻破!
林语听得稀里糊涂的。
和他好好过日子,意思是和他滚床单吗?
还扯到什么青梅竹马?
这哪儿跟哪儿。
是。她说不和他离婚,意思应该是和他好好的过日子。
而滚床单,就是过日子里最必备的。
可是林语觉得,她总该有些机会多了解了解他吧?
就这样滚一起。
她……
正想着。
萧竟起身了,回到了自己的床板上,半天才说道:“我刚刚冲动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孩子有了。
传宗接代的事情,已经办好。
那样的事情。
他不应该再想。
他何必强迫她。
林语转过头看着这样的萧竟,樱唇张了张,说:“以前的事情,你从来不与我提。我想知道你后背的伤疤,怎么来的?”
萧竟闻声,猛地侧身,面对着林语。
这回她居然没有躲他了。
他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问:“你想了解我?”
“嗯。”
这几天的相处,感觉他是个三观正常的男人。
虽然以往他那事儿上面粗暴了一些。
可也不是不可变通的。
这些事儿,慢慢来吧。
两张床其实隔得不远,大概就一米吧。
他看着她,很认真的说:“十八岁我就从军了,先是跟着四处跑,一面训练,一面学习。后面我就成为工程兵了。
然后进了石油基地。一次意外,油井出现问题,塌方了。我被压在了最下面……搜寻队搜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找到。
所以以为我牺牲了。就通报了我的母亲和你。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我活了下来,在井下,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坚持了下来吗?”
绝对不会是她林语。
她知道。
“三个崽吧。”
“嗯,是他们。我是他们的父亲,是你的丈夫。在知道你一直想要卷钱,抛弃孩子们离开时,我就一直在反省。
老领导也和我说了很多很多。这次正好是上天给的一个机会,让我彻底的退下来,回到家乡,回到你们的身边。
教养孩子,弥补你,同时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萧竟说得很认真,像是做报告似的。
一丝不苟。
字字铿锵有力。
林语被他的认真所感动到了,她嗯一声,“我明白了。”
没了?
萧竟看着这和他一样话不多的小妻子。
他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倏尔他又坐起了身。
他只要有什么动静,她就绷不住的紧张。
萧竟再次来到林语的床前,慢慢地蹲下。
林语下意识的往里面靠了靠,结果狗蛋一脚,她的身体就往外滑了出来。
萧竟大概是以为她要滚下了床,本能的伸手,一把将她抱住。
她孱弱的身体落入他宽阔的胸腔里,诧异的抬首,与他四目相对。
他抱着她。
她的双手圈着他宽阔的胸膛,手在后背,恰巧触到那凸凹的伤疤。
目光相交。
点起窜窜火苗。
香软的媳妇儿入怀。
萧竟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的反应。
他吞了吞口水……
林语立即松手,尴尬的重新坐回了床上,有些不自然的说:“很晚了,睡吧。”
萧竟点点头,“嗯,睡吧。”
他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膝盖就撞在了床板上,吃痛的弯了弯腰。
林语没有想到一向严肃,且不苟言笑的萧所长也会有这么一面,忍俊不禁的躺下。
他的气息仿佛还在鼻间萦绕。
居然是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大概是从河里带了这个季节的荷花香,淡淡的,还夹杂着男人的气味儿。
躺在床上的萧竟,心里有一丝小小的喜悦。
往常他碰她。
她都要打他的。
今天他抱了她。
她居然没有打他……
而且媳妇儿确实又瘦了好多,摸着全是骨头,可也是香香的,软软的。
让人很是热!
眷恋的又看了一眼,然后翻了一个身,右侧睡。
结果!
就见大蛋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大蛋长得特别像林语。
双眼皮,眼睛很大,高鼻梁。
可是性格像他。
非常的严肃。
他清了清嗓子,“怎么还没睡。”
“我在听你讲故事,还有……”欺负我妈!
哼!
你只要敢动手。
我一定打死你!
萧竟看了手里的扇子,“你热吗?”
他有些心虚的给他打了打扇子。
大蛋按着他的手,“不热。”
那眼神仿佛也在说:你别讨好我,讨好我也没有用!别想欺负我妈!门都没有!
萧竟嗯一声,“那睡吧。”
这孩子啥啥都懂。
像是看透了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又翻了一个身,还是转过去看他媳妇儿吧。
林语还没睡着。
她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大蛋这孩子警惕性可真高。
还以为他们都睡了。
结果……
他还闹这一出。
嗯,这也挺好。
萧竟就不敢乱来。
她的大蛋就是她的护花使者。
狗蛋是她的开心果。
小蛋是她的贴心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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