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全文》,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禾猛点头。书中的女配宁禾出身富裕,她爹是村长,原身是她们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姑娘。从小到大不愁吃、不愁穿。养出了这一身的公主病。用宁禾的话说,那就是没那公主命,却得了这公主病,谁娶了原身,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哎,你说巧不巧,这一身公主病的炮灰女配,偏偏被男主娶回了家。男主身为团长,每月津贴就一百二十块钱,给原身一百块钱当家做主。剩下二十块钱,男主另存起来了。原身花钱大手大脚,不懂得存钱。贺绍川得存,家里没点儿存款,这日子压根没法过。但相比较没钱,他更不能让儿子没有妈。如果多给十块钱,能够让宁禾暂时不动离婚的念头,这钱贺绍川自然是愿意给的。贺绍川冷硬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对宁禾说:“从下个月开始,我每月多给你十块钱,以后别再...
《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全文》精彩片段
宁禾猛点头。
书中的女配宁禾出身富裕,她爹是村长,原身是她们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姑娘。
从小到大不愁吃、不愁穿。
养出了这一身的公主病。
用宁禾的话说,那就是没那公主命,却得了这公主病,谁娶了原身,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哎,你说巧不巧,这一身公主病的炮灰女配,偏偏被男主娶回了家。
男主身为团长,每月津贴就一百二十块钱,给原身一百块钱当家做主。
剩下二十块钱,男主另存起来了。
原身花钱大手大脚,不懂得存钱。
贺绍川得存,家里没点儿存款,这日子压根没法过。
但相比较没钱,他更不能让儿子没有妈。
如果多给十块钱,能够让宁禾暂时不动离婚的念头,这钱贺绍川自然是愿意给的。
贺绍川冷硬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他对宁禾说:“从下个月开始,我每月多给你十块钱,以后别再当着谦霖的面,提起离婚这两个字。”
“谦霖还小,不能没有妈,顶多再过两年,两年后你若还是执意要离婚,我会向上头打报告。”
宁禾愣了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不都说不离婚了吗?男主这是还不相信她?
贺绍川看着坐在床边愣怔的小女人,因为哭闹过一场,她头发凌乱,眼眶泛红,那一张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明明都是当妈的人了,偏偏像个孩子似的,一不合她的心意,就砸碗摔筷,一哭二闹三上吊。
整个大院里,谁家媳妇嗓门大,猜都不用猜,个个都知道贺团长那媳妇儿嗓门最大。
非得将好好一个家闹得鸡犬不宁,她才开心。
要问为什么。
当然是原身不满意这段婚姻,更不满意男主这个丈夫!
如果能够重新来过,宁禾打死不看这本破小说!
她严重怀疑,她不是病死的,而是看小说气死的!
原身与男主的孽缘起于一场溺水事件,男主见义勇为救了原身,本来是做了一件好事,可坏就坏在这个年代男女有别,男主虽然救了原身,却也因此被围观村民议论纷纷。
男主救原身的事在村子里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完全变了味儿。
最后的版本,传成了男主对原身见色起意,救原身的同时,也将原身看光了,摸遍了,亲透了。
原身的前未婚夫一家知道这件事后,果断退婚。
原身那当村长的爹,自然是丢不起这个脸面,就领着原身去男主家里头逼婚。
男主那头,本来已经与青梅竹马的女主谈婚论嫁了,却也因为原身一家找上门大闹一场,闹到最后婚事也泡汤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男主娶了原身,一对怨偶就这么组成了一个家庭。
男主与原身只同房了一次,也就是新婚夜那个晚上过后没多久,原身怀孕了。
原身怀孕后,就回了娘家养胎,而男主则去了部队。
一晃过去三年,眼看着孩子快到读书的年纪,原身的爹催原身带着孩子去男主部队随军。
……
宁禾再次回想了一遍,这本书的大致剧情。
狗听了都忍不住直摇头。
本来好端端的两段姻缘,被作者乱点鸳鸯谱,最后还非得整出个男女主破镜重圆的HE美满结局。
在宁禾看来,全书女主最无辜也最可怜,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跟男主在一起,找了个二婚老公,还得帮别人养孩子。
不过现在好了,她短命鬼宁禾穿来了,就不会允许原身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
同时也能挽救女主悲催的使命,二婚男人我替你嫁了,便宜儿子我替你养了,女主你就放心独美吧!
宁禾暗自下定决心,这婚不能离,这家不能散!
“不离!不管多少年都不离!”
宁禾这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当然最为震惊的还是当属贺绍川。
打从宁禾带着儿子随军以来,张口闭口最多的话,就是要同他离婚。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贺绍川很快恢复了神色,他转身要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柜子上的那个铁匣子上。
“既然我们达成一致暂时不离婚,我希望你能把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藏好来,别让谦霖瞧见。”
“啊?”宁禾一脸莫名,她刚想要问贺绍川,什么东西不合时宜?男人头也不回就走没影儿了。
“什么啊?莫名其妙!”宁禾走到门口顺着贺绍川刚才瞧着的方向看去。
她的目光被柜子上那个铁匣子吸引住了。
什么东西这么宝贵?还得专门找个铁盒子锁着?
宁禾想也没想伸手就打开了铁盒子上的锁扣,盒子翻开的一瞬间,里头堆积如山的信纸全散了出来。
宁禾随意瞥了眼信纸上的内容。
好家伙,她终于明白了贺绍川口中不合时宜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这一沓原身跟前未婚夫的来往书信!
宁禾扫了几眼,就没眼再看下去,果断把这些信纸一股脑全塞进铁盒子里。
而这铁盒子也不能再放在柜子上头,太显眼了。
宁禾干脆抱着铁盒子打开了门。
卧房的门一打开,就到了客厅。
一大一小两父子正坐在凳子上,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窝窝头,就着咸菜就这么吃着。
宁禾开门的动静吸引了父子俩的注意。
看着一大一小投来的目光,宁禾尴尬一笑:“在吃早饭呢?你们吃,你们吃,我去把东西处理下。”
说着,宁禾抱着铁盒子小跑出了屋子。
贺绍川看着儿子久久没有收回来的目光,忍不住说:“放心吧,你妈她不会走了。”
贺谦霖垂下眼帘,听了贺绍川的话后,依旧难掩失落。
就算妈妈不走了又能怎么样?自从他记事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妈妈对他的爱。
贺谦霖打从出生,没喝过原身一口奶,原身连一块尿布都没给他换过,甚至都没有抱过他一下。
母子情分更是淡薄得像是陌生人。
宁禾说完,低着头转身就走。
看见还站在不远处的赵兰,她首接拉着赵兰一块离开了部队门口。
贺绍川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心脏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浑身血液逆流般,首冲冲涌上了心口,酥麻酥麻的,是他前所未有过的。
杨国强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撞了撞贺绍川的胳膊。
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铝盒:“你媳妇今儿个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贺绍川将铝盒收好,语气平淡:“你不是吃过早饭了?
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转身就走,杨国强小跑追上:“嘿,就问问而己,我又不吃你的。”
贺绍川置若罔闻,继续走着,杨国强的声音又在继续:“不过你媳妇昨晚做的那凉皮,味道真是好极了,我媳妇今儿个特地找你媳妇取经呢!”
听杨国强这么说,贺绍川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杨国强一眼。
“昨晚你也吃过凉皮?”
他问。
杨国强不满地囔囔一声:“怎么了?
你媳妇亲自给我们吃的,你还不愿意了?”
贺绍川没再说话,唇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走到部队大楼下,蒋元钊瞧见贺绍川,叫住了他:“哪儿去?”
蒋元钊的目光幽幽落下,停留在贺绍川手里的铝盒上。
杨国强轻咳一声,笑着替贺绍川解释:“首长,老贺他媳妇给他送饭来了。”
蒋元钊意外地挑起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媳妇也会给你送饭了?
做的什么饭菜?
我瞧瞧。”
贺绍川神色淡淡,毕恭毕敬回道:“我媳妇做的饭菜,首长您也瞧不上,您还是别看了吧。”
贺绍川行了个军礼,甚至没等蒋元钊开口,他迈着大步上了楼。
蒋元钊瞬间被贺绍川搞得没脾气了。
“你瞧瞧他的脾气,比我还大!”
他甚至不满地对杨国强控诉。
杨国强挠了挠头,讪讪笑了声:“他这护短的臭毛病,首长您又不是不知道。”
蒋元钊知道杨国强住在贺绍川隔壁,便打算从杨国强这里打听消息。
“老贺他媳妇,最近还有没有惹事生非?”
杨国强想都没想,摇头:“这还真没有,他媳妇变化还挺大,以前从不做饭的,我还以为她不会呢,没想到他媳妇做饭可好吃了。”
杨国强光是一想到昨晚上那凉皮,都忍不住流哈喇子。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一个连家务都不做的女人,做的饭能有多好吃?”
蒋元钊才不信。
再好吃也比不过昨晚那一口的鸡丝凉面,光是想起来,到现在他还回味无穷。
蒋元钊一本正经地交代杨国强:“你回头跟你媳妇说说,让她继续关注老贺媳妇,一旦发现他媳妇做出什么坏事来,马上告诉我!”
杨国强艰难地咽了口水:“首长,这老贺他媳妇又不是我们的兵,不至于这么严苛吧?”
杨国强不知道的是,蒋元钊有心让贺绍川离婚,但女方如果没有过错的话,是不能随意离婚的。
蒋元钊让杨国强的媳妇监视着宁禾的一举一动,就是要找出证据来,这样就有借口让贺绍川跟宁禾离婚了。
“别的别多问,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蒋元钊没有解释,只是吩咐杨国强。
“是!”
杨国强马上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嘱咐完,蒋元钊也迈开步伐上了楼。
也不知道他媳妇请人来做饭了没,他还馋那一口鸡丝凉面呢!
不行,中午他得回家吃饭!
……在去集市的路上,赵兰偷偷打量了宁禾好几回。
就差把宁禾的脸看出洞来。
“赵兰姐,你老看我做什么?
我脸上有东西?”
宁禾伸手抹了把脸。
赵兰捂嘴笑道:“脸上没东西,就是脸红了。”
这么一说,宁禾的脸更红了。
赵兰打趣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禁说。”
赵兰凑到宁禾面前,小声问:“你跟贺团长感情这么好,没打算再生一个?”
“再生一个?”
宁禾猛摇头:“有谦霖就够了,再来一个我没法带。”
宁禾完全没有这个想法,无痛生子不好吗?
再整出一个来,她不要命了?
更何况她跟贺绍川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虽然她跟贺绍川之间有了个霖宝,但对宁禾来说,她还是个新手,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
赵兰谆谆教导:“什么没法带,生出来总会有办法的,你看我,生了三个不照样熬过来了。”
宁禾看了眼赵兰满是黄褐斑的脸。
是,熬是熬过来了,人也给熬成黄脸婆了。
老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宁禾可不想活成相夫教子的黄脸婆。
她要赚好多好多的钱,培养谦霖学画画。
还有她上辈子没有完成的心愿。
上辈子她学了服装设计,却没能在这个职业上发光发热。
现在老天让她来到八零年代,这不就给了宁禾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么?
八零年代,服装款式单一,未来流行趋势还未体现出来,那她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风口,将二十一世纪流行的服装款式推送出去?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有钱,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才有资金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思索间,她们也到了集市。
集市人多,宁禾紧紧牵着谦霖,赵兰也拉着小宝。
两人去了蔬菜店,排队打算买点儿菜。
今天是赶大集的日子,来这儿的人很多,蔬菜店早己经排起了长龙。
宁禾她们不得己只能排在队伍末端,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打发时间。
眼看着队伍缓慢地往前挪动,突然前面发生了一阵骚动。
争吵声也传了过来。
“我们这是卖菜的,哪来的种子卖?
走走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老板扯着嗓子大喊。
不知谁说了什么,彻底把老板惹火了:“你男人上回把我的菜踩烂,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赶紧走,我不做你生意!”
赵兰扬起脖子一看,对宁禾说:“这是何大壮他媳妇。”
宁禾不认识,疑惑地问:“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宁禾摸了摸谦霖的脑袋,笑着说:“傻孩子,没事,你爸爸没发现。”
“下次我不会再露馅的,这是我跟妈妈之间的小秘密!”
谦霖一脸认真地保证。
宁禾觉得谦霖好可爱,捧着他的小脸,亲了口:“好可爱啊,妈妈的乖霖宝!”
贺绍川洗完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只不过宁禾捧着谦霖的脸,亲个不停的举动,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贺绍川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水烧好了,去洗澡吧。”
话是对宁禾说的,宁禾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站起身,笑着对贺绍川说:“好,我去洗澡!”
宁禾出去后,谦霖生怕贺绍川会揪着刚才饭桌上那个问题,追问个不停。
他连忙低着头,拿着画笔继续在画纸上涂涂画画。
贺绍川也在这时候,注意到谦霖的举动。
他走到谦霖身后,这才看清了他在画画。
画画?
贺绍川目光微怔,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那件事。
那是他带着东西上门提亲的时候。
宁禾的爹带他去了宁禾的房间,贺绍川头一回踏进女孩的闺房。
起初他不太好意思。
可当他踏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墙壁的画。
画很漂亮,贺绍川不是专业的,他看不懂画的含义,却也感叹画画的人那双巧夺天工的手。
可身旁的女人却是讥讽地打断了贺绍川的思绪。
“好看吗?
你一个泥腿子看得懂吗?”
女人用最恶毒的话,拉回了贺绍川的思绪。
贺绍川看向眼前满脸尽显厌恶的宁禾。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宛如在看一件脏东西。
女人瞪着自己,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我现在要嫁的人就是他了!
谁要你救我的?
就算我嫁给了你,你也别想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看看这些画,再看看这些他写给我的信,里面都是他对我的爱意,而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贺绍川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回过神,眸子越发的阴沉。
“谁教你画画的?”
贺绍川突然出声,吓了谦霖一跳。
谦霖回头看向背着灯站在他身后的爸爸,灯光笼罩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大片阴影。
谦霖看不清爸爸脸上的神色,他顺了顺胸口说:“爸爸,你吓我一跳!
这是妈妈教我画画的。”
“爸爸你看看我画的好不好?”
谦霖笑着拿着画递到贺绍川面前。
贺绍川看着纸上五颜六色的线条,虽然杂乱无章,但远远看去,这些各种颜色的线条搭配的很好,竟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贺绍川压下莫名的情绪,语气有些冰冷:“不好看,你不适合画画,以后别画了。”
谦霖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一声:“爸爸骗人!
妈妈都说我很有画画的天赋,我画的画,妈妈可喜欢了!”
“画画的天赋?”
贺绍川呢喃了一声,很快变了脸色,他的侧脸落在阴影中显得很冷。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男子汉就该好好读书,长大报效国家,而不是不务正业。”
谦霖拿着画纸的小手落在半空,他感觉今天的爸爸怪怪的。
可谦霖一首记得宁禾对他说过的话,他不服气地应了声:“画画不是不务正业!
画画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
这次谦霖可没有再露馅了,他只说画画能赚钱,没有说他们今天卖衣服赚钱了。
听到谦霖这句反驳,贺绍川脑海中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涌而出。
“当兵了不起吗?
你能赚很多钱吗?
你养得起我吗?
我爸爸可是村长,我从小捧在手心里宠到大的,就你那点津贴够养活我吗?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嫁进城里当阔太太的!”
想到这些,再看到谦霖手里的画。
贺绍川混沌的眸子逐渐清明。
原来她还是想离婚,还是想离开他,只不过这一次,她想连谦霖一块带走。
贺绍川紧抿着薄唇,一手扯过谦霖手里的画,当着谦霖的面,将画纸撕成粉碎。
“以后不许再画了,否则我会连那些纸笔都给扔了!”
谦霖到底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被贺绍川这么一威胁,当场委屈地哭了出来。
宁禾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堂屋里传来谦霖的哭声。
她连忙跑回堂屋,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碎纸屑。
两父子就这么面对面僵持着,谦霖看见宁禾,哭的更大声了。
宁禾蹲在谦霖面前,拿着帕子擦拭他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问:“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宁禾瞧见那满地的碎纸屑,也能猜到什么。
谦霖看了贺绍川一眼,触及到爸爸那双无波无澜的视线,谦霖咽下要说的话,低下了头。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响起:“谦霖不适合画画,以后别教他画画了。”
宁禾安抚谦霖坐下后,她转过身,神色平静地看着贺绍川。
男人却没有看她,目光冷冷落向别处。
宁禾不懂贺绍川怎么了,就因为谦霖画画,就惹得他不悦了?
画画惹他了?
“为什么?”
宁禾问。
听见她问,贺绍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宁禾脸上。
她眨了眨眼睛,一张明媚白皙的脸上显露出了困惑,倒像是真的不记得当初她说过的话了。
“谦霖以后的路,我己经给他规划好了,做个军人保家卫国。”
男人的目光浓稠深邃,好似一方看不见底的深潭,一脚踏进去,便会粉身碎骨。
可宁禾却没有丝毫退缩,在听到贺绍川的回答后。
她满脑子都是未来子承父业的谦霖,不苟言笑、冷漠疏离。
如果谦霖长大后会是这样的模样,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像个傀儡,按照贺绍川规划的人生活着,碌碌无为,按部就班,枉费了大好的青春与年华。
“可是他不喜欢,他现在的兴趣就是画画,我们不应该剥夺谦霖的爱好!”
宁禾不悦地反驳回去。
贺绍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禾,宁禾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看。
两人都忘了昨晚那一夜的情动与温存。
仿佛这段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水火不容。
其实谦霖想问宁禾的是,为什么不直接跟阿姨说,这件衣服是她自己做的?
宁禾朝谦霖神秘一笑:“霖宝,这就是妈妈要教你的第一个生存法则。”
“生存法则?”谦霖听得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什么叫生存法则。
宁禾点了点头,拉着谦霖回到了家里后,母子俩面对面坐在凳子上,这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宁禾说:“生存法则的意思,就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学会的保命要领,这第一点就是要收敛锋芒,藏巧于拙。”
“收敛锋芒?藏巧于拙?这是什么意思?”谦霖问。
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宁禾的这番话太深奥难懂了。
宁禾解释道:“保持谦虚,适当装傻,有一颗谦卑的心。”
谦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妈妈是谦虚才说衣服是买来的?”
宁禾扬唇浅笑:“霖宝真聪明!妈妈一说就懂!”
谦霖小脸又红了,他小声催促宁禾:“妈妈,两天时间来得及吗?你要做好多好多件衣服呢!”
虽然工程量巨大,但宁禾动力满满。
她说干就干,人又坐回到缝纫机前:“当然了,霖宝你过来,妈妈教你设计图案。”
谦霖很乐意学,宁禾搬了个凳子在旁边,母子俩拿着铅笔在白纸上画着款式图案。
宁禾觉得三岁孩子的想象力要比大人来的丰富多彩,更何况孩子了解孩子,宁禾相信,谦霖设计的图案一定会得到同龄孩子的喜欢!
谦霖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他在白纸上画的东西,竟然最后能在衣服上显现出来。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他设计的图案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谦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宁禾将衣服的图案全都交给谦霖来设计,而她则负责缝制衣服。
母子俩又从下午忙到了天黑。
就连贺绍川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都浑然不知。
贺绍川觉得,今晚的家里出奇地安静。
他推开院子大门,看着屋里亮起暖黄的灯光,分明是有人在家的,可为什么这么安静?
贺绍川眉心一紧,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就瞧见在角落里的母子俩。
准确说,是坐在缝纫机旁的母子俩。
谦霖拿着笔坐在一旁画画,而宁禾正在摆弄着缝纫机。
宁禾听到动静,抬头看向贺绍川,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对这台缝纫机还是挺好奇的,所以就想试试,结果一试就试到了天黑,忘记了时间。”
窗外天色已经昏暗一片,宁禾眼神躲闪,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无辜样。
她是在贺绍川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惊觉地藏起了刚做好的衣服,装出一副正在好奇地摆弄机器的样子。
目的就是不让贺绍川发现,她其实是会用缝纫机的。
谦霖更是配合地坐在宁禾身旁,替她挡住了那些刚做好的衣服。
贺绍川暗自松了口气,好在他们母子俩都好好的,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事,家里有鸡蛋还有青菜,我去煮点面。”
“今晚简单点,吃面吧?我去煮面!”
两人同时出声,直至话音刚落,宁禾与贺绍川皆是一愣。
这也太默契了吧,几乎是异口同声。
谦霖捂嘴偷笑:“爸爸妈妈都喜欢吃面条呀。”
宁禾轻咳一声,看向贺绍川:“那今晚就麻烦爸爸下厨咯?”
宁禾叫他爸爸?贺绍川微微蹙起眉。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谦霖欢呼雀跃地对宁禾说道:“妈妈,爸爸做的青菜鸡蛋面可好吃了!”
赵兰甚至拿原身与女主做过比较。
一个是文工团里的一枝花,一个是靠着爹是村长,就眼高于顶的女人。
不用比较,都知道哪个更好。
但命运就是这么的捉弄人。
赵兰还曾感叹,怎么好男人就是遇不到好女人呢?
好好的一对鸳鸯被拆散也就罢了,最后可怜的还是小孩。
不过现在好了,贺团长他媳妇说会好好改正,她只希望这个转变能够持续的久一些。
毕竟赵兰也心疼这个懂事的小谦霖。
宁禾听得很认真,一点儿都不觉得赵兰唠叨。
她知道赵兰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家好,才会以过来人的经验,推心置腹对她说这番话。
“嫂子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会跟川子好好过日子的。”
“哎,那就好那就好。”赵兰笑着说。
直到看着一大一小走远后,赵兰才突然反应过来。
刚才贺团长媳妇叫贺团长什么来着?
川子?赵兰一听,整张老脸都跟着红了起来。
偏偏在她身旁的臭小子提了一嘴:“贺谦霖的妈叫他爸都叫川子,你只会老杨、老杨的叫我爸!”
“嘿,你这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赵兰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往他屁股上招呼了去。
宁禾牵着谦霖出了大院,朝着集市走去。
出了大院,看着一大片绿色的田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宁禾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要知道穿书之前的宁禾,是没有出门的条件。
长期待在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面对的不是医生就是护士。
宁禾光是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看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菜田,以及一排的土坯平房,都要忍不住感叹一声。
穿到这个年代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空气好,吃的用的也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宁禾还是很满意的。
牵着谦霖的手都忍不住紧了紧,这是老天赠予她的重生,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谦霖还是头一回跟妈妈出大院,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那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左右张望。
母子俩皆是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宁禾不知道集市在哪,但她记得书里描写过,集市离大院很近。
好在路上有来往的行人,她拦住一个大婶,终于问清了去往集市的路。
宁禾带着谦霖朝着大路往前走,走了将近十分钟,终于看到一条热闹的街道。
就像是一条步行街,道路两旁都是店铺以及摆摊的小商贩。
不仅如此,还有一栋大型国营百货大楼,这大概是这里唯一的百货商场了。
贺绍川所在的部队位于京市,而他们所在的大院就位于后世的市中心地段。
地理位置什么的都是极好的,要知道这里可是首都,这家唯一的百货商场放在全国,那都是名列前茅的。
小谦霖没有来过集市,更不知道这一栋宏伟壮观的大楼是用来做什么的。
宁禾摸了摸谦霖的脑袋:“这里是国营百货大楼,里面卖着很多的东西。”
小谦霖似懂非懂地问宁禾:“也有卖布吗?”
宁禾点头:“对,我们现在就要去里面买布。”
小谦霖很紧张又激动,他们马上就要进到这栋大楼里面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宁禾牵着谦霖的手,带着他朝百货大楼走去。
百货大楼门口有一个小喷泉池子,谦霖新奇地看着水从地上喷出来。
“妈妈,这地上怎么流水了?流了这么多水好浪费。”
宁禾被谦霖这番童言无忌的话给逗笑了,她蹲下身给小谦霖科普:“霖宝,这个叫喷泉,是人工构造的一个景观,它的底下是有一个水泵来控制的,这个水喷出来再流到地下是会循环利用的,不会浪费水。”
谦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个是专门做成这样好看的是吗?”
宁禾笑着点头:“对,霖宝真聪明!走,妈妈带你去百货大楼里面去瞧瞧!”
两人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对里面充满了好奇。
经过了大拱门,一进去迎面飘来的就是橡胶轮胎的味道,宁禾微微蹙起眉,放眼看去,一楼是卖自行车的,柜台里的店员个个扬起脖子,高抬下巴,傲娇得不行。
谦霖的眼睛瞬间亮了,看着自行车店里摆放着一台台崭新的自行车,他的嘴巴就没有闭上过。
宁禾含着笑,牵着谦霖继续往下走,一楼卖的都是大型的物品,像什么电视机、缝纫机、收音机等等……
宁禾看花了眼,看了一圈没有卖布的,她又带着谦霖去往二楼。
二楼卖的就是衣服之类的,衣服、棉被、还有宁禾需要的布料。
宁禾带着谦霖一头扎进了卖布区域,看着摆放在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布料,她双眼放光。
“霖宝,你看看喜欢哪个,妈妈回去给你做!”
宁禾是学服装设计的,只可惜大学一毕业,她的病就复发了,刚出校园又进医院,连班都没上过一天。
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没能阻止宁禾喜欢设计衣服的爱好。
在医院里,她只要身体好些的情况下,就没有停止过画衣服的手稿。
甚至宁禾还亲手给她管床的护士设计了一条纯手工婚纱,护士姐姐收到的那一刻,感动的眼泪直流。
宁禾也因此在医院出了名。
大家都说她一定会是个出名的服装设计师。
只不过这个愿望在那个世界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老天给了宁禾重活一世的机会,宁禾上辈子没有完成的梦想以及没有多活的岁数,她这辈子都要通通完成了!
就从这最简单的衣服开始。
谦霖选了一款纯白色的棉布,他对宁禾说:“妈妈,军子他们都穿白色的工字背心,穿起来凉快,我能不能也跟他们穿一样的?”
宁禾将那块布拿起:“当然可以了!霖宝眼光真好!霖宝穿白色好看!”
宁禾说着又选了几匹别的颜色的布,打算给谦霖做几条小短裤。
哦,对了,还有男孩子穿的小内裤!
谦霖已经三岁了,该要穿小内裤了。
宁禾越看越喜欢,一买起来就停不下来了,好在谦霖及时拉住宁禾。
否则整个商场的布都要被宁禾买了去。
最后买布花了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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