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警员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但李斯已经听不进去了。
挂断电话前，他最后说了一句。
“长官，你别急，我先正当防卫一下。”
……
秦队接到电话是晚上十点，电话那头的警员尽全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三分钟内说清楚了前因后果。
十分钟后，大部队倾巢出动，五十名专业武警组成十个小组，从各个方位向塔楼进发。
他们还没确定人贩子团伙的具体位置。
于是按照计划，三个小队在塔楼附近迂回，剩余人马负责把整座建筑物翻个底朝天。
没过几分钟，秦队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精神一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斩获。
结果接通了武警的摄像头，他看到一个大胡子正高举双手缩在墙角。
秦泽揉揉眉心：“……这应该是一般民众，先保护起来。”
当整个系统开始运行，效率就高得惊人。
没过多久，就有武警队员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下水道入口。
入口处有许多人为痕迹，怀疑离上一次有人进入不超过半小时。
“炸……算了，谨慎部署，迅速潜入。”
秦队本想将入口整个炸开，但他想起之前报案的人还在里面。
那个人十有八九是李斯没错。据打电话报告的警员所说，李斯挂电话前，已经被人贩子团伙发现。
虽然只见过一面，秦队心里还是涌起一丝可惜。
他看不惯李斯的行事作风，不妨碍他惋惜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演员，因为抗击罪恶而死。
“那里面也许还有个年轻人。找到他，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虽然对李斯的存活不抱任何希望，秦队还是这样下令。
不久后，来自第一线的电话打了进来。
秦队迫不及待接通：“有什么发现？”
结果电话对面的武警语气古怪。
“呃，秦队，我建议你最好亲自看看。”
秦队赶到时，现场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几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正被武警带着往外走，他们把那些孩子交给了一脸懵逼的医生和护士……
医生护士：我们不是来救人的吗？怎么突然误入犯罪现场了？
没空管他们，只是嘱咐几个武警不要让人破坏证物。
秦队大踏步进入下水道，然后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李斯大口大口吃着面包，脸颊鼓成仓鼠。
一个小姑娘贴着他坐下，小口小口吃着猪肉罐头。
秦队沉默不语的看着满地狼藉。
到处是血迹，几个筋折骨断的男人躺在地上大声哀嚎，只是草草在身上盖了块白布保暖。
秦队蹲下，挨个确认他们的脸。
联想到他们人贩子的身份，现场武警可能是故意不救治，把他们留在原地的。
为的是让这些人多吃些苦头。
他接近李斯，发现对方也不好过。
脸上破了一大块皮，手臂上还缠着绷带。
“对你演艺事业没影响吧？”秦队在李斯身边坐下。
小姑娘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什么演艺事业？这是哪门子黑话？
李斯满不在乎：“医生说不会留疤，那就无所谓。不过……”
他犹犹豫豫：“虽然好像有个人伤重不治死掉了，但我真是正当防卫，长官。”
秦队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你小子。”
这是李斯第四次进警局。
不过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直接进了茶水间。不但有饮料和薯片招待，还有一堆武警崇拜的看着他。
就连刑警组都有好几个老刑警专程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