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无形中被人掌控了一般。
赵渊明明只不过是个穷学生。
萧长宁调笑着开口:“怎么?赵郎问本宫这话,难道是醋了不成?呵,你不是我身边的第一个男人,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萧长宁将自己的手从他大手里抽了出来。
她起身,赤着脚走了上去,拿起白色亵衣披上,回过头望向赵渊,眸色微深:“赵郎,本宫是圣上的亲姐姐,做好你分内的事,本宫保你飞黄腾达,莫要肖想你不该想的,本宫的夫婿注定会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萧长宁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径直离开。
本来脚伤就差不多快愈合了,也用不着赵渊抱。
萧长宁不会让任何男人掌控自己,有这种想法都不行。
赵渊靠在池边上,万籁俱寂。
赵渊低低笑出声:“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么,阿姐,只怕你这梦要碎了。”
萧行掀开瓦片,蹲在屋顶上轻声对赵渊道:“主子,殿下下午拿着您七年前给的那块令牌去了骁鹰卫调兵。”
赵渊眸光一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调兵想抓谁呢。”
萧行问:“主子,要出手干预么?”
赵渊眯了眯眸,靠在温热的池水中,姿态疏懒,他道:“不必。”
萧长宁自以为是老辣的猎人,步步为营,将赵渊圈禁在自己的长公主府中,殊不知早她已落入陷阱,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
隔日一早,东桂伺候萧长宁起身,萧长宁随口问道:“赵渊呢?”
东桂答:“回殿下,在门外候着呢,可要宣他进来?”
昨夜败兴而归,这人也不知道追出来哄哄自己。
萧长宁脾气是个阴晴不定的,平日里她心情不好了,府里人变着法子哄她开心。
偏这赵渊跟个木头人似的,一点也不知情识趣,还得多调教调教,让他知道主动这两个怎么写,既有求于她,就得舔着脸舍下尊严来讨好她。
萧长宁懒洋洋道:“不必,晾着吧。”
东桂道:“奴婢瞧着那赵郎君像是有急事想找殿下。”
“急事?哼,他能有什么急事?无非是为了他那同乡友人和恩师,在他学会伺候人前,只能委屈那二位在牢里多关些时日了。”
“殿下说的是。”
萧长宁今日要进宫一趟,先前长昀失望的眼神总是在她眼前徘徊,有段时日没见长昀了,且长昀这段时间乖巧的反常,为防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她得进宫瞧瞧。
“对了,把本宫的鹦鹉拿过来。”
长昀念叨了许久,今日萧长宁就将这小王八蛋带进宫给长昀玩。
不多会,四喜便提着笼子走来。
萧长宁接过鸟笼,说道:“长麟留给本宫的东西不多,这鹦鹉送进宫,以后本宫就连睹物思人都不行了。”
婢女太监们低着头,不敢应答。
在萧长麟一事上谁也不敢胡乱开口,谁也不知道哪句话就会戳中殿下的逆鳞。
萧长宁指尖伸到笼子里,点了点它的小脑袋,道:“你可要在宫中好好陪着长昀,我过两日就接你回来。”
孰料,这鹦鹉神气的很,骂道:“小王八蛋,小王八蛋!”
萧长宁被气笑了,道:“骂谁小王八蛋呢,你个没良心的小玩意,跟你之前的主子一个样。”
鹦鹉扬着小脑袋,头上的呆毛一晃一晃的,十分嚣张的去啄她的手,让周围的一众下人看的胆战心惊。
萧长宁却纵着它,只因这是长麟留给她的,她恨不得将这鹦鹉当祖宗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