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才慢慢醒来,刚睁眼就看到爸爸妈妈守在病床前。
看到了希望后,我颤抖着声音让他们救我。
他们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痛苦地在床上扭曲,绑着我的扎带勒进皮肤里,染红了床单。
“爸妈,求你们了,我没说谎,快救我,不然我会死的。”
我大声嘶吼,他们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爸爸妈妈居高临下失望的看着我。
“清歌,别胡闹了,他们怎么可能伤害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爸妈,你们报警,求你们了,以后我会乖的,我不会抢楚棠棠的冠军。”
他们平静地看我发完疯,叹了口气摔门而去。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一针药下去我又陷入混沌。
“铭轩,清歌情绪很不稳定,为了棠棠的比赛......”
虚掩着的门外传来爸妈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盯着门外的影子。
我的亲生父母竟然和养父母,陆铭轩是一伙的,他们一起设计让我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最后的希望和理智被压垮。
“最近这几天多派些人看着她,她太任性,太自私了。”
我躺在床上捂着心脏全身颤抖,仍由眼泪汹涌而出。
自私。
再一次从亲生父母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由笑出了声。
我不顾性命自愿捐献给她肾脏,是我自私。
没有自动退出比赛,是我自私。
指甲陷入掌心里,疼痛感让我清醒。
我要活下去。
正想着,楚棠棠推门进来,勾着唇角走到床边,把平板放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闪动。
“姐姐,这是我决赛的作品,想让你帮我指导一下。”
我抬手轻抚上屏幕,看着自己日夜培育的孩子此刻成为她人的嫁衣,心里涌上一股恨意,用力将平板扔在地上。
楚棠棠站在原地朝我露出得意的笑,“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能画画。”
下一眼泪夺眶而出。
陆铭轩进门一把将楚棠棠抱起,看向我的眼神凶狠厌恶。
“林清歌,你太过分了,棠棠来虚心请教你,你居然这么对她。”
楚棠棠扑在陆铭轩怀里小声啜泣。
“不怪姐姐,是我的错,我不该戳姐姐伤疤的。”
陆铭轩冷眼俯视着我:“林清歌,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病和棠棠有什么关系?”
正进门的爸妈见楚棠棠哭的伤心,眉头紧皱开始指责我。
“清歌,你又发什么脾气,别以为你是个病人我们就不惩罚你。”
“把她锁在房间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给她吃饭。”
我的身体本能的颤抖,摇着头向他们求饶。
“不要,你们别把我锁起来,求你们了。”
我绝望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阴暗压抑的房间让我恐惧,药物的副作用让我极度缺水,我只能咬破嘴里的肉汲取着自己的血。
终于一天一夜后房门被打开,护士解开勒进我肉里轧带。
我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张开血肉模糊的嘴大口喝着杯子里的水。
病房内,护士和佣人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哄堂大笑。
爸妈和陆铭轩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清歌,你怎么又偷偷画画了?”
他们把我在医院偷偷练习的画画工具甩在我脸上。
锋利的笔尖划破我的脸,疼得我一声闷哼。
“你为什么还要画,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
我不再辩解,低下头向他们认错。
“对不起,我不画了。”
那些设计稿被撕成碎片,连同我的心。
他们撇了我一眼,嫌弃的走出房间。
“想点办法让她以后拿不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