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虚弱,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我早就已经习惯被抛下。
反正对上苏若雨,我毫无胜算。
独自回到家后,我直奔梳妆桌,取出首饰盒里的婚戒,果不其然,内圈刻着两个字,也是苏若雨的小名。
我用小刀一点点刮掉那些笔画,因为病痛来袭,眼前持续模糊。
所以手上没轻没重,不一会儿就一片血淋淋的,看着格外骇人。
凌晨两点,霍承砚踹开门冲进来,眼睛血红:“你满意了?
若雨差点死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仇怨弄得一头雾水。
“如果不是你在医院胡闹,她怎么会病上加病?
林霜雪,你太不懂事了!”
说完,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猛的快走几步,抓起我的手,看见被刮花的戒指,突然暴怒。
“谁允许你动这枚戒指的!”
我强忍着喉中腥气,轻声开口,“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婚戒。”
霍承砚一把掀翻了梳妆台,“林霜雪,你懂不懂这枚戒指对若雨的意义!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这话还真是可笑。
属于我和他的婚戒,却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
“当初要不是你推若雨下楼,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死!
你本来就欠她的!”
“我没有推她!”
我终于忍不住喊出来,“她自己摔下去陷害我!”
“林霜雪,你还不知悔改!”
霍承砚抬手就要打我,却在看见我嘴角未擦净的血迹时僵住了。
他慢慢放下手,声音疲惫,“霜雪,我答应娶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对若雨做的那些事,我本可以把你送进去坐牢的。”
我望着这个曾经为我通宵熬药,跑遍全城只为买一份章鱼小丸子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还记得那年我急性肠胃炎,他背着我赤脚跑过三条街,一路上都在紧张害怕。
可现在我就站在他面前咳血,他却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霜雪,适可而止吧,再过几天是我们的婚礼,你放心,我会娶你的。”
霍承砚也的确是说到做到。
距离婚期越来越近,他每天都在教堂忙活具体事宜。
可是婚礼这天霍承砚却突然失踪了。
我坐在教堂第一排长椅上,婚纱的裙摆铺开,若大的地方只剩下我一个人。
阳光从我的头顶照射下来,显出一片死寂。
我足足等了7个小时,给他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显示正在通话中。
终于,教堂里有了声响。
霍承砚的母亲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位近亲,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林霜雪,还等呢?
承砚不会来了!”
我没说话,手指轻轻抚过无名指,动作有一丝丝轻微颤抖。
“若雨回来了,你还不明白吗?
青梅竹马的情分,是你比得了的?”
霍家小姑语重心长。
“承砚这些年心里装的从来都是若雨,我们都看在眼里,要不是若雨出国,哪轮得到你?”
“他对你就是一时新鲜,答应结婚也只是为了责任娶你,就算最后真的成了,你觉得这样的婚姻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