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是个要脸面的姑娘。
强忍泪意,我转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九十九姨娘的脸上。
“那你呢?下人尊称你一声姨娘,你还真当自己是半个主子了?”
“你......”
她捂着脸,愤恨的瞪着我,但触及我眼神,肩膀一缩,扭转头扑进傅司荣怀里。
“爷,是奴不懂事,可奴也是为夫人着想啊。”
傅司荣心疼的将人圈进怀中,看向我的眼神阴沉的可怕。
“璎氿,阿虞是本侯的人,还轮不到你伸手,你越界了。”
从前,为着女儿,我对他多有忍让。
可现在,女儿没了,被他和那个女人害死了,我便什么都不想忍了。
“越界?你迎我为正妻,正妻之责,不正是管理这内院之事?”
见我顶嘴,傅司荣愣了愣,随后觉得被我当众下了面子,脸上更显难堪。
“闭嘴,什么你你我我,在本侯面前,你应当自称妾身。”
“既是如此不懂规矩,便去佛堂罚抄《女戒》《女则》各五百遍,不抄完不许吃食,更不许出来。”
“侯爷,万万不可啊,夫人小产还不足一月,受不得祠堂阴冷的。”
怜红抱着女儿跪下替我求情,傅司荣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那便更要罚了,就是如此,她才能记住这次教训。”
话落,他望向怀中的女子,冷峻的脸变得无比温柔宠溺。
“阿虞可满意?”
九十九姨娘眼神得意的扫过我。
“嗯,侯爷对奴最好了。”
看着二人相拥走远,我苦笑一声,带着满身的疲惫往祠堂走。
化凡时,师尊曾告诫我,“人心易变,情难留真。”
我还尚不能理解,劝师尊莫要替我忧心。
如今入凡不过十载有余,我便已能体会这话中真意。
也罢,左不过五日,我便再也不用忍受这情爱之苦了!
我和怜红被推进祠堂,大门在身后轰然合上。
不过须臾,上首一百八十六座牌位便接二连三的倒了下来。
我和怜红早已见怪不怪。
她将两个蒲团合到一处,将怀中的女儿小心翼翼放到蒲团上,抹了把泪。
“可怜的小姐,她一定很冷吧?”
我跪坐在女儿身旁,手指爱怜的拂过她冰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