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琛喜极而泣:“我们一家三口,终于美满了。”
而我,只是一个即将被赶出门外的丧家之犬。
再次睁眼时,我对上了萧景琛复杂的目光。
“你现在的身子怎会如此柔弱?放点血就能晕倒?”
我苦笑不语。
当初救下奄奄一息的他时,我放了半桶的血。
而在青楼半年的摧残,我的身子早就如纸般易碎。
萧景琛盯着我苍白的脸色,冷声道:
“漫莲母子平安,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我便放过你。”
“若你能安分守己,我也定会对你好好的。”
若是在从前,我定又会傻傻相信。
而这次我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萧景琛在我这吃了瘪,气得摔门就走。
半夜时分,
我拿着纸钱,一瘸一拐地走向后山。
今日,是我那孩子死后的百日。
“阿娘要离开了,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我和萧景琛的孩子死时,已有五月。
那时,我被三个男人压在塌下,拼命才保住贞洁。
而肚子却被恼羞成怒的男人捅了个对穿,是楼里的姐妹可怜我,筹钱救下了我的命。
“孩子,希望你下辈子一定投个好胎!”
“不要再选错人了......”
微弱的火光里,我泣不成声。
身后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回头,却发现江漫莲手里抱着儿子,冲我得意而笑。
“要不是有人提醒我,我也忘记了,今天对你来说是个特殊日子。”
“你肚子里的贱种,死后百日了吧?”
我瞳孔猛地一缩,这件事情,我瞒得极深。
“你怎会知道?”
江漫莲哼笑着:“你在青楼的一举一动,我可都看在眼里。”
“沈雁回,被人扒光衣服,身子被那些人凌虐的滋味,好受吗?”
“只可惜,没能让你尝尝被千万人骑的滋味。”
原来她就是将我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
我嘶吼着一声,扑向她。
赶来的萧景琛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沈雁回,大半夜的,你又发什么疯!?”
“你烧什么纸钱?”
江漫莲受惊般地倒在他怀里,哭道:“景琛,我才生下孩子,姐姐就烧纸钱。”
“她是不是想提前咒我和孩子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