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内,郁恩恩身上的披肩已经被扯掉,胸口的布料也被撕得有些碎。
她脖子被醉酒男人掐住,双手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被大力踹翻在地。
红着眼睛的傅之初宛若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砸在男人脸上的拳头蕴含着他滔天的怒意。
醉酒男人被打得瞬间清醒。
他连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满脸是血,含糊不清地求饶。
“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傅之初掐着他的脖子,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郁恩恩戴上面纱后连忙扑过去拦傅之初:“别打了,再打他真的会没命。”
后追上的几人合伙拦下他。
傅之初的理智逐渐回笼,看清郁恩恩的脸后,才松了一口气地笑笑。
“还好,还好。”
当天晚上,傅之初很晚才回来。
他喝得烂醉,走路都打着飘,抱着郁恩恩就吻了上去。
郁恩恩推不过,没一会儿嘴唇就被他吻得发红。
傅之初高大的身体和墙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郁恩恩被困其中,鼻尖全是他的气息。
“给我亲。”
傅之初的手强势地将郁恩恩的脑袋掰正,不安分的大手从睡衣下摆朝郁恩恩的身上探去。
郁恩恩恼了,用力将他推开。
喝醉的男人跟堵墙似的,根本推不动。
刺耳铃声响起,清醒一些傅之初放开郁恩恩回了卧室。
“喂?”
那边是费翰的声音。
“王家的事处理好了,王伟那小子看着严重,实际上没什么事,住两天院就能出来了。”
傅之初“嗯”了一声,跌跌撞撞进了卧室。
“倒是今天骚扰恩恩的男人,差点没被你打死,进了抢救室刚出来没多会,现在还在icu里躺着呢。”
傅之初冷哼一声。
“那是他活该。”
“我知道是他活该,但傅哥你下手也不能这么重啊,差点出人命。恩恩什么时候对你这么重要了?那那人口味也真重,对着郁恩恩那张脸也能起歹心。”
跟上来的郁恩恩听得清清楚楚。
还未等她作何反应,傅之初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
“我以为当时在卫生间的是安安。”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盆冰水,从郁恩恩的头顶泼下来,凉到她骨头都在发抖。
她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却在嗡嗡作响。
那句话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不停在郁恩恩耳边重复。
我以为当时在卫生间里的是安安。
是安安。
郁恩恩嘴角扯出一抹自嘲。
怪不得他会那么着急。
怪不得他看清是她后会松了口气。
她还自作多情地以为傅之初在庆幸她没事,原来是庆幸被伤害的不是郁子安。
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郁恩恩转身走时,还听到傅之初带着醉意的声音。
“早知是郁恩恩,我就不着急了。”
郁恩恩脚步一顿,咽下喉咙中涌出的血腥味,艰难地扯了扯有些僵的嘴角。
郁恩恩指了指离婚协议书需要签字的地方,柔声细语:“傅总,这里需要您签字。”
傅之初醉得迷迷糊糊,还是听话地拿起笔。
“哪里?”
郁恩恩的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点了点。
“这里。”
傅之初抬起笔就要在上面签字。
一个“傅”字跃然纸上,郁恩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窗外一阵风吹进来,郁恩恩用来盖离婚协议书的纸被垂落在地,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傅之初面前。
傅之初正在签字的手顿住。
“你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