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秋陈清焰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寸阴尺相忘余生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槐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清焰曾嫌盛知秋的职业不体面,剥夺了她的所有工作机会。欠陈清焰的一共有三件事,做完这三件事,盛知秋便准备服下闭气丹金蝉脱壳,彻底消失在陈清焰的生活里。第一件事,盛知秋要把所有与陈清焰有关的东西全部卖掉,然后去面试新的工作不再花他一分钱。收拾东西时,盛知秋不禁感慨。偌大的衣柜,存放她衣服的空间甚少,一年四季就那么几件外套被塞进破旧的箱子里。旁边则是陈清焰买给苏绾绾的各种高奢定制。盛知秋注意到里面夹着一件湖蓝色的鱼尾裙。她的思绪陷入回忆,刚结婚那会儿,陈清焰与金融大咖合作,品牌方要求夫妻二人一同出席。那时媒体头条都是盛知秋与陈清焰大婚的消息,没人不知道她是陈太太。陈清焰本不想带她一同出席的,碍于规则,不得不妥协,临时订做了礼裙,甚至连尺...
《一寸阴尺相忘余生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陈清焰曾嫌盛知秋的职业不体面,剥夺了她的所有工作机会。
欠陈清焰的一共有三件事,做完这三件事,盛知秋便准备服下闭气丹金蝉脱壳,彻底消失在陈清焰的生活里。
第一件事,盛知秋要把所有与陈清焰有关的东西全部卖掉,然后去面试新的工作不再花他一分钱。
收拾东西时,盛知秋不禁感慨。
偌大的衣柜,存放她衣服的空间甚少,一年四季就那么几件外套被塞进破旧的箱子里。
旁边则是陈清焰买给苏绾绾的各种高奢定制。
盛知秋注意到里面夹着一件湖蓝色的鱼尾裙。
她的思绪陷入回忆,刚结婚那会儿,陈清焰与金融大咖合作,品牌方要求夫妻二人一同出席。
那时媒体头条都是盛知秋与陈清焰大婚的消息,没人不知道她是陈太太。
陈清焰本不想带她一同出席的,碍于规则,不得不妥协,临时订做了礼裙,甚至连尺码都是不合适的。
那双高跟鞋,更是磨破了盛知秋的脚踝,一场晚宴下来,血肉模糊。
陈清焰不闻不问,将盛知秋丢在马路上,急着去哄苏绾绾。
苏绾绾哭闹不已,一定要让陈清焰发与她的亲密照在朋友圈,陈清焰照做了,现在还是置顶,令盛知秋成为达官显贵们饭后闲谈的笑话。
盛知秋鼻尖一酸,她小心翼翼收起这件鱼尾裙,挂到咸鱼上拍卖。
对比苏绾绾的琳琅满目,她实在清贫。
盛知秋落下泪来,心疼自己来时的路,遍地荆棘。
她真的走得好辛苦。
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收拾完后,“嘭”地一声,门被踹开。
陈清焰带着一身怒火,质问:“你居然敢擅自卖掉我送你的礼裙,盛知秋,谁给你这个权力的?”
“你监视我?”
盛知秋下意识脊背发凉,她的账号是新开的小号,才发布帖子不过十几分钟,陈清焰便知道了。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陈清焰眼中怒火未曾消减,持续道:“你身处陈家,顶着陈太太的头衔,在我面前你就跟白纸一样,我有绝对的义务过问你的一切!”
陈清焰双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换做以往,盛知秋一定会声嘶力竭跟他吵,但现在只觉得没意思。
陈清焰仗着报恩的理念,持续性打压盛知秋,从未将她的位置与自己并肩平等过。
注意到盛知秋在收拾东西,陈清焰的眉头越拧越深,他冷嘲热讽道:“我还没跟你算算这两年以来的账,你天天整这些虚的,烦不烦?”
在这过去的日子里,每当陈清焰与苏绾绾各种羞辱盛知秋时,她伤心极了也会这样收拾东西,看起来就像要离家出走一样。
若真数算起来,差不多也有将近百次了。
也就是说,两年时间里,陈清焰伤了盛知秋的心,近百次。
过百就不礼貌了。
这话不是说陈清焰,而是盛知秋说给自己的。
过百就不礼貌了,她就当已经发生了99次,最后一次,是她的尊严,是她的退场。
盛知秋扬起一抹释然的笑,说:“既然你想算账,那我们就来算一算。”
“有钱难买真心,陈清焰,诸如类似的事,还有很多......”
他脸色铁青,突然打断盛知秋的话,表情有些僵硬:“够了!你不要以为说这些就能引起我的同情,继而免除你欠我的债,做梦!”
这就是她盛知秋爱了多年的男人。
从前总觉得有陈爷爷从军的背景板在,令盛知秋对陈清焰有了滤镜,下意识觉得军人的后代也一定非同凡响。
但事实是她看错了,看走眼了。
盛知秋失望地看着陈清焰;“我当了你两年保姆,瞻前顾后,样样妥当齐全,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我今天就搬出去,找到工作后还你钱。”
说完,盛知秋搬起自己那小小的纸箱,离开这间她只睡过一次的婚房。
身后的陈清焰气急败坏,他额头青筋暴起,咒骂道:“盛知秋你最好真的别回来,最好给我死在外面!”
从前,盛知秋闹不过三天便会乖乖服软。
但这一次,她的脚步一刻都未曾停留,甚至还有些急不可耐。
看着那抹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陈清焰总有一种心虚的挫败感。
他一圈砸向墙壁,任由鲜血涌注。
手机在此时响个不停,是苏绾绾,但陈清焰头一次,破天荒地没有接,他心情烦闷到了极点,甚至想打一架发泄。
与此同时,盛知秋挨家机构投递简历。
两年的舔狗生涯并没有磨灭她的意志,反而更加坚定。
她是军人的女儿,应当如此。
盛爷爷被救下后,患了阿尔海默兹症,盛知秋在婚前就将他老人家托付在西 藏的一处疗养院,等了结与陈清焰的八件事后,她就隐姓埋名,去陪爷爷安度晚年。
盛知秋履历不抵,很快就有一家机构邀请她面试。
约定时间在后天上午十点。
盛知秋路过一面镜子,她停下看得出神。
明明也是二十来岁的姑娘,怎么就失去了朝气呢。
身上还有百来块现金,为了成功入选,盛知秋打算买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
面试官很欣赏盛知秋的能力,她有优秀的学识与操作功底,最重要的是,她对入殓师这份职业没有偏见,且很热爱,并做到了尊重死者。
于是盛知秋顺利入职,也分配了员工宿舍。
上班第三天,盛知秋便遇到了陈清焰与苏绾绾来挑事。
昨儿,陈清焰在酒吧与兄弟们买醉,大家纷纷猜测盛知秋这次会第几天服软,陈清焰笃定了不会超过三天,但直到第五天都没动静。
“不是吧陈哥,嫂子这次动真格了。”
“嫂子该不会......陈哥,你这驯服手法也不行啊......”
兄弟们吐糟陈清焰失去了魅力。
“你他妈的,都给老子闭嘴!”他恨得牙痒痒,各种下不来台。
期间陈清焰时不时低头看手机,却始终等不来那个电话。
在他烦闷无比时,有人传来消息告诉陈清焰,盛知秋在外头给死人化妆。
“陈哥,你这也不行啊,嫂子这是要彻底脱离你的掌控了哈哈哈......”
陈清焰颇为意外,他突然来了兴致,却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屑一顾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算出什么名堂来,算不出来,今晚你就跪在院子里思过。”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陈清焰总觉得,他与盛知秋不对等。
能算出的账,都是她欠陈家的。
其实陈清焰忽略的事,还有很多。
他之所以不记得,只字不提,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根本没在意过盛知秋,抑或是把她的付出当作理所应当。
“你句句不离钱,那我们就先算钱。”
盛知秋从箱子底下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翻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账目。
“算上今天,我嫁给你两年零三个月十天,八百三十个晚上,你一共回来过夜了五百零六十天,其中四百三十天都带着苏绾绾在我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八百三十天里,和你吃饭的次数只有五十三次,食材你要用上等的,一共花费十二万零八千,我们AA,我那份是六万零四千,凑个整我该还你六万五,多的一千就当我赏你跟苏绾绾买套。”
“剩下的,衣服首饰包包,你从未买给过我,唯一的鱼尾裙我已经卖了,钱会自动打入你的账户。”
“还有昨天的一百万,你放心,我也会想办法还你。”
盛知秋一口气说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此酣畅淋漓。
原来所有的自爱,就是建立在独立清醒的基础上。
她不想再受制于人了。
一番话下来,陈清焰的脸色黑了又黑,他捏紧了拳头,莫名全身涌上一股燥火,他竟从来不知盛知秋如此巧舌如簧。
眼前的女人好似变了个人,看起来脆弱不堪,眼底却不乏璀璨的光。
她身上没有一件名牌,就是普普通通的地摊货,却有一种特立独行的感觉。
使陈清焰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笑:“你还真是有本事了盛知秋,又想耍什么花招,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能力还一百万,你就算从清朝开始打工,也休想和陈家一刀两断!”
盛知秋不慌不忙,平静道:“这个世上,多得是用钱买不回来的东西。”
陈清焰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好奇盛知秋的下文。
她继续保持着释然又得体的笑,说:“一年前你赛车出事故,急需输血,医院血库告急,你又是稀有血型,医院到处征集熊猫血的人。”
“苏绾绾就是,但她装作不知情,我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最后直接关机,ip地址显示在巴黎。”
“你在手术台上生死一线,苏绾绾拿着你的钱在巴黎蹦迪。”
“我想法设法,意外得知自己是O型RH阴性血,是万能血型,于是我给你输血,一次献血不得超过00毫升,我给你输了500毫升。”
若是换做以往,盛知秋说这些,她定会泪流满面了。
但此时,她泰然自若,一点波澜都没有。
盛知秋只记得,她拼死救活了陈清焰,苏绾绾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抢了她的功劳,各种装可怜邀功博同情。
而陈清焰不信盛知秋,无情将她赶了回去。
盛知秋正在细心给逝者上妆时,店外吵吵闹闹,不一会儿便有人破门而入。
陈清焰来带一阵冷风,他嫌恶地目光落在盛知秋身上,又瞥见身旁的死人后,嗓音瞬间提高了几个分贝,劈头盖脸地指责盛知秋:“谁让顶着陈太太的身份来这儿找晦气的?给我滚回去!”
说着,陈清焰抓起盛知秋的手腕就往外拖。
她也不知哪儿来得这么大力气,许是对一个人失望至极,她猛地甩开陈清焰的手,正色道:“这是我的工作,该滚的人,是你。”
陈清焰有一瞬间膛目结舌。
印象里,盛知秋一向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从不会忤逆他。
爱一个人爱到极点,便会毫无下限地答应对方的任何要求。
从前盛知秋爱惨了陈清焰,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舔狗,为讨好陈清泰,盛知秋才从不拒绝,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想再过那种生活。
更不想再瞒着爷爷,每次通话都哽咽着说自己在陈家一切安好。
都是假的。
盛知秋低头,继续进行她的工作。
今天的死者是个年迈的老人,几个儿女都不管不顾,老人痛心疾首下选择跳河自缢,尸体送来的时候都泡成巨人观了。
但警察联系了家属,却各个都在相互推卸责任。
盛知秋觉得老人很可怜,便拿出自己全身本领,认真仔细为老人还原本来的面目。
“阿焰,这什么味儿啊,臭死了,我们快走吧。”
苏绾绾捏着鼻子,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今天你不跟我回去,这事儿没完,马上给我辞职!”陈清焰气急败坏,抓起盛知秋的手臂就要把人往外带。
此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店长唯唯诺诺守在一边,陈家家大业大,他根本不敢上前搭话。
“陈清焰你闹够了没有?如果你觉得不体面,我们可以离婚,马上就离。”盛知秋话说得十分利索,一点也没有从前各种委曲求全的影子。
这令陈清焰觉得不可思议。
心底那股无名的火气越来越盛,苏绾绾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装作崴脚,故意朝盛知秋扑过去:“哎呀,对不起姐姐,这里实在待得我生理不适啊。”
被这么一推,盛知秋倒在老人的尸体上,刚才好不同意复原的部位被压到。
巨人观尸体本就脆弱不堪,根本遭遇不了压力,于是“砰”地一声,老人的肚皮炸开,里面的肠子散了一地。
更是落在盛知秋身上,顿时一片狼藉。
“啊!!”
苏绾绾尖叫,连忙躲进陈清焰怀里。
“盛知秋你疯了!”
陈清焰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尸体的部分溅了他一身。
看着老人残破不堪的躯体,盛知秋顾不上整理自己,反手给了苏绾绾一个巴掌,并说:“不尊重死者,是会遭报应的。”
这一刻,盛知秋只觉得解气。
这两年里,苏绾绾各种给她难堪,端盘子倒水的活都做尽了,不亚于让她顶着雨天出去给欢好的两人买套。
这些种种,盛知秋都记得。
“你......你竟敢打我!阿焰,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来想劝姐姐回去啊......”说着,苏绾绾又开始梨花带雨。
得到呼吸的盛知秋大口喘气,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两年。
盛爷爷与陈爷爷是过命的至交,又是一同参加抗战的老兵,敌人突击时,陈爷爷用生命换来了盛爷爷活下来的机会,更是临死之前立下遗嘱,希望两家喜结连理,了却陈爷爷的一桩夙愿。
而盛知秋,从大学时期就暗恋陈清焰。
如愿以偿嫁入陈家后,才发现是噩梦的开端。
陈清焰不爱她,甚至厌恶。
即便盛知秋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好,事无巨细,但依然换不来陈清焰的青睐。
苏绾绾上前意图扶起盛知秋,故意露出食指上明晃晃的戒指,这婚戒原本是陈爷爷生前找人订做,专门给盛知秋的,此时却待在苏绾绾手上。
那是因为陈清焰说过,她盛知秋不配戴,就是给路边的阿猫阿狗,也不会给她。
“姐姐别坐在地上了,地上凉,伤着身体可就不好了。”苏绾绾假意关切,眼神里却是满满的得意与讽刺。
“谢谢,不必了。”盛知秋觉得恶心,她避开苏绾绾的触碰,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见状,陈清焰嗤之以鼻,冷哼道:“天天就知道装柔弱,装给谁看!”
盛知秋挤出一个笑,郑重其事说:“我们离婚吧陈清焰,我会从这里搬出去。”
他愣了半晌,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
陈清焰指着盛知秋,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你哪儿来的口气说这话?”陈清焰被气笑了,口不择言:“盛知秋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穿的吃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我陈家给你的?”
说着,陈清焰抓住盛知秋的手,一路拖拽至镜子前。
他甚至撩开盛知秋的衬衫,露出里面的内衣,讥诮道:“就连里头的遮羞布,也是用老子的钱买的,这样的你,除了留下来继续给我陈家报恩当牛做马,你还有什么用?”
陈清焰的手抚上盛知秋的眼睛,更是讽刺道:“就连两年前你意外失明,寻找合适的眼角膜及手术,都是我给你找的大夫,给你出钱。”
“离婚?真是可笑,你出了陈家大门,活得下去吗?”
陈清焰肆无忌惮在盛知秋的伤口上撒盐。
欺辱她的一切,践踏她早已破碎的心。
盛知秋拼命挣开陈清焰,一双杏眼冷清又倔强,即便眼尾通红,硬是不让眼泪落下。
她认真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会一件一件,一样一样把所有受你恩惠的东西还给你。”
陈清焰权当盛知秋在开玩笑,他笃定她离不开陈家,离不开他,轻蔑一笑,道:“真当我是傻子吗?这两年里类似的话说多少遍了?想勾引我,也得换个方式,腻不腻?”
盛知秋深呼一口气,胸口压抑的难受。
不管陈清焰信与不信,她这次会说到做到。
打动陈清焰的路,盛知秋走了两年,她突然惊觉,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这场互不相欠的倒计时,从第一件事——净身出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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