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妙云青琛的女频言情小说《温妙云青琛爱不觉,庭前已满秋小说》,由网络作家“布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妙指尖颤抖着,想触摸眼前人,可终究落了空。男人起身,容色冷倦,仿佛与她素不相识。她低头不语,喉间染着几分酸楚。温淮目视前方,可终究抵不过眼底情绪翻涌,冷笑道:“这就是你选的好男人。”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可就在他转角的刹那,指尖却微微颤动。他侧目一瞥,助理立刻心领神会,给女人递上了方干净的手帕。温妙怔住,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当年她还是温家大小姐,即便不受宠但生活优渥,管她的人只有温淮。彼时,男人还算她名义上的小叔叔。可她厌极了被管束的生活,为了阿琛不辞而别,包括温淮。温淮一夜打了上千遭电话,可她当时已经怀上了穗穗,接起第一秒就是求他放手。男人在那头沉默良久,最终哑声自嘲:“温妙,这些年算我蠢,你够种。”事...
《温妙云青琛爱不觉,庭前已满秋小说》精彩片段
温妙指尖颤抖着,想触摸眼前人,可终究落了空。
男人起身,容色冷倦,仿佛与她素不相识。
她低头不语,喉间染着几分酸楚。
温淮目视前方,可终究抵不过眼底情绪翻涌,冷笑道:“这就是你选的好男人。”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可就在他转角的刹那,指尖却微微颤动。
他侧目一瞥,助理立刻心领神会,给女人递上了方干净的手帕。
温妙怔住,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
当年她还是温家大小姐,即便不受宠但生活优渥,管她的人只有温淮。彼时,男人还算她名义上的小叔叔。
可她厌极了被管束的生活,为了阿琛不辞而别,包括温淮。
温淮一夜打了上千遭电话,可她当时已经怀上了穗穗,接起第一秒就是求他放手。男人在那头沉默良久,最终哑声自嘲:“温妙,这些年算我蠢,你够种。”
事隔经年,她的义无反顾都像极了笑话。
温妙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压下,重新回到包间。
包间里气氛微妙,云青琛及云柔的座位空荡荡的。
纹身男人打量了她一眼,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好:“阿柔孕吐了,云哥送她回家,我送你吧。”
温妙点头,上车她垂头看穗穗的照片,却透过后视镜发现男人正打量她。
她谨慎挺起身,男人唇角带着丝轻蔑的笑意:“别多想,嫂子。我只是很惊讶,云哥怎么会跟你结婚?毕竟我都没见过你。”
温妙握紧了手中的手帕,沉默不语。
“你别介意,我只是随口一说。”男人耸耸肩,语气随意,“毕竟云哥和阿柔青梅竹马,他当初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当初他疯成那样,知道阿柔跟阿启订婚,半夜飙车差点死掉,圈里谁不知道?”
温妙的心猛地一沉。
她不是没预想云青琛和云柔的过往,可亲耳听到这些话,还是如针扎般刺痛。
她的指尖收紧,心中涌上阵阵苦涩。
回到家后,屋内仍旧空荡,她自嘲一笑,刚躺下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的尾号如此熟悉,她心尖一颤。
那头只传来男人略急促的尾音,低醇如磁石。
“小叔叔?”
可那头又迅速挂断。
温妙的指尖触到回拨键,却最终没有按下。
次日清晨,本该接回穗穗,没想到女儿率先给她打了电话。
“妈妈。”电话那头传来穗穗哽咽的声音。
温妙心头一紧,柔声问道:“宝贝,怎么了?”
稚嫩的声音传到耳畔:“奶奶打我。”
温妙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赶去林家,面对着林爱娣的谩骂充耳不闻,抱起穗穗轻轻安抚:“妈妈带你走。”
“死丫头,赔钱货,带走正好。”
细细碎碎的诅咒落在身后,温妙的叹息鲠在喉咙,也只能摸摸女儿的头,眼睛泛起晶莹。
她这般生活,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穗穗。
温妙带着穗穗来到家咖啡厅,窗外阳光和煦,小姑娘很快忘记在奶奶家的不愉快,笑着吃起了面包。
不远处却忽然传来骚动,玻璃碎裂声响起。
温妙下意识抬头,却被定住。
只见云青琛面色狠戾,狠狠地将面前的男人揪住,眼中翻涌着妒意与恨:“你敢碰她?”
男人手捧鲜花,一脸迷茫。云柔站在身侧,风情万种。
显然对方是云柔的追求者,此刻被大力甩在地上,狼狈逃走。
见穗穗也要看去,她拉起女儿的手,努力维持笑意:“走吧,回家吃。”
她刚带穗穗来到停车场,可云青琛却紧随其后,拉着云柔的手拽到车前。
温妙只能带着穗穗躲在车后暂避。
云青琛一把攥住云柔的手腕,目光晦暗不明:“你为什么见他?”
云柔冷笑一声,见想甩甩不开,猛地给了他一巴掌,眼圈湿了:“你不介绍温妙是你妻子吗?那还不许我另找吗?”
“很好。”男人咬牙切齿,却在下一秒猛然吻上。
温妙在不远处目睹一切,手指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呼吸发颤。
二人忘我的亲吻,随后云青琛起身,音色低哑,夹着迷茫:“我以为我该恨你,可为什么——我还爱着你?”
温妙的脑子轰地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她耳边嗡嗡作响,胸口像被人狠狠捏住,几乎无法呼吸。
穗穗疑惑地看着妈妈的反应,也顺势看去,她怔怔地望着这一幕,眼里满是疑惑:“妈妈,爸爸——”
温妙心头一痛,猛地回过神,立刻伸手捂住女儿的眼睛,不让她再看下去。
她喉咙里涌上腥甜,竟吐了血沫。
听见声响,云青琛下意识望去,瞳仁瞬间放大。
可他再仔细看去,那里已空无一人。
“阿柔现在早产,我在医院里陪护,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电话那头躁乱无比,云青琛的音色难得严肃焦灼。
温妙连忙接过话:“穗穗出事了,我在医院抢救室,她需要——”
可电话那头被绝情挂断,甚至她都没说完一句话。
温妙忽然想起云柔预约的生产医院就是这家,
她跌跌撞撞跑过走廊,在产科门口却被保安拦住:“这是贵宾生产室,没有预约不能进哈。”
温妙看见走廊尽头的男人,正是云青琛。
她红着眼哀求:“求求您让我进去吧,我找我老公有事。”
保安嗤笑一声,怀疑地睨着她:“在里头的可都是孕妇的老公,我看你——不会是小三吧?”
“阿琛,啊!好痛!”
产房里传来尖锐的哀嚎,是云柔的声音,温妙的心猛地一滞。
透过门缝,她看到云青琛卑微地跪在产房外,眼眶发红,双手合十祈祷:“阿柔,你撑住,我错了。”
他垂着肩,声音沙哑痛楚:“我再也不倔强了。当初我为气你娶了别人,错过了你,我有悔。”
温妙指尖冰冷,心仿佛泡在冰窖里,她甚至无法思考,天旋地转。
“那天晚上,我不是喝醉了。”云青琛缓缓开口,一滴泪从眼眶垂落:“阿柔,我是清醒的,是我卑劣地想跟你有孩子,我以为我恨了你那么多年,却没想到——只因我爱你。”
温妙的心脏瞬间被攥紧,急剧的刺痛涌上心口,她猛然瘫软在地,喉间涌出腥甜。
“哎,你没事吧?里头还真能是你老公?”保安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她。
她亲自选好的丈夫,亲口承认,他是清醒的跟云柔生孩子。
亲口承认,他爱云柔。
那自己算什么?穗穗算什么?
对了,穗穗。温妙意识回神,口袋里的手机同时震动。
她连忙接起电话:“温小姐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您的孩子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轰然一声巨响,在脑海里炸裂。
手机摔落在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泪都无法流出。
她的孩子。
从出生时不被看重的孩子,却是她唯一的寄托。
“我恨不得跟你爸没你这个女儿,没你,指不定你姐姐就丢不了!”
“妙妙,你为什么污蔑云柔?”
“死婆娘,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
“嫂子别怪我多嘴,我真想不出云哥为什么跟你结婚。”
一张张绝情的、冷漠的、狰狞的脸浮现在脑海,最终被一张可爱的脸占据。
“妈咪,我爱你,全世界我最爱你。”
“妈咪,穗穗最爱你啦。”
冰冷的走廊仿佛突然洒落晨曦,可穗穗的脸却逐渐变得透明、消弭。
新生儿响亮的哭声响彻云霄。
护士走出产房,欣喜地宣布:“恭喜云先生,您的妻子顺利生下儿子!”
温妙站在长廊尽头,踉跄退了一步,忽而癫狂大笑出声,笑出泪。
真好啊,真好。
她在十八岁时,觉得爱情比天高,义无反顾私奔选了个这么“好“的丈夫,落得个“好”结局。
眼前归于虚无黑暗,她终于支撑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医院的刺鼻消毒水灌入鼻腔,温妙半阖着眼。
眼前是虚晃的人影,耳边是医护人员交谈的声音。
她的意识逐渐回笼,瞬间睁大眼:“穗穗!”
没有人回答她。
她挣扎起身,踉跄着想推开病房的门。
“温小姐!您刚才苏醒,不能乱跑!”护士急忙追上她。
可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耳朵被塑胶蒙住般,只有猛烈的心跳声。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太平间,她要亲眼看到穗穗,她不信她好好的孩子就这么走了!
一定是跟她开玩笑呢,是不是藏起来了?穗穗可调皮了。
温妙双手发抖地撞上了太平间冰冷的门。
白色的布单覆盖着一具小小的身体,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她跪在地上,痛到无法喘吸,手指微微颤抖地掀开那片白布。
那是她的女儿,她的宝贝。
穗穗就那么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像祭奠的纸人,小手垂在一侧,再也不会抱着自己撒娇了。
温妙小心翼翼地触碰穗穗的脸颊,温度冷得仿佛泡在冰窖里,刺得她浑身战栗。
她一人苟活,还有什么意义?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该死,妈妈该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哽咽得像疯魔一般。
追来的护士在身后也红了眼,静默不语。
幼儿火化的人极少,穗穗是今日唯一一个殁了的孩子。
用时不过一小时,火葬场的人望着垂睫的年轻母亲,
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郑重地将骨灰盒抵到她的掌心。
仅一天,鲜活的孩子化成了巴掌大的骨灰盒。
阴雨绵绵,雨溅湿了温妙全身,她却牢牢抱着骨灰盒,干净无损地回了家。
她浑浑噩噩地将骨灰盒带进浴室,珍重地放在浴缸旁亲吻。
随后水龙头哗哗作响。
她拿起一把锋利的刀片,朝着细嫩的腕骨一划——鲜血飞溅。
她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绝望却又柔和。
“穗穗,妈妈来陪你了。”
温妙去打别墅区打零工,外头下大雨,她赶到别墅时却被开门的人震惊到无法动弹。
因为眼前的男人,正是她的老公。
云青琛穿了身家居服,墨眉微皱:“你怎么在这儿?”
温妙发尾滴着水,有些无措:“我怕你累,找点活替你分担下。”
旁边一声嗤笑声传来,女人散漫上前:“原来你是嫂嫂啊,阿琛你怎么让嫂嫂出来干这个呀?”
女人上前一把握住温妙的手:“快进来暖暖,早知道这关系,我怀孕了也不能让你当保姆啊。”
温妙垂睫,看着光洁的地砖,她下意识把沾泥的裤脚挡住。
二人正在缝制婴儿被,配着灯光温馨异常。
仿佛他们才是夫妻,而自己就是个保姆。
温妙心中一刺,酸涩如潮水袭来。
她看向云青琛,眼神微黯:“阿琛,是我该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知道眼前女人的存在——是云青琛同父异母弟弟的妻子云柔。
名义上是她的妯娌,可温妙却从没见过。
几年前云家人提出让云青琛给云柔个孩子,毕竟他弟弟早逝,只剩他能传承香火。
可阿琛义正严辞地拒绝了,他握着温妙的手剑眉蹙成川:“妙妙,我厌恶云柔至极,何况她是我的弟妹,道德伦理难违,我更不会背叛你。”
当初他的话还历历在目,温妙不敢想他此时为何在这里,云柔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一切如浪潮涌来,温妙几乎无法喘气。
云青琛微怔,闪过眼底丝晦暗,柔声握住温妙双肩:“云启是我弟弟,今天我来看看弟妹也是我的心意,妙妙,你说呢?”
温妙看着眼前人生了副好容貌,看谁也是深情款款。
虽然男人说的很有道理,她却总觉得心头发冷,喃喃道:“也对,可我——”
“那嫂嫂回去吧,这里有阿琛哥就好。“
云柔勾唇打断她,又顺带递给她一些补品:“我都说吃不了,阿琛哥还带这么多来,你提一些尝尝吧。”
温妙勾唇,苦涩异常:“那谢谢了。”
这些补品的价格她再清楚不过了。
生了穗穗后她一直贫血,医生推荐的补品,顶得上她给云柔当几月保姆的总价,她怎么舍得买?
而阿琛,就这般都给了云柔。
云青琛也冷淡应和:“妙妙,你先回去吧,等会我去接穗穗。”
温妙麻木点头,回到家时,婆婆林爱娣刚好打来电话:“死婆娘不接电话,我刚找大仙求的生男符水,你给我喝干净!”
她眼底灰暗,就因为穗穗是个女孩,婆母不喜,阿琛对女儿也是淡淡的。
“哐——”
晚上开门声响起,云青琛回家。
见屋子黑着按开灯,他语气不算好:“穗穗我送去妈那里了,怎么不开灯?”
看向沙发处时,他话语微顿,只见女人蜷缩成小小一团,眼中起盈盈水雾。
云青琛神色缓和下来,微阖眸:“妙妙,今天的事不要多想,你也不必去做这保姆的活儿,明天我往你卡上打笔钱。”
温妙起身,眼中仍噙着泪。
见状云青琛捧起她的杏腮,眸光缱绻:“不要多想,谁也比不上你,云柔之前算是云家养女,照顾她我只当照顾妹妹。”
说罢,见温妙神色好了些,他起身去浴室,淋浴声响起。
温妙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觉勾唇,她最近是过于多想了。
突然,桌上云青琛的手机亮起。
一条消息突兀弹出:她没起疑吧?
温妙指尖停在空中,心猛烈跳动起来,她不受控制地点开手机,可屏幕却已经黑屏锁住。
她一次次试,她的生日、穗穗的生日,甚至云青琛自己的生日都不对。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脑海。
她颤抖着输入云柔的生日,手机却顺利解开。
泪划过唇角,温妙自嘲松手,心腔仿佛被攥紧,无法喘气。
她该想到的,阿琛一向淡漠,可只要对上云柔的事就会歇斯底里。
他一次次的反常就印证了女人的特殊。
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手机顿时落地,四分五裂。
温妙轻轻拉上行李箱的链条,生怕吵醒熟睡的穗穗。
然而,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门外的人还没等她回应,自顾自地开锁,直接推门而入。
林爱娣嘴里骂骂咧咧的,目光淬了毒般落在她身上,又瞥见行李箱,泼辣道:“你不会是要带这赔钱货出去旅游吧?钱是俺儿赚的,你倒是花得不心疼。”
温妙站起身,沉着脸看她:“你有事就说。”
林爱娣冷笑一声,双手抱臂:“当然有事,你跟我走!”
温妙忍下心头的怒意:“什么事?”
见温妙不像以前一般服从,林爱娣来了火,狠紧掐住她的手腕:“别想着乱跑,去医院检查一下,看你怀没怀上!”
温妙胸口起伏,她猛地抬头,眼神冷了下来:“我不会去。”
“你什么意思?”林爱娣的语气瞬间拔高,“你是我云家的儿媳,生儿子是头等大事!”
温妙忍无可忍:“你没资格管我!”
林爱娣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拽她:“你今天必须去检查!”
温妙下意识挣脱,可林爱娣却更用力地扯住她的手腕,两人拉扯间——
花瓶摔落,一声闷响把穗穗吵醒。
小姑娘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争执,她懂事地刚要伸手去劝,可林爱娣见亲孙女来拉自己,却毒辣的狠狠一推。
瞬间,小小的身影从二楼跌下,鲜血流出,瞬间晕染地面。
“穗穗!”温妙惊恐地将她抱入怀中,看到她满脸的鲜血,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爱娣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冷漠,尖酸道:“死丫头真碍事。”
温妙使劲拍打着穗穗娇嫩的小脸,可往日活泼的孩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不再犹豫地抱起穗穗,踉跄着打车直奔医院。
医院,抢救室的走廊外,灯光惨白。
温妙的手抖得厉害,连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她颤着手疯狂拨打云青琛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次,却被挂断。
她不死心,再次拨打,然而,电话那头仍旧毫不犹豫地挂断。
就在此刻,医生匆忙出来,神色沉重:“病人脑出血太严重了,只有退休的刘主任来试才有一线生机。”
见温妙脸色青白,医生好心提醒:“肾上腺素给孩子推进去了,但孩子体征不稳,最多半天,快去吧。”
温妙瞬间意会,连忙给云青琛打去电话。
她知道的,云家和医院有合作往来。云青琛能救穗穗,她不能放弃。
一个、两个、三个,直到一小时过去,温妙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珠子满是血网,为什么,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她看向抢救室,仿佛看见穗穗在流着血向自己挥手,她不能放弃。
穗穗这么坚强,她难产时医生都说这孩子生不下来,可穗穗却顽强地挺了过来,这一次也一定!
直到下一个电话打出去,终于——电话接通了。
夜色沉沉,别墅里寂静无声,唯有墙上的钟滴答作响。
温妙坐在床边,穗穗红肿着眼被她哄睡了,可显然很不安稳,抽噎着说梦话:“我不是赔钱货。”
显然在林家,穗穗没少被骂。若是云青琛真的看重孩子,林爱娣也不敢这么对穗穗。
酸涩涌上心头,她手中紧攥离婚协议,指尖微微泛白。
今天在他大步迈来的最后一秒,她抱着穗穗从车后跑到消防通道,才没有被发现。
可如今发现不发现,都无所谓了。
带着穗穗离开,她又能去哪里?
“温妙。”
熟悉的声音骤然从一侧手机中响起,在夜间尤为清晰,温妙吓得心跳如擂,她竟然不小心回拨了前几日的神秘电话。
不是别人,正是温淮。
她怯怯地伸手,男人隐忍怒气,嗤笑一声:“装聋作哑?”
“没有。”温妙接起电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小叔叔,前几天谢谢你。”
她没资格再向温淮诉说苦难,如今的自己——根本不配。
电话那头声音尾音下沉,似在极力压抑什么:“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刚才呓语的离婚二字,被男人精准捕捉。
偌大的落地窗前,男人长身玉立,眼底暗潮明灭,他发疯了般此刻就冲去云家接走她。
可——不行。
前几年的教训历历在目,他要循循善诱着来,只有她自己想,而不是自己逼她。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温妙猛地挂断电话,云青琛的脚步声传来:“你接穗穗回来了?”
他的瞳仁幽深不见底,温妙见他盯着自己,只觉从未琢磨透过眼前的丈夫。
她垂睫,冷淡点头,不多说一句。
见她疏离的模样,云青琛心头一沉,面上却温柔试探:“今天没什么事,妙妙?”
炙热的暗示落在耳畔,温妙心头发颤,恶心与痛楚如潮水袭来,她猛地甩开伸来的手。
“够了!”
眼前的男人眉眼深邃若玉,摄人心魄,若说丈夫,算是她高攀。可她凭什么,要做他和云柔偷情的垫脚石和遮羞布?
心口灌进冷风,温妙眼圈湿了:“你跟云柔在停车场的事,我都看见了。”
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装不下去了。
云青琛眉心微蹙,清俊的面上却并无太多波澜,仿佛除云柔的事都是云烟。
他低叹一声:“与她无关,是我昨天失态了。妙妙,我跟你保证绝无下次。”
“绝无下次?”温妙自嘲勾唇:“不会有下次了。”
她停顿一秒,想起多年前盛夏的那场婚礼,不过是午梦千山。
“我们离婚吧。”
云青琛心头莫名漏了一拍,说不清慌乱的由来,他迅速靠近,倾轧感而下。
“妙妙,离婚?你如今没有工作,没有学历,甚至——没有家人。”
一句句残忍的话把她的心剖析开,如剜心刨骨。
温妙看着他嘴角噙着的笑,只觉浑身发冷。
云青琛攥紧她的秀肩,逐渐攥紧,心头蛰伏的戾气悄然而出:“甚至我们离婚,你连穗穗的抚养权也拿不到。”
“啪——”
温妙猛地给了他一巴掌,浑身颤抖:“你真狠,当初嫁给你算我瞎了眼。”
有穗穗,她就不敢离。
云青琛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心头的不安忽而消失,缓缓勾唇:“是我的错,我买了你爱吃的早餐。”
温妙气得摔门离开,可到了夜半又惦记穗穗,只能回家。
“想吃蓝莓了?”男人身姿颀长,斜靠在二楼,语气察觉不出的亲昵。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云柔的声音,娇柔的滴了蜜:“你不给我买吗?”
穗穗害怕地抱着小熊,眼巴巴:“爸爸,我害怕。”
云青琛看了眼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却毫不迟疑离开:“爸爸有要紧的事,别怕。”
温妙心头一阵悲怆,看向穗穗:“回去睡吧,宝贝,妈妈在。”
见她回来,云青琛挂断电话的同时一把拽住她:“你今天去哪儿了?”
温妙报复性回答:“休息下,明天好去云柔家当保姆。”
“你还不辞职?”
见他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焦躁,温妙勾唇:“云柔说我辞职需要赔偿大笔违约金,你替我交?”
果然,他在意的,永远是云柔。
云青琛陡然冷了下来,夹杂着一丝不耐:“妙妙,你为了威胁我何必污蔑云柔?她没有错。”
温妙低笑一声:“云青琛,你知道吗?你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愤怒、生气。”
她早该知道的,他不会信自己。
温妙缓缓转身,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桌上有文件,你回来看看。”
云青琛见她不阻拦,语气放缓了些:“知道你有气,卡里给你转了笔钱,明天带穗穗去买衣服吧。”
随后,他转身离去,甚至余光未分给桌上的离婚协议半分。
只要他有一点在意,都不会忽略那几个大字。自己还在奢求什么呢?
温妙收回眼泪,平静却坚决地拨通那个电话:“小叔叔,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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