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男人进我房间的时候,我抄起手边的水杯就砸了过去。
可当晚,我就被捆在了坚硬的木板床上动弹不得。
我已经不记得那一夜我房里究竟进来了多少男人,只记得男人们进进出出,木板床一直吱吱呀呀响着,直到窗外的天光亮起。
后来的每一次,只要我露出一丁点反抗的迹象,等待着我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久而久之,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许淮序被我的反应激怒,一把抓住了我准备解开衣服的手,面色铁青地一字一句开口。
“陆栀晚!
我问你,你在演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等我回答,动作粗暴地一把将我塞进了路边的车里。
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以后我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上盖的是雪白的被子,天花板上是巨大的水晶灯。
这一切都跟斗兽场里那个昏暗的小房间不一样。
最开始去斗兽场的时候,我还有一个简陋的木板床,直到在一次凌辱中,那个木板床塌了,从那天开始,小屋里肮脏坚硬的水泥地就成了我的床。
不过短短半年,我已经快忘了床居然是这么温暖柔软的地方。
一整晚,我都在梦境中浮浮沉沉,似乎睡着了,又似乎一直没睡着。
直到第二天,我在家里嘈杂的声音中彻底清醒。
我掀开被子下楼,却看到客厅里站着三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我呼吸一滞,只觉得胸口闷闷地发疼,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他们是我的三个哥哥,而他们身边站着的,是十八岁才被找回家的,陆家的真千金,陆薇。
许淮序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看不到哥哥们来了吗?
还不赶紧过来!”
四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我身上,陆薇怀中抱着的白色小狗瞬间跳出了她的怀抱,摇着尾巴朝着我冲过来。
电光火石间,我又回到了那个四面都是铁笼的斗兽场,一只口水长流的比格犬正朝着我猛扑过来。
我身形一转,瞬间躲开了它的攻击,反身一脚踹在了它身上。
“姐姐!
你在做什么!
球球,我的球球,球球你怎么样了!”
直到陆薇的惊呼声和小狗的惨叫声同时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回神,发现自己根本没在斗兽场,而是在别墅的客厅里。
陆薇正抱着怀中惊叫不止的小狗哭泣。
“姐姐,我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和哥哥一起来看你,你要是真的看不惯我,我走就行了,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球球,它还这么小。”
周围四个男人铁青的脸色让我呼吸一滞,我赶忙摆手想要辩解。
二哥却在这时猛地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陆栀晚!
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我们今天特意带着薇薇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是吗?”
三哥也在这时插话。
“陆栀晚,你简直无药可救!”
我趴在地上,看着围绕在我身边的四个男人,心中的恐惧愈发放大。
我尽可能地缩起身子,趴在地上痛哭着向他们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