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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嗣早死我不怕,千亿遗产让我来!姜南溪周寂最新章节

随念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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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老木的长方桌子已经用过很长时间,上面留有时间的痕迹,发暗的颜色显得老旧。那半碗鸡蛋羹放在白色的碗里,嫩嫩的,轻轻晃动,飘出来的香味只需要浅浅的呼吸就能闻到。沈傲天伸到一半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愣愣地看着放在姜南溪面前的鸡蛋羹。以前这可是他的专属。他两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此刻又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痛,沈傲天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要羞辱他,他那双桃花眼带着悲痛,“妈......啪!”一个清亮的耳光再次响在厨房。沈母耳光打的特别顺手,她从来不是憋屈的性格,谁让她不舒服基本上就是打谁的耳光。倒着打,侧着打,反着打,两手一起打......就像现在,沈母坐在沈傲天的右边,直接手背反手甩一巴掌。沈傲天:“......老六,你怎么这么没见识?你看你前面这...

主角:姜南溪周寂   更新:2025-03-13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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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南溪周寂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嗣早死我不怕,千亿遗产让我来!姜南溪周寂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随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张老木的长方桌子已经用过很长时间,上面留有时间的痕迹,发暗的颜色显得老旧。那半碗鸡蛋羹放在白色的碗里,嫩嫩的,轻轻晃动,飘出来的香味只需要浅浅的呼吸就能闻到。沈傲天伸到一半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愣愣地看着放在姜南溪面前的鸡蛋羹。以前这可是他的专属。他两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此刻又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痛,沈傲天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要羞辱他,他那双桃花眼带着悲痛,“妈......啪!”一个清亮的耳光再次响在厨房。沈母耳光打的特别顺手,她从来不是憋屈的性格,谁让她不舒服基本上就是打谁的耳光。倒着打,侧着打,反着打,两手一起打......就像现在,沈母坐在沈傲天的右边,直接手背反手甩一巴掌。沈傲天:“......老六,你怎么这么没见识?你看你前面这...

《无嗣早死我不怕,千亿遗产让我来!姜南溪周寂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一张老木的长方桌子已经用过很长时间,上面留有时间的痕迹,发暗的颜色显得老旧。

那半碗鸡蛋羹放在白色的碗里,嫩嫩的,轻轻晃动,飘出来的香味只需要浅浅的呼吸就能闻到。

沈傲天伸到一半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愣愣地看着放在姜南溪面前的鸡蛋羹。

以前这可是他的专属。

他两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此刻又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痛,沈傲天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要羞辱他,他那双桃花眼带着悲痛,“妈......啪!”

一个清亮的耳光再次响在厨房。

沈母耳光打的特别顺手,她从来不是憋屈的性格,谁让她不舒服基本上就是打谁的耳光。

倒着打,侧着打,反着打,两手一起打......就像现在,沈母坐在沈傲天的右边,直接手背反手甩一巴掌。

沈傲天:“......老六,你怎么这么没见识?

你看你前面这几个哥哥谁伸过手跟我抢口饭吃,连你侄子侄女都没有这个想法,你二十了,还有脸伸手。”

沈母翻了个白眼。

沈傲天:“......”他感觉心脏有点疼。

是啊,也就小孩子两天能吃半个鸡蛋,他们这些大人谁伸手了,沈傲天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要脸。

“你们都给我听着,老六,你也别委屈,都是为了你好。”

“......”打他还是为了他好。

“这两天我生病才想明白,我要是离开了,以后谁惯着你?

现在不锻炼你的能力,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你看你的这些哥哥哪个不比你强?

能撑起一个家,就你还小孩子心性。”

哥哥们直了直腰。

他们看沈傲天的眼神都有些埋怨,要不是因为和小妹一起出生的,妈怎么可能对他特殊对待。

“这两天我生病做梦,梦见我走了之后傲天让我给惯坏了,最后吃了不少苦,我决定了,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傲天,绝不能等我走了之后让你没有一点生存能力。”

沈母慷慨激昂,“傲天,你有没有信心长大,总不能连自己侄子侄女都不如吧。”

“!!!”

沈傲天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小萝卜头,每一个看他的表情都有些嫌弃。

沈傲天:“......”妈到底怎么了?

沈傲天张了张嘴,他平日里嘴甜,经常能哄的老太太开怀大笑,但是现在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妈,我......啪!”

“我这些年真是把你教坏了,你是一个男人,二十了,怎么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母这回又举起来了手,举得特别高。

姜南溪在旁边一声都不敢吭,毕竟沈傲天是儿子,她是养儿媳妇,万一两个人和好了她就成了恶人。

但她此刻见到这一幕脸上兴奋了起来。

沈傲天在和原主谈对象期间出轨,甚至在定亲当天和孙翠红跑了出去,让原主面对那么多的不堪和嘲讽。

打他,就该打死他!

姜南溪握紧拳头,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沈傲天捂着自己明显已经被打疼的脸,他发现沈母变了,现在仿佛变得他根本不认识。

他刚才还想说两句好话,可现在突然上了别扭,沈傲天低着头不说话只吃饭。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那么大的委屈,眼泪啪一声掉在了碗里。

其他人:“......”沈母给了个白眼。

“南溪,吃吧。”

沈母白眼收了回来,她看向姜南溪的时候笑的特别慈祥。

有了沈母刚才的耳光,就算是大家满心疑惑,但谁都没敢问出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挨一个耳光。

“真给我的?”

姜南溪脑门上都是问号,这鸡蛋无论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吧。

“不是给你的是给谁的?

你看你瘦的。”

沈母看见姜南溪就想哭,要知道在家的时候那可是让她喂的珠圆玉润,“南溪,快吃,多吃点,不够妈这里还有。”

姜南溪:“......”鸡蛋的香味不断地钻进鼻子里,姜南溪实在是没忍住,在众人的目光里拿起勺子,她盛了一勺子刚要放进嘴里,手指停在半空。

犹豫了一下,她把这一勺放到了周寂碗里,说是一勺,实际上只有半勺,过程中也没敢抬眼看他。

她这不算吃独食吧。

给他分了一勺,剩下的她就心安理得的都圈进自己的范围内,不管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反正是她让她吃的。

本来手里的窝窝头很难咽,但是配着这鸡蛋还行,姜南溪也不抬头,就自己吃。

周寂低头只能看到姜南溪毛茸茸的后脑勺,他目光移动看到碗里的一小块鸡蛋,不明白姜南溪到底是怎么了。

往日她吃饭的时候恨不得把好吃的都扒到自己碗里,别说分给他了,就连他碗里的都要抢走。

不止周寂,其他人也觉得晕乎乎的,老太太竟然把鸡蛋羹分给了姜南溪一半,谁能告诉他们这是为什么?

一边吃饭,一边细细观察,他们见到老太太竟然用非常慈爱的眼神看着姜南溪,温柔的仿佛他们从来没见过。

不,应该说有少部分人见过,几兄弟记得他们妈就是经常用这个眼神看妹妹。

姜南溪只低着头吃饭,沈傲天吃到一半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心情无比沉重,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南溪。

是不是她跟他妈说了什么,他承认自己当初对不起她,但是姜南溪就没有错吗?

谈对象那么久,他也就碰了一下她的手,沈傲天知道自己有错,不应该在那么重要的日子离开,但他想到姜南溪保守无趣的性格,他实在是放不下孙翠红。

......“妈,你又去找那个沈傲天了?!”

孙壮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他无语加愤怒,“沈傲天是不会娶你的,你也不看看你们两个人的年纪,再说了,杜大娘是不可能让她儿子娶你的。”

他真是提起来他妈和沈傲天的事情就无地自容,要知道他妈和杜大娘以前还是玩得不错的的姐妹,他也一口一个大娘叫着。

结果他妈现在和人家儿子搞在一起了。


“姜南溪,你又想羞辱我?!”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房间里。

月光从窗外投进来,床上一个半裸的男人躬着身,宽阔的背紧绷着,细密的汗珠划过肌肉纹理,滴在裤腰消失不见。

他旁边躺着一个女人,湿发粘在软红的腮边,姜南溪脑子烧的昏昏涨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自己溺水身亡。

现在是她到地府了吗?

怎么这么热?

姜南溪摸到了什么感觉到了凉意,她小脸凑上去,哼唧着,“我好难受......”周寂死死咬紧的牙尝到了血腥味,他转身要走,但却被抓住两根粗粝手指。

她指尖用力的绷紧,柔软细腻,“别走。”

周寂呼吸一窒,一把死死地攥住姜南溪的手腕,她身体往后仰,那双漂亮的杏眼通红,芙蓉般的小脸娇气的要哭不哭,瞬间一股热气弥漫全身,几乎要失去理智。

为了其他男人给他下药,周寂一股怒火冲向四肢百骸,暗色的瞳眸涌出危险,压的很低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姜南溪!”

暗夜,他听不见声音,见她眼角有泪,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这一刻,他失聪的耳中传来一阵嗡响。

夜色将明,所有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姜南溪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拆过重组,一股陌生的记忆充斥大脑。

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褂子,长的很高,眼皮垂下,冷硬凌厉的五官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颇具攻击性。

他走近,姜南溪想到他昨天晚上的强势,瑟缩了一下。

隐约露出的纤细脖颈隐匿在被子,周寂脚步一顿,他眉间阴郁。

他昨天没忍住,还沉溺那么久。

一想到昨晚,他手指绷紧,身体又涌出一股热流,姜南溪到底给下了多少药,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声线极低,“就算发生了昨天的事情,我也不会同意你把工作给其他男人。”

自从听不见了之后,他很少说这么多话,现在只觉得喉咙滚烫。

姜南溪却慢慢的睁大了眼,她眼睛扫了一眼四周,古朴老旧的桌子,泥瓦房,墙上挂着一些竹子做的用具,旁边的柜子上贴着已经褪色的喜字,她嗓子沙哑无力,“你叫周寂?”

假装不认识他?

周寂寡淡地黑瞳向上对上她的眼睛,不知道她又想怎么闹,眼神冰冷,低声,“想离婚?”

姜南溪头发散在床上,她侧躺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更精致了,脖颈处的暗红和微微肿起的唇色让周寂想到她葱白的指尖无力的抓在他古铜色的手臂上。

周寂瞬间如同烫伤了一样移开视线,修长有力的手指按紧手上的铁盆。

姜南溪这次完全确定自己穿书了,还是穿到了一本年代男频里,现在正七三年代。

她脑子胀痛,躺下接收记忆。

周寂又将视线落在姜南溪身上,见她不言,冷硬的眉轻轻皱起。

姜南溪嫁给他就是为了报复沈家,前面他也提过离婚,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只要他提到这两个字,姜南溪什么脏话都说的出口。

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是终于玩儿够了,想离婚了,或者说想抛下他跟那个男知青再婚。

他黑眸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热水放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离开。

若是姜南溪真的想离婚他会同意。

但现在不行。

房间传来关门的声响,姜南溪终于理清了所有的事情。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姜南溪,一年前的下乡知青。

刚才的男人叫周寂,一年前因为受了伤双耳失聪。

按道理来说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原主被抢了对象。

这个对象还是书中男主。

而成功抢走男主的还是个四十二岁的中年普通女人。

对,这本书就是这么奇葩,四十二岁的大妈是女主之一,而十八岁年轻貌美的原主却是恶毒女配。

当时两个人正要定亲,村民都请过来了,中年普通女人面带忧伤的走进院子,忧伤的看着二十岁男主,最后忧伤的跑了出去。

然后男主急了,对着原主愧疚道:“南溪,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他追了上去。

原主崩溃了,她年轻漂亮,竟然被一个四十二岁大妈抢走了对象,而且大妈还十分普通,属于在人堆里根本注意不到的存在。

她一时想不开跳了水,周寂救了她,周寂是男主的三哥,当时存着报复心理,原主非要嫁给周寂,说他摸了她,看了她,反正什么招式都用上了,最终两个人成功结婚。

结婚了,原主为了报复书中男主,恨上了男主家里所有人,故意又跟村里的一个男知青不清不楚。

她发了疯的作妖,欺负周寂,嘲讽他听不见,干活偷奸耍滑。

前几天周寂手里有了一个工分记录员的工作,她非要把这个工作给那个男知青。

昨天那个男知青给她出主意,让她把药下到周寂碗里,说是蒙汗药,到时候方便她偷任命表,谁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蒙汗药,更笨的是她自己也不小心喝了。

有一点姜南溪觉得奇怪,她记得书中写周寂没有功能,原主从结婚到离婚都没有和周寂发生关系。

怎么到了她就被做的那么惨?

不过想到原主在书中的下场,姜南溪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书中周寂最后成为商界大佬,产业遍布全国,年纪轻轻就登上了富豪榜单,不知多少商界名流接近他。

可谁知他没过多久突发恶疾,因为没有子嗣,产业被男主继承。

至于她,因为跟周寂离婚,最后被男知青弄得毁容捡垃圾,最后冻死在桥洞。

姜南溪:“......”离婚?

姜南溪认真的想了想,那么多遗产,她可受不了一点苦,还是躺平继承周寂的遗产吧。

......“现在都中午了,她怎么还不起?

没见过她这么懒的媳妇儿,我们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样的妯娌。”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舒服?

就她不舒服,我以前怀着孩子还下地干活,她是怀孕了还是怎么着?

动不动就不舒服,沈家真是倒了血霉了。”

外面传来尖利的讨论声,按照姜南溪接收来的记忆,周寂之所以不姓沈,因为他是沈家领养的,在沈家排第三,而书中男主在家排行第六。

现在外面那两个是沈家大哥二哥的媳妇儿,也是她的妯娌。

姜南溪想,自己要不要假装表现一下,毕竟原主虽然闹腾,但是该干的农活还是干一些,她慢慢的从床上起身,脑海里也渐渐记起来昨天晚上的记忆。

周寂常年训练,无论是体力还是忍耐力都超乎常人,而且他力气特别大,书中曾写过他无论是干农活还是打猎都远远把人抛在后面。

他甚至还猎杀过野猪,单独从山里扛出来。

他那么讨厌她,不会是把打野猪的力气使在她身上了吧?

姜南溪忍了忍,她踮着脚穿鞋,刚一走下床,双腿一软,赶忙扶住床头,这才没有摔了。

她努力站起来。

姜南溪:“......”姜南溪直接回床上躺着了,她捋了一下剧情,发现离高考还有四年。

周寂这么讨厌她,想必这也是最后一次,不用担心以后像现在这样爬不起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能躺平少干活,还能不离婚分得遗产。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又开了,姜南溪背对着他没动,生怕他叫她去下地上工。

周寂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大喊大叫摔东西,但是她只是安静的转身睡着。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狭长的凤眸眯了眯,几秒之后转身离开。


中午的太阳光那么亮,几乎将每个角落都照的很清楚。

沈天勾书生气的脸上面目狰狞,语气尖酸刻薄。

他知道姜南溪长得漂亮,要是和周寂离了婚,村里那些长舌妇和不正经的男人都会盯上她。

到时候发生什么就由不得她了。

虽然说当年的事情他和姜南溪也有点关系,但他只是碍于情形不得不跟杜月梅在一起,杜月梅生的孩子都不算是他的。

他不稀罕。

要是杜月梅发现了姜南溪的身份,再知道了当年的事情,那他和傲天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姜南溪脸色微微变,她就不明白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公公怎么这么恨她,整天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就跟他们之间是仇人一样。

姜南溪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要是真离婚了,在这村里举目无亲,无论是村里人还是知青恐怕都会排斥她,到时候还有繁重的农活,吃不饱的饭,夏天炙热的太阳,冬天冰冷的被子。

她真没多少活路。

况且周寂又不会打她,苟着她也能苟到知青回城。

“妈,我不离婚......”姜南溪下意识的跟老太太诉苦,刚才的感情不是假的,她觉得沈母对她很奇怪,自己也下意识的有了依赖感。

她眼圈瞬间红了,楚楚可怜的看着老太太,还没说完就被沈天勾打断了。

“我听说她还想着周寂的那份工作,要我说这个工作就给傲天吧,傲天是我们两个人的亲儿子,你不是一直担忧他过得不好吗?

有了工作还能怕过的不好......啊!”

沈天勾捂着自己的鼻子,他鼻子上又挨了一拳头,本来就肿着,这次疼得更加痛彻心扉。

他弓下腰,手捂着鼻子,脑子也嗡嗡的,疼的身体发抖,一只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支撑,青筋外露。

沈母现在的力气可比中午的时候力气大多了,当时生病刚醒,又没吃饭,现在吃了饭,她为了撑起这个家常年干活,这一身的力气可不是虚的。

他眼睛都睁不开,等他睁开看了一眼手心的血,刚抬起头,就看到杜月梅正在温柔的哄姜南溪。

“南溪,谁说离婚的?

你别听他瞎说,咱们先不离......”沈母准备教训够了这俩人再说。

其实她更想先把真相跟她宝贝闺女说,她是她亲妈,但杜月梅觉得还是先培养一下感情,要不然女儿接受不了怎么办?

姜南溪也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打了男茶公公还反过来哄她。

她更加柔弱不能自理,直往老太太怀里靠,眼泪要掉不掉的试探。

老太太心疼坏了。

沈天勾心中警铃大作,想着杜月梅不会知道了姜南溪的身份吧,还是说她也发现了姜南溪手臂上的胎迹。

他也顾不得疼了,“月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竟然为了儿媳妇打我。”

沈天勾死死地注意着沈母的表情。

“你懂什么?

南溪可是我的福星,我晕倒的时候梦见观音菩萨了,观音菩萨说了,谁对南溪好,谁就有福报。”

沈母翻了个白眼,“娶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你就偷着乐吧,你个老东西还嫌弃上了。”

姜南溪:“......”这么巧?

不会是老天爷给她福利吧。

沈天勾:“......”那怎么对他的态度变化那么大?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你什么你?

沈天勾,前些天我就想说了,我当初嫁你就图你这张脸,对我好,但你看看你现在老成什么样子了?

身上也有味了,我是真受不了,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

沈天勾张大嘴。

......沈母让姜南溪好好回屋休息休息,自己则是出去跑了一趟。

没在村室找到大哥,就跑去了地里,路上碰到了正在干活的孙翠红,孙翠红见到沈母赶忙背过身不敢看她。

以往沈母只要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是翻白眼就是阴阳怪气两句。

“她们两个又碰见了,这下杜月梅肯定还骂她。”

“怎么可能不骂她呢?

你想想她儿子才多少岁?

孙翠红都多大年纪了?

当初孙翠红一个寡妇单独带儿子,村里不少人欺负她,还是杜月梅给她撑腰,让自家大哥多照顾,要不然这母子俩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两说呢?”

“这也是,要我也受不了。”

......其他人都斜着眼睛偷偷看,沈母自然也见到了孙翠红,重活一辈子,她觉得孙翠红跟沈傲天挺配的,什么都没说就从她身后走了过去。

“大哥,我有事找你?”

沈母急匆匆的跑过去。

杜大队长生怕这个妹妹摔了,连忙朝着她走过去,“你慢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毛糙。”

“我这不是急吗?

你这里的工作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我们俩去村室。”

她直接道。

现在大队长的地位很高,一般很少人这么直接命令,但杜月梅不一样,杜大队长兄妹两个,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就疼着。

后来娶了媳妇,嫂子也疼着这个妹妹,嫂子又生了三个儿子,杜月梅在娘家的地位又高了。

村里人背地里都羡慕沈母。

“行行行。”

大队长把本子一收,“现在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这就跟你回去。”

到了村室,沈母坐在了椅子上,“大哥,老三不是补偿了一个工作,说是村里的记录员吗?

他说这个工作给我,让我处理,我想了想,这个工作你给我换一下吧,换两个。”

“换两个?”

杜大队长刚悠闲坐下来喝茶,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

“大哥,你帮我找找,肯定有人愿意换的,再说大队里工分记录员这个工作可不错,你就给我换两个轻松点的,工资低点没关系。”

“......”杜大队长没好气,想着自己这个妹妹非要换两个,不会是给沈天勾和沈傲天的吧。

“你知道为什么周寂把这个工作让你处理了?”

杜大队长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是他在孝顺你,补偿你这么多年把他养那么大。”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知道还想把工作给沈天勾和沈傲天。”

杜大队长真想敲敲自己这个妹妹的头。

当年周寂的父亲救了沈天勾,沈天勾把周寂带回来之后就没再管过,直接给了他这个妹妹照顾,什么事情都不管,外面还说他有情义。

外面的人看不清楚,但周寂这小子看得清楚,知道自己该孝顺的是谁。

“大哥,你在说什么?

我这是在......”沈母提起来那两个畜/牲就烦躁,她凑过去小声说了两句。

“什么?”

“大哥,你小声点,你也知道宝珠现在的名声不好,这不得弄弄,你也别往外面说,等过一阵子这名声好了,我们俩的关系也好了,我再跟她说她也好接受。”


“吵吵吵,就知道吵,老娘真是白养你们这些蠢货,我才几天不管,家里就乱成这个样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沈母扶着头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扫动。

姜南溪从沈母醒的那一刻就跑了出去。

赵想男以为她心虚了,赶忙上前告状,“妈,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姜南溪干了什么?

她想把我们家的这个工作给她外面的姘头,三弟也不管,你这回可要好好管管她。”

沈母不是没有对姜南溪动过粗,打过一回,周寂去找沈母聊了聊,这才没有再对她动手。

不过沈母一天能骂她八百回,毕竟没一个婆婆能忍受儿媳妇给儿子戴绿帽子,还在家里作天作地。

“妈,咱们家可得小心点,姜南溪的心可不在我们家。”

她继续挑拨。

咱们家?

沈母翻了个白眼,那双枯瘦的眼底满是嘲讽,她哪配跟这些人当一家人,她死了之后,她的这些儿媳妇还帮忙给那个畜/牲准备婚礼呢。

重活一次,沈母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儿子都是屁啊,付出再多都是没用的。

不过她身体不好,也活不了多久了,既然回来了,谁也别想再欺负她,欺负她女儿,这个家里她们娘俩要排在最前面。

“妈,你怎么了?”

赵想男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

沈母又在房间里扫了扫,没见到自己宝贝女儿,想到她这个二儿媳说的话。

老三和她们家宝珠确实不太合适,两个人在一起过不成日子,而且小寂不行,不过跟那个知青就更不合适了,她一看就知道那男人不行。

看来她在她死之前得给他们家宝珠安排好一切。

沈母决定让自家大哥好好挑几个性格好,家庭好,长的俊的男人给她姑娘看看。

沈母在人群中寻找周寂,他长得高,几乎瞬间就找到了他。

他站在最后面,侧对着她,垂眼沉默寡言地看着地面,冷硬的轮廓面无表情,明明精壮有力,压迫力十足,但是站在那里,偏偏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孤寂,仿佛四周只有他一个人。

周寂这孩子心里对她最好,每次她身体不舒服都是冲在最前面,但等她好了就退后,她的这些儿子儿媳就会围上来。

想想自己葬礼的时候周寂已经突发恶疾死了,沈母一阵头疼。

“妈,我去给你倒碗红糖水吧。”

大儿媳楚秀芳连忙走了出去。

沈母又看了一眼把脸凑的更近的二儿媳,手更痒了,但身体有些虚,她深吸一口气恢复气血。

她明白周寂不发话,家里的这些人谁都不敢对宝珠动手,这才怂恿她出手。

但她记得上一世她跟老三也有约定,一年内她不能跟宝珠动手,一年之后他会主动跟宝珠离婚。

算算时间也有半年了,正好半年之后让这两个人离婚,她在这半年好好给他们家宝珠物色个人家。

要不然他们两个人总待在一起互相折磨也不好。

赵想男见沈母沉着脸不说话,知道婆婆已经生气了,赶忙往前伸了伸脸,让自己靠的更近些,“妈,我可没有说假话,你看姜南溪都吓跑了。”

沈母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呼吸加重。

她那双带着老茧的手指开始痒了,就在这时,姜南溪端着一碗粥跑过来,“妈,你刚醒赶紧吃点东西吧,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上哪找你这么好的婆婆?”

“你这几天生病了,我们才知道你在这个家里有多重要。”

她手捧着粥,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孺慕。

“......”众人嘴角抽了抽,这变得也太明显了吧。

也不知道打得什么鬼主意。

周寂黑瞳幽深的看着性情大变的姜南溪,他很快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个女人想要的多,但是脑子蠢。

他移开视线,周寂克制地抿了抿唇。

赵想男愣了愣,觉得姜南溪太狡诈了,这样显得她这个儿媳妇有多不在乎婆婆似的。

但是姜南溪是什么人他们可太清楚了,每天不是白眼就是偷懒,虽然说在沈母面前不敢放肆,但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水火不容。

她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沈母,然后把工作给外面那个男人吧?

傻子都不敢这样想。

姜南溪脸不红心不跳,“妈,喝碗粥吧,你都好几天没吃饭了,我看着都心疼。”

伸手不打笑脸人,姜南溪想想原主做的事情,生怕沈母已经忍到顶了,毕竟沈母现在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还有个当大队长的哥哥。

再说了,谁不喜欢嘴甜的?

姜南溪有经验,她看的很开,只要不给她大嘴巴子,其他的都不算事。

赵想男撇了撇嘴,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沈母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粥。

沈母压下心里涌出来的激动,她没想到自己刚醒过来女儿就这么孝顺,果然她们是母女。

她正饿的难受,没想到只有她女儿看出来了,这四周围着她的儿子儿媳没一个关心她的。

沈母瞬间老泪纵横,她袖子擦了擦眼睛,“唉,宝......南溪,我们家南溪就是孝顺,你们说我怎么找了个这么孝顺的儿媳妇?

这儿媳妇上哪找啊?”

众人:“......”众人傻傻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姜南溪自己脸上灿烂的笑也僵住了,她还等着婆婆阴阳怪气一顿,没想到对方真哭了,还一脸感动的模样。

姜南溪:“......”这不对啊,二嫂赵想男在旁边赶忙提醒,她又凑着脸到了老太太旁边,“妈,就是她,姜南溪今天想把工作给外面的小白脸,周寂也是,咱们家养了他那么久,他一点也不想着家里,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她说话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在喝粥了,她说完之后,温热的粥咽完了。

“妈,她就是骗你的......啊!”

二嫂赵想男一巴掌被扇到了旁边。

老太太缓解了手上的痒,心里终于舒服了,她迅速地捡了一个棍,“你还有脸在老娘家里叫,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生病的这两天,你往你娘家拿了半袋小米,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二嫂:“......”姜南溪生怕被误伤了,小身板跑到周寂身后。

院子里没人敢动,沈母不仅仅性子火辣,人也够狠,关键是还有靠山,村里的大队长就是她哥。

请村医回来的沈傲天愣愣地看着杀气腾腾的沈母。

村医:“......”沈傲天:“......”姜南溪注意到了来人,看到他那副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立刻猜到他就是原书中的男主。

这是一篇男频古早文,组合在一起可以称之为种/马文,男主处处留情,最后认了亲爹亲妈,一生风流多情,主打的就是睡睡睡。

沈傲天第一个女人就是四十二岁的孙翠红,原主虽然漂亮身材好,但是除了拉拉手之外两个人纯情,沈傲天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心中逐渐开始不满。

一个偶然的机会,沈傲天在河边躺着看星星,偶然间看到了洗澡的孙翠红,就这一回埋下了火苗的种子。

后来,两个人经常上工的时候碰见,还被分到了一起种麦子,这一来二去就有了暧昧。

直到有一天孙翠红被村里的老光棍骚扰,沈傲天帮了她,当时正好在玉米地,天干物燥,环境清幽,两个人情难自抑。

这一夜打开了沈傲天的认知,两个人经常在玉米地里探讨人生,书中写的十分放肆,毕竟是种/马文,那点事情非常多。

沈傲天几乎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后面很多经验都来源于孙翠红,红颜知己无数。

姜南溪一想到书中的描写就打了个寒颤,想想都觉得男主很脏。

不过孙翠红只是一个启蒙者,根本就不可能嫁给沈傲天,毕竟孙翠红四十多了,前有原主疯狂嫉妒搞破坏,后有沈母棒打鸳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儿子和老女人结婚。

沈傲天最后也没能和孙翠红结婚,毕竟孙翠红只是个开端,后面才是沈傲天男主之路。

想到书里接二连三的提醒。

姜南溪好奇的目光状似无意的看一眼沈傲天。

周寂察觉到她的动作,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垂下眼,睫毛落下几分阴郁。

“啊。”

姜南溪身体被坚硬的后背撞了一下,她小声叫了出来,朝后面退了一步。

她看向周寂,周寂低沉着声音,“往后退。”


有年代感的卧室里,右边墙上还挂着红色的福娃画,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道炙热的太阳光从外面射进来,落在娃娃那张圆润的脸上,看着愈发白嫩可爱。

娃娃盯着的方向正是姜南溪,这是过年的时候老太太觉得和小时候的女儿有些像,专门到镇上买的。

姜南溪听着耳边的啜泣声,随即有什么湿润落在自己脖颈里,温热的,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甚至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来,就在快要放在婆婆背上的时候沈母抬起头,眼泪迅速一擦,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南溪,来,吃牛肉干,这是你......”沈守民说起来算是姜南溪的四哥,但现在她嫁给了老三周寂,这又成了老四的三嫂。

沈母觉得这关系真是一团乱麻。

“这是你四弟寄回来的。”

老太太准备先和姜南溪搞好关系,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害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她心中也庆幸她宝贝闺女嫁给了老三,她的养儿,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沈老太太又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半包红糖,她去厨房弄了一碗红糖水,等回来的时候见到姜南溪若有所思。

她想,都是她这个妈的错,女儿都回到她身边那么多天了都没发现。

“牛肉干硬,一会儿喝碗红糖水,对女人好。”

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姜南溪。

姜南溪:“......”老太太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由于常年在田地里干活腰微微有些弯了,她脸上的皱纹很明显,也有少许被太阳晒出来的黑斑。

以往她总是强势的,盛气凌人的,管着一大家子的吃穿,可是现在她在笑,姜南溪看着她,脑海里她总是咄咄逼人,和如今不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她心里乱乱的,等待着老太太接下来的动作。

“南溪,我听村里说你是被领养的,那家里对你好吗?”

老太太想到家里让一个小姑娘下乡,脸瞬间黑了。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男娃,男的不下乡让女的下乡,其中肯定有猫腻。

一想到这么多年女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了那么多苦,老太太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老太太一提,姜南溪回想起了原主的记忆,说起来也怪,原主的记忆是从要下乡开始的,前面的她倒是没继承。

“我是被领养的,我养父母对我还可以吧。”

姜南溪回想着原主的记忆,是从下乡前的一周开始的。

“养父母也丢了孩子,当时在车站找的时候发现了我,就领养了我,后来就找回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老太太的神色,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变化。

其实原主应该过的不错的,一看样貌身段就知道没吃过什么苦。

她记得下乡前闹得特别凶,主要是养父母找回了亲生的女儿,她虽然是合法领养的,但是就变得比较尴尬,而且对方也不太想要见到她。

两个人经常发生争吵。

原主一生气就报名自己下乡了。

姜南溪想着原主也太意气用事了,知青下乡已经是好几年的政策了,早就已经传回来知青下乡很吃苦,不少知青想要返城都返不了,她还偏偏主动下乡。

老太太以自己的人生阅历脑补了一场大戏,谁不疼自己亲生的,她疼自己的女儿也疼的要命。

那家人自己的女儿回来了,这不就把她女儿赶下乡了。

老太太心疼地帮姜南溪捋了捋头发,嘴里嘟囔着,“没事了,以后咱不受苦,妈不让你受苦......”姜南溪:“......”到底发生了什么?

“妈,该上工了。”

赵想男在外面喊,她去上工,姜南溪凭什么在家歇着。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糟心货,该去上工了不赶紧去!”

她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噔噔噔的跑到门口,“你一会儿跟老六说一声,下午不干活,晚上就不用吃饭了。”

老太太才懒得管他跑到哪里去了。

“妈,姜南溪不去吗?”

赵想男试探的问。

“南溪得在家伺候,她可不像你们,我一躺在床上就说不照顾我了,我不让她照顾让谁照顾?”

老太太那双伶俐的眼睛看着赵想男,“别以为我什么都没听到。”

“......”赵想男缩了缩脖子。

她当时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被姜南溪给下套了。

周寂为了知道老太太在说什么,站在厨房门口喝水,他余光看着老太太的嘴型,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狭长的凤眸眯了眯。

“三哥,你让一让我往水壶里装点水。”

老五沈信民实在是没办法挤进去,周寂一个人站在厨房就堵死了,他还高,就算是上面他也翻不进去。

周寂没继续看,他转身进了厨房将碗洗了一下放好。

老五沈信民倒了凉水,他见到周寂离开急忙追了上去。

他跟周寂的关系不错,周寂刚来到沈家的时候不爱说话,但是力气大,学习能力也强,才过来不到一个月就会在山上捕野鸡了。

他经常偷跟着他跑到山上偷吃。

沈信民为了让周寂看清自己在说什么,特意走在他前面,“三哥,昨天晚上那个姜南溪是不是又发疯了。”

周寂黑瞳落在沈信民脸上,摇了摇头。

“你别瞒我了,我昨天晚上都听到了,她肯定又在房间低声骂你。”

老五沈信民那张清爽的脸上提起来姜南溪就烦,“三哥,要我说你就别再让着她了,就该像昨晚那样管她,再说又不是你对不起她的,是老六,那个瘪犊子,我一直都看不惯他,天天在村里不着调。”

周寂没吭声。

“不过三哥,我挺奇怪的,我看姜南溪今天好像性格变好了,你昨天是不是打她了。”

沈信民见周寂看着他的脸,又凑近了些,“她昨天晚上骂你,随即我就听椅子什么摔......住口!”

周寂骤然疾言厉色,他黑瞳转到其他方向,加快脚步。

老五:“......”沈信民吓了一跳,这夫妻打架果然不能提,再说他就是路过听了两句,立刻就走了。

他急忙追上去不再提姜南溪了,反而说起了自己小妹,“三哥,今天舅舅让我跟妈说邻县有个被收养的小姑娘,听说当时也是五岁,说是被卖过去的,你说要不要跟妈说一声,我想着要不我去吧,妈生病了,她要是再累倒了怎么办?”

沈信民想起自己被拐走的妹妹就难受,“宝珠这么多年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不行,我跟舅舅说一声,看看晚上有没有车票。”

他越说越急,“要真是我小妹,她在受苦怎么办?

我去看看介绍信办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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