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着急的时候,门内却响起了靡靡非音。
他知道我听得见,所以弄出的声音巨大无比。
“梓萌,我会让你舒服的……”水渍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我无力滑落在房门外,想到了很多,累到睡过去都不知道。
醒来是被水给泼醒的。
工作人员喊我滚。
我杵着盲杖最后漫步在街道里。
或许是看不下去了,之前工作时和我玩得算是不错的女生。
跑出来拉住我的手:“你不是要治病要钱吗?
明天港城宴会厅有个慈善晚宴,你去看看吧。”
说完,她就走了。
可这个消息却像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个人跌跌撞撞,拐着盲杖走到了第二天清早,终于找到了那个宴会厅。
来的人和我差不多,却没我惨。
我站在台上,讲述我的悲惨赢得了一片动容。
富豪们最不缺的就是钱,给我豪掷千金让我重见光明。
可我没想到主办方竟然是徐为澈。
他一登场,富豪立马恭维道。
“徐总啊,你不是在处理十几亿的大单子吗?
怎么还亲自来了。”
可徐为澈却挑了挑眉头。
“你们在帮我的仇人,我可不得来阻止,你们是不想要合作项目了吗?”
话落,富豪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笑哈哈。
“怎么会呢?
徐总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
很快,他们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服务生。
就这么直接将即将到手的支票给撕了。
那是我的治疗费,一瞬间,我哭了。
失明后第一次,流出来的却是血泪。
没了尊严,扯着徐为澈的衣角,苦苦哀求。
“三十五万而已,我需要这笔钱,给我行么……求你了。”
可徐为澈却冷呵了一声,将我攥紧他的手指狠狠地一根根掰下来。
“晚了!”
“当初你用刀戳穿我眼睛的时候,将我弃如敝履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如今会这样。”
说到这,一旁跟着徐为澈华丽出席的陈梓萌却眼神飘忽。
其实,他的眼睛不是我戳穿的。
是陈梓萌。
当初徐为澈本是音乐天才,有着无限未来。
和我也很恩爱,即使当时陈家的千金陈梓萌有意追求他,给他抛橄榄枝,他都拒绝。
当时我们看过彼此父母,也约定了要去不能离婚的爱尔兰结婚,永不分离。
可知道这个消息后,陈梓萌却感到羞辱,气得直接拿把刀戳穿了徐为澈的眼。
徐为澈失明,是我不离不弃照顾他。
可是音乐之途因为失明腰折,他越来越抑郁。
直到后面他病了,臆想症,记忆错乱。
将我当成了让他失明的凶手,而陈梓萌则是资助他,付清他医疗费,治愈他眼睛的天使。
可实际上是我心疼他,将自己的眼角膜给了他。
但是我是画家,也有梦。
医生说病人臆想症难得治愈,所谓真相只会加重他病症的负担。
但我现在却不想独自忍受一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徐为澈却被陈梓萌给拉走了。
擦肩而过时,陈梓萌凑到我耳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