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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小说 > 女频言情 > 白真人今天也在破案吗白术墨镜 全集

白真人今天也在破案吗白术墨镜 全集

一语玄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是吧?”白术大脑一阵轰鸣,看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下巴都要掉在桌面上了。虽然和城卫先生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个人已经在他简单的头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此时此刻,那个嚣张的大高个居然真的变成了照片中的一具尸体。震惊过后,白术开始快速思考着。难道真是他的一句“血光之灾”奏效了?不对啊,他算命虽然也挺准的,可是这句话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除了觉得这个城卫性格脾气不好之外,连人家叫什么名字和生辰八字都不清楚。“难道我这嘴还开过光?”白术低头挠了挠头:“他咋死的啊?这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东方亓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刚才他看到白术那副震惊的表情时,就知道这个怪诞的家伙一定不是个靠谱的人,还很没有城府,所有的想法都...

主角:白术墨镜   更新:2025-03-09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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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术墨镜的女频言情小说《白真人今天也在破案吗白术墨镜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语玄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吧?”白术大脑一阵轰鸣,看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下巴都要掉在桌面上了。虽然和城卫先生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个人已经在他简单的头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此时此刻,那个嚣张的大高个居然真的变成了照片中的一具尸体。震惊过后,白术开始快速思考着。难道真是他的一句“血光之灾”奏效了?不对啊,他算命虽然也挺准的,可是这句话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除了觉得这个城卫性格脾气不好之外,连人家叫什么名字和生辰八字都不清楚。“难道我这嘴还开过光?”白术低头挠了挠头:“他咋死的啊?这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东方亓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刚才他看到白术那副震惊的表情时,就知道这个怪诞的家伙一定不是个靠谱的人,还很没有城府,所有的想法都...

《白真人今天也在破案吗白术墨镜 全集》精彩片段

“不是吧?”
白术大脑一阵轰鸣,看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下巴都要掉在桌面上了。
虽然和城卫先生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个人已经在他简单的头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此时此刻,那个嚣张的大高个居然真的变成了照片中的一具尸体。
震惊过后,白术开始快速思考着。
难道真是他的一句“血光之灾”奏效了?不对啊,他算命虽然也挺准的,可是这句话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除了觉得这个城卫性格脾气不好之外,连人家叫什么名字和生辰八字都不清楚。
“难道我这嘴还开过光?”白术低头挠了挠头:“他咋死的啊?这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东方亓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
刚才他看到白术那副震惊的表情时,就知道这个怪诞的家伙一定不是个靠谱的人,还很没有城府,所有的想法都流露在脸上。
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杀人凶手,至少目前为止能够排除一定的嫌疑。
“嘶,和我没啥关系。”白术越看这照片越瘆得慌,尤其是下面还有一张对双眼的特写,放大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虽然我在道上名声很大,但是诅咒人灵验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昨天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十八分。”
东方亓写字的笔一顿,眉毛一挑:“记得这么清楚?不太对劲吧?”
白术的手上并没有手表。
“刚才你给我看视频了啊。”白术把电脑屏幕再度点亮:“喏,上面标着呢,十五点十八分。这个时候他刚好就走过来了。”
“......…。”
白术发现面前这个小白脸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声音仿佛是在抑制自己不要冲过来打他。
“为什么发生争吵?”
“你没看他把我摊子砸烂啦?”白术说到这个就难受,愤恨地用手拍了拍桌子:“你看看他,我昨天刚支起来的摊子啊!找了很久的小木桌啊!他一掌就劈烂了!这能不发生争吵吗?”
东方亓点点头表示赞同:“那离开监控范围之后私下有没有争吵?”
“巡捕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微胖、虚肉、人不精神还矮,离开监控范围我还敢找他吗?”白术用手比划了一下城卫的个子:“他至少两米多高,要不是我昨天溜得快,今天估计眼珠子被翻过来的就是我了。”
“你对命案好像不太害怕?”东方亓欣赏了一番白术的语言艺术之后,饶有兴趣地跳跃着话题。
这是他审讯的一大特色,聊天。
东方亓的聊天思维跳脱处处是坑,看似轻松愉悦实际暗藏杀机。语言的艺术其实往往很奇妙,东方亓总是能把细节放大发挥到极致。尤其是他审讯女犯人时,再加上那一张小白脸,简直是战无不胜。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遇到了一个满口跑火车的人,那就是白术。
俩人愣是把这样一个紧张的氛围唠成了相声大赛。
“命案啊?”白术对着旁边一直旁听的巡捕招了招手:“刚才我那瓶水呢?我得喝两口......这个命案吧,在平常人看来是个大事,可是在我看来就再寻常不过。只要把这个照片往远处一放,嘿!您猜怎么着?”
东方亓一抬手。
“我近视!”
白术像打牌一样把照片轻摔在了桌子上,脸上嘿嘿一笑。
他笑的狂放不羁,把东方亓也给带笑了。不过不是高兴的笑,他是被眼前这个盲流子给气的。
“行吧,关几天。”东方亓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手里的东西,然后转身交代给白术拿水的人:“还是,好吃好喝伺候着,什么时候养胖十斤了,什么时候告诉我。”
说完,东方亓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逐渐慌张的白术。
对于这种不正经的江湖骗子,就得吓唬一阵子。
白术虽然皮,但是他不是傻子。一看东方亓真的要走,立刻就跟着站了起来,把刚才不正经的笑容给收了起来,换上一副难看得要死的谄媚样:“别别别,这位小哥,有话好好说......”
“不了,我正好有事,您自便。”东方亓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白术的肩膀,只不过拍的略重,似乎在提醒白术自己铁了心要走。
“哥!爷!兄弟!别走。”白术一看自己真要被扯走拘留了,立刻开始耍赖,伸手一下子抱住了东方亓的胳膊,千斤坠一样挂在上面,急得满嘴乱蹦傻话:“您问,我肯定好好回答!千万别关我,我可是一个好市民。您要是关我了,我这套生意就废了!我就是因为吃不起饭才来这的,虽然牢饭也能勉强吃饱,但是它不好吃啊!”
白术急得乱蹦,东方亓倒是也好说话,没再为难他,而是对着身边的巡捕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白术的双手就恢复了自由,手铐被解开了,人又被按回了椅子上。
“那你说说吧,这个通玄真人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东方亓慢悠悠地又坐回了椅子上,再次和白术面对面。
“我自己封的。”白术尴尬地眼睛乱转:“我承认我就是个江湖骗子......但是人真不是我杀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用我的人品做担保。”
白术的一脸认真很难得,他为了让东方亓相信自己的话,甚至还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红纸:“红纸立命据,那个大个子城卫的死和我说的话完全是个巧合。”
说着,白术就要一咬牙把手指头咬破按手印。
“现在这个年代不时兴这个,收起来吧。”东方亓瞟了一眼那张红纸,有些不在乎地说到。
白术本来也没下狠心咬手指,一听东方亓叫停,他立刻就把手从嘴里拿出来了:“嘿嘿,巡捕,你看我都这么有诚意了,把我放了吧。”
“放了你?”东方亓有些为难:“你现在可是我们的第一嫌疑人,放了你我找谁交差啊?”
等等?什么意思?
白术一听这话傻了眼:“不是,你这是要屈打成招拿我交差啊!怪不得刚才一直套我话呢,好家伙,我还把老底都交给你了,骗子。”
白术懊悔不已,咬牙切齿地看着东方亓。要不是觉得他这双桃花眼被划烂了有些可惜,白术真想伸手捏死这个小白脸。
可是他纵使生气,也不会袭击巡捕的。
“刚来,无依无靠,无儿无女,父母都在遥远的外县,标准嫌疑人身份。”东方亓笑着说:“这样吧,我看你也有些三脚猫功夫,不如跟着我一起把这个案子破了还你清白?”
“啊?”
白术迷茫地看了看东方亓:“这不是,这不是你们巡捕的活吗?”
“是,但是这也是展示你卜术的时候,不是吗?”东方亓轻轻翘起二郎腿,从手机上找了一个视频,放在了白术的面前。

“天灵灵,地灵灵,人间算命我最行!祖传秘方,兴国安邦!”
白术噶悠着凳子,一只脚踩在桌腿上,另一只脚耷拉在旁边,脑袋上扣着一把白色的折扇,懒洋洋地在道旁边吆喝着。
这地儿好啊,这地方没人砸摊子,不过也没有什么人。他在这都喊了半天了,别说进个账,就连多看他一眼的都没有。
白术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算命的这个破地方。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桥墩子下面,面前就是臭水沟,偶尔从桥上面过几个人,还扔下来个烟头,白术气的站起身来对着上面大骂。
“有没有素质啊?”白术插着腰抬着头,捂着脸往上面喊。
“喊什么!”
突然摊子前面有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
白术吓了一跳,以为是桥上扔烟头的大哥下来找他算账了。可是人家显然没有那么闲,早就骑着车子跑了。
看清楚来人之后,白术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反而紧绷了起来。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警察。
“呃......事业爱情都能算,您二位,哪位算呀?”白术微微一弯腰,又坐在了椅子上。
“开着警车来的,你说算不算命?”左边的那个警察也戴着墨镜,不过明显比白术戴的这个圆溜溜的小镜片酷多了。他大手一挥,直接把白术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拿起手铐就往手上套:“走一趟吧,白真人!”
白术这一下子傻了眼,直到冰凉凉的手铐都上了锁了他才反应过来,这俩人好像是来抓他的!
“不是,算命不违法吧,警察先生?”白术想往后面挣扎,可是另一只胳膊早就被另一位抓住了,俩人像提小鸡仔一样把白术半拖了起来,脚尖勉强能点地。
俩人似乎谁也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拽到了警车边上就要往里塞。
白术一看他们来真的,立刻伸出手拽住面前的车门,死活不上车:“不是!你们给个理由好不好啊!我这是正当职业,我是有师父的!我......我是通玄真人下凡啊!”
最主要,他没犯罪啊!
这是什么意思呢?
“行了行了,少废话吧。”墨镜大哥显然被白术气笑了,稍微用寸劲儿就把白术从车门上扯了下来,像扔破布团子一样扔进了后车座。
另一个显然严肃很多,指着白术的脸:“好好想想你昨天都干了什么。”
“干什么了我?”白术看着手上这副特制的银手镯,大脑一片空白。
他啥都没干啊?
难道是因为算的不准被人举报了?不可能啊!别的事情还有可能,但是这个绝对不会。白术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因为自从他来了就没接到单!
“有没有王法......了?”白术还想挣扎,结果下一秒身边的警察同志居然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他。
“这是干啥?送行啊?”白术接过水瓶子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异常的味道。
“怕你说了这么多话渴了,这是我们东方哥交代的,好吃好喝伺候着。”警察笑着看着白术:“不过你也别太嚣张了,一般都是犯了大错的人才有这种待遇。”
“大错?”白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爷能犯什么大错啊,爷可是道上鼎鼎有名的白先生。”
“行,白先生。”
白术嘴巴一撇,心中涌上来一阵委屈。
他觉得面前这两个小警察很不尊重他,语言和眼神中都在瞧不起他的职业。
也是,做这一行的要么都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要么就是深山老林的隐士,像他这样裤子都换不起的家伙,估计和讨钱的没什么两样。
车子开了很久,没有警笛。但是白术还是觉得屈辱。人生第一次坐了警车,还是稀里糊涂坐上来的。
“到了,审讯室有人在等你。”
白术不知道委屈了多久,终于等到车子开进了看守所,大铁门当着他的面打开,就像白术此时此刻的心一样拔凉拔凉的。
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要被审讯了。
被一左一右押着走,白术心里异常不是滋味,等他看到审讯自己的东方亓时,心里更难受了。
东方亓长了一张谁看了都会多看两眼的脸,两眼比较有神,气质也比较清高,最主要是岁月完全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这小子看上去还没成年呢吧?居然就来审讯他了?
白术差点昏死过去,满脸不情愿堆隨在椅子上,按照要求把两只手放在了桌子上。和面前这位长相优秀的小警官一比,白术简直就是个慵懒的癞蛤蟆。
东方亓坐在桌子的另一侧,表情很严肃,一直盯着白术看,直到面前这个大冤种终于抬起头来了,这才往后靠了靠身子。
“白术?”东方亓尝试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不学无术的术?”
“你有没有学问啊,这是多音字。”白术翻了个大白眼,一条腿开始不断在桌子下面抖动起来。
“说说吧,犯了什么事。”东方亓的目光短暂地落在了白术的腿上一秒钟,正好看到了他还没来的及换掉的裂开的裤子。
白术知道东方亓在看他的装扮,不过他也没太在意,看就看呗,都进看守所了还要什么形象:“警官,我以人格担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那我们为什么抓你过来呢?”
东方亓一本正经的这句问话差点把白术气到吐血,心里已经默默开骂了。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这位小哥,我来这个城市一共才两天,昨天被城卫劈了摊子,今天就被抓来问话了,一上午的连个上厕所时间都没有,你问我为什么抓我?”
看着白术一秒钟一个颜色的脸,东方亓对着他笑了笑:“既然会算,不如给自己算算?”
“外行啊你,你见哪个算命的给自己算的。”白术假装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我赶时间,有话直说吧。”
白术抖腿的动作停止了。
虽然面前这个小白脸一直和他打趣,但是从眼神中他还是能看出来是真的有事找他。
既然有事,那就不要浪费时间的好。
东方亓也不再废话,直接把那段白术和武良起争执的视频拿了出来,给白术放了一遍。
“三日内血光之灾,是你说的吧?”
白术眯着眼睛,盯着视频中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本想下意识否认,但是铁证如山,裤子都一模一样,根本没法抵赖。
“是我啊,难道就因为我骂人?”白术拧着眉头看了东方亓一眼:“这不科学吧?”
“你本来就不信科学。”东方亓轻轻地说:“如你所愿,这个城卫今天早上死在家里了。死状惨烈,就是你说的,血光之灾。”

白术有个毛病。
一睡着了就很难醒过来。
尤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睡得昏天暗地悄无声息,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树杈子上。
月光下黑暗的城郊边,有几支手电筒打过来的光小心翼翼地晃动着,有种光点被黑夜吞噬的错觉,不过却在旷野中显得格外明显。
三个鬼鬼祟祟的人不断往后看着,他们的脸上带着窃喜的表情,蹲到大树根下打开了手上的几个包裹,等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惊喜地开始窃窃私语。
“老大,这家伙真有钱啊,你看,这是不是纯金的啊?”
“别碰!蠢货,你戴上手套啊,别留指纹。”
三个人相互推搡告诫着,终于目光都聚集在包裹里了,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窃喜的笑声。
“哎,哥几个这次可是真的发大财了,这要是换成钱,够咱们吃喝三四年了。”
正在他们笑的高兴忘我的时候,突然头顶的这棵树上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树上动了几下。
这仨人警惕性很高,立刻抬头向上看去,同时手电的光也打在了树叶子上,哆嗦着相互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突然在手电筒照亮的位置树叶猛地一抖动,一只人手毫无征兆地向上伸了出来,指节僵硬、胳膊僵直,还伴随着一阵如同鬼魅般恐怖的声音。
“嗯!”这个鼻音后劲儿十足,随着叶子抖得越来越厉害,一个人猛地坐了起来,直接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白色的手电筒光衬托着这张脸无比恐怖,尤其是他还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卧槽!鬼啊!”
拿着手电的那个人率先喊了起来,声音都比刚才高了八个度不止,随着惊恐的喊叫,他的腿也忍不住拼命抖动起来,整个人像是一个筛子。
另外两个更好不到哪去,一个当场被这一幕吓得晕死在地上,另一个发出了灵魂出窍般的声音,然后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手电筒对着这张“鬼脸”就砸了过去。
白术正在为眼前的这抹光亮觉得懵逼,下一秒一阵钝痛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脸上,眼前星星和刺眼的光四处乱飞。他嚎叫了一声,一把拉住了屁股底下的树杈子,这才没被“暗器”打下来。
他这一吼,下面那三个更是吓得灵魂出窍,几个大老爷们儿也不顾什么形象了,抱在一起毫无形象地嚎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屠宰场正在杀猪。
比起他们三个,白术才是真正的想嚎叫。
在树上睡得好好的,就被这几个家伙给吵醒了,刚想坐起来看看,脸上居然还挨了一下。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发现有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孔流了下来,鼻腔里面也热辣辣的。白术暗骂了一声,看来这鼻子是被打破了。
于是他赶紧收拾了一下想从树上爬下来,不想刚爬到一半,那几个怂包就大吼着往他身上砸石子。
也是,他这么一脸血的,大晚上确实吓人。
白术迟疑之间,觉得屁股似乎被人猛踢了一脚,于是赶紧往上又爬了两步,扯着脖子对着下面喊了几嗓子。
“停停停!这几位大哥,你们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啊!”
这句话喊了七八遍,这三个如同见了鬼的家伙终于停手了,壮起胆子又好好瞧了瞧,辨认了好半天才发现挂在树上的这个东西不是鬼,而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
怂人胆就在这一刻被壮起来了,接踵而来的是很难听的破口大骂。
“他娘的,你小子在树上装神弄鬼吓唬我们?你知不知道爷是在哪条道上混的?”
“这小子吓死我了,打死他埋在这树下算了。”
几个人越说越来劲,可是就是不敢伸手去拽白术,而是一个一个看着白术慢慢从树上爬了下来,骂声也越来越小。
白术吐了几口唾沫,看着眼前这三个草包,摆摆手没好气地说:“别骂了别骂了,你们打我我还没骂人呢,赶紧走远点,别妨碍本真人休息。”
“切,真人?”其中一个一听这话,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术好几眼,眼神中尽是不屑:“就你啊?你要是假人,现在早就被哥几个给拆了当柴火了。”
“行了,少说几句,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告辞了。”另外一个神智还清晰的拍了拍他队友的肩膀,然后从兜里扣扣搜搜摸出来一张十块钱来:“哥几个也不容易,这个十块钱你拿着买个膏药贴鼻子吧。”
虽然只有皱皱巴巴的十块钱,但是这是白术来这里第一次实实在在看见钱这个东西。他二话没说,眼睛瓦亮地接了过来,借着这人手上的手电筒拿进了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两个人一看白术这个状态,在黑暗中偷偷对视了一眼,挑了挑眉毛,然后嘿嘿一笑。
下一秒,刚才还满心喜悦的白术只觉得大脑一阵嗡鸣,眼前一阵发黑,立刻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昏过去之前连句卧槽都没来得及说。
话本里的蒙汗药他看过,只是万万没想到有人会把这东西下在十块钱上,而且还装成好人堂而皇之递给了他。
而白术也确确实实做了一次傻白甜,手里握着十块钱死猪一样躺在地上。
“老大,这小子看上去挺穷的吧?你看他裤子?”
三个人围着白术蹲了下来,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然后骂了句晦气:“这小子身上比咱们几个还干净呢!本以为今天老天开眼咱发两笔财,现在看来,简直就是遇到个倒霉鬼,还吓个半死。”
“靠,连这破衣服破裤子都不能卖,大头,要不然咱把他腰子割了卖了算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叫大头的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地把两根手指放在了白术的鼻子下面:“大哥,这小子咋没气了,刚才那个家伙虽然晕过去了,但是鼻子有气啊。”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三个人立刻都慌了,纷纷把手伸到白术衣服里面试探着脉搏,果然没有摸到白术任何的心跳以及呼吸。
这一下他们都慌了。
偷摸用下三滥的手段偷点东西还行,要是啥也没偷到还把人整死了,那真就得不偿失了,做鬼都得哭死。
于是画风急转,三个人除了刚才被吓到魂不附体的那个,另外两个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像是要把白术当成垃圾扔出去一样哭嚎着在荒野里求救,把一窝刚出生的小耗子都吓得钻回了自己的洞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荒郊野外碰见鬼了呢。
而白术根本没死。
他睡觉的呼吸本来就轻,更何况睡了一天没啥大动作,此时此刻被这简易蒙汗药一迷,更是像生命体征消失了一样。
好在他还有这个特性,要不然身上的器官说不定真会被这几个悍匪拿出来过过嘴瘾再给塞回去,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东方亓和程妤还在检查地板上残留的蛛丝马迹,突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两个人都下意识跑到洗手间的门前,发现白术正拿着马桶后面的抽水盖子站在那。
而那面原本在墙上的镜子,已经被白术砸碎了,一大堆玻璃碎片都掉在了地上,锋利的玻璃把白术整个人都包围起来了。
而原本应该有镜子的地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缺口,里面摆着一个正闪着红光的小型针孔摄像头。
刚才他看到的那道光,应该就是这玩意发出来的。
“这啥?”白术刚要伸手去摸,被站在一边的东方亓一把拦了下来,然后从武良的毛巾架子上扯了一条不知道是用来擦什么的毛巾,直接扔在了白术的脸上。
“这东西还在开机,挡好你自己的脸。”
白术没由来地被这条毛巾盖住了脸,他深吸一口气闻了闻,一股隐隐约约的脚臭从毛巾细小的缝隙中渗透出来,他差点又跪在马桶前继续吐。
可是这次不能跪了,一地的碎玻璃,他的裤子又形同虚设。
“咱们又不是盗贼,捂脸干啥?”白术抱怨着踩着玻璃碎片往门口挪了几步,从上面露出一只眼睛盯着靠近墙壁的东方亓。
“少说几句话,这是一个外界接收的针孔摄像头,很有可能是凶手藏进去的。”程妤小心地把白术扶了出来:“要是凶手看到了你的脸,你猜会不会杀你灭口啊?”
白术一听这话,也不在乎这条毛巾上有没有脚臭了,直接一下子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东方亓戴着手套,拿起这个只有纽扣大小的仪器摆弄了一下,似乎是按到了什么开关,红灯闪烁了几下之后就灭了。
“那你们不怕被灭口啊?”白术紧张地看着东方亓的操作,有意地避开。
程妤对着白术眨了眨眼睛:“我们是巡捕。”
白术看着她那副小样,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巡捕?巡捕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别闹了,把洗手间的灯打开。”东方亓把针孔摄像头连带着这几根电线都塞进了物证袋中,然后在被白术杂碎的碎片面前蹲了下来。
洗手间的灯是老式的电灯,打开时有很明显的电流声,昏黄的灯光并不清晰,不过能照亮东方亓手里的碎片。
“这是双面镜,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可是从外面来说这只是一面镜子。”程妤伸出手指对着镜子的那面指了指,然后反复通过正背面看了看:”这家伙可是老朋友了。”
白术没听懂这句老朋友的意思,但是他知道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啥好用处。
一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看到,另一面还当成镜子用,这不是方便偷窥么?
不过谁偷窥一个将近两米的丑汉子干嘛?
洗手间没有进行干湿分离,马桶旁边就是后安装的太阳能热水器,白术一想到武良洗澡上厕所时都在被现场直播着,他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有人借用这个东西在一直偷窥武良的生活,案发现场并没有遗留任何嫌疑人的信息,说明凶手部署很周密,双面镜和针孔摄像头或许就是凶手布置的。”程妤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对着手里的镜子碎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镜子碎片的边缘有两层胶痕,这面镜子不是原装镜子,是后安装上去的。”
东方亓眉头微蹙,突然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开始对着武良的出租屋四处翻找着。
“他找啥呢?”白术看着走来走去的东方亓,觉得自己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弯。
程妤和东方亓合作得算久了,对他为人也比较清楚,这家伙能做的事情还是不太愿意说的,除非大家都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的时候偶尔解释几句。
所以程妤在发现东方亓这个特点之后就有些被迫动脑了,因为她知道不能等着这个家伙开口告诉她。
“既然都在厕所装了双面镜,那说明武良的房间、厨房都有可能有监视他的角落。”程妤看着白术还是很迷茫的表情,于心不忍地补充了一句:“就是武良很有可能不知不觉间被人家全方面窥视了。”
“哦哦......”白术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是大概懂了其中的道理。
杀这个城卫的家伙已经蓄谋已久了,所以这破事和自己的那句话完全没啥关系。
想到这,白术瞬间感到神清气爽,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严肃了,甚至嘴里还开始哼着小曲。
东方亓没雅兴听小曲,想瞪一眼白术让他闭嘴。可谁知白术根本看都没在看他,而是转身背着手瞧着门上挂着的一本日历,甚至还伸出手指头装模作样推演着什么。
东方亓站在客厅里,他对着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都看了一遍,可是遗憾的是仿佛并没有什么不符合规律摆放的物品了,甚至其他的两面镜子都是单面镜。
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说凶手太过缜密,连布置的偷窥机关都是多种多样的。
找不到应该被找到的东西,东方亓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尤其是身边还有个二愣子抖着腿背对着他哼歌,脸上还挂着一条如同尿布的毛巾。
程妤抬眼看见东方亓的眸色冷下来了,知道这个脾气爆的家伙似乎要爆发了,于是先一步钻进了武良的卧室,斜眼想等一场好戏。
“咦?”
还不等东方亓攒够怒气,白术的腿突然就不抖了,歌也不唱了,人也突然不动了,而是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日历居然不是今年的?我说怎么推了半天日子不对呢?”
东方亓此刻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被他这么漫不经心地一打岔,立刻就迈开腿走了过去。
“你看,按照我的日期推算法,这天应该是个黄道吉日,我......…”
白术刚想举个例子,不过东方亓显然没有那个耐心,一下子就把贴在门上的日历扯了下来,而门上赫然是一张黄纸红字的符咒。
这张符咒不大不小,刚好贴在门的正中间,鲜红的诡异纹路让白术和东方亓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尤其是白术,吓得脸一下子就白了,一瞬间灵魂仿佛出窍了一般,好半天才缓过来,结结巴巴地问身边的东方亓:“老......老板,你能不能说说,这个城卫是咋个死法?”

白术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赚了好多好多的钱,而他坐在钱堆里面正在规划着怎么去花这些钱。
都说钱是粘人怪,有时人都来、无时万人嫌,白术从小就知道这一张张小钞票可不简单,某些时候它比人可重要太多了。
“白真人......白真人?”
突然,一个声音从白术耳边响起,还伴随着一阵很浓烈的酒气,熏得白术差点一个干呕吐出来。
他捂住鼻子,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几乎贴上他的瘦子:“干啥?”
瘦子也没醒酒,脸上红扑扑的,眼神很迷离,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他指了指外面:“警察啊白真人......”
没醒酒吧?
白术嫌弃地把瘦子推开,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不料一声突如其来的车笛声在窗户外响了,吓得白术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这房子破,隔着一面墙跟没隔一样,这声音听着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车开屋里来了呢。
白术晕乎乎地往外面一看,居然是一辆警车,而靠在警车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居然是东方亓。
“我靠!”白术被这张熟悉的小白脸吓得酒都醒了,刚才梦里那些钱也都飞到九天之外去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把窗户推开了:“你咋知道我在这的?”
难不成这个东方亓也会算卦?
东方亓眯着眼睛透过窗户看着白术和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三张折叠床上,眼神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揶揄,闻到白术身上的酒味之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该不会是跟踪我吧?”白术防备地回过头,伸手从桌子上抽出一把菜刀来,对着东方亓比划了两下。
东方亓笑着看着那把不知道多少年了的菜刀,轻轻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腰。
那里,挂着一把手枪。
白术捏着菜刀转了一圈,从桌子上昨天晚上剩的西瓜上面切了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把西瓜子吐在了地上,不着痕迹地又把刀放下了。
“找我干啥?”白术没啥好脸色,他把吃完的西瓜皮随便一丢,咂巴了两下嘴巴,觉得西瓜好像有点坏了。
“你忘了你还有工作了?你的工资不想拿了?那可是足足一千......”
“哎!卧槽!”
不等东方亓把这句话说完,白术立刻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紧张地看了看依旧没有醒酒的三个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自己昨天编的那个故事差点就露馅了。
还好这仨贼喝多了,不然他今天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行了,少说废话了,我们找到嫌疑人了,上班去。”东方亓严肃了起来,对着白术做了个上车的眼神。
“嫌疑人?”白术打了个嗝,半信半疑地把自己的包裹背上,有些不情愿地上了东方亓的车:“真的假的,昨天晚上找到的?”
“我们不像你,到点了可以下班睡大觉。”东方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你说的对,武良在一年前确实找过一个看风水的人,据说还买了不少的东西,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看风水?
白术一听这话精神了。这可是个同行啊!在生活中同行竞技的机会可不多,像这样能名正言顺地面对面抓人的机会更少。
所以白术也不在乎东方亓是怎么找到他的了,满脑子都在复习自己那点半吊子知识。
今天东方亓的车技还不错,再加上程妤伤没好没跟来,白术坐在了副驾驶上,晕车没有那么严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亓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很破旧的小区门口,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外套。
“你干啥?你穿黑色我穿白色,多像黑白无常啊?”白术有些不满意,不过东方亓根本不理他,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白术对这里很陌生,所以习惯四处乱看。这个小区似乎都是老居民楼,没什么绿化,房子都灰突突的,四周很安静,偶尔有几个老太太带着走路还不稳的孩子路过。
“养老圣地啊。”白术感叹道:“以后我老了就买个小破房,往里面一扎给人算卦。”
“你们这行的追求倒是很执着。”东方亓虽然也是第一次来,但是目不斜视目的地很明确,显然适应能力比白术强多了。
绕过了不知道几栋楼,东方亓终于在一个单元门前停住了,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了一群正在下象棋的老头。
“大爷,这附近有个算命很准的先生,他是这个单元的吗?”
老大爷虽然满头白发,但是耳不聋眼不花,听到东方亓问自己事情很热情,特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知道,有名的孙先生,就住我家楼上,他看事儿可准了,四......四零一。”
东方亓道过谢,就带着白术走进了单元门。
“很准的话有多准?”白术回想着刚才老人家说的话,有些好奇地自顾自猜疑:“我们这行里面混出名声的人不多,要是有大家也都认识,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孙先生?”
“别有那么多问题,一会儿配合我一点。”东方亓话音刚落,四零一的门居然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门一开的时候有点奇怪的声响,里面站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个子不高,身材偏胖,一脸容光焕发,看到东方亓和白术之后哈哈一笑:“二位远道而来,孙某有礼了。”
虽说有礼了,但是这个家伙没低头也没伸出手,而是站在门口看着东方亓和白术笑了笑。
白术挠了挠头,刚想搭话,这个话茬就被东方亓接走了。
“孙先生,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个忙的。”东方亓很客气,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站在门口等着堵着门的孙先生让他们进去。
可是孙先生低头看了看,打量了几下东方亓又打量了几下白术,呵呵一笑摇摇头:“今天不宜算命数,二位不如改日再来?”
白术有些蒙圈,他只听说过不宜婚嫁,没听说过不宜算命的。难道这家伙还挑日子泄露点天机不成?
白术不明白孙先生的意思,但是东方亓完全了然于心。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鼓鼓囊囊的小信封来,轻轻往孙先生手里一递。
孙先生微微挑眉,低着眼睛往信封里瞟了一眼,然后脸颊上的肉似乎都控制不住地往上走了走,哈哈一笑,侧身让二人进去:“不过会会朋友还是可以的,二位请进。”
白术目瞪口呆。
什么啊?
什么就让进了?
这个孙先生还有没有一点底线?再说了,自己累死累活一整天才一千块钱,这一个信封里至少就有一万了吧?
白术觉得很不公平。
他本来想破口大骂,但是想到此时此刻还在陪东方亓办案,这才强忍心里那份羡慕,在门口换了拖鞋,跟着孙先生一起到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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