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靳川桑晚意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心轻且微贺靳川桑晚意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露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整天的约会,贺靳川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他陪桑晚意逛了商场,看了电影,甚至去了游乐园,可他的眼神始终冰冷,仿佛陪在身边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仇人。桑晚意跟在他身后,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晚上,他们坐在一家高档的情侣餐厅里。烛光摇曳,音乐轻柔,可气氛却冷得像冰。贺靳川一口饭都没吃,只是不停地喝酒。桑晚意终于忍不住劝道:“别喝了,对身体不好。”贺靳川放下酒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爷爷要我今晚和你圆房,但我不想。喝醉了,就没有这个烦恼了。”桑晚意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角。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没有逼你。”贺靳川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还以为你这些天乖巧懂事,对你还有些许愧疚,现在看来你...
《我心轻且微贺靳川桑晚意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一整天的约会,贺靳川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
他陪桑晚意逛了商场,看了电影,甚至去了游乐园,可他的眼神始终冰冷,仿佛陪在身边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仇人。
桑晚意跟在他身后,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晚上,他们坐在一家高档的情侣餐厅里。烛光摇曳,音乐轻柔,可气氛却冷得像冰。
贺靳川一口饭都没吃,只是不停地喝酒。
桑晚意终于忍不住劝道:“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贺靳川放下酒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爷爷要我今晚和你圆房,但我不想。喝醉了,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桑晚意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角。
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没有逼你。”
贺靳川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还以为你这些天乖巧懂事,对你还有些许愧疚,现在看来你只是装的,特地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转头却又去和爷爷告状说我没陪你是吗?”
桑晚意的心口一阵刺痛,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刺中。
“桑晚意,我之前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认清过你?”
桑晚意低下头,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陪着他,直到他喝得烂醉如泥。
饭后,贺靳川已经醉得几乎站不稳。
桑晚意扶着他回到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扶到床上。
她刚想转身离开,脚下却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在了他身上。
两人的唇瓣相贴,桑晚意愣住了,可贺靳川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疯狂地吻住了她。
“念念,哥哥喜欢你,好喜欢你……”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醉意。
桑晚意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唔……贺靳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贺念。”
她刚想推开他,门口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桑晚意抬头,看见贺念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外,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
“贺念,你听我解释……”
桑晚意刚开口,贺念却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她想追上去,可贺靳川却紧紧禁锢住她,动弹不得。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桑晚意挣扎了许久,才终于挣脱开他的怀抱。
她追出去时,贺念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还不知道明天又是怎样的一场风波。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场风波会来得如此之快。
半夜,贺靳川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挂断电话后,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念念自杀了……她看到了我们接吻。”
桑晚意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
自杀?
怎么会!
她分明记得,上辈子贺念自杀不是这个时候,怎么会提前了?
等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护士推门而入,正打算给她输液。
她连忙问护士:“贺念救活了吗?”
护士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不满:“救活了。不过你老公也真是的,把你叫过来给妹妹献血,你差点死了,他还在那照顾妹妹。”
桑晚意却笑了,笑得有些释然。
她拿起手机,给贺父发了一条信息。
您应该知道贺念自杀的事了,也知道我和贺靳川相处了几天,他还是无法爱上我。我会和贺靳川离婚,爸……不,伯父,您说过的,会成全他们的。
很快,贺父的回复发了过来:算了,我不管了,由你们吧。
桑晚意松了口气,心中一阵解脱。
贺靳川的三个遗憾都完成了,所有人的结局,都改变了。
而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这几天,贺靳川没来看过她一次。
她总是能从护士口中听到他对贺念有多好多好,可她并不生气,反而挂着笑意。
出院那天,她的离婚证也到手了。
她给爸妈发了一条消息,让他们先去机场,自己则回去收拾好最后一点行李。
傍晚时分,她已经快收拾完,贺靳川却正好回来了。
看到她收拾东西,他有些诧异:“你已经知道我打算让你搬走的事了?”
桑晚意愣了一下:“什么?”
贺靳川的语气难得温柔了几分:“念念可以出院了,但身体还很虚弱,我想把她接过来跟我住一段时间。但你在这里……怕是会刺激她。所以,我想让你去城北的别墅住一段日子。”
桑晚意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
贺靳川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容易。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她是不是太大度了?
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念念,到底能有多爱他,才能在得知他对念念的情谊后不吵不闹,还能献血救念念,甚至主动答应搬出去一段时间?
失神之际,桑晚意已经收拾好行李,他连忙回过神,接过行李,“我送你过去。”
桑晚意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淡淡道:“走吧。”
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贺念打来电话,说自己被开水烫到后,贺靳川的神色瞬间变得急切。
桑晚意看着他修长手指急切敲着方向盘的动作,轻声开了口。
“你去她那吧,我自己可以过去。”
贺靳川又一次见证了她的大度。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点了点头,却又在她下车时叫住她:“晚意,既然已经和你结婚,我就会尝试放下念念,之后和你好好过日子,你最多在城北别墅住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也不用打电话给我,等时间到了,我亲自接你回来。”
桑晚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下了车,离开前,顺便将另一本离婚证放在了他的车上。
贺靳川迫不及待的开车走了,他急着去见贺念,甚至并未发现那本离婚证的存在。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背影,她轻轻笑了笑,薄唇微动。
“贺靳川,你放不下贺念,我也不会回来了。”
这一次,你终于能得偿所愿。
我不喜欢你了,也放过你了。
此次一别,就是永别。
她重新打了辆车,直奔机场。
车子驶过一座桥时,她将婚戒摘下,朝着窗外丢去。
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此后几天,空荡荡的婚房没有再迎回它的男主人。
桑晚意却每天都能在贺念的朋友圈里见到贺靳川的身影。
摩天轮的顶端车厢里,贺靳川隐忍的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情侣餐厅的窗边,贺靳川贴心的为她剥着虾。
海边烟花下,贺靳川宠溺的用手捂住她的耳朵。
每一张照片里,贺靳川盯着贺念的眼里全荡漾着浓的化不开的情愫。
贺念配文:“有个宠妹狂魔哥哥真是太幸福了!”
有朋友在下面调侃:“你哥哥这么帅,又对你这么好,那你还怎么看得上相亲对象啊?”
贺念笑嘻嘻地回复:“看不上就看不上呗,哥哥死活不让我和他在一起,还说要养我一辈子,没办法,只能和他拜拜了。”
桑晚意咽下心中苦涩,默默按灭手机。
这几天,趁着贺靳川不在,桑晚意收拾好了大部分行李,同时也在想着怎么完成贺靳川的第二个遗憾——
让贺父贺母同意他和贺念在一起。
贺母是贺念的亲生母亲,自然难度不大,最难的是贺父。
他是贺家最正经的家主,而贺靳川是他最满意的家族继承人。
他教导多年,才教出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是决不允许他有任何行差踏错的。
虽然贺靳川和贺念不是亲兄妹,可到底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所以上辈子,在得知他们居然暗生情愫后,贺父才会勃然大怒,强行拆散他们,让贺靳川娶了自己。
桑晚意正想着该如何说服贺父时,贺靳川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件礼服,递给桑晚意,“今晚家宴,你陪我一起去。”
桑晚意怔了一下,接过礼服,“好。”
她垂着眸,样子很是乖巧,丝毫没问两人结婚以来,他不洞房,也不陪她回门,甚至一连好几天都不回来到底是去了哪儿。
贺靳川看着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盒,递给她,“在拍卖会上看到的,给你买的。”
桑晚意打开礼盒,发现里面是一条手链。
近日贺靳川花了一个亿拍下戴安娜王妃限定款项链的事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以为他是送给妻子的。
可她这个妻子,却只配得到那套珠宝里,附赠的手链。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将手链戴上,轻声说道:“很好看,谢谢你。”
贺靳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晚上,两人一起去了家宴。
宴会上,众人纷纷夸赞他们郎才女貌,各种打趣新婚的小夫妻。
“靳川和晚意可真般配,这两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总算走到一起了。”
“我看啊要不了多久两人就要有小宝宝了吧?”
“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漂亮。”
贺靳川显然不想应付这个场合,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去打个电话。”
桑晚意被留在原地,独自应付着众人的调侃。
终于应付完众人,桑晚意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嫂子,好久不见。还没跟你说一句新婚快乐啊。”
桑晚意回头,看见贺念一袭月白礼服,身姿窈窕的站在她身后。
而她脖子上戴着的,正是那条戴安娜王妃限定款项链!
桑晚意脸上僵硬了几秒,但很快却又恢复平静,扬起一抹笑,“念念,好久不见。你的项链很漂亮。”
贺念含笑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是吗?这是我哥哥送的,实在是太贵了,我说不要,让他给嫂子你,可他却说,只有我才配得上。”
她边说边打量着桑晚意的神色,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嫉妒或失落。
可桑晚意却始终平静,甚至还笑着夸赞,“你戴着的确很适合。”
贺念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挑衅。
她本以为桑晚意会生气,会嫉妒,甚至会和她争吵。可桑晚意的反应却让她无从下手。
就在桑晚意准备离开时,贺念突然拉住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假惺惺的歉意,“嫂子,你和哥哥结婚那天我去相亲了,还没来得及送你礼物。今天我补给你。”
桑晚意本想说不用了,可贺念却自导自演地惊呼一声,“啊,嫂子,你不要推我!”
然后,她猛地跳下了泳池。
桑晚意还没反应过来,贺靳川就听到声音跑了过来。
他看到贺念在水里挣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疯狂喊着贺念的名字,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由于他太过着急,在下水的时候他猛地推了挡在水池边的桑晚意一把。
她没站稳,一个踉跄,额头重重磕在泳池边的石头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紧接着,贺念就被救了上来。
她浑身湿透,可怜兮兮地看着贺靳川,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哥,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嫂子生气了,她分明知道我不会游泳,还把我推了下去。”
桑晚意捂着流血的额头,只觉难以置信。
“我没有……”
可贺靳川却冷冷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让她遍体生寒。
他不信她!
刚要开口,贺念的声音又惊叫着传来,“哥,你送我的那条项链不见了,一定是掉到泳池里了,不行,我要去找回来。”
贺靳川连忙拦住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不要了,以后我再重新买给你,现在我送你去医院。”
贺念却摇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不行,那是你送给我的,我一定要找到。”
说完,她作势又要跳下去。
贺靳川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贺念,又看向不远处的桑晚意,瞬间一肚子的火。
他冷冷道:“谁弄丢的,就谁下去捞。”
说完,他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立刻会意,上前抓住桑晚意的手臂,将她扔下了泳池!
贺靳川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他怒视着桑晚意,眼神里满是愤怒和痛苦:“现在你满意了?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桑晚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贺靳川根本不听。
他抓起车钥匙就飞快出了门,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穿。
桑晚意追上去的时候,他正要启动车辆,她连忙冲过去扒住车窗:“我也要去!”
贺靳川冷冷地看着她,“你去干什么?又想害念念吗?你是不是早看出来我喜欢念念,才去找爷爷告状,又特地让她看见我和你接吻?桑晚意,念念要是出什么事,我恨你一辈子!”
桑晚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贺靳川,我对她没有恶意,非要跟过去只是因为贺念这次自杀会导致大出血,血库会告急,我的血型和她一样,我能救她!”
上辈子,贺念就是没等到血源,死在了手术台上!
贺靳川却不肯听,直接发动了车子。
桑晚意急了,直接挡在车前,贺靳川一时没刹住车,车子猛地撞上了她。
砰的一声巨响,她整个人都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贺靳川连忙下车,震惊地吼道:“你疯了吗?!”
桑晚意在一片血泊中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固执地说道:“带我去!”
贺靳川终于妥协了。他带着桑晚意赶到医院,居然发现桑晚意说的没错。
贺念果然大出血,而血库也果然告急。
桑晚意连忙上前,对护士说道:“我的血型和她一样,我来献!”
护士看到她一身狼狈,震惊地问道:“你这是刚出过车祸吗?你太虚弱了,不能献血。”
桑晚意却坚持:“我可以!抽我的血!”
护士拗不过她,只能开始抽血。
桑晚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她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抽到一半时,护士忍不住劝道:“你不能再抽了,再抽你会出事的!”
桑晚意却红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 不,继续抽!她需要血。”
最后,她抽了足足1000cc,整个人几乎晕倒。
贺靳川连忙扶住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桑晚意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而她,是你爱的人……”
贺靳川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桑晚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第一次,贺靳川重新开始审视桑晚意对他的爱。
热情,奔放,毫不遮掩,甚至连带着对他爱的人也豁得出性命。
却不求他一丝回应。
他想起这些年桑晚意对自己的爱意,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爷爷那……真的不是你告状的?”
桑晚意摇了摇头,声音虚弱:“没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
贺靳川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刚想说什么,可桑晚意已经晕了过去。
贺靳川异父异母的妹妹在他婚后自杀了,
自那以后,他恨透了嫁给他的桑晚意。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他喜欢的人一直是他的妹妹,
可他们的感情刚萌芽,就被贺父贺母掐灭,为了阻止这段“不伦之恋”,他们逼贺靳川娶了一直爱慕着他的桑晚意。
他和她做恨了整整十年,无时无刻希望能摆脱她。
所以在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中。
临死前,他说出了最后一句遗言:“桑晚意,算我拿命求你,如果有来世,你别喜欢我,也别嫁我,就成全我。”
于是,她用一辈子的时间耗资千亿打造了时光机。
再次睁眼,她回到了和他结婚的第一天。
明明是新婚洞房夜,可贺靳川却喝得烂醉,只因父母逼他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而他真正爱的人,此刻正在和别人相亲。
他脸色薄红,迷离的眼像是蒙上了层水雾,不停的用自己的脸蹭着她手,被酒意浸染的声音里带着微哑的醉意。
“念念,你不要去和别人相亲,哥哥离不开你……”
“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哥哥真的要疯……”
一句句只有在他醉酒后才能说出的真心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把桑晚意的心脏搅得稀烂。
喜欢上贺靳川,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
她和贺靳川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他会逃课背着崴了脚的她回家,会在她生理期痛得不行哭着说想吃甜糕时冒着风雪买来,会为保护她和一群混混打架不惜断掉两根肋骨。
可后来她才知道,他之所以对她百般关照,并不是爱,只不过是因为两家世交,只不过因为他得体,只不过因为,他本就是个顶顶好的人。
他对贺念,才是爱。
他和贺念并无血缘关系,七岁那年,贺念的母亲嫁给了贺靳川的父亲,一同组成了一家四口。
所以从小到大,贺靳川虽然对贺念宠爱,桑晚意也只当那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
可后来她才知道,贺靳川会因为这个妹妹和别的男生多说两句话吃醋,会因为她穿了短裙心神紊乱一整晚睡不着觉,会压着她在无人处耳鬓厮磨的拥吻。
只可惜,她知道得太迟。
一场婚姻,死了贺念,毁了贺靳川,而她也,余生皆苦。
还记得转动时光机前,研究人员曾说,只有完成贺靳川的三个遗憾,才能改变所有人的结局。
桑晚意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滑过贺靳川的脸,想起他日记里写下的三个遗憾。
后悔跟桑晚意结婚,后悔没有极力反抗父母,后悔没有救下念念。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喃喃:“贺靳川,这一次你会得偿所愿。”
深夜,打印机嗡嗡作响。
桑晚意签好离婚协议,递到贺靳川面前,用贺念的声线轻声骗他:“签字吧,签了,我就不去相亲。”
他几乎是抢过笔,毫不犹豫地写下名字。
桑晚意笑了,笑得心脏抽痛。
果然,他爱贺念爱到骨子里,只要她说的,他都会做。
她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泪,“看都不看就签,你就不怕我骗你吗?”
贺靳川反应格外的缓慢,好半天才抬手抚摸上她的脸,双眼里全是对爱人的深情。
“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给你。”
所有的女人都无法拒绝这句话,可惜这句话他是对贺念说的。
桑晚意定定看了他许久,眼眶红了许久,许久。
第二天清晨,她将协议递给律师,声音平静:“离婚协议双方都签好字了,开始帮我走离婚程序吧。”
律师有些犹豫:“贺太太,新婚第一天就离婚,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她答得干脆,“这个婚,我必须离!”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离什么婚?”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四周也响起一片惊呼。
“靳川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他新婚妻子啊!”
“听说是晚意不小心把他送给妹妹的项链丢水池里了,所以才要让她找回来。”
“早就听说靳川把那个继妹宠得如珍似宝的,我还不信,现在总算信了。”
桑晚意的身体猛然一沉,冰冷的池水瞬间吞噬了她,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她的四肢,将她拖入深渊。
正是秋日,她又穿着单薄的礼服,整个人被冰冷的池水冻得发抖,挣扎着想爬上来,可保镖再次把她按下去。
“不、不要……”
桑晚意拼命挣扎,但说出口的求救全都被池水淹没。
“夫人,贺总说了,您什么时候把项链找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岸。”
桑晚意迷迷糊糊的看着贺靳川抱着贺念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
她只能沉下去,一遍遍地找。
找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终于找到那条项链。
当她湿漉漉地上岸时,整个人已经被冻得发青发紫,握住项链的手也不住的颤抖。
整个人倒在岸边,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般奄奄一息的喘着气。
家宴已经散了,大家都走完了,她只能攥着项链,踉踉跄跄地走出别墅。
走出去一半,却忽然发现手机没拿。
她只好又沿着上坡返回,可才走几步,却看见不远处火光冲天。
一刹那,她脑子轰的一声。
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上辈子,贺家老宅就是这时候着火的。
贺父喝多了酒,一个人睡在书房,差点被烧死在里面,后来虽然被救出来,但却三级烧伤,后半生都痛苦不堪。
思及此,桑晚意连忙拨打了救援电话,而后毫不犹豫的冲进火海。
炙热的烈焰四处乱窜,在桑晚意裸露的皮肤上烫出一个个鲜艳的火泡,贴地的火舌舔舐着她小腿上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火印,刺激性的疼痛让桑晚意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却顾不了这么多,直直朝桑父的书房冲去。
果然推开门,便看到了晕倒在里面的贺父。
她喊了好几声“爸”,见叫不醒后,连忙将他拖着往外走。
眼看快要出门,一个火架倒下来,
她连忙将贺父推到安全地带,顷刻间,贺父安全了,而她整个人被火架砸晕。
砰的一声巨响,她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眼前一片发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桑晚意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
护士正在给她上药,见她醒来激动道:“你可算醒了,后背伤得那么严重,以后可能都要留疤了。”
桑晚意却顾不及听她说自己伤得有多重,只一个劲的问贺父的下落。
在得知他所在的病房后,她连忙下了床,跑了出去。
可刚来到门口,却发现里面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贺母正满脸都是笑意地握着贺念的手,“这次可多亏我们家念念了,不然你爸他还指不定伤得多严重呢,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贺念笑了笑,面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贺靳川也在旁边,感激之余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念念,你应该打电话叫哥哥的,怎么能一个人冲进去,那么危险,出事怎么办?”
“哥,我顾不了那么多,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不想让爸出事,好啦,你别担心了,我和爸这不都没事吗……”
听着贺念撒娇的声音,一众人都忍不住微微露出了笑意。
包括素来不怒自威的贺父。
贺父自从知道了贺靳川和贺念互生情愫后,这段时日便总是对贺念横眉冷对。
可这一次,他看向贺念的眼神却温柔了几分,少了不满,多了感激。
桑晚意站在病房门口,心口微微震动。
她不知道贺念为什么要顶替她的功劳,把救贺父说成是自己救的。
可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让贺父对贺念改观,说不定能就此成全她和贺靳川。
所以,她没有拆穿贺念的谎言,只是默默离开。
此后几天,桑晚意就躺在自己的病房里,没有人来看她,她也不出去。
直到这天,贺靳川终于想起了她这个妻子,婚后第一次主动给她打来电话。
彼时桑晚意正对着镜子给自己涂药,后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的手指也颤抖着。
护士说,那些疤痕是留定了,再也去不掉。
她艰难的划过接听键,下一秒就听到贺靳言冷得像冰的声音。
“你在哪里?知不知道老宅起了火,爸也住了院?你作为儿媳,来看他一次都不愿意吗?都这个时候,还在为上次我罚你的事情生气?!”
桑晚意握着手机,手指微微发抖。
“不是,我最近……”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贺念的声音。
“哥,你就别叫嫂子来了,有我陪着爸就够了。”
贺念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嫂子上次生了气,肯定是要发泄一通的。就让她在外面玩玩吧。”
贺靳川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似乎被贺念的话激怒了。
他没等桑晚意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桑晚意握着手机,愣了几秒,随后苦笑了一声。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忽视,可每一次,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一周后,桑晚意终于出了院。
贺父比她伤得轻,只是吸入了一些烟尘,早早便离开了医院。
所以桑晚意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贺家,而是去找了贺父。
她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爸,求您成全贺念和贺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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