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窈月沈清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女扮男装入军营,我让仇家瑟瑟发抖傅窈月沈清寒》,由网络作家“年糕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窈月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沈清寒,微微一怔,上前行礼:“臣女见过王爷。”她举止仍旧是那般得体,连头都没抬,礼数周全得让沈清寒有些不悦。只要看到她,他总能想起他们在战场上的日子,共斩敌寇,对酒当歌,从不拘泥这些规制。可眼前的傅窈月一身素色长裙,发髻梳理得精致整洁,连一点多余的发丝都没有,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眼底的疏离。曾经他们不分你我,可如今却恍若初见的陌生人。他眸色一暗,却仍不改笑意:“傅小姐不必多礼。本王听闻御花园中惊现毒蛇,是傅小姐出手解决,果真英勇。”“王爷过奖了,算不上英勇,只是担忧那牲畜惊扰了皇后娘娘罢了。”“那你可有受惊或者伤到哪里?”沈清寒问出这句话时,眼神满是探究,语气里也并未有几分关切。但这话听在凝墨耳朵里,却是...
《女扮男装入军营,我让仇家瑟瑟发抖傅窈月沈清寒》精彩片段
傅窈月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沈清寒,微微一怔,上前行礼:“臣女见过王爷。”
她举止仍旧是那般得体,连头都没抬,礼数周全得让沈清寒有些不悦。
只要看到她,他总能想起他们在战场上的日子,共斩敌寇,对酒当歌,从不拘泥这些规制。
可眼前的傅窈月一身素色长裙,发髻梳理得精致整洁,连一点多余的发丝都没有,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眼底的疏离。
曾经他们不分你我,可如今却恍若初见的陌生人。
他眸色一暗,却仍不改笑意:“傅小姐不必多礼。本王听闻御花园中惊现毒蛇,是傅小姐出手解决,果真英勇。”
“王爷过奖了,算不上英勇,只是担忧那牲畜惊扰了皇后娘娘罢了。”
“那你可有受惊或者伤到哪里?”
沈清寒问出这句话时,眼神满是探究,语气里也并未有几分关切。
但这话听在凝墨耳朵里,却是实打实的关心和在意。
她偷偷抬眼看着沈清寒的俊美的面庞,一双含笑凤眸看久了容易让人陷入其中却不自知。
以自家小姐的性子,倘若能够自由选择夫家,也许会选择王爷这样的男人,而不是世子那种宠妾灭妻的人渣。
她实在是为自己小姐委屈。
傅窈月心知沈清寒不是真心发问,毕竟这御花园有蛇的事情才刚了却,哪就有这么快传到他一个王爷耳朵里?
他也不是爱听这种小事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人轻易拿这种事来烦他。
她面不改色,轻声答道:“多谢王爷挂念,臣女无恙。”
语气平淡,言简意赅。
沈清寒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收敛了不少,他收起手中折扇,在掌心轻轻敲打着,又轻哼一声:“傅小姐还真是淡漠,不知在侯府面对世子时,是否也是这般神情?”
他心底莫名窜起一股火来,眯起凤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傅小姐身为女子,还是应当温柔些才是。”
他将“女子”二字咬得很重。
傅窈月听出了他的深意,他是在怨她的刻意疏离,也是在怨她甘愿留在侯府做一个处处委屈的世子妃也不愿随他回军营。
她都明白,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血海深仇刻在她的骨子里,那日夜折磨着她的丝丝抽痛不允许她放下这里的一切逃去军营里过恣意潇洒的日子。
更何况,温柔也不是女子的职责,她也不需要以此来取悦男人,即便是他也一样。
她心中活络,但仍旧只是垂眸恭敬答道:“王爷说的是,臣女定谨记于心。”
听到这句话,沈清寒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到她跳出拗人的规制来与他对峙,可最后还是得了这样滴水不漏的回答。
期望落空,他不再言语,只是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步离开。
傅窈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
她刚刚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委屈?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侯府了。”凝墨低声提醒一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嗯。”
回到侯府之后,傅窈月发现这些平日里瞧不起她的下人们,此时竟然都恭恭敬敬守在门口等她回来。
在她踏进府门的时候,便齐声喊道:“恭迎世子妃回府。”
傅窈月微微皱眉,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他们这两级扭转的态度实在可疑。
凝墨也觉得心底发毛,直接问道:“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是侯爷和夫人命我们在此等候世子妃回府,若有什么吩咐都要做好。”
“侯爷和夫人的命令?”
傅窈月心底了然,轻笑一声,“宫中可有人来过?”
下人答道:“回世子妃的话,方才有宫人奉皇后娘娘的旨意送了一些赏赐来,说是世子妃护驾有功……”
不等他说完,傅窈月便打断了他:“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我要休息了。”
回房间的路上,凝墨没忍住说道:“难怪他们变脸这么快,原来是先一步将赏赐给吞了,这也太不要脸了……”
“慎言,那些赏赐也不值什么,重要的是皇后娘娘的青眼,这是他们抢不走的。”
听完傅窈月的话,凝墨似懂非懂,但也没再开口。
这日之后,傅窈月也算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这几日府中下人还算老实,侯爷和侯夫人也没有再刻意为难她。
至于苑泠,上次将茶水泼到侯夫人身上之后,侯夫人罚了她禁闭,姜奉景每天变着法子哄她开心,倒也是没空出来兴风作浪。
“小姐,我们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了,以后是不是就没有人欺负我们了?”
凝墨将府中现在的状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遍之后,脸上满是欣喜。
傅窈月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哪有这么简单?不过暂时不用管他们。我晚上还要出门一趟,你守好我的房间,不要让人发现我不在。”
这种事凝墨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她也放心将这件事交给她。
入夜后,侯府一片寂静,只剩下巡逻的侍卫在院内穿行。
傅窈月一身夜行装,蒙面翻过了院墙,顺着隐蔽的路线一路往将军府狂奔。
上次她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细查便被沈清寒发现,这一次总不能再碰上吧?
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潜入进去后,却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触发了机关。
尖锐的箭头反射着寒冷月光接连两支朝她射来。
她没想到这种角落里还会有这种东西,凭借身法堪堪躲过一支后,却被第二之间擦伤了肩膀。
“嘶……大意了……”
她微微皱眉,观察了一圈周围。
夜色浓重,她无法保证是否还能躲过后面的机关,再者,机关是人为布置,这里多半还有其他人,她不能轻举妄动。
屋内之人听到机关声音,察觉有人入府,当即飞身而出,想要撤离。
“想跑?”
沈清寒从黑暗中飞身而出,拦住此人,“哼,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同我交手?”
对方是个女子,身手明显不如他,而且这内功他并不熟悉,此人不是傅窈月。
他毫不犹豫探手去掀开她的面纱,看看此人到底是谁。
“明白。”
“嗯,去吧。”
以秀禾一直以来稳当的行事作风,她其实不必担心太多。
可她既然猜测侯爷与这些旁支有所交易,那侯爷自然也不会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没准会安排眼线或者其他的行为,还是谨慎些为好。
后面的日子便只是等待。
秀禾每去一次旁支那头,便会带回来一些消息,但都不关键。
直到这日,她回来时平日里总是淡淡的脸色开始带着震惊时,傅窈月便知道,这次是真的有线索了。
“小姐,奴婢总结了一下近几日的消息,发现有一个旁支的确与侯爷曾有过交易,而且是买的西域的奇药。”
“药?是什么样的药?”
傅窈月当即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仔细听着。
秀禾回忆着脑海中整合的信息,答道:“是化解内力的药,只要用了这药,无论武功多高强,就会一息之间变成普通人。”
这话说完,傅窈月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瞳孔微缩,极力压抑着自己加速的心跳和心底已经怦然欲动的杀意。
“……你接着说。”
“这药,极有可能是叶丞相与侯爷勾结后,才让他们去寻的。不过这消息并不准确,是奴婢根据他们话语中零散的信息猜测的,等过些日子再问问应当就能确认是否属实了。”
说完这些,秀禾也发现了傅窈月的异样,便又开口说道,“目前的消息只有这些,奴婢先出去了。”
她知道傅窈月此时心情不悦,定然是因为这药的事情,自然也不便在此碍眼,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傅窈月。
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仍在响起。
傅窈月双手握拳,心底的猜测已然明了。
那日她回到将军府时,便在想,以父亲的武功,还有那些精心培养的侍卫守着,怎么会落得一个全部屠杀的结果?
就算对方人数多,武功强,也不至于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但此时有了这西域奇药,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将脑海中的疑惑解开时,傅窈月只感觉心底轰然炸响,压抑已久的恨意就快要爆发了。
但她现在还不能下手。
她是要报仇,但也要在报仇之后,作为将军府唯一的后代继续活下去。
所以这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
她重新拿起毛笔沾墨,讲这些事情写在了心中,让秀禾送去给沈清寒。
沈清寒将剿匪一案一拖再拖,如今皇帝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整件事都查清之前,应当不会再为难他了。
所以这件事,交给沈清寒来做,还是最保险的。
说得好听一点,是信任他,也相信他的能力;但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利用,利用他王爷的身份,利用他手中能够操纵的一切。
为此,她的确有些羞愧,但为了报仇只能如此。
不出三日,沈清寒那边就回信了,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意思便是,上次提到的西域奇药,还与侯爷的外室有关。
傅窈月记得侯爷这个外室,侯夫人从刚知道时一直吵闹,到现在也没解决这个外室。
显然这个外室对侯爷来说很重要,却又不能直接抬入府中。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侯爷知晓侯夫人容不得他继续纳妾,所以才会隐瞒着养在外头。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外室并非普通女子……
得到这个消息后,傅窈月便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后宅与后宫不同,光靠着男人的宠爱很难站得住脚。
苑泠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发现府中人都厌弃她时,便已经开始着手讨好这些人。
侯爷和夫人那头她暂时没有办法,可府中其他女眷和那些有点权力的下人她还是有机会的。
只可惜效果并不理想,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她的好处,毕竟掌控着侯府的,还是侯爷和夫人。
院中,傅窈月将正在扫地的秀禾唤来:“你去厨房准备一些肉过来做成肉糜,试探试探那只怪鸟。”
怪鸟是固定每三日来一次,今日正是它停留的时候。
这些怪鸟都长得差不多,乍一看很难看出区别来,她并不知道这鸟换了几次,又或者一直都是同一只。
秀禾听完吩咐,没有丝毫犹豫,将扫帚靠墙放下便离开了院子。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秀禾便已经将肉糜带了回来。
傅窈月还以为她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询问这些肉糜行不行,或者有没有其他问题。
没想到的是,秀禾只是低头说道:“回小姐,已经去试过了,这怪鸟对肉糜不感兴趣,怎么凑近都不懂,不吃也不跑。是否要去买一些鸟食再来试试?”
有些意外于她的干练,傅窈月摇头,又在面前的信纸上加了几句话后放进了信封:“不必了。将这些肉糜拿去喂狗,然后将这封信,送去给城北的罗掌柜,不必说明我的身份。”
“是。”
秀禾仍旧没有多问,擦干净手,拿着信件和包好的肉糜直接离开。
她将苑泠的近况写进了信里,又将试探出来的怪鸟的习性加了进去一并告知沈清寒。
除此之外,她还邀请了沈清寒三日后过来直接抓捕怪鸟。
现在苑泠在府中已经彻底没有了话语权,就算有姜奉景护着她,也做不了什么,再加上动手的是沈清寒,就更不会有人敢发出异议了。
然而秀禾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一个消息。
“罗掌柜说,王爷被皇上叫去宫中为皇子授课,暂且不再府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此话,傅窈月心底突然闪过了很多念头。
虽然她从前一直在乡下,但这些日子经常去酒楼也打听到了不少事情。
除开沈清寒军功之外,整个朝中也有不少对皇帝耽于享乐心存不满的大臣们,他们暗中对拥护新主颇有想法。
虽然明面上朝局里风平浪静,可这些讨论中最吃手可热的,莫过于雍王沈清寒。
即便皇上再荒废朝政,也看得出来沈清寒在这些朝臣心中的地位。
除此之外,就连寻常百姓们也对沈清寒十分赞赏,偶尔还会传出一些批判皇帝的话来。
这些言论并不是重惩就能扼制的,反而会如同燎原之火越来越盛。
所以皇帝能做的最简单的事情,就是限制住沈清寒,甚至在适当的时候,直接除掉这个绊脚石。
沈清寒在从边疆凯旋而归时,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于是在京中的这些日子,他都十分谨慎,尽量不让皇帝抓到一点错处。
而皇帝也不敢将针对性的事情做得太明显,以免引起大臣和百姓的不满。
现在整个局势便僵住了。
如今皇帝突然将沈清寒召入宫里,明面上是在给皇子授课,实际上是要将沈清寒圈在宫里,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
傅窈月微微皱眉,垂眸想了想,最终做了一个慎重的决定——启用将军府隐藏的私兵。
她现在还需要沈清寒的眼线去调查苑泠的事情,特别是塞外的部分,要是沈清寒被困,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无论是处于情面还是理智,她都必须帮他脱困。
而自己目前能用的人不多,最好的办法便是动用父亲留下的私兵。
在很久以前,父亲便告知过她差遣私兵所用的暗号和地点,只要她将暗号留下,自然会有人在夜间最隐蔽的时候跟她碰面。
所以她便这么做了,就连凝墨也没告知。
很快就有人暗中除掉了跟在她身后的侯府眼线,与她碰头。
来人是个留有较长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将傅窈月认成了傅窈星,但傅窈月也没时间解释,将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便直接离开了。
无论她的身份是谁,只要能办事就行。
第二日午时,傅窈月坐在酒楼之中,便听闻邻桌有人谈论皇家商队被劫匪抢劫的事情。
她微微勾唇,夹了一片鱼肉放入口中。
凝墨大口大口吃着菜,毫无吃相地说道:“小姐,这可是皇家的商队诶,有不少高手护送,居然一个都没活下来。”
“嗯,也许这次的劫匪格外有实力吧。”她淡淡答道。
“可是这附近的劫匪都被雍王剿灭了呀,之前还被陛下夸赞过,领了不少赏赐呢!怎么会突然……”
看着凝墨好奇的模样,傅窈月笑着打断了她:“你啊,吃饭还这么多话。这要是在府中,又要被人说我管教无方了。”
“嘿嘿,毕竟这里的饭菜确实比府中好吃嘛……”
凝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傅窈月吃得很慢,心中思索着其他的事情。
父亲留下的私兵皆是能够以一敌十的精兵,而且这些人与战场上的士兵不同,他们比起厮杀,更懂得计谋和黑暗中的事。
即便是没有“将军”的领导,也一样能够将所有的事情办好。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小姐,我吃饱啦!”凝墨擦了擦嘴,十分满足。
“嗯,那我们回府吧。”
傅窈月站起身往回走,才刚走进府门,便看到下人带着一个大夫匆匆往里走。
她有些好奇,于是随意喊个下人过来问:“怎么还从外面请大夫,是谁生病了?”
“回世子妃的话,是苑姨娘病了,府中的大夫都治不好,这才从外面请的。”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傅窈月没想到自己才刚出去半天,一个还在装模作样关心下人的人就能病倒在床上。
难道是又有什么小心思,想要试试苦肉计?
这声音很小,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能听见。
秀禾没有直接说地点,多半是因为前朝和后宫的人都很多,想要私下会面,必须随机应变。
傅窈月想了想,答道:“晚些,在御花园南面假山吧,如若不行,再更换地点。”
“是。”
秀禾的身手很好,很快便穿越人群往隐蔽方向去了。
只是傅窈月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并没有脱身的时间,老夫人也一直看着她,担心她会不合规矩。
一直到宴会散场时,她才有了一点机会。
她不必与老夫人同乘一辆马车,便能借口马车出了点问题,回去得晚了些。
可不巧姜奉景却突然前来邀请她一起同乘。
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她便猜到,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眼看推辞不得,傅窈月也只好给秀禾使了个眼神,说道:“突然记起来屋里的香快用完了,去香铺重新配一些带回来吧。”
“是,小姐。”
随后,傅窈月便随姜奉景上了马车。
两人谁也不肯挨着坐,便只能面对面坐着,避开了各自的目光,往窗外看去。
沉默了许久后,姜奉景才再次开口:“老夫人让我们早些要个孩子,所以今晚我们就要圆房了。”
这话说完,整个气氛更尴尬了。
傅窈月早就算到会有这样的时候。
毕竟她是正妻,她若没有孩子,让妾室先有了,总归有损颜面,也容易让侯府被他人诟病。
老夫人最是爱惜侯府的声誉,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傅窈月没拒绝,只是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皇宫暗处,秀禾绕过巡视的侍卫和路过的宫女,闪至了假山后面的阴影里。
“王爷,我们小姐暂时无法脱身,让奴婢前来告知王爷,不必继续等了。”
秀禾压低声音迅速说完,又补了一句,“老夫人在府中盯着,要让世子和小姐早些圆房。”
听到这话,沈清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转身离开了。
离开皇宫后,沈清寒回府换了一身夜行衣,趁着夜色又一次前往了将军府。
原本今日是要与傅窈月一同前去,但她抽不开身,也只能作罢。
只是想起“圆房”二字,他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又有什么可不舒服的?
路过侯府时,他跃上屋顶,看了一眼傅窈月的房间。
房里的灯还亮着,却没见着什么人影。
他只是看了这么一眼,便又隐没在了夜色里。
将军府之中,沈清寒手中举着火折子,继续摸索着这里残余的一切,却在偶然间发现了之前未曾看到的隐秘。
在这书房里,沈清寒触碰着这些带着刀痕的柜子,那些本应该整整齐齐摆放在上面的书籍早已散乱在地,被鲜血浸染,如今已经毁作一团模糊纸张。
在柜子的一角,放置了一个陶器。
沈清寒将火折子靠得近了些,观察着这陶器的样子。
这是一个香炉,上面的盖子早已经不止滚到了哪里。
里面的香灰因为潮湿而凝成了团,与血腥味融合在一起,十分难闻。
这柜子被砍缺了一只腿,整个柜子都是倾斜的,上面的东西全都掉了下来,唯独这个香炉纹丝不动。
他摸索一番之后,直接用力将香炉往一个方向转了一圈。
“咔哒”
一声脆响在黑夜中响起,书柜的侧面突然弹出来一个抽屉。
似乎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皇后微微抿了抿唇,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今日风光正好,傅小姐不如随本宫到御花园一逛,权当做散心了。”
“是。”
傅窈月静静地跟随在皇后身后,依旧只回答娘娘的话,不多言一句。
毕竟,在面对这般位高权重之人时,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还是少说为妙,免得不小心触怒了对方,对自己不利。
御花园内每日都有专门的宫人打理,每株植物都被精心修剪并栽种于特定的位置,植株的高低错落以及色彩搭配,均极富匠心。
置身这样的景致中漫步,的确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了宁静,惊扰了所有人的耳朵——
“啊——蛇,有蛇!”
听到这句话,这群宫人们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尖叫、有人拔腿就跑,其余则簇拥着皇后,声嘶力竭地喊着“护驾”。
众人推搡之间,还不时有人因脚步踉跄而跌倒,险些被混乱的人群踩踏受伤。
傅窈月稳立于原处,凭借其深厚的内力,无人能够推动或伤害到她。
只见皇后紧盯着那条蛇所在的方向皱起眉头:“都慌什么,闪开!”
有了皇后的命令,哪怕心中再怎么害怕,宫人们也只能颤抖着遵从命令,慢慢散开了些距离。
直到这时,傅窈月才清楚看见了那条蛇的样子:它体表有着独特斑纹,头部特征表明这是一条剧毒之物。
由于受到惊吓它开始四处乱窜,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地注视着它,生怕稍不留神便成为下一个攻击目标。
偏偏就是如此巧合,这条蛇直接向着傅窈月脚下的空隙扑了过来。
旁边一个胆小的宫人吓得尖叫连连。
那刺耳的声音几乎要把傅窈月的耳膜震破!
“别动!”
她嘴角轻动,冷声提醒,接着闪电般抬脚重重地落在蛇头上,只一瞬间,这只可怕的生物便没了生机。
这一系列的动作迅疾如电,比周围那些惊慌失措的声音消散得更快。
顿时,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呆住了,目睹着她是如何轻松利落地终结了一条毒蛇的生命,仿佛杀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皇后扬了扬眉梢,惊讶地看着这位镇定自若的女子。
没想到这传闻中温吞良善甚至有些软弱可欺的傅窈星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的确让人难以相信。
“见过皇后娘娘,微臣救驾来迟,还请娘娘责罚……”
一队侍卫匆匆赶来,俯身跪在皇后身前,神情紧张,额上汗珠密布。
显然他们也已得知这边的事情早已结束。
皇后的脸色骤变,冷眼盯着他们。
“你们当值却如此迟来,确实该罚。若是刺客来袭,本宫此时恐已成为冰冷尸体,你们又该如何自处?”
傅窈月这才察觉到这位皇后身上流露出的威严。
即便她未怒目而视,只是直立在那里,那份压迫感仍让人心惊胆战。
周围宫人们也不敢大声喘气,个个屏息以待,手心捏了一把汗。
傅窈月静静观察着这些人的反应,特别是那些宫人。
御花园里的花草每日都有人打理好几次,寻常的蛇根本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就算真的有,也早就被人发现直接打死了,否则冲撞了宫中贵人一样是死罪,不可能这样大意。
由此可见,这毒蛇有很大概率是有人刻意而为。
不过,目前这件事也轮不到她操心。
“等等,先别扔。”
皇后启口阻止了这位内侍,“把蛇胆留下,送去太医院,你们自去领罚。”
听到这话,傅窈月没忍住抬头看向她。
这皇后也有点意思,不仅不怕蛇,还能立马控制住场面,事后只在意蛇胆的“价值”。
两人视线对上,皇后勾唇一笑。
“看傅小姐的身手,似乎不同于寻常女子。”
她的话说得很平淡,但眼神里却不乏试探和猜疑。
傅窈月明白她的心思,于是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十分坦然。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从前随着父亲学过几招,虽学艺不精,但也略懂皮毛,胆量自然也大些。”
她身为将门之女,跟着学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倒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她话语里显然已经将傅窈月高看了一眼。
不远处的城墙之上。
沈清寒手中轻轻摆弄着一把黑木折扇,斜眼打量着御花园里的那些人,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尽是玩味之色。
“呵,果然有傅将军的风范。赤风,你觉得如何?”
从傅窈月入宫开始,他就站在这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那从容的模样和果断的一脚踩下蛇尾,让他感到格外有趣。他的先锋,哪怕是一名女子,也绝非寻常女子所能比拟。
赤风挺直了身子站在一旁,同样注视着下方的情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您说得对。”
闻言,沈清寒挑了挑眉,用折扇轻敲了一下赤风,“敷衍我?”
“嗯……勇气可嘉?”沈清寒摇摇头,只觉得好笑:“你还是不懂。”
赤风确实不明白,但也只能继续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尽力揣摩主子的心思。
见到这副模样,沈清寒也不再追问,只是目光投向了傅窈月的身影:“像她这样的人,仅局限于深宅大院,实在太可惜了。”
此时傅窈月扫了一圈这群宫人,微微皱眉,却什么都没说。
只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几步后行礼:“皇后娘娘受惊了,臣妇这就告退,不再叨扰。”
“原本也只是想带世子妃出来散散心,没料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只是一场小意外罢了,并无大碍,娘娘切莫自责。若今后还有机会,臣女再前来陪同娘娘叙话。”
皇后并未多留她,只是抬手示意宫人送她出宫门便没再指示。
城楼之上。
赤风目光紧随那从皇宫一侧疾奔而出的内侍,旋即扭头望向沈清寒。
“主子,我去处理了?”
那内侍奔跑得慌乱至极,尽管周围并无他人,却仍旧频频回首异常警惕,这诡异的行为让人不得不心生猜疑。
沈清寒并未多瞥一眼,仅是轻挥衣袖,冷声道:“查。”
言毕,他脚下轻点,如掠影般向宫门方向疾驰而去。
最后一句话随着凉风悠悠飘入赤风耳畔,“记得别浪费,拉去喂狗,让那些小家伙好好吃一顿饱饭。”
赤风郑重行礼:“是。”
带路的宫人将傅窈月送到宫门口后便回去复命了,凝墨在一边叽叽喳喳,将憋了很久不敢在宫内说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小姐,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那条蛇咬伤了您怎么办?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傅窈月没太在意她的话,只是在想,皇后娘娘特意召见,竟然真的只是问一问近况。
她在脑海中思索着,却迎面见到了一个人。
“巧遇,傅小姐。”
沈清寒展开手中折扇,笑吟吟地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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