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村里有些老鳏夫，最是喜欢你这种白净的小女孩，把你卖给谁好呢？
是老瞎子，打死几个老婆的恶霸，还是卖给他们共同享受呢？”
我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栗。
我不能，不能再被卖掉。
陆景怡轻笑两声，拍拍我的脸。
“好狗狗，这样才乖嘛。”
沈则成帮弟弟还了十万赌债。
等我给他生下他想要的孩子，他就能如愿以偿地和陆景怡在一起。
等我生下孩子，我就逃。
村里的小学孩子不多。
每次我来打扫时，他们会高声地喊我江姐姐。
我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读过高中，在大学录取通知书送到镇上来时。
爸爸说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把我的通知书烧掉引火。
我眼里盈着泪水，朝着爸爸哭喊时。
爸爸目露精光，朝着我淫笑：“你哭起来，真和你那贱人妈一模一样。”
我没见过妈妈，出生时，她难产死在了床上。
我假装看不懂爸爸眼里的深意。
在被爸爸压在床上时，他大笑着说和我玩笑。
弟弟在门外尖叫着冲进来，痛骂我不要脸。
拿着扫把把我赶出家门，我只能缩在院子里。
侥幸逃过一劫后，弟弟为了十万把我卖到沈则成家中。
我眼里一片湿润。
如果前方已经全是荆棘，至少沈则成在一种程度上救了我。
后来的晚上，陆景怡偶尔会来。
不需要多说话，我会主动地抱着被子睡在稻草堆里。
以至于陆景怡都看着我发笑：“江大窝囊，你可真是窝囊废。”
我假装不去理会陆景怡嘴里的那些话。
等为沈则成生下孩子报答了他，我就远远地逃，永远的离开这里好了。
沈则成把我压在身下，我脑海里又浮想起他冲着陆景怡笑的阳光开朗。
我木头一般，沈则成不耐：“嫁给了我，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又不是第一次！”
我假装听不到，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
一次次，又一次次。
只要我怀上孩子，我只要一个孩子！
直到我为陆景怡做鱼时，腥臭的鱼内脏让我哇哇吐了一地。
我抚摸着肚子。
再也不和沈则成睡在一张床上。
我在柴房铺了稻草，就这样睡在柴房。
夜里，沈则成低低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
我伸手推他出去，沈则成抓住我的手放在怀里：“别动，浸月，让我抱一会吧。”
沈则成对我的态度好了起来。
陆景怡不来时，他会强硬地把我抱到床上：“你肚子里毕竟是我的孩子...再说了，孕妇睡在地上也不好吧。”
我看着沈则成脸上的别扭之色，心中竟涌出点点甜蜜。
有一天醒过来时，我的手中被放了一个精巧的银镯。
我没有询问沈则成，他别扭的脾气有时让我不敢说话。
这应该是沈则成送给我的吧。
这是沈则成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我把手里的银镯贴身缝在衣服里。
或许只要我生下孩子，沈则成就会忘记陆景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