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溪傅谨修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比前夫炙热全局》,由网络作家“将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谨修坐在大班桌后,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前不久闹出花边新闻的三线女艺人许清苒。孟晚溪退圈时,她还在十八线跑龙套。而现在她出现在了傅谨修的办公室。看到她的时候,傅谨修明显眼底掠过一抹慌张,下意识要将桌子上的报告单撤走。孟晚溪直觉不对阻止道:“别动。”她疾步而来,许清苒小心翼翼叫了一声:“晚溪姐,你别误会,我就是......”孟晚溪没有理会她的表情,径直拿起桌上的那张纸。那是一张验孕报告单。许清苒,孕七周,已出现胎心。一些细节潮涌一般席卷了孟晚溪的大脑。那张照片上模糊的背影,还有昨晚他说犯错的话。孟晚溪此刻全身坠入冰窖,将她身体钉在了原地。她紧攥着报告单,抬起头对上傅谨修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颤着声音问道:“这个孩子是你的?”这一刻...
《他比前夫炙热全局》精彩片段
傅谨修坐在大班桌后,而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前不久闹出花边新闻的三线女艺人许清苒。
孟晚溪退圈时,她还在十八线跑龙套。
而现在她出现在了傅谨修的办公室。
看到她的时候,傅谨修明显眼底掠过一抹慌张,下意识要将桌子上的报告单撤走。
孟晚溪直觉不对阻止道:“别动。”
她疾步而来,许清苒小心翼翼叫了一声:“晚溪姐,你别误会,我就是......”
孟晚溪没有理会她的表情,径直拿起桌上的那张纸。
那是一张验孕报告单。
许清苒,孕七周,已出现胎心。
一些细节潮涌一般席卷了孟晚溪的大脑。
那张照片上模糊的背影,还有昨晚他说犯错的话。
孟晚溪此刻全身坠入冰窖,将她身体钉在了原地。
她紧攥着报告单,抬起头对上傅谨修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颤着声音问道:“这个孩子是你的?”
这一刻她多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傅谨修那样爱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
没等傅谨修开口,许清苒倒是先对号入座了,“晚溪姐,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傅......”
还没说完,孟晚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孟晚溪双眼含着泪没有落下来,强忍着嗓音里的哽咽,“你明知他是我丈夫还知三当三,这巴掌你应得的。”
傅谨修并无半点袒护之意,他起身扫了许清苒一眼,“你先回去。”
孟晚溪也并非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小三固然可恶,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没有继续为难许清苒。
她的目光落在傅谨修那张英俊的脸上,两人从贫民窟一起长大,他是品学兼优的学霸,而她靠着一张脸走红娱乐圈。
她不要命接戏支持他的梦想,虽然子宫受伤,但傅谨修在她醒后第一时间求婚。
后来她大红大紫,而他的公司蒸蒸日上。
孟晚溪在摘夺影后桂冠当天退出娱乐圈,甘愿隐婚当他身后的小女人。
她本以为两人琴瑟和鸣,相爱抵万难。
却在拥有财富和地位后发现他出轨了。
原来他也不能免俗。
眼泪顺着孟晚溪的脸颊缓缓滚落,泪眼朦胧中傅谨修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合同递了过来解释道:
“溪溪,孩子是我的,但我并没有碰过她,你看完就明白了。”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清楚许清苒给他生下一个孩子,将得到两千万以及推广资源。
傅谨修解释道:“溪溪,我只是提供了精液样本让她做试管婴儿,之所以选择她,也是因为她和你有五分相似。”
“我不是没有想过用你的卵细胞,你的身体太差,取卵过程很痛苦,当初你的子宫受伤,且不说胚胎能否成功着床,即便着床了也有流产的风险,你辛苦一场还没了孩子,我无法看着你受那样的痛苦。”
说到这,傅谨修牵起孟晩溪的手声音温柔:“溪溪,我和她只是交易关系,按照协议,她生下孩子后就彻底消失,孩子由我们抚养,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啪!”
孟晩溪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傅谨修,你觉得我是可以大度到将你和其她女人的结晶当做自己亲生孩子的人?”
“和你交往时我就说过,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一定要告诉我,我的爱情可以轰轰烈烈,也可以细水长流,唯独容忍不了朝三暮四。”
傅谨修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抹着急,他迫切想要跟她解释:“我没有朝三暮四,我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上次去剧场探班并非我愿,她说肚子疼我过去看了一眼。”
孟晩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所以在这九个月里,只要她有任何需求,一通电话你就会过去,是吗?”
“我保证没有下次,溪溪,我只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孟晚溪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小孩?所以她才放下一切,只为孕育出两人的结晶。
现在她的孩子有了,而他却和别人也有了孩子。
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见她闭眼垂泪的模样,傅谨修心疼将她拥入怀中,“溪溪,我真的从未碰过她,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孟晚溪眼睛睁开,她开口问道:“如果我要你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傅谨修一怔,沉默着没有回答。
“如果你真的爱我,想要继续维持我们的婚姻,打掉这个孩子,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她爱他,不想罔顾两人十八年,从友情到爱情,再到今天的亲情。
她觉得犯了错的人应该有一次改正的机会。
只要他清理好外面的一切,她就会告诉他,自己也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傅谨修定定开口:“溪溪,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
孟晚溪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她挣脱出他的怀抱,虽然这几年她被养娇,但她的傲骨从未折断过。
孟晚溪胡乱抹了眼角的泪水,“傅谨修,鱼和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我容忍不了你的背叛,你无法放弃这个孩子,所以我选择退出成全你们,我们离婚吧。”
傅谨修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我......”
孟晚溪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她垂着头声音很轻,却又那么重。
“傅谨修,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将许清苒的孕检单扔到了他脸上,锋利的边缘将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她却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傅谨修追着她回了家,孟晚溪直奔卧室收拾东西。
目光扫到家里的一草一木,心脏控制不住的疼痛。
这里承载着两人美好的回忆,她缓缓摘下手上的婚戒,眼泪顺着婚戒浸入黑色丝绒盒。
傅谨修按住她的手,“老婆,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吗?我没有出轨,我也没有变心,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孟晩溪抬头,看到他眼底泛着的血丝。
其实她真的希望他再坏一点,那样她就能走得义无反顾,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如刀割。
她要亲手将深情掩埋,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捅下一刀又一刀。
孟晩溪哑着嗓音:“傅谨修,犯了错误的人是该受到惩罚的。”
她只带了几件日常的衣服,在这个深秋拉着行李箱离开。
傅谨修将她拦在了车边,“你如果不想见我,我走,你一个人要去哪?”
待在那处全是两人美好回忆的房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怕自己会念着他的好,她怕自己会心软。
“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做傻事。”
她将他的手指掰开,“傅谨修,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说完她上了车,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路边,那双深爱她的眼底弥漫着痛苦,他开口道:“溪溪,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不顾一切扑上去抱住他。
孟晩溪没有停留,在看不到傅谨修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决堤,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
她的指甲深深抠入方向盘皮套中,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往前走,不要回头......”
狭小的衣柜空气稀薄,温度骤然攀升。
一向顺从乖巧的孟晚溪拒绝他的索欢,不知道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还是这个男人是她深爱多年的男人,她那点蚍蜉撼树的挣扎在他看来就像是助兴的调味剂。
纠缠间,她扯下了衣架上的旗袍。
质感极好的真丝裙落下来盖住了傅谨修的头,他的呼吸紊乱,胡乱吻着孟晚溪的脖子。
直到身下的女人发出声音,“傅谨修,你弄疼我了。”
傅谨修这才回过神,移开了身体,垂眸看着女人。
浴袍被脱下了大半,松松垮垮罩在她纤细的手臂,里面春光大露,看得傅谨修眼睛火热。
孟晚溪一把推开他,小脸恢复了冰冷,“滚出去!”
傅谨修退开几步,“抱歉。”
他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强迫自己的妻子?
孟晚溪没有理会,听到外面传来徐妈敲门的声音,她系好浴袍带子下楼吃饭。
傅谨修步入洗手间洗完手,用了刚刚孟晚溪擦过的毛巾,这种只有夫妻的亲近让他心情好了一瞬。
他伸手从脏衣篓里拿出了孟晚溪换下来的高定旗袍。
拍下照发给了秦助。
很快,他就会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孟晚溪下了楼,徐妈十分殷勤,看到她脖子上那暧昧的痕迹,不停劝道:“太太,这些年来我都看在眼里,先生有多爱你,夫妻吵两句嘴也很正常,这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
合?
她们之间隔着一个孩子,拿什么合?
只要那个孩子存在一天,她就跨不过去,她和傅谨修之间已经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吃完饭,徐妈收拾好已经离开,孟晚溪窝在沙发里,“这次回来我想谈谈离婚的事。”
安静的客厅传来指甲钳的声音。
“咔嚓。”
傅谨修窝在沙发上替十月剪指甲,他垂着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
“傅谨修。”
孟晚溪自顾自说道:“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们之间除了那个隐瞒的孩子,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例如我喜欢拍戏。”
男人修剪指甲的手一顿,孟晚溪继续说道:“可是你早就断了我的路,从几年前你就在策划让我退圈,先是断掉我的事业,人际关系,如果我怀孕成功,就用孩子捆绑我一生是吗?”
最后一根指甲剪完,傅谨修将指甲丢入垃圾桶,又换了孟晚溪专用的指甲刀。
他半蹲在沙发边,丝毫没有在外高贵冷傲的模样,如同之前很多次那样,他将她的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老婆,我帮你剪指甲。”
对离婚的话题他避而不谈,专注给她修剪每根指甲。
在他修长的手中,她的脚显得格外娇小,肌肤白皙如玉,光滑似锦缎。
他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目光灼热,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柔抚弄着她纤细的脚踝。
傅谨修这样的态度让孟晚溪有些窝火,她将自己的腿抽了回来。
“傅谨修!”
见她的小脸因为恼羞成怒升起两团薄粉,白里透红的脸显得更加明艳了,像是一朵扎人的玫瑰。
明知道她带刺,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哪怕被扎得遍体鳞伤他也无所谓。
“溪溪,还没有剪完。”
“别再浪费时间了,今天剪完了那下次呢?指甲会继续长,你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孟晚溪俯下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和她对视,“我们相识十八年,你很清楚我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你想赌的无非是我的妥协,你拿婚姻去赌这个孩子的那天就已经输了。”
“我给你一个月处理好财产分割,我要你四分之三的财产,除了原始股之外,我还要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别觉得我贪心,这是你欠我的,离婚后你要给她一个家还是另作打算都和我无关。”
那时外婆也做完了手术,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时间一点点将他清理出自己的世界。
男人的脸上并没有半点恼羞成怒,他执起她的手,眼中带着偏执的痴迷。
“老婆,我可以将所有财产都转到你名下,做财产公证,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
“不可能。”
她面无表情冷冷回答,“从今天开始分居,你走还是我走?”
看到她眼中的坚定,他做出了让步,“我走,你别出去住酒店了,家里有徐妈照顾你。”
“好,现在你可以去收拾行李了。”
他握着她另外一只脚继续修剪,耐着性子将她每根指甲都打磨干净他才起身。
孟晚溪补充道:“傅谨修,别再耍花样,给你一个月是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如果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就别怪我在你产品发布会上将丑事抖落出去,让公司陷入负面舆论,所有的心血功亏一篑吧?”
听完她的威胁,站起身的男人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沙发靠垫上,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眼底有些意味深长。
孟晚溪身体一僵,男人越来越近,最后在她耳边停下,他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溪溪,你对我还是太心软了。”
说完他转身上楼,孟晚溪只觉得手脚冰凉,傅谨修好像不太一样了。
她料到了他不会轻易离婚,但她只要拿着许清苒这个把柄,大不了就是起诉离婚多花费一点时间而已。
她一定会成功的。
但......为什么她会这么不安呢?
傅谨修按照她的要求带着一个二十寸的小行李箱离开了。
甚至离开前他还贴心让她早点睡,不要熬夜。
像是从前数次出差一样,过两天就会回来。
夜色中,孟晚溪坐在台阶上怔怔看着消失的车。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两个人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十月想要窝到她的肚子上,孟晚溪摸着它的小脑袋温柔说道:“抱歉啊,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抱你了。”
提到宝宝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不过很快它就会离开了。”
十月像是听懂了,乖巧坐在她身边,一同目送那辆消失在黑夜中的库里南。
孟晚溪坐了几分钟就感觉身子凉透了,可是再没有人会出来给她添衣了。
她低声轻喃着:“十月,这样做是对的吧?犯错的人,本就该有惩罚的。”
她关了门,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别墅里,以前也有无数次送他离开,可那时候她从来没觉得别墅有这么大这么冷清。
孟晚溪甚至不敢回那个每一处都留下两人美好回忆的卧室。
她蜷缩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打开手机,发现热搜炸了。
#傅氏集团总裁高调接机总裁夫人#爆
孟晚溪被暖烘烘的阳光叫醒,她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晚她只睡了两个小时的缘故,昨晚后半夜她睡下后就再没有醒过一次。
太阳将她晒得暖洋洋的,自打发现傅谨修背叛后,她整个身体就像是坠入了冰窖。
但现在,她能感觉到一点温暖了。
港市四季如春,连阳光都格外温柔。
孟晚溪点开朋友圈,看到傅谨修一早发的十月照片。
他换了头像,许清苒没有再出现在他的点赞列表里。
好似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孟晚溪知道,那根刺已经扎在了她心脏最柔软的位置。
电视播放着新闻,“霍家三少爷再度拿下百亿订单,为霍氏集团添砖加瓦!”
浴室哗哗的水声掩盖了电视的声音,孟晚溪洗了脸,做了一个简单的护肤。
孟晚溪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模样,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孟晚溪,重新开始吧。”
她洗了个澡,裹着浴袍打了一通电话,让生活管家将她的衣服拿去清洗。
很快管家过来,推来好几辆送餐小推车,还特地带来了女装。
显然这不是客房服务,是霍厌将全港市有名的特色菜搬到了她的桌上。
今天她胃口好了很多,大约是觉得新奇吧,每道菜她都认真品尝。
霍厌来的比她想象中还早,当他敲门时,她还以为是生活管家又来了,因为都是女人,孟晚溪直接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身材高挑的男人,西服被他对折搭在手腕,身上穿着的白衬衣扣至最末,相比昨晚的倦怠多了几分清贵凛然。
她不久前才洗过澡,柔软的发丝披散在白色的浴袍上,腰间松松系着带子,胸前微露。
他的目光只在她的身前停留了一瞬便移开。
要命的诱惑。
男人的目光幽深致命。
“抱歉,忘记提醒你了。”
他绅士转身,留给她挺拔而健硕的后背。
孟晚溪道:“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再次打开,她已经换上管家送来的白底紫花旗袍,裙摆上开满了大片的鸢尾花。
“霍厌,我好了。”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她完美的身段,一如既往,活色生香,倾国之色。
孟晚溪边走边盘着头发,“谢谢你送来的东西,挺好吃的,不愧是百年老字号,只不过太多我都吃不完。”
知道她喜欢旗袍,傅谨修给她买了不少玉簪,在家她都是用一根簪子盘发。
她随手抄起一根干净的筷子插在了黑发里固定好。
霍厌只看到阳光下女人身姿曼妙,举手投足尽显女人味。
抬起来的手臂不仅纤细,而且白得惊人。
看似娇柔的女人,却能飞身上马,三两圈飞快绕起缰绳策马奔腾,反差极大。
霍厌喉结滚动,移开目光落到桌上那些食物上,声音淡淡:“我过来接你去见个人。”
“谁?”
“向导。”
向导是《微臣》的导演,她退圈这几年竟不知道向导生病了。
霍厌没说什么,带着孟晚溪去了医院。
孟晚溪看着那瘦骨嶙峋的老人时忍不住红了眼眶,不过才三年,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向安宁看向并肩而立的两人,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欣慰。
她拿出一本剧本,“当初《微臣》大爆,我写了续篇,谁知道你这丫头为了一个男人闹着退圈,现在后悔了吧?”
她叹了口气,“丫头,像你这样的人我见了太多,女人啊,永远不要为了男人失去自我,男人喜欢你一时,却无法持续一世,或许他本来喜欢的就是那个光芒万丈的你,当你解甲归田变为普通人,他还能喜欢你多久呢?女人的青春也就这么几年,一旦过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是《微臣》的续作,如果你们愿意将这个故事延续下去,也算是圆了粉丝和我的一个遗憾。”
孟晚溪在病房里陪了向导一个下午,离开时,她带走了向导量身为她定做的剧本。
有《微臣》爆款流量在前,又有向导续作加持,只要霍厌同意,她就会立马翻身!
可霍厌迟迟没有告诉她答复,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迈进电梯,霍厌按下顶楼的楼层。
她不明所以跟他上楼,停机坪上停着一架直升机。
他抬脚登机,孟晚溪眼带警惕看着他,“这是要去哪?”
男人身高本就挺拔,顶楼光线并不强烈,而他站在入口处,俊朗的五官陷于黑暗中,只能看到他凌厉的下颌线条。
垂下的手腕露出黑色念珠一角。
这一刻,他宛如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神,眼角低垂打量着地上的女人。
夜风吹来,孟晚溪的裙摆在风中摇曳,露出她笔直而纤细的小腿。
她仰着脖子,一双黑亮亮的眸子警惕盯着他,像是一只倔强的小鹿,时刻保持着谨慎。
黑暗中,他声音凉薄而冰冷:“带你去真正的巅峰......”
他顿了顿,缓了口吻:“看夜景。”
直升机穿越了港市最为繁华的区域,两江交汇处,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灯光璀璨,身后那万家灯火宛如银河的繁星。
江上的轮船一字排开,一抹亮光突然照亮了整片苍穹。
紧接着,各种颜色的烟花在天际铺开,像是一位画师以烟花为染料,在夜色中绘画出一幅惊心动魄的万里江山图。
太美了!
孟晚溪第一次知道烟花不仅仅是绚烂,还有大气磅礴和瑰丽。
她贴在窗口,不由得惊叹:“霍厌,你看!”
他俯身而来,一手撑在玻璃上。
属于男人身上的清浅檀香像是他的怀抱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他吐纳的气息洒落在她耳际,“嗯。”
那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被陌生的男人气息包裹,她下意识后退。
柔软的身体却抵上了男人硬实的胸膛。
她猝不及防转头,红唇险些擦到他的耳廓。
方寸咫尺间,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间,那么浅,却又那么滚烫......
徐妈对上傅谨修那双快要吃人的眼睛,“不知道,但太太离开前特地吩咐过晚上不用准备她的饭菜,应该是要和朋友聚餐吧。”
末了,她还不忘重重在傅谨修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知道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呢?”
说完她转身去了花房,留下满身寒气的傅谨修。
傅谨修深知,她在娱乐圈没几个真心朋友,且早就断了联系。
难道又是那个男人?
他拨通了秦助电话:“查昨天下午港市到京市的航班,尤其是头等舱的名单给我一份。”
“好的傅总。”
“给那个女人移民的资料准备好了?”
一提到许清苒,傅谨修恨不得徒手捏死她,连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至极。
早知她如此大胆,当初他一定不会选择她。
秦助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傅谨修的低气压,他忙开口道:“都提交上去了,但你也知道许清苒不属于EB-1A杰出人才移民类别,咱们这边运作最快也要三个月到半年。”
傅谨修捏了捏眉心,“看住她,这半年别让她再出来惹是生非。”
“明白,不过艳秋小姐那边还在闹,保镖也都不敢处置,恐怕得......”
“我马上过来,你再给我办一件事。”
傅谨修挂了电话,拿起外套离开。
*
傅谨修刚刚睡着孟晚溪就出了门。
宁静的早晨,街上环卫工清扫着昨晚被秋风卷下来的落叶。
卖红薯的大爷蹬着三轮车走过街头巷尾,校门口的包子铺白烟缭绕。
街头巷尾,学生们匆匆忙忙赶往学校,一片杂乱却又充满烟火气的场景。
打开车门,一股冷空气袭来。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她到了一家以前经常买的早餐店要了两笼灌汤包和豆浆。
老板还认识她,笑着询问:“今天怎么是你一个人?以前那个不爱说话的少年怎么没陪你来?”
孟晚溪面无表情:“他啊,死了。”
身后传来老板的叹息:“多可惜啊,这么年轻就死了。”
老板不知道,那个少年已经死在了孟晚溪的青春和回忆里。
不一会儿,她已经停在了一幢私人别墅门口。
“叮咚——”
门铃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门开,霍厌便对上了一张略显局促的脸,孟晚溪问道:“这么早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他让开身,“没有。”
孟晚溪带着一身寒意进了温暖的室内。
高大的男人弯腰给她拿了一双客人的一次性拖鞋。
霍厌的家和他的性格差不多,低调奢华,没有一丝人情味。
客厅除了沙发就是地毯,连张茶几都没有。
角落的花盆里种植的红观音竹,给这个家增添了一抹绿意。
孟晚溪将小笼包和豆浆放到餐桌上。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包子,尤其是灌汤小笼包,一不注意汁水四下飞溅,会很麻烦。
他抬眼看向孟晚溪,张开粉嘟嘟的嘴巴一口咬下,汤汁将她的唇染得透亮潋滟。
当傅太太的这几年,傅谨修请了营养师给她量身定制三餐,少油少盐。
连她想吃一口学校门口的小笼包都没有机会。
她感慨了一句:“终于吃到这一口了,不过你应该吃不惯吧?”
霍肆淡淡开口:“味道不错。”
她抬头朝他看来,身穿宽松羊绒毛衣的男人,相比在外面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清冷的慵懒,与生俱来的矜贵凌驾于世人之上。
这样的人会吃灌汤包,让孟晚溪不可思议。
吃完早餐,霍厌慢条斯理用湿巾擦拭着手指。
孟晚溪打量着他的别墅,“当年制片人就让我带带你,还以为你是小新人,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啊。”
这个地段的一套别墅,价值几个小目标。
孟晚溪双手撑在桌上朝他逼近,“说起来,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你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少爷下凡来体验生活的吧?”
霍厌凝视着那张靠近的小脸,白皙的皮肤上清楚挂着两个黑眼圈,嗓音微微停顿:“你看我像吗?”
“像,但又不太像。”
她记得当时拍戏他很敬业,比业界很多一线明星都要敬业,哪家大少爷这么能吃苦的?
霍厌丢下湿巾,身子朝前俯身,属于他特有的檀香气息迎面扑来。
突然被拉近的距离让孟晚溪有些不适,男人的眉眼深邃,沉敛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孟晚溪认真思索片刻道:“不像演员,不像商人,倒有些像是高悬天际的月亮。”
远离世俗,那么远,却又那么冷。
完全没有那些富二代身上的浮躁和纨绔。
“呵。”他凸出的喉结轻轻滚动,淡漠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才有了点儿人气。
孟晚溪认真道:“对了,最近我手头紧,今天要吃什么你自己掂量点。”
她的坦白和诚实让他身上的冷意冲散了不少,“行,你说了算。”
“不过,你最好给我一点洗漱的时间。”
孟晚溪提前十分钟问了他家地址,男人只匆忙洗了脸,刮了胡子。
“好,不着急,你慢慢打扮,吃饭时间还早着呢。”
“你随意。”他起身上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回头,刚刚还在餐桌边的女人蹲在观音竹边,随手拨动着竹叶。
浴室水声响起。
他点开头条新闻,昨晚傅谨修和许清苒官宣的内容还在。
黄金公关八小时,已经过去了。
这事已成定局。
镜中的男人眉眼低垂,看不清楚他眼里的神色,那抹清淡的嘴角却悄无声息勾起。
等他穿戴整齐下楼,米白的弧形沙发上侧躺着一抹小身影。
她的上半身趴在沙发,双腿还放在地面上,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睡着了,可见有多困。
霍厌步履缓慢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地,将她的腿轻轻抬起来。
拿下拖鞋,露出一双毫无遮挡的小脚。
孟晚溪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红得发紫,除了她的演技和那张被天使吻过的脸,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体太过完美,没有丁点瑕疵。
哪怕是这双很少显露的脚,骨节匀称,肤色雪白,能隐约看到皮下的血管,指甲没有做那些繁复的美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表面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整个身体都沐浴在阳光中,像是开了磨皮滤镜,美得在发光。
霍厌拿了毛毯过来替她盖上,她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里,宛如一只酣睡的小猫。
毛毯拉至她的下巴,她浅浅的鼻息洒落在他的手背,很乖。
当他准备离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体温偏低,温凉的手指在他腕部内侧轻轻蹭了蹭,带着情人的暧昧和缠绵,口中嘟囔道:“老公,你回来了......”
孟晚溪看到这个新闻,第一念头是她傅太太的身份要曝光了?
文案下面的配图,正是今天在机场傅谨修手持玫瑰抱着她的画面。
这几年房地产迅速衰败,国内多家老牌企业宣布破产,重组。
而傅谨修在科技领域混得风生水起,自己研发的芯片打破了国外一直封锁的技术壁垒,一举成为京市新贵,前途不可限量。
多次在面对媒体采访询问有关家人的话题时,他总是在镜头前直白而又坦荡表达他对妻子的爱意。
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妻入骨,却因为他过度保护,没人知道他太太的真实身份。
孟晚溪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墨镜和口罩几乎挡去了她整张脸,唯有风衣以及露出的紫色裙摆衣角,她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她的脸没有暴露。
一旦暴露,这个婚短时间就不可能离了。
她的本意是离婚,而不是让他倾家荡产,毕竟他的财产有她的一半,她可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让她的资产缩水。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爆出这个新闻,难道是傅谨修为了阻止她离婚做的?
这个念头在脑中仅存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他想曝光,他的手机里有那么多张两人的合照,随便爆一张她的正脸照不来得更快?
应该是他太高调被人拍到发到网上的吧。
孟晚溪没有过多理会,这种新闻最多只有三分钟的热度,很快就会消失。
孟晚溪看了会儿舆论评论,困意袭来,她趴在沙发上睡去。
她没有发现,客厅的壁画中,一枚摄像头悄然工作着。
傅谨修没有走远,车子在小区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两人婚房旁边的别墅。
他录入指纹进房。
孟晚溪没想到傅谨修将相邻的别墅买了下来,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回家,就连私下也不许任何异性有机会窥视到他的妻子。
他打开电视,电视机出现的是各个监控画面。
这是他出差时唯一的消遣,哪怕天隔一方,他有空就会看看孟晚溪在做什么。
家里客厅有几枚摄像头,卧室有一枚。
他放大客厅的画面,孟晚溪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十月在地毯上玩毛球。
浅淡的光晕洒落在她乖巧的脸上,那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像是天使一般。
傅谨修满眼尽是痴迷,“溪溪,我们不会分开的,永远都不会。”
翌日。
孟晚溪昏昏沉沉从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她抬眼看向出现在院子里的徐妈。
应该是徐妈给她盖的吧?
孟晚溪感觉这两天睡眠比以前好些了,其它的孕反还不太明显。
她没有多想拉开毯子起身,早餐已经放在了桌上。
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家粥,她刚刚用完餐。
徐妈抱着一束刚剪下来的玫瑰进来,她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太太,这是先生一早就让人排队去买的,你瞧瞧,先生多在乎你啊。”
孟晚溪没有回应,拿过剪刀修剪枝叶,插在花瓶里。
徐妈一边收拾一边提醒道:“对了,先生约你晚上八点在金沙湾见面,嘿嘿,肯定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孟晚溪心知肚明,他想故地重游打感情牌挽回她。
只可惜她并不是小白花女主,她的心已经像大润发杀鱼的刀一样冰冷。
正好,她要和他谈谈自己复出的事。
插花时指尖不小心扎到玫瑰的刺上,鲜血溢出。
“哎哟,太太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先生看到又会心疼了。”
孟晚溪看着落在花枝上的鲜血,没来由觉得有些不安。
日落月升,她驱车前往金沙湾。
刚走,徐妈就一副接头跟傅谨修通风报信,“太太已经出发了,先生一定要抓住机会!用我教你的招式,霸道狂野一点,太太再怎么生气也都得气消了。”
谁能知道,她当初竟然是孟晚溪的CP粉头。
原本磕的是孟晚溪和霍厌,后来发现“休息”CP更上头。
关键是这个赛道别人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人独享经验。
孟晚溪出门几公里接到傅艳秋的电话。
“嫂子,你这会儿有空吗?我撞路边了,我哥的电话又打不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在哪?”
“香槟大道。”
“等我五分钟,我马上过来。”
正好离小区不远,孟晚溪驱车过去。
以前她和傅艳秋关系不错,直到去年自己拒绝给傅艳秋一个男艺人的联系方式。
那个男艺人表面光风霁月,最喜欢玩剧组夫妻那一套。
有这样的前科在,孟晚溪怎么可能介绍给傅谨修的妹妹?还好心劝告她不要打那人的主意。
她回答得好听,却渐渐和自己疏远了,要不是今天在附近出事,应该也不会联系自己吧。
多年的相处,孟晚溪本是拿她当妹妹疼的。
到地方后,她看到一辆银灰色保时捷918撞到路灯。
旁边一个穿着夜店热辣风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电话,也不知道跟谁聊得一脸开心,丝毫没在意受损的车况。
这样的傅艳秋让孟晚溪觉得陌生。
傅谨修这几年身价暴涨,对家人大方很正常,但傅艳秋已经开始享受金钱的快乐,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看到孟晚溪出现,她挂了电话火速过来,牵着孟晚溪的手撒娇,“嫂子,你终于来了,这怎么办啊?”
“报了保险吗?”
“我不会,你帮我吧。”
孟晚溪帮她走完流程挂了电话,“这么宽的路,你是怎么撞上路灯的?”
“新车我有点不习惯,速度又太快没控制好,嫂子,你就别骂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这个点是要去找我哥吗?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看着渐黑的天色,孟晚溪想着晚半小时也没关系,又不是彩票兑奖,她急什么。
“没事。”
当孟晚溪赶到约定的地点,却看到傅谨修手持一捧玫瑰深情款款走向背对着他的女人。
烟花在这一刻冲向天际,绽放出万千星火。
傅谨修在绚烂的烟火下单膝下跪。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清苒。
孟晚溪觉得好似有人用手生生将她心脏撕裂开来,一颗完整的心脏被撕扯成无数碎片,看不见的地方鲜血淋漓。
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立刻凝结成冰,将她死死禁锢在那。
她想说些什么,喉咙却一片苦涩,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她只能呆呆看着那两人,鼻尖酸涩。
孟晚溪终于等来了他欠自己的那场烟花,只可惜,并不属于她。
他在烟花下,背叛了她们的誓言。
傅谨修深情表白,许清苒身形和孟晚溪十分相似,她今天还特地穿了紫色的旗袍。
当她转身一脸幸福接过鲜花时,一张照片就此定格。
“砰!”
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傅谨修那张惨白的俊脸。
“怎么会是你?”
许清苒一脸矫情解释道:“刚刚我在这看烟花,听到熟悉的声音就转过来,没想到是傅总你......”
她后面说什么傅谨修已经听不到了,他机械转身,看到站在阶梯上的孟晚溪。
遥遥相望,她勾唇一笑,眼里带着几分轻蔑的讥诮之色。
继而转身离开,再没有半分留恋。
“老婆,你听我解释!”傅谨修嘶声力竭叫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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