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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2-26
弟弟在我新婚夜给自己灌下情毒,哭着求我把新娘借他一晚。
我给他找来了良家女子帮忙。
可他苏醒后发现不是林挽柔,悲愤自尽。
林挽柔没有怪我,待我一如往昔。
我也心怀愧疚,在乱世中用命护她周全。
可我一统天下那天,她趁我睡着给我灌下情毒,扔到了乞丐堆里:
“阿影当初也是这般痛苦,就用你这贱躯为他赎罪吧。”
我在皇弟灵前被一群男人凌辱致死。
她却接过我的权力登临大位,在全国为弟弟盖庙、塑金身。
再睁眼,我回到了皇弟哭着求我把林挽柔让给他那晚。
1
“皇兄,臣弟并非有意,只是换了旁人,必然会有流言蜚语传出,能够信任的只有皇兄与挽柔!还求皇兄成全!”
裴影跪倒在我脚边,脸色比我的喜服还要红,呼吸之间檀香扑鼻。
前世我终究是顾及我与林挽柔大婚,却也没有丢下他不管。
而是帮他找来了早就心悦他的尚书千金。
尚书千金窈窕淑女,是我少有的认可的女人,前世裴影自尽后,更是一生未曾婚嫁。
可裴影苏醒后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侮辱,红着眼质问我:
“在皇兄心里,原来臣弟竟是那觊觎姐嫂嫂、趁机爬床的小人吗?
“既如此,臣弟今日便以死明志!”
前世我不曾发觉,死后才知林挽柔因此恨了我五年。
被一群男人凌辱致死的痛苦似乎又在折磨着我,我转头看向林挽柔。
她的目光灼灼,落在裴影身上,一只手下意识抬起。
前世我全心全意都在救治皇弟身上,没有发觉她这个早就表明了心意的动作。
看到我,她把手收了回去。
双眉微不可查的皱起:
“妾身已许肃王爷,再难许殿下。
“可……”
她看向我:
“策王爷毕竟是天潢贵胄,不可放任不管。”
我知道,她在等着我松口。
我摇摇头:
“汝与本王的大婚之夜,却陪了别的男人,岂非名不正言不顺?”
林挽柔双眸暗了暗。
可下一刻,我身上的喜服就披到了裴影身上:
“不若二人结为连理,如此方才名正言顺。”
裴影的身子一僵。
林挽柔也愣了愣,默不作声压下了眸中一点喜悦。
2
“可肃王爷,此乃陛下赐婚。”
我心下冷笑——
陛下?
不过两年后便要被推翻的末代君主罢了。
可表面还是摇摇头:
“无妨,我是王爷,皇弟也是王爷,左右都是汝与王爷,无伤大雅。”
林挽柔没有再说什么,俯身将裴影扶起来。
那动作,似乎早就等了很久。
“阿柔……”
裴影的音调已经变了,一把将林挽柔抱起,呼吸不稳。
林挽柔的声音是我前世从未听过的温柔:
“无妨,很快就解脱了。”
经过我的时候,他走的太急,肩膀与我撞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一脚踢开我与林挽柔的洞房,关上了门。
一整夜,屋里的声音没有断绝。
3
他们二人闹得太晚,我睡着的时候也很晚了。
第二天还没醒便被人强行唤起:
“殿下,陛下宣您觐见。”
我起身:“策王爷与林将军呢?”
“……一早便面圣了。”
我心下一惊——
如此急迫的面圣,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4
等我进殿后,裴影正跪在父皇面前肝肠寸断:
“儿臣没想到皇兄竟如此歹毒!为败坏儿臣名节竟派人给儿臣下了情毒!
“幸得林将军相助,否则儿臣中毒之时做出什么失礼之举,败坏的可是父皇的名声啊!!”
林挽柔也跪在地上,紧张低头:
“陛下,昨日情况紧急,臣不得已……”
“父皇!”
裴影抓着父皇靴子:
“此事要怪便怪儿臣,是儿臣不对皇兄设防,身中此毒,才连累了林将军!儿臣愿以死谢罪!”
说完便要去撞柱子。
“住手!”
陛下命人将人拦下。
抬眼,便看到我站在门口。
玉茶杯“砰!”的一声扔到我头上,我立刻跪下。
“残害手足、肆意妄为,朕的大宣岂容你放肆!”
林挽柔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许紧张。
今早不知怎么,林挽柔与裴影的事便传到了陛下耳朵里。
这毕竟是皇帝赐婚,若是真相败露,她便是欺君大罪。
但是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我只是父皇当年流连花丛与一娼妓生下的不受宠王爷。
那个跪在他脚边肝肠寸断的,才是父皇真正承认的皇子。
我除了空有一个肃王爷的名头和一个村的封地,其实什么也没有。
“父皇……儿臣不愿连累林将军,但是今日揭发皇兄,也是大不敬之罪,便让儿臣去死吧!”
裴影说着又要去撞柱子,父皇“啪!”一下拍在扶手上:
“胡闹!你有何罪!”
我冷笑一声——
裴影总是这样,出了什么事就闹着要死。
但是往往只是做做样子。
上一世他“以死明志”后,在我被林挽柔害死没多久,便死而复生。
我那时才知道,那只是他让林挽柔愧疚的手段罢了。
所有人屏息凝神,看着父皇走下来。
然后“啪!”一巴掌打在我脸上,雷霆万钧:
“竖子敢尔!”
我嘴角流出血丝,俯身下拜:
“儿臣罪该万死,便将儿臣贬去北疆吧。”
所有人一愣。
5
我从小就在受罚。
无非是解除婚约、挨板子、罚俸禄、禁足、写罪己诏等。
可北疆,还是太苦了。
所以陛下都愣了一愣。
“父皇,北疆还是太苦了。”
裴影拉了拉父皇的衣袖。
我一愣——
他会给我求情?
可一刻,他眼珠便转了转:
“不若……便把阮将军吧,这样也不算孤苦无依~”
林挽柔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
我却目光灼灼看着裴影。
他神色了然,不屑冲我一挑眉。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也重生了。
镇北女将阮余年,一年后会因谋反而死。
所有与她有关的人都被斩首,届时我势必被牵连。
好一招斩草除根。
可我只是一笑:
“儿臣遵旨。”
6
我走那天,裴影破天荒的来送我。
我很意外,他却警惕的打量我:
“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牵着父皇给我的唯一的临别馈赠——
一匹马,疑惑道:
“什么?”
他抓住我的衣领:
“别装傻,你也是重生的吧?怎么,难道你觉得你改变策略,不争不抢就可以让林将军对你青眼有加吗?”
我摇摇头:
“你搞错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和你争林挽柔。”
“那你要什么!你难道真的想和阮余年一起去死?”
我一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啊。”
“可笑!”
他将我一推:“你都被发配边疆、要娶那个短命贱人了!还有什么机会与我争!
“裴决,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招,这一世,女人只会是我的!”
我叹了口气——
重活一世,脑子里还是只有女人和争权夺利。
我虽然知道这一世该怎么更好的讨好林挽柔。
但是我也知道该如何建立一个新的时代。
我不要林挽柔,也不要皇室。
我要一个天下苍生不必再为战乱颠沛流离的时代。
前世我选错了人,以为林挽柔会是那个辅佐我终结乱世的好将军。
可死前才知她不过是个狭隘的普通人。
这一世,我说什么也要保下那个“叛国女将”阮余年!
7
阮余年前世的死因是叛国。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死于护国。
陆家满门忠烈为大宣朝战至仅剩她一人。
她便毫不犹豫脱下红妆,披上父兄的铠甲,代替阮家奔赴北疆。
当这个王朝叛军四起,一个地痞流氓都可以称帝称王的时候,只有她力排众议,永远以大宣的臣子自居。
后她的手下不堪皇帝昏庸,打着她的旗号杀入皇宫,誓要让她登临大位,她却带着仅仅十人的亲卫挡在皇座前,将刀剑对准了曾经的兄弟姐妹。
当她杀到只剩自己一人,成功保下身后的人时。
陛下只冷冷看了一眼站在尸山血海上的她,说了句:
“拖下去,诛九族。”
最后这一刻,她也没有挥剑斩向近在咫尺的君王。
没能保下她一直是我前世的遗憾。
她死后不到一年,京城就被叛军攻破了。
若非英雄英年早逝,最后助我力挽狂澜的不一定是林挽柔。
8
阮余年是我快到边关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赐了婚的。
她是无意婚嫁之人。
虽然不满就这么被安排了姻缘,可还是出关来迎我了。
城门之上悬挂着几个人头,她吩咐了手下几句,立刻有人上去把人头收走。
阮余年的声音无波无澜:
“都是些包藏祸心之徒,迎驾仓促,让王爷受惊了。”
每个劝阮余年自立为王的人,都会被斩首,悬于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我一笑:“将军当真不想自立为王?”
“殿下莫要说笑。”
“可是本王倒是希望将军称王。”
她抬手替我掀开营帐,闻言动作微顿,勾唇:
“殿下是在试探属下?”
我看着她:“本王是认真的。”
对上我的视线,她呼吸一滞。
转而屏退左右。
笑容瞬间消失,语气带着警告:
“肃王爷慎言。”
我笑起来:“当今天下,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可他们中无一人堪比将军,只要将军愿意……”
“肃王爷慎言!”
长剑出鞘,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殿下当真以为臣不敢将殿下斩首,悬于东门,以儆效尤?!”
冰冷的刀锋距离我的脖子不到一寸。
可我笑着上前走了一步:
“怀忧。”
她双眉一紧:“你说什么!”
“你安插在鲜卑的卧底。”
阮余年握剑的手一紧。
我继续道:“将军三日后便将西出岐关,与怀忧里应外合,揪出鲜卑在我方高层安插的细作,对吗?
“但是不必白费功夫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是谋士孙诚、副将林岁、亲卫李南。”
这些都是只有她和心腹知道的机密,她周身立刻迸发出杀气:
“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将军不信本王,本王理解,但是在动手前,将军不如试探他们一下,便知我所言非虚。
“当然,若将军执意杀本王,本王也引颈受戮。”
说完勾唇抬起下巴。
她秀眉一沉:“为何?”
“不为何。”
我笑:“本王此番只为将军而来。”
悬在我脖颈前的剑抖了又抖,最后猛地收剑回鞘。
阮余年大步走出,走了两步,又转头,视线在我脚上停留片刻,折回:
“得罪了。”
说完单膝跪地托起我一只脚,把鞋子脱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长途跋涉早就磨破了我的草鞋,此刻已经鲜血淋漓。
但是因为太冷,根本没有感觉到疼。
“不用,不疼。”
我把脚往回收,却被她紧紧抓住脚踝。
她替我包扎好伤口:“天潢贵胄,自当珍重。”
我苦笑:“这天下大概只有将军将本王当做天潢贵胄。”
“既已是臣的夫君,自当照顾,明日我会做一双新鞋给王爷。”
她站起身,抬头看我:
“然而若殿下也心怀不轨,那臣也只好秉公行事!”
说完执剑出帐。
9
两天后,阮余年便找到了我。
看她的神色,我知道那三名细作都被揪出来了。
她看我的目光变得复杂:
“你还知道什么?”
“将军一年后会死。”
她一愣,转而苦笑:
“能死在战场上,也算臣莫大的荣耀。”
“是被诛九族。”
阮余年的剑险些没拿稳。
我把她死亡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越听她的脸色就越沉重。
我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将军,这个王朝不值得您付出。
“若将军不反,这天下再要平定,便要五年后了,届时不知多少百姓化为白骨。”
她握着剑的手手背青筋暴起。
我能感觉到她手上的颤抖。
可是最后,她却一笑:“不会的。”
我一愣。
她看着我:“王爷的意思,臣只有杀手足与谋反两条路。但是还有第三条。”
“什么?”
“杀尽叛军,平定天下,届时,百姓亦可安居乐业。”
我愣了愣,转而笑起来:
“这条路很难,比谋反还难。”
她走向我:
“殿下知晓天地,想必定有办法。”
我沉默不语。
她单膝跪在了我面前:“若如此,余年当誓死追随殿下!”
烛光里,她的黑甲熠熠生辉。
我顿了顿,轻笑一声:
“你不懂……哎……
“不过,我可以陪你试试。
“失败了也无非是陪将军共赴九泉罢了。”
她抬头,目光灼灼:
“不会的。”
“嗯?”
“若败了,余年当拼死保住殿下。”
10
对于这个结果,我意外也不意外。
若是真的为了个人生死便答应了谋反,那也不是阮余年了。
只是我贼心不死,总是还抱有那么一点期待罢了。
平定天下,安定苍生,大宣朝还是那个大宣朝,坐在皇位上的依然是我那位父皇。
如此也是拯救苍生的法子。
但是十分困难。
好在我打过天下,对各处叛军了如指掌。
只要我出的计策,没有不令对方全军覆没的时候。
从前总是说着要谋反的部下在一次次胜利中也不再提这件事。
只是我自己知道,随着历史轨迹的改变,我的预见性也越来越差了。
决战前夕,我正思考退敌之策,阮余年找到了我。
带来了一道圣旨。
我打开,呼吸一滞:
“和离?!”
她点头,将一盒金首饰放到我手里。
我记得,那是她全部家当,立刻把手往回收:
“把这个给我做什么!收回去!”
她帮我收紧五指:
“走到今日,事情已经不是殿下可以预见的了。
“明日决战生死未可知,京城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将军已加固了城防。”
我听出不对:“你什么意思?”
她转身掀开帐子,已有车马等候在外,她吩咐等候在外的亲卫:
“送王爷回京。”
“阮余年!”
我拉住她:“一年多了,一百多场仗我们都走过来了!”
我和她之间离得很近,只差一寸甚至就可以碰到彼此。
阮余年眸光似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咽了咽唾沫。
却咬了咬牙,忍下什么,将我轻轻推开:
“臣知道,但此番事关生死,臣不可能让王爷殿下冒险,况且……”
她顿住了。
我看着她:“况且什么?”
“况且……林将军有意嫁与殿下。”
她的笑意在烛火中说不上是喜悦:
“殿下娶我实属无奈,臣知晓殿下原本便心悦林将军。
“此番恢复自由身,愿殿下与良人举案齐眉。”
说完吩咐手下:
“带殿下离开。”
我疯狂挣扎,手下人不敢对我如何,一时间手足无措。
阮余年一愣,上前,抓住我的胳膊:
“得罪了。”
说着举起手,麻醉针对准了我的脖颈。
我瞳孔一缩。
下一秒,猛地拔出她腰间长剑,横于颈侧:
“良人在侧,又向何处寻?”
说着切了下去。
“王爷!!”
11
剑被人震开,我的手一阵发麻。
但是还是在我脖颈留下了一条血线。
“军医呢?让她立刻过来!”
阮余年捂住我的脖子,语气是不曾耳闻的焦急。
我一笑:
“不必了,阮将军。
“如果我想死,那便有千百种办法,你无法阻拦。”
她声音都带了些颤抖:
“你这是何必!难道要与我一起客死异乡吗!”
我一笑:“京城不是我的家,林将军,也非我良人……
“唯有……此心安处……是吾乡”
“别说了,我帮你包扎伤口……”
阮余年的手微微颤抖。
我笑着看着她:
“将军若是真要孤身赴死,那我在回京途中接到将军死讯,也会殉情的。”
说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剑柄之上:
“我说到做到。”
她正在替我包扎脖颈的手一顿。
呼吸在我耳边回响,她双唇开了又合:
“你……我……”
而后随着一声叹息,她猛地扑到我怀里,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承诺:
“余年誓死追随殿下。”
12
我也打过天下的,有些身手在身上。
决战有惊无险,我和阮余年都活了下来。
大获全胜。
她说的第三条路,我们做到了。
我们保住了摇摇欲坠的皇权,百姓今后又可安居乐业。
回京受封的路上,阮余年的心情看上去很好:
“王爷,您看,第三条路也不是走不通。”
我一笑,身后的将士们议论声此起彼伏:
“幸好当初没有冲动跟着反叛什么的,有将军与王爷殿下在,我等此次功绩不亚于开国功臣!”
“终于可以见到妻儿了!这北疆的小玩意,他们一定喜欢!”
“哈哈哈哈哈!说起来,我那小儿子上次见才到我膝盖,现在估计长高了不少咯!”
距离京城几里开外,宫里的车马已经等在了那里。
所有人立刻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贼臣阮余年,拥兵自重,里通外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令阮家军全体卸甲入狱,听候发落!”
原本还在热火朝天的氛围立刻降至冰点。
所有人面面相觑,发出疑问:
“公公,我等可是得胜回朝,您是不是读错了圣旨?”
“是啊是啊!若非将军与王爷殿下,京城早已被蛮夷长驱直入啊!”
“放肆!”
尖锐的嗓音打断了质疑,一份书信被扔到我和阮余年脚边。
“阮家军与鲜卑世子合谋,意图里应外合推翻陛下的书信具已缴获!还想狡辩!”
阮余年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
因为我们都能看出来,地上那封信的笔迹,不属于鲜卑世子与阮余年任意一人。
我只是一笑:
“你看,结局总是一样的。
“哪怕你救了他,哪怕你为了他杀尽了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得到的依然只是一个诛九族的下场。”
阮余年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我知道,你无法杀了你的兄弟,更无法做谋逆之徒,我早就做好准备面对今天了。”
她一愣,正要开口,我已经拾起那张纸,站起身:
“李公公说错了,这是本王写的,与诸位弟兄何干?”
一瞬间,所有人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