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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后续

蛰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姚成衍只比萧尽染大两岁,也是少年心性。看着萧尽染不施粉黛,依旧美的如仙子下凡,不由柔声道:“阿染妹妹是这世间顶顶好的姑娘。”萧尽染暖心的笑了笑,“那就够了。”“我身如浮萍,以后也是要赖在姚家的。”“只要你们不嫌弃,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她没别的心愿了。上辈子,她只是听萧桃儿提过几回,并不知道姚家为什么被灭门。这辈子,她只想守着外祖父,守着姚家,过平淡日子,就足够了。姚文邈以为她是被疼爱她的大伯背叛,一时间受不了打击,才性情大变。“阿染,先不做最坏打算。”“荣国公府是司马昭之心,想要什么,舅舅心里清楚。”“他们不是萧家,不能关上门一辈子不出来。”“明日,舅舅想办法。”萧尽染不解看着他。她会的不多,不明白还能想什么办法。姚成衍耐心解释...

主角:季临渊萧尽染   更新:2025-02-25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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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临渊萧尽染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后续》,由网络作家“蛰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成衍只比萧尽染大两岁,也是少年心性。看着萧尽染不施粉黛,依旧美的如仙子下凡,不由柔声道:“阿染妹妹是这世间顶顶好的姑娘。”萧尽染暖心的笑了笑,“那就够了。”“我身如浮萍,以后也是要赖在姚家的。”“只要你们不嫌弃,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她没别的心愿了。上辈子,她只是听萧桃儿提过几回,并不知道姚家为什么被灭门。这辈子,她只想守着外祖父,守着姚家,过平淡日子,就足够了。姚文邈以为她是被疼爱她的大伯背叛,一时间受不了打击,才性情大变。“阿染,先不做最坏打算。”“荣国公府是司马昭之心,想要什么,舅舅心里清楚。”“他们不是萧家,不能关上门一辈子不出来。”“明日,舅舅想办法。”萧尽染不解看着他。她会的不多,不明白还能想什么办法。姚成衍耐心解释...

《死后才知,我是疯批权臣白月光后续》精彩片段

姚成衍只比萧尽染大两岁,也是少年心性。
看着萧尽染不施粉黛,依旧美的如仙子下凡,不由柔声道:
“阿染妹妹是这世间顶顶好的姑娘。”
萧尽染暖心的笑了笑,“那就够了。”
“我身如浮萍,以后也是要赖在姚家的。”
“只要你们不嫌弃,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
她没别的心愿了。
上辈子,她只是听萧桃儿提过几回,并不知道姚家为什么被灭门。
这辈子,她只想守着外祖父,守着姚家,过平淡日子,就足够了。
姚文邈以为她是被疼爱她的大伯背叛,一时间受不了打击,才性情大变。
“阿染,先不做最坏打算。”
“荣国公府是司马昭之心,想要什么,舅舅心里清楚。”
“他们不是萧家,不能关上门一辈子不出来。”
“明日,舅舅想办法。”
萧尽染不解看着他。
她会的不多,不明白还能想什么办法。
姚成衍耐心解释:“荣国公是本朝唯一的公爵了,世子婚事嫁娶,都需呈礼部报备,是礼仪大事。”
“季书白大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荣国公必定要被参一本治家不严。”
萧尽染呆愣愣的。
她不知道,婚嫁之事还有这么复杂的细节。
姚文邈瞧出不对劲,“阿染,不知道吗?”
“你和季书白成亲前,三书六礼,问名纳吉这些都不曾做过吗?”
萧尽染摇头。
没人告诉她这些,她也不记得做过这些。
姚成衍觉得奇怪,“就算是荣国公府不当回事,礼部是干什么吃的?”
姚文邈略略思索,然后问她,“阿染,你跟舅舅说,你见过媒人吗?”
萧尽染还是摇头,“媒人是谁?”
“礼部侍郎的母亲宋老夫人。”
姚文邈都知道的事情,萧尽染却全然不知道。
萧尽染回过味儿来,想起有件事得说给舅舅知道。
“舅舅,萧家不曾教过我什么,识字、管家算账、针织女红,就连礼仪规矩,我也都不会。”
姚成衍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
“不对啊,满京城不是都说萧家对二房孤女很是宠爱。”
“这,怎么会......”
姚文邈看向萧尽染,两人一起开口。
“是捧杀。”
姚文邈一阵阵的心惊发冷汗。
翕州路远,就算记挂这个外甥女,打听着消息,可总是不周全。
要不是亲自来了,亲自见了,怎么能知道萧家歹毒至此!
“他们怎敢如此对我阿妹血脉!”
“早知如此,八年前,就是抢也该把你抢回翕州!”
“舅舅别气,都已经过去了。”
“原本想等和季书白的婚约解了,再把这些事说出来,让舅舅请个女先生教我。”
“没成想,舅舅目达耳通都看出来了。”
萧尽染体贴温柔的安慰他。
姚文邈一肚子的火气,但头脑还清明。
“好好,他们如此糊弄你,倒是容易查证了。”
“阿衍,明日你去一趟礼部,调出季书白和阿染的礼书。”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敷衍了事的!”
荣国公府。
萧伯兴将一封书信从后门递了进去,门房不耐烦地接过,冷冷地关上了门。
刚刚还一副谄媚面孔的他,顿时变了脸。
“要不是宅子被那贱丫头烧了,谁乐意大半夜的到你家门口。”
“我女儿以后可是世子妃,等我进了国公府,先把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都发卖了!”
萧老太太裹着毛毯,缩在墙角,“冻死我了。”
“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快受不了了。”
书信从门房一直送到后院,落在了荣国公夫人手里。
“你们萧家捅了这么大篓子,还想让国公府给你们擦屁股。”
“萧桃儿,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一直没露面的萧桃儿,此刻模样狼狈。
大婚的礼服早被扒了,身上穿着的是丫鬟衣裳。
“夫人,我知道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诱惑世子,跟世子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
季书白怜惜地把人搂在怀里。
“娘,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你不用再劝了,我说什么都不会娶萧尽染那个毒妇!”
荣国公夫人冷笑一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
“你不娶萧尽染?现在还轮得到你想如何吗?”
“萧尽染把国公府给的彩礼,就堆在门外头呢!”
“现在,是人家不想嫁了!”
季书白心生欢喜,“那正好,就此割席,以后嫁娶不相干!”
荣国公夫人一赌气的火气,不忍心发到儿子身上,抬手就给了萧桃儿一巴掌。
“蠢货!”
“让你娶萧尽染,难道是我喜欢吗?”
“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的前程!”
季书白挺直了脊背,“娘,我是男人,我不要靠女人。”
“不要她萧尽染的嫁妆,不要姚家的支持,我也能袭爵,能撑起家族门楣!”
荣国公夫人被气得不轻,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偏生萧桃儿这时候,靠在季书白身上,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看得她更加窝火。
“季书白,我告诉你,你就是这辈子不娶了,就是死了。”
“国公府也绝不可能有萧桃儿这样的世子妃!”
季书白依旧扛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萧桃儿从他怀里起来,一脸的动容,“季郎,桃儿知道你的心意了。”
“是桃儿身份低微配不上你。”
“我本也不求能有什么名分,只要能和你长相厮守就够了。”
“季郎别违逆夫人了,桃儿......桃儿这就回家。”
季书白死死拉着她,“不。”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礼都行过了,你就是我的妻。”
荣国公夫人咬牙切齿,“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拉出去!”
季书白挡在萧桃儿的面前,“娘,我求你了。”
“我长这么大,只有这一个心愿!”
“你不让桃儿做正妻,那侧妃,侧妃还不行吗?”
荣国公夫人闭了眼睛,摆了摆手。
“还不动手,等什么呢!”
“拉走!”
眼见护院都冲进来了,季书白忽然从袖中掏出把刀,横在脖子上。
“谁都别动!”

尤其是,萧尽染还伸手扯了扯他袖子,“表哥,要不是季首尊救我,我怕是出不去那火坑。”
姚成衍一分情都不领,“他荣国公府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儿,他救你也是应该的!”
萧尽染软声对他耳语,“他还收留我了多日,还请医官给我治伤了。”
姚成衍冷哼一声。
这一路上,他和父亲日夜不停,积了一肚子的火气要和荣国公府算账。
季临渊舌尖扫过后牙。
萧尽染在他这儿住了几天,他都没见过小姑娘撒娇的模样。
这姚成衍一来,她又是扯袖子,又是咬耳朵的,哄他还哄不好了?
他抬手,对着手下人打了个手势。
暗卫顿时散开,护在了马车四周。
姚成衍立时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
季临渊目光扫过他,落在姚文邈身上。
“姚先生,路上就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姚文邈看向了街角四周,进城门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估摸是荣国公府派人盯着,他料想荣国公府不敢做当街掳人的事,就没太放心上。
现在看,他们实在嚣张。
他看向季临渊。
这人特地赶来,竟然是来护送他们的。
“季首尊,姚家欠你一份。”
季临渊倒是很客气,“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姚先生,请。”
一直到了姚府大门口,见实在没机会下手,才散了去。
姚文邈下了马车,对季临渊道了声谢。
季临渊回了声客气,却没有要走意思,目光越过他,看着萧尽染。
等萧尽染从后头的马车上走下来,安安稳稳的走进了府门。
萧尽染摘下兜帽,伤了手臂藏于披风中,朝他福了福身子。
她刚要开口说话,他却抬腿磕在马肚子上,掉头走了。
萧尽染忍不住感叹,虽不似传闻般心狠手辣,但喜怒无常确实真的。
姚府。
季临渊派人来收拾打扫过,府里整洁如新。
他体贴萧尽染手上有伤不方便,还送了她两个侍女照顾。
姚文邈顾不上打量府里,眼里只有萧尽染。
他们不是不关心这个外甥女。
这些年,京城的消息按时的传回翕州,他们也知道萧尽染的名声不好。
萧家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把她娇惯的刁蛮任性。
听着外甥女一年年的没长进,他是干着急。
萧尽染解开披风,他看见她手臂上的伤。
“竟伤的这样严重!”
姚成衍心疼极了,想伸手却不敢碰她,生怕弄疼了她。
萧尽染以为,多年不见,纵是亲人也会隔心。
可没想到,大舅舅和表哥待她依旧亲热。
“舅舅,表哥,咱们坐下说吧。”
大婚那天的细节,季临渊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又涉及萧尽染的名节,传话传得也并不细致。
萧尽染把那天她如何被萧桃儿打晕,装进嫁妆箱子里,又是如何被萧桃儿灌了药,从房中逃脱遇上季临渊,此间种种,无一隐瞒。
她虽无法告诉舅舅,自己上辈子的经历。
但那晚的惊险,已经让姚文邈心惊胆寒。
“他们如此一来,既能占了你的姻缘,又能抢了你父母留给你的嫁妆。”
“荣国公夫妇虽然不知道季书白和萧桃儿的谋划,但萧桃儿把你人和嫁妆一起带进了荣国公府,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正妻之位换个人做。”
“荣国公府什么都没损失,自然不会帮你。”
“哪怕日后你怀了孩子,那也是季、萧两家的血脉,去母留子让萧桃儿养着也是一样。”
“真是歹毒的令人发指!”
萧尽染心里佩服,不愧是舅舅。
光是推测,已经能猜到日后的事情了。
姚成衍在一旁气得发抖,“他们怎么敢的啊!”
姚文邈冷哼一声,“高门世家,累世公爵,此类腌臜还少吗?”
他看向萧尽染,“阿染,你实话和舅舅讲,你还要这个姻缘吗?”
“不要!”
萧尽染斩钉截铁。
“我还在别院住着时,荣国公夫人来找过我一次。”
“她很不要脸,想让我捏着鼻子认下和季书白的亲事,偷偷抓我去国公府。”
“那季书白并非良人,荣国公府也是虎狼窝。”
“舅舅,阿染就算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宁死也不嫁季书白!”
姚文邈眼里有几分欣赏,点了点头。
“好,不愧是我姚家血脉。”
“立身不正,凭他多高的爵位,我们阿染也看不上。”
萧尽染起身,盈盈拜倒,“阿染斗胆,请舅舅出面,以长辈名义正式向萧家问责,与荣国公府解除婚约!”
姚文邈面色严肃,“快起来。”
“有舅舅在,定不会叫人欺负你。”
姚成衍赶紧把她扶起来。
“妹妹既然托人传信,想必心里有计较?”
“不如同我们说说。”
姚文邈也看着她。
她的婚事,说到底要看她自己想法。
萧尽染眼神澄明,心里早有计较。
“荣国公府想闷声抓我回去当世子妃,但萧家可不想。”
“换亲之事本就说不清,咱们现在去找荣国公府,他们定会把脏水都泼在萧家头上。”
“所以我想,咱们先去萧家。”
姚文邈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看来京中的消息也不太准确,起码萧尽染绝不是个草包蠢蛋。
萧尽染思路清楚,“要想解除婚约,就得拿聘礼换回嫁妆和婚书。”
“咱们去萧家,先把聘礼拿回来。”
姚成衍忍不住皱眉,“萧家能让咱们拿走聘礼?”
萧尽染莞尔轻笑,“我大伯养我多年,为的是一朝偷梁换柱,萧桃儿坐上世子妃的位置。”
“他当然不会让咱们拿走聘礼,否则大婚不就没成?”
“我猜,他定会把脏水泼到我头上,说我逃婚。”
姚成衍不甘心,“那怎么行!”
萧尽染却道:“行!”
“大伯污我逃婚,那就证明,萧家能作证,和季书白拜堂成亲的人,不是我。”
姚文邈点了点头,“不错。”
“萧家这头承认了,那荣国公府就不能再遮掩下去。”
“起码不会再动掳阿染进府的心思了。”
姚成衍只觉得这两家都太过分,将姑娘家的婚事算计殆尽!
姚文邈沉吟片刻,“阿衍,你去拿我的拜帖,请萧家族老。”
“既然办的是婚姻大事,也该有人来做见证,以免萧家日后反口。”

萧尽染是这两天才详细了解嫁娶流程的。
所谓三书,是聘书、礼书和迎书。
对应的是,订亲,过礼和迎娶,三个程序。
和荣国公府订亲时,父亲尚未过世,聘书是父亲带她亲手签下的。
之后父亲去世,荣国公府不情愿娶她,萧家又满心算计,两家迟迟不曾过礼。
她没记错的话,荣国公府的聘礼是去年才送到萧家的。
萧尽染不知道有礼书这回事,并没签过。
至于迎书,本该是大婚当天,迎亲之后签。
但萧尽染被萧桃儿打晕了,也没签上。
她看向桌上放着的礼书。
上面赫然是萧桃儿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真不知道,季书白是觉得我蠢笨到根本发现不了,还是爱重萧桃儿至此。”
姚文邈脸色铁青。
“礼书是铁证,这就能证明,荣国公府并非换亲苦主,而是和萧家同谋!”
“阿衍,你多叫些人手,咱们这就去讨说法。”
萧尽染却忽然开口,“不。”
“不去荣国公府。”
“咱们去京兆府!”
彩礼在荣国公府门口已经摆了两天,国公府没一点动静。
姚家派去盯着的人,也回话说,国公府不曾赶走萧桃儿。
他们狂悖嚣张,觉得欺负了她萧尽染,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那她就豁出去名声,纵然被人议论,她也要个公道。
姚文邈面色凝重。
“阿染......”
萧尽染心中主意已定,“表哥,让人捧好我爹娘灵位,咱们走吧。”
京兆府门口。
萧尽染一身素衣,长身而立。
她身后两名下人,手里捧着父亲萧仲元,与母亲姚书瑜的灵位。
姚成衍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出门前才写好的状纸。
“孤女萧氏,状告荣国公府纵子换亲,失信毁诺,行凶伤人!”
京兆府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给荣国公府报信的人还没回,给京兆府尹报信的人却先回来了。
“府尹,内阁郑大人和一众清流文臣,正跪在勤政殿门口,弹劾荣国公不尊礼法,欺辱孤女呢!”
京兆府尹按着额头,一阵阵地发昏。
“季世子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抛妹娶姊,连姚家这样的外祖都不要了,还给本官找这么大麻烦!”
下官着急提醒,“大人,萧二姑娘和姚家人还在外头站着呢。”
“现在当务之急是接不接这案子啊!”
接,得罪荣国公府。
不接,得罪清流。
李万有知道这京兆府尹难做,却没想到,才上任三个月,就遇上这么难办的案子。
萧尽染的事儿早闹得满城风雨,都看见她火烧萧府才抬出聘礼,连家门都没进,就将聘礼放到了荣国公府的门口。
这一连几日没动静,今日终于又看见萧尽染的动作,不少人都问询到京兆府门口看热闹。
门口人越聚越多,李万有也是没法,只能让人开门。
萧尽染身后跟着姚成衍,以及姚家的两个下人,手里捧着已故父母的牌位。
李府尹看见萧伯兴的名字,不禁唏嘘。
“萧姑娘,将状纸呈上来吧。”
姚成衍把状纸连同礼书,都交给了书记官。
萧尽染朗声:“禀大人,臣女萧尽染,乃已故正五品翰林院大学士萧仲元独女。”
“臣女原本婚配荣国公世子季书白,按礼法应于十日前完婚。”
“但季世子私通我堂姐萧桃儿,于大婚之日伙同萧桃儿打伤臣女换亲替嫁。”
“种种冤情,望府尹大人还我公道。”
李府尹看状纸写得清楚,礼书上也不是萧尽染的名字,证据确凿。
心道,案子实在好断,可是荣国公府那头......
“嗯,物证清晰。”
“萧姑娘,请问是否有人证啊?”
萧尽染眼观鼻鼻观心,正色道:“有。”
“季首尊可做见证。”
李府尹愣住了,“谁?”
萧尽染重复了一遍,“暗阁首尊,季临渊。”
荣国公府。
荣国公夫人本想当块滚刀肉,只要拖着不理,即能满足季书白留下萧桃儿的愿望,又能昧下萧尽染大把嫁妆。
两全其美。
所以,彩礼堆在门口几天,荣国公府被人骂上几天,他们都忍下来了。
只是没想到,萧尽染竟然不要名声,去了京兆府状告!
“公爷,夫人不好了,季首尊带人过来了!”
季南漳本就一肚子的火气,“他来干什么?”
门房道:“盯梢的传回消息,说萧姑娘当堂请季首尊做人证。”
“勤政殿那头,圣上口谕,让季首尊监审此案。”
“人已经到门口了!”
季南漳把火都撒在了夫人身上。
“季临渊恨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得了圣上口谕,更不会放过我们。”
“都是你教出的好儿子!”
荣国公夫人满腹怨怼。
“怎么能怪我!都是萧尽染那贱丫头不懂事!”
季书白带着萧桃儿跪在爹娘面前,一副决然模样。
“父亲母亲,我去京兆府就是了。”
“要打要罚,全由我一人承担!”
荣国公扫落茶盏,溅了他一身。
“你承担?你能承担什么!”
“弹劾的折子还摆在圣上案头,季临渊的爪牙就在门口,你去啊!”
季书白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了。
外头,府门被砸得震天响,季书白只想捂住耳朵。
为什么都要责怪他?
他做错什么了?
他只是想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怎么都不行?
荣国公看他那副样子,怒火更胜。
“让门房开门,他季临渊还能杀了我不成!”
国公府的大门洞开,季临渊带人就冲了进去。
他看都不看季南漳一眼,人手朝着季书白的院子而去,目标清晰。
荣国公冷声:“季临渊,你真以为靠京兆府小小案子就能动得了我?”
季临渊手执铁扇,一言不发。
等了片刻,鹤一压着一身丫鬟衣装的萧桃儿出来。
“首尊,找着了。”
季临渊这才开口:“本座奉命行事而已,荣国公若有不满,等这一遭后,去圣上面前再叫冤吧。”
言罢,暗卫便将荣国公一家,押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
季临渊一身绛紫蟒袍,走上堂时,身后披风猎猎作响。
萧尽染看见他进来,提着的心,瞬间就觉得安定了。

萧尽染被下人扶着,跟着姚文邈一道去了前面。
隔着大门,都能听见萧桃儿的声音。
“妹妹,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不原谅我不要紧,但你不能对我爹娘下毒手啊!”
“我求求你了妹妹,放了我娘吧。”
“我给你磕头认错,你要我的命吧。”
姚成衍气得厉害,“让门房去赶人,那萧桃儿就跪着不肯走,还在那儿胡说!”
“她背上还带着伤,血痕都湿透了衣裳,不少人在外头看热闹。”
姚文邈嫌恶地摇了摇头,“手段也太下作了!”
萧尽染不意外。
季书白是荣国公夫妇的独子,她料到荣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
打发萧桃儿来恶心她,是想她也尝尝被人指摘的滋味。
姚成衍一心要替她出头,“阿染你回屋去,我去把她撵走。”
“等等。”
萧尽染和姚文邈一起开口。
姚文邈看向她,“阿染想说什么?”
萧尽染没想在他面前藏着掖着,道:“萧桃儿就算被收了房,可她手下没人,按说知道消息也不会很快。”
“她既然跑门口来,必定是荣国公府授意的。”
“我在想,荣国公这么大手笔,杀萧老太太和萧伯兴,就为了给我泼脏水吗?”
姚文邈欣赏地点了点头。
“阿衍,你总是沉不住气,要和你妹妹学学。”
姚成衍也定下了心神,“我看出她是故意的,可不赶走她,就任由她在门口胡说吗?”
萧尽染忽地莞尔一笑,“不让她胡说,倒也不必赶走她。”
“表哥,让门房开门。”
姚成衍犹豫。
姚文邈摆了摆手,“照做。”
姚府大门打开,看见萧尽染走出来,萧桃儿哭得更厉害了。
“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娘吧。”
萧尽染扫了一眼围观的,人数不少。
“桃儿姐肯知错,跟我道歉,阿染很开心。”
“只是你说得没头没尾的,我一句都没听明白。”
萧桃儿本就长得一副柔弱模样,此刻身上素衣透出血痕,小脸煞白,可怜极了。
“妹妹,你已经杀了祖母和我爹,我求你了,放过我娘吧。”
她一句话,就把萧尽染打成了杀人犯。
萧尽染当然不认,“桃儿姐,你是被杖责打糊涂了吗?”
“无凭无据地说我杀人,这可是诬告。”
“我若是不讲情面扭送你去京兆府,少不了又是一顿杀威棒。”
萧桃儿咬着牙,脸上神色怕极了,可又似是豁出去了一般。
“妹妹就是打死我都不要紧,可我娘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吧。”
周围议论声愈发大了。
“前两天她不是刚通奸被打?我还在京兆府看见了呢。”
“听说,萧二姑娘气极了,放火把萧家都烧了,姓萧那一家子都给赶出京城了。”
“对对,就是赶出京城之后,萧老太太和萧大姑娘的爹死了,娘也失踪了。”
“难道真是萧二姑娘下的毒手?”
“我看没准,这二姑娘也是狠辣人,不然能去京兆府告荣国公府吗?”
“是啊,我亲眼看见,季世子和萧大姑娘被打得满身是血。”
听见议论,萧桃儿又添柴:“妹妹,大家都知道你心悦季世子。”
“他被杖责都不肯娶你,真和我爹娘没关系。”
“我求求你了,别再生气了。”
旧事重提,让不少人都想起来曾经的萧尽染。
不通文墨,不懂礼仪,只知道追着季书白要嫁给他。
萧尽染苦笑一声。
喜欢过季书白,倒成她人生污点了。
“祖母和大伯死得不明不白,你娘失踪,你这个做女儿的不说追查真凶,反而来我面前哭嚎。”
“哦......”
她低头看着萧桃儿,缓缓道:“我忘了,姐姐如今身份尴尬,想要报官怕是连帖子都没有。”
“姐姐早说嘛,我这就拿帖子,让人去京兆府一趟。”
萧桃儿当即变了脸色,眼神里涌现戾气,“你!”
萧尽染在心里感叹,上辈子暴室里的六年,和她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萧桃儿。
如今的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年轻姑娘,心思歹毒,但手段还稚嫩。
而萧尽染,早已经把萧桃儿的痛点,刻入骨髓。
轻轻撩拨两句,就足够让她发疯。
萧尽染扬起手,“来人,替我这位好堂姐走一趟。”
萧桃儿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要是再闹到京兆府,她在荣国公府就更没位置了。
“不!”
她声音凄厉,“妹妹,你放过我娘啊!”
萧桃儿找不到别的说辞,只能强行诬赖。
萧尽染朝着围观百姓福了福身子,“诸位今日在此,都与我做个见证吧。”
“萧桃儿空口白牙诬赖我杀人,无凭无据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诸位也看见了,我要见官,是她不允!”
看热闹的接连几天看下来,大家也有自己想法了。
这萧桃儿就是想害自家堂妹!
萧尽染带人回府之前,吩咐门房给萧桃儿打把伞,再拿屏风围上,免得萧大姑娘伤重晕过去。
萧桃儿的惨状全被挡了起来,看热闹的见没热闹可看,也都散了。
被萧尽染连削带打,几句话就化解了危机,萧桃儿被气得气血翻涌,眼冒金星。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府尹就带人赶了过来。
李万有是个人精,看出季临渊偏心这位萧姑娘,不敢怠慢,所以行动十分迅速。
同姚家门房知会过,将萧桃儿带走了。
萧尽染坐在自己院里,才有时间看看自己一屋子的嫁妆。
她知道多,但不知道有这么多。
大舅舅给她住的这间院子很大,是单独的一进,院门出去经过抄手游廊,就是姚府的前厅。
饶是这么大的院子,也叫箱笼堆满了,她看着都头疼。
金银细软都好说,造册后放起来就是。
但田庄田产,铺面生意却十分纷杂。
她爹娘留给她的,大多在京郊,之前被萧家拿着,收成平平,下人也懒怠。
还有些是姚家给的,大多在翕州,有姚家管着,她不必费心,每年等着拿钱就好。
只是她从没学过管家理账,也没经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
萧尽染头疼了两天,还是去找姚文邈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这个小丫头,心里有成算,想好如何管理产业了呢。”
萧尽染羞涩,“舅舅别笑我了。”
“要不是手上有伤,我早想找您给我请位先生。”
她还想保护姚家不被灭门呢,现在字都不认识。
以后就是养个探子,人家传回来字条,她都看不懂。
姚文邈早为她打算过。
“阿染若是等得,可以再等两天。”
“你外祖父和家眷就快到了,到时让你大舅母带着账房来帮你。”
萧尽染惊讶,“外祖父回京了?”

季书白愤恨瞪着她,“你懂什么!”
上辈子,季书白知道萧桃儿恶行,知道她不孕,都不曾更改过心意。
萧桃儿也多次炫耀,季书白散尽通房女使,多年如一,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她那时候就在想,季书白的残忍或许只是对她一个人。
不知道,真有生死抉择时,她们还能否恩爱如初。
萧尽染轻启朱唇,“我是不懂,但现在,你的桃儿要没命了。”
“季世子,就眼睁睁看着吗?”
荣国公夫人有种不妙的感觉,疾言厉色道:“贱人,你闭嘴!”
可已经来不及了。
季书白松开了她的手,奔到了萧桃儿身边。
“我爹代我受刑,我代你受刑!”
“季临渊,你打我!”
季临渊饶有意味的看向萧尽染。
是他小瞧了这小姑娘,竟然这般狠心。
“好啊。”
“不行!”
荣国公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公爷,你劝劝他啊。”
荣国公早没耐心了。
他堂堂国公,脱蟒袍摘玉带,季书白没一句感激,对萧桃儿比对他这个亲爹还在意。
“他要找死,那就去。”
季临渊给鹤一使了个眼色。
鹤一忙让人又拿了一只长椅过来。
“季世子,您和萧桃儿怎么分啊?”
“一人四十,还是您全代受?”
萧桃儿握着季书白的手,“季郎,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这八十杖你也吃不消,还是让桃儿来吧,反正我从小......”
她话没说完,季书白便疼惜地开口:“我代她受六十!”
萧桃儿愣了一瞬。
仅仅一瞬,被萧尽染看在眼中。
萧桃儿大概没想到,季书白没替她全受了。
萧尽染也没想到。
她还以为,季书白对萧桃儿用情至深,真能豁出去命都不要。
现在看,季书白心里也是权衡过的。
杀威棒落在两人身上,一声声的闷哼变成了叫喊。
血浸透衣衫,蟒袍玉带碎裂一地。
杖刑结束,荣国公夫人赶紧叫大夫过来看伤。
荣国公带着恨意的目光,扫过堂上每个人,威胁之意明显。
“萧二姑娘,可以了吧?”
萧尽染看着季书白和萧桃儿一条命剩下半条,心里恶气算是出了一口。
她拿着退婚书,走到季书白面前。
“季世子,画押吧。”
季书白眼睛里仿佛淬了毒,颤抖着手,按下了手印。
萧尽染小心仔细地收好了退婚书,才道:“荣国公,请便。”
荣国公声音冷厉,“走!”
李万有六神无主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季临渊难得心情好,打了两下铁扇。
“本座办事,向来有始有终,姑娘的嫁妆本座会派人送到姚府。”
“萧二姑娘还有伤在身,注意休息,不必劳心。”
萧尽染心里知道,今天要是没有季临渊在,杀威棒打不到季书白身上。
她也没这么容易就拿到退婚书。
“多谢季首尊相助,答应你的人情,首尊可随时来讨。”
季临渊半点不讲客气,“好,萧二姑娘等着。”
两厢言罢,季临渊派人送萧尽染和姚家人回府。
萧尽染一回屋,晚饭都没吃就躺下了。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睡得非常踏实。
再睁开眼,萧尽染看见床边站着赵医官。
“你可算醒过来了。”
萧尽染有些茫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
妆台摆在窗前,桌上压着已经画押过的退婚书。
窗外,粉白桃花缀满枝头。
她此刻才真觉得,自己重活了一回。
和上一世真的不一样了,她住在姚府,和季书白退了婚,再没关系。
“我睡了很久吗?”
赵医官点头道:“可不是,足足睡了两日,给你舅舅吓坏了,连忙让人去请我。”
她替萧尽染把了脉,“不过,这两日不白睡,元气补上来了许多。”
“快起来,首尊把你的嫁妆都抬了过来,你舅舅表兄没动,等着你自己处理呢。”
萧尽染起身洗漱,换了身衣裳。
没着急去看嫁妆,反正有季临渊,荣国公府也不敢短她什么。
“季书白和萧桃儿怎么样了?”
提起他们俩,赵医官表情嫌恶。
“国公府有的是好大夫,命是不会丢。”
“但听说,季书白把萧桃儿收房了。”
萧尽染觉得奇怪。
季书白对萧桃儿情根深种,她不意外。
但闹成这样,荣国公府竟然还纵着他,没把萧桃儿打出去。
这么宠溺儿子?
听说萧尽染醒过来了,姚文邈和姚成衍都过来看她。
赵医官留下药方,“姚先生和公子过来了,我就不留了。”
萧尽染让人送她出去。
“希望下回和赵医官再见,不是来给我看病。”
赵医官莞尔。
待赵医官走了,萧尽染看姚文邈脸色有异。
“舅舅,怎么了?”
姚文邈沉吟片刻,犹豫地开口,“这几日接触,舅舅觉得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的。”
萧尽染心头一跳,是和姚家有关吗?
上辈子姚家灭门,从这个时候就有端倪了吗?
姚文邈递给她一张字条。
萧尽染有点尴尬,“舅舅,我......”
姚文邈想起来她不太认字,收回字条。
“萧老太太和萧伯兴死了,赵秋兰失踪。”
萧尽染愣住了。
死了?
这和上一世大不一样了。
她记得上辈子,萧桃儿成功代替她嫁给了季书白之后,荣国公夫人虽然也不高兴,可到底没损失什么,就默许了。
从那之后,萧桃儿就代她而活,对外称亲父为大伯。
萧伯兴一家靠着萧桃儿和她的嫁妆,过得很好。
“是荣国公府动的手?”
姚文邈摇了摇头,“暂时不知道。”
“但有人看见,萧家人是被国公府从后门赶走的。”
萧尽染很疑惑。
萧桃儿唯利是图,上辈子做上了世子妃就不认亲爹娘,这辈子又会好到哪儿去?
赶走他们,避免那一家子吸血鬼拖后腿,是萧桃儿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要说下毒手......
萧尽染觉得,萧桃儿不会在现在动手。
一是地位不稳,手里没人。
二是实在没什么必要。
那会是谁?
她按着额头,拼命去想上辈子萧桃儿和季书白对她说过的事情。
可惜,她虽然是重生,但知道的消息太少了。
“大爷,不好了,萧桃儿跪在咱们门口哭喊胡说呢!”
门房急忙忙地跑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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