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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她在疯人院召唤大佬云糯周淮京结局+番外小说

十二锦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糯目光沉静:“如果我习惯忍痛呢?”云风北一愣,什么叫习惯忍痛,痛就说出来,为什么要忍?云糯:“因为喊痛没用,所以只能忍,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云风北表示怀疑:“我送你去的是正规精神病院,他们对病人一视同仁,我们医院有很多病号都在那里被照顾的很好。”云糯:“那是他们的家人给塞红包,隔三差五会去探视,而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就算被打伤也不用付出代价。”云风北心里有不适的情绪,他怨怪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怪我们没去看你!如果你想让我们内疚,就把你的谎话编圆!就算你被欺负,怎么可能造成压迫伤,难道他们开车撞你了?”云糯好笑:“疯人院和医院不一样,他们对疯子管理严格,不给使用筷子叉子这些利器,我们吃饭是蹲在地上用手抓,洗澡是关进笼子里用高压水枪呲...

主角:云糯周淮京   更新:2025-02-20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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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糯周淮京的其他类型小说《惊!她在疯人院召唤大佬云糯周淮京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十二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糯目光沉静:“如果我习惯忍痛呢?”云风北一愣,什么叫习惯忍痛,痛就说出来,为什么要忍?云糯:“因为喊痛没用,所以只能忍,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云风北表示怀疑:“我送你去的是正规精神病院,他们对病人一视同仁,我们医院有很多病号都在那里被照顾的很好。”云糯:“那是他们的家人给塞红包,隔三差五会去探视,而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就算被打伤也不用付出代价。”云风北心里有不适的情绪,他怨怪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怪我们没去看你!如果你想让我们内疚,就把你的谎话编圆!就算你被欺负,怎么可能造成压迫伤,难道他们开车撞你了?”云糯好笑:“疯人院和医院不一样,他们对疯子管理严格,不给使用筷子叉子这些利器,我们吃饭是蹲在地上用手抓,洗澡是关进笼子里用高压水枪呲...

《惊!她在疯人院召唤大佬云糯周淮京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云糯目光沉静:“如果我习惯忍痛呢?”

云风北一愣,什么叫习惯忍痛,痛就说出来,为什么要忍?

云糯:“因为喊痛没用,所以只能忍,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云风北表示怀疑:“我送你去的是正规精神病院,他们对病人一视同仁,我们医院有很多病号都在那里被照顾的很好。”

云糯:“那是他们的家人给塞红包,隔三差五会去探视,而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就算被打伤也不用付出代价。”

云风北心里有不适的情绪,他怨怪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怪我们没去看你!

如果你想让我们内疚,就把你的谎话编圆!

就算你被欺负,怎么可能造成压迫伤,难道他们开车撞你了?”

云糯好笑:“疯人院和医院不一样,他们对疯子管理严格,不给使用筷子叉子这些利器,我们吃饭是蹲在地上用手抓,洗澡是关进笼子里用高压水枪呲,我们不需要学习,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操场上游荡。

我们没有游戏设施,所以我们设计了很多游戏,比如拽着人的四肢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拉,拽着人的头发骑大马,把人绑在电网上持续电击,而他们最喜欢玩的是叠罗汉,十几个人高高的叠压在一起享受窒息眩晕的快感。

去年叠罗汉玩死了一个,因为第一个人是跳起来往人身上砸的,下面的人肋骨被砸断,后面的人又压上来,肋骨插进心脏里,十几分钟后才被发现已经死了。”

云风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往后倾身。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年前,他帮人开过一份死亡证明,尸体他也看过。

尸体上有明显的内脏穿刺伤,脾脏破裂,胯骨和胸骨多处骨折,但令人意外的是,对方不是死于失血过多,而是机械性窒息,她至少在极度痛苦的窒息中挣扎了十分钟,最后活活闷死了。

云风北当时并没注意那具尸体的来历,只记得家属不要求尸检,据说还得了一大笔赔偿。

难道那个枉死的女孩儿就是......沈秋韵想到那个画面,被吓得捂着脸颤抖,哭的停不下来,她嘶哑的问道:“糯糯,你也被这样对待过?”

云糯被送进疯人院时才18岁,又是女孩,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会不被欺负呢?

云风北眼底通红,甚至喉间都梗着一团血腥气,针扎了一样痛。

见他目光闪动,似乎想推翻她的言论,云糯替他说:“你是想说疯人院都这样,疯子怎么会懂分寸?

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自私不容人,是我要伤害白皎皎,所以我才会去疯人院,没让我去坐牢留案底已经是为我考虑了,对吗?”

云风北嘴巴动了动,被戳穿了心思他有点不服气:“难道不是吗?”

云糯的目光却越过他,落在沈秋韵脸上,意有所指的问道:“妈,是我伤害你女儿的吗?”

沈秋韵顿时定住,挂着泪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她就又双手捂脸,崩溃道:“你们别吵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死在大山里,那这些事儿都不会发生!”

沈秋韵哭到手抖站不住。

“妈!”

云风北和白皎皎两个忙将沈秋韵扶到沙发上躺下。

云糯站在门口没动,她也很痛,走不动了。

可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冷漠无情。

云风北越想越气,冲云糯吼道:“妈妈哪里对不起你!

皎皎何其无辜!

是妈妈想被人贩子拐走,还是皎皎想出生在那种家庭?”

“你把自己形容的那么惨,其实就是心里有怨!

妈妈和皎皎的人生没办法自己选,但你能!

你已经拥有了亲情,地位,资源,世间美好都围着你转,可你非要嫉妒一无所有的皎皎!

现在你好好的站在这,皎皎却要终生服药,你还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

闻言沈秋韵深深的低下头,白皎皎皱眉咬着唇,生怕沈秋韵会扛不住乱说。

云糯的目光依然望着沈秋韵,即使对方不敢跟她对视。

三年前,沈秋韵看到了,她知道白皎皎是自导自演,她知道云糯是被冤枉的。

但是她没有站出来,因为她不想让大家讨厌白皎皎,怕白皎皎会被赶出云家,所以她跪在地上求云糯,让云糯承认是她伤害白皎皎。

沈秋韵的原话是,云糯毕竟是云家的女儿,就算犯错也不会受惩罚,可皎皎不一样,她离开云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糯不认!

沈秋韵就做了伪证,指认就是云糯刺伤白皎皎。

有她的话作证明,大哥二哥就信了。

因为在他们心里,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一母同胞,沈秋韵不会偏心任何人。

但他们忘了,手心就是比手背肉多,手心永远是被护在里面的。

白皎皎是沈秋韵亲手养了十五年的心头肉,而云糯从生下来她就没抱过,感情怎么能一样呢?

没一会儿,沈秋韵就捂着胸口说喘不上来气,让大家都别吵了,大半夜的,都去睡吧。

云风北瞪了云糯一眼,这才和白皎皎一起送沈秋韵回房间。

云糯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蜷缩着躺回床上。

她对他们早就不抱期待了,所以也不奢望他们会带她去医院。

她的伤是慢性损伤,就算去了医院,仪器未必能查出来不说,就算查出来了,她也不敢上手术台。

白皎皎巴不得她消失,只怕麻药一打,她就没机会下手术台了。

好在云糯懂药理,她可以给自己慢慢调理。

等她养好了身体,再和这家人清算干净。

云糯不想生事儿,所以后面的几天都很少出房间。

王妈来收拾房间时,在床底下发现了安宁保心丸。

她眼珠子一转,就把药盒拍下来拿去给白皎皎看。

晚上,在外应酬一天的云风北喝了点酒,被陆泊禹送回家。

两人从门外进来,就看到正跟白皎皎说话的王妈抹了抹泪,终止了话题。

陆泊禹则目光四顾,没看到云糯,让他心里有点不自在。

以前他哪次来,云糯都会像猫一样,听见动静就找过来跟他说话。

可他这两天频繁来云家,却一次都没碰见她。

白皎皎注意到陆泊禹的心不在焉,她也察觉出他最近好像来的特别勤快,而且总会走神。

她心里不由泛起不好的预感。

于是她吩咐王妈:“去给二哥倒杯蜂蜜水,二哥喝了会舒服点。”

云风北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用手臂挡着脸,他今天职场失意,心情不好。

本来就烦,谁知下一秒一股热流猛地浇在他腿上!


云糯抬眸,看着曾经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和白皎皎抱团。

她独自站在冷风里格格不入。

于是她转过目光看云家铁艺大门边的花丛。

小时候父亲说母亲喜欢红玫瑰,她就决定自己也要喜欢红玫瑰,于是父亲就亲手在大门外沿着院墙栽了满满一排红玫瑰树。

每当花季,红玫瑰花繁叶茂,迎风摇曳,高高的父亲护着小小的她,站在玫瑰树下翘首以盼。

后来父亲去世了,而白皎皎对花粉过敏,她来到云家没多久,大哥就做主把玫瑰树全砍了,换成白皎皎喜欢的竹子。

白皎皎说竹子高风亮节,百折不挠,她要学习竹子的品格。

云糯不肯砍花树,央求沈秋韵,说这是父亲对母亲的爱,求她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不要毁掉。

然而白皎皎只是喘了几下,沈秋韵就急的让大哥赶紧砍掉那些该死的玫瑰。

大哥责怪云糯自私,不顾别人死活,没人情儿味。

二哥说只有不正经儿的人才会喜欢玫瑰,让她多跟白皎皎学做人的道理,学竹子的品格。

沈秋韵安慰她人死如灯灭,是这些物件儿重要还是皎皎的命重要?

一院墙的玫瑰全拔了,一点念想都没给她留。

那边抱团的人终于哭到平静下来,沈秋韵用手背擦着泪,似乎此刻才想起来天冷,于是对云糯道:“快让王妈带你去冲个热水澡,去去晦气,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王嫂满面笑容的出来,走在前面给云糯带路。

父亲留下的是独栋别墅,云糯从小住到大的地方,三年不见铺面而来的是熟悉的陌生感。

熟悉的是布局,陌生的就多了。

比如玄关的鞋架上全是粉色的毛毛拖鞋,是白皎皎的。

墙上挂着的个人写真相框,是白皎皎的。

就连二楼楼梯上铺着的厚厚地毯,也是怕白皎皎摔倒而铺设的。

至于自己曾经在二楼的房间,自然也是白皎皎在住。

那里阳光最好,视野最佳,他们自然不会让它浪费三年。

果不其然,王妈带她去了一个小房间,云糯记得这是衣帽间改的,也就比保姆房强那么一点。

至于这个王妈云糯不认识,应该是她进疯人院后重新召进来的。

进了房间,云糯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墙角隐蔽的摄像头,不动声色的问道:“王妈,家里以前的保姆呢?”

“她啊,三年前就回老家了,听说她男人找了个小的,她不乐意回家闹去了。”

王妈说的一脸不屑:“哪个男人不偷腥,她这么闹,让男人面子往哪儿搁?”

云糯瞥了她一眼,没接话。

王妈见她不爱听,打着哈哈去浴室放水去了。

云糯则趁她不注意,开始翻箱倒柜。

这个房间一看就是临时收拾出来的,连个电子设备都没有,既没有电脑,也没有手机。

云糯又看了眼头顶的监控,她刚才一路过来,发现家里多了很多这样的监控。

应该是专门来对付她的,他们都觉得她有疯病,怕她会伤害白皎皎,所以需要时刻监视她。

既然这么防备她,又何必把她从疯人院接回来?

抱着猜忌,云糯看到王妈从洗手间出来,于是她走进洗手间,顺手将王妈反锁在门外。

王妈砰砰敲门:“哎,你怎么还把门锁上了?”

云糯道:“我要洗澡了。”

“那也不用锁门啊?”

云糯反问:“你洗澡不锁门?”

“......”王妈朝浴室的方向翻了一眼,然后去拿自己的工作服,等出去的时候一摸兜,这才发现她手机不见了。

浴室里。

云糯飞快的将王妈的手机拆解,拆下电话卡放在一边,再关掉手机上的定位。

弄完之后云糯就在王妈的手机上一直敲键盘,这时王妈在外面敲门:“你拿我手机了?”

云糯头也不回:“没看见。”

王妈不相信:“你开门,我进去找找。”

云糯应付道:“等我洗完。”

王妈见敲不开门,气得不轻,隔着门喊道:“你不敢开门肯定就是你偷了,小心我告诉二少爷!”

云糯没搭理她,心无旁骛的继续在手机键盘上敲个不停。

外面一会儿就没声了,应该是王妈走了。

这时,云糯通过王妈的手机看到了云家院子里的监控。

沈秋韵和云风北已经走进客厅,陆泊禹则拉住白皎皎在一边说话。

陆泊禹含情脉脉道:“皎皎,这次我们特意把她接回来谈退婚的事儿,你说什么都不能再推辞了。”

白皎皎咬着唇,一脸纠结的推开陆泊禹:“你的婚约是和云家签的,我一个外姓人怎么能向姐姐横刀夺爱......我不能对不起姐姐!”

陆泊禹绕到白皎皎面前,蹲下看她红着脸的小表情,追着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娃娃亲是封建陋习早就该废止了。

而且退婚是我们全家做出的决定,大不了我去向她道歉,她要是不答应以后就别想再见我。”

看着监控画面,云糯扯唇凉笑。

她说他们怎么好心让她出院,原来是想让她让出未婚夫。

当年陆泊禹出生时屁股先出来,卡着下不来,上京的医院都不敢收,是云糯的父亲凭借一剂古方给他妈妈吊了一口气,这才有力气生下陆泊禹。

他妈妈大难不死,感激不已,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娃娃亲。

陆家现在却要把人情送给白皎皎。

没过多久,去而复返的王妈回来了,在外面用钥匙开浴室门锁。

她三两下开了锁,一把推开门,言语丝毫不客气道:“小姐,偷东西可不是好习惯,让二少爷知道一定会把你再送回疯人院!”

她断定她的手机一定是云糯拿的。

云糯躺在浴缸里偏头看她,淡淡道:“我没拿,你告去吧。”

王妈一噎,没想到云糯会这么刚。

她知道云糯有疯病,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她只要拿住云糯的错处,就能到二少爷那里邀功。

而只要坐实云糯有偷东西的习惯,那以后家里再丢东西,都能推到云糯身上。

谁让她有疯病呢?

可去告状就得人赃并获,她刚才去拿钥匙时就去查看了这个房间的监控,但神奇的是她并没看到云糯接近她手机的画面。

但她确定肯定是云糯偷了她的手机,浴室就这么大,她看她能把手机藏到哪儿去!


在疯人院的第三年。

协助护士眉头拧成川字,从走廊里进来,抬脚踢开压成一团玩叠罗汉的精神病们。

等那些人扭曲尖叫着四散而开,才露出被压在最底下,蜷缩着不动的女人。

头发乱的如同蛛网一般罩在脸上,女人眼神儿呆滞,听到协助护士在她头顶很凶的说话。

“1030号,你家里来人了,赶紧起来收拾。”

家......她是说把她扔到疯人院,一丢就是三年的那家人?

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人了。

协助护士见她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不动,于是不耐烦的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扯起来:“你要死了?

听不见我说话?”

云糯双手抱头,被人粗鲁的扯着衣领拖拽到浴室。

对方打开强力水枪,对蹲在墙角的云糯胡乱喷射,那样子不像对待人,而是圈里的牲口。

二十分钟后,云糯被带到会见室。

“云二少,1030号给您带来了。”

云糯无波无澜的目光看向面前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双手交握,手肘撑在腿上,微微蹙着的眉头透露出烦躁沉重的情绪。

这是她二哥云风北。

小时候,母亲和父亲吵架,生下云糯后,闹脾气离开了家。

父亲苦寻无果,在她十三岁时就过世了,后来是大哥和二哥撑起了家。

那时候他们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有他们在,就绝不会让她被人欺负。

如今再次看到记忆中的这张脸,云糯心里抽痛了一下,眼神儿却冷冷的垂落下来。

委屈是真的,怨恨也是真的。

她的二哥已经不疼她了,还亲自把她送进了疯人院。

云风北也抬头看向云糯。

来的路上他还在幻想,三年不见,她一定知错了,一定会乖乖的扑到他怀里,求他原谅她。

然而并没有,她就站着不动,一脸冷漠。

他满心欢喜,怀揣着接妹妹回家的喜悦来的,没成想三年未见,她连句二哥都不叫!

云风北本想起身拥抱的动作又收了回去,不悦的语气:“皎皎说想你了,央求我接你回家,从今天起你就可以离开疯人院了。”

见云糯终于给出反应,云风北话音一转:“但有个前提,你回去后不许再为难皎皎。”

云糯的脸色垮下来,他们真以为,她不去为难白皎皎,家里就能万事太平?

当初她被送到疯人院就是白皎皎一手促就的。

五年前,警察把消失了十五年的母亲和小她一岁的白皎皎送回云家。

她才知道一天都没抱过自己的母亲是被人贩子拐进了山区,白皎皎是她被强迫所生的孩子。

也就是说,白皎皎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家人团聚,大哥二哥都很感动,并且丝毫没有嫌弃白皎皎,把她当亲妹妹疼。

她起初也是掏心肝的对白皎皎好,想要补偿她,却没想到白皎皎处处使小手段,各种诬陷她。

她为了不让哥哥们心烦,不让母亲为难,从来都是能忍则忍。

直到三年前她被困在大火里,白皎皎非要冲进去救她,等云风北发现她们时,却亲手抢过她的防毒面具给白皎皎用。

云风北抱着白皎皎冲出大火,没管已经快要昏迷的她。

事后白皎皎还激怒她,说她就是故意跑进大火里,看云风北会救谁。

云家只需要一个女儿,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多余的。

她气愤不已,当众揭穿白皎皎,可白皎皎只是往云风北怀里一扑,掉了几滴眼泪,大家就都去哄白皎皎,却骂她狠毒,白眼狼。

最后白皎皎故意握着她的手捅了自己一刀,她握着刀柄的样子被全家人看到。

他们都觉得她疯了,所以把她送进了疯人院。

见云糯拉着脸,云风北不由觉得来气,他都给她台阶了,只要点下头她就能回家,她还有什么不情愿的?

“你不说话,是想继续待在疯人院过舒服日子?”

疯人院舒服?这话让云糯震惊。

他知不知道疯人院里全是疯子,是法律人情都无法控制的疯子!

这些人可以随意撕扯她的衣服,可以用勺子柄在她脸上乱戳,他们最喜欢玩叠罗汉,一堆人把她压在最底层,让她被碾压胸骨胯骨,让她窒息陷入黑暗!

疯子就算把她杀了也是不需要负责的!

当然这些事儿云风北都不会知道,因为这三年他从未来看她,他以为她在疯人院静养,过着躺平摆烂的生活很惬意。

她太了解云风北了,在云风北心里,她是个撒谎成性,手段狠毒的疯子。

无论她怎么解释,哪怕展现伤口,云风北都不会信,甚至会认为是她自导自演。

而疯人院的护士也不会承认她们纵容病人欺负她的事实。

这种状况云糯已经在云风北身上验证过很多次了。

向偏心的人告状才是愚蠢。

见云糯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死样子,云风北心里升起一股怒气:“我看你的疯病还没好利索,是不是回家还要报复皎皎?”

云风北想听云糯认错,可她冷漠的态度让他心口堵得难受,于是他赌气的将面前用来煮茶的围炉踢到云糯身边。

围炉里跳出几个火星子,云糯动作幅度很大的往后跌了一步,满脸惊惧的把手藏到身后。

云风北:“你要是敢用手抓碳,我就相信你病好了,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她不敢抓,就说明病没好,那就得继续留在这里治疗。

三年前被火烧过后,云糯就对火留下了阴影。

云风北看出她眼里的恐惧,心里安稳了几分。

他知道她最怕火最怕疼,所以她一定不敢伸手,只要她答应不再伤害皎皎,他就原谅她。

刚这样想完,云风北突然目光一惊,只见云糯猛的将手伸进围炉。

“谁让你真抓了!”

云风北冲上去,一把拽过她的手。

云糯的手心已经被烫的见血!

见她咬牙忍痛,痛到浑身发抖的样子,云风北顿时愣了下。

她是最怕疼的。

以前哪怕手擦破点皮,她都能掉眼泪,委屈的让他哄半天。

怎么现在手心被烫破这么大一块,她却一声不吭?

......他宠了二十年的妹妹,怎么不向他撒娇了?

云风北心里顿时抽痛起来,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怎么会不心疼:“疼吗?”

云糯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藏到身后,淡声道:“我病好了,不疯了,能出院了吗?”

云风北眉头顿时拧成川字,怒声道:“我好心来接你,你又甩脸子又阴阳怪气给谁看?”

“你捅了皎皎一刀,我们没把你送进监狱已经够纵容你了,你还委屈上了?”

“你以为你自残我就会向从前一样惯着你?”

云风北怒意叠加,扭头离开疯人院:“你爱走不走。”


白皎皎扫了一眼沉默的众人,主动道:“那个房间本来就是姐姐的,我原本就打算今晚和姐姐换房间的。”

云风北皱眉:“你有哮喘,必须要住空气更好的房间。”

说完看向云糯,软下语气道:“我的房间可以换给你,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再以这种方式引起大家注意。”

云风北以为云糯故意偷东西,就是为了表达她房间被占用的不满,好让大家重视她。

就像被冷落的小猫会故意乱尿的幼稚心理。

一听云风北要住小房间,白皎皎马上阻止道:“二哥你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小房间太压抑了,不利于你舒缓心情,还是我跟姐姐换吧!”

闻言云风北心中感动,皎皎是这个家唯一体谅他辛苦的人。

不像某人,每天只会拉着脸发泄自己的不满。

感受到云风北的敌意,云糯终于开口道:“我没想换房间,我只是在说明我没偷东西。”

云糯的声音很平静,每句话都是毫无起伏的陈述句,这反而衬的云风北几人很无理取闹。

陆泊禹在旁边看着,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不爽。

而云糯抬眸,眸光终于透露出隐晦的锋芒:“王妈的手机怎么丢的我不知道,但沉香手串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现在它丢了,麻烦大家帮我报个警。”

王妈和白皎皎对视一眼,云糯这么勇?

她们心里清楚,手机和手串确实丢了,而且绝对是云糯偷的。

她敢报警,到底想干什么?

家丑不外扬,不管东西是不是云糯偷的,云风北都不想报警。

他起身道:“用不着警察。”

说完云风北去把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然后调出家里的监控。

云糯回家只有两三天的时间,监控有自动捕捉人影的功能,云家人又少,所以很好查。

然而倍速看完后,云风北却发现这段时间只有王妈和白皎皎进出过二楼房间,云糯则基本呆在小房间里不出门。

云风北不善的目光看向王妈:“这几天只有你进出过皎皎的房间。”

云糯又不会隐形,难道还能在监控下面穿墙而入?

云糯扯唇,这里坐着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猜到她会编程语言吧?

在大众的心里,疯子就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可他们忘了一句话,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疯人院里有疯子,同时也有不被世人认同的天才。

她进疯人院时才十八岁,刚高考完,人生刚要绽放就戛然而止。

他们都把她当不堪重望的废物,谁能想到她会在疯人院里学到东西,还会对家里的监控动手脚。

王妈看着监控张口结舌,憋了半天她才狡辩道:“监控有问题,肯定是监控有问题,我没偷!

我真的没偷!”

她刚说完,一道《今天是个好日子》的铃声刺耳的响起。

然后王妈眼睁睁看着云风北矮身从沙发缝隙里掏出了一部手机。

正是她丢的那部!

云风北的脸色已经很阴沉了,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说你的手机被云糯偷走,冲进下水道了?”

那怎么会完好的出现在这里?

王妈半天反驳不出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

而白皎皎刚才还想替王妈说话,手机一拿出来,她顿时又坐回去噤声了。

云糯冷声道:“下次丢东西先找找是不是掉在哪了,再来冤枉人。”

然后又对白皎皎道:“也麻烦你再帮我找一下手串,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白皎皎:“......”云糯说完,没再和任何人说话,自己回了小房间。

客厅里的其他人神色各异,反正没人说话。

这时云风北道:“皎皎,你确定手串丢了?”

“啊?”

白皎皎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问到,一时没回答上来。

云风北也不在意她的回答,他起身道:“我们再去你房间找找,或许掉在什么地方了。”

他们今天确实冤枉了云糯,所以必须要找到手串还给她。

云风北和王妈都上楼找手串去了,陆泊禹却看向小房间。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过去敲响云糯的房门。

她回来这么久,都没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隔了好一会儿,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云糯站在门口,看到是他,问道:“有事吗?”

陆泊禹顿时有些尴尬,他目光游移的看向云糯身后的房间。

这也太小了。

他家保姆间都比这个房间大。

云糯好歹是云家的大小姐,何至于被这样对待?

他心里仿佛被揪着,有种隐隐约约的疼痛感,好半天他想明白这股莫名的情绪是什么。

是气愤。

他可以欺负云糯,但别人欺负她他就不乐意!

他和云糯从小一块长大,云糯永远是他的小尾巴,以前他还大言不惭的说过,谁想欺负他的小媳妇儿先过他这关!

怎么才过了三年,关系就淡了?

陆泊禹佯装不羁的往云糯房间里走,笑道:“还让我站着,不请我去你房间坐坐?”

云糯抬手将他挡在门外:“我这里脏,陆少还是别坐了。”

陆少?

陆泊禹第一次听云糯这么称呼他,他愣了下,解释道:“你生气了?

我上次擦手不是嫌弃你,是你想多了。”

他之前确实嫌弃云糯来着,可后来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云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该嫌弃她。

云糯却依然没让他进房间:“陆少,我们都是大人了,应该避嫌,你进我房间让别人怎么想?”

闻言陆泊禹心虚的瞥了楼上一眼,又不屑的嘟囔道:“以前我不也经常进你房间,再说我们还有婚约。”

“娃娃亲是封建陋习,本来就不算数,而且我有疯病,搞不好会遗传给下一代,所以我会找一个适当的时间和伯父伯母说清楚,然后取消我们的婚约。”

陆泊禹彻底呆住。

云糯居然要退婚?

他堂堂陆少被人给退货了?

陆泊禹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他是想退婚,但退婚只能他提,云糯提退婚算什么意思!

而他刚想跟云糯理论,云糯就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陆泊禹又吃了个闭门羹。

这时云风北从楼上下来,刚好看到陆泊禹站在云糯门口。

陆泊禹可能也觉得心虚,这才走过去转移话题:“手串找着了吗?”

云风北可没那么好糊弄,他防备的看着陆泊禹:“你在糯糯门外晃什么呢?”


王妈强势的将云糯从浴缸里拽出来,发现手机并不在她身上时,又去浴室其他地方找。

等她去撬开马桶水箱时,云糯直接冲过去一把按下冲水键!

王妈一看云糯紧张的表情,反应极快的掀开马桶盖,然而里面除了强力水流,什么都没了。

手机被冲走了?

王妈顿时抓到了把柄,幸灾乐祸的指着云糯:“敢偷东西,二少爷饶不了你!”

王妈一脸兴奋的跑出去邀功。

云风北在房间里坐着。

他心里烦,总觉得云糯这次回来疏远了许多,不像以前一样跟他亲了。

心里发紧,云风北坐不住,起身将柜子里给云糯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这是条项链。

父亲去世那年,云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唯独开口想要这条项链,但那时候他和大哥忙着梳理家业,谁都没顾得上满足她这个小要求。

云风北喃喃道:“要是她收了礼物还不给好脸色,那就是她不懂事了。”

云风北从房间出来,正打算去找云糯,王妈就急急迎面走过来,像是有话要说。

谁知她还没开口,沈秋韵先一把拽过云风北,焦急道:“风北,你快去看看皎皎,她又喘了!”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沈秋韵哭哭啼啼的声音,几分钟后又归于平静。

云糯湿着头发,光脚从房间里出来。

整个别墅静悄悄的,安静的让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知道,今夜不会有人为她回家。

白皎皎惯会这一套,在云糯人生中的每个重要时刻,她都会发病博取所有人的关注。

云糯高考,白皎皎不小心打湿她的准考证,被吓到发病,为送白皎皎去医院,快错过高考的云糯被家人赶下车。

云糯成人礼,白皎皎为她开心而激动到发病,云糯独自一人被家人丢在宴会上,狼狈的被人指点。

就连父亲去世两周年的丧礼上,白皎皎都要出风头,跪在墓前自扇耳光,说都是她的错,拆散了父亲的家庭,最后伤心到晕厥,大哥和母亲一商量,直接决定以后不再祭奠父亲,以免引人哀思。

云糯扯唇,难怪父亲的墓前草长得老高,估计从她被关进疯人院后,就再没人去打理过。

而白皎皎故意在今天发病,就是想告诉她,就算她回来,情况也不会有改变。

沈秋韵所说的还是一家人,在此刻何其可笑?

在疯人院的时候,云糯不止一次产生恶意的想法。

要是沈秋韵没带白皎皎回来就好了!

要是沈秋韵没被解救就好了!

可渐渐的,爱意被时间消磨,恨意也逐渐平歇。

到后来,她不想要大哥二哥了,也不想要陆泊禹,她只想走出疯人院,一个人守着爸爸留下的痕迹。

但首先,她要活下去。

云糯看向二楼,自己曾经的房间,眸光微暗。

*典当行。

伙计从窗口递出一张银行卡,语速极快道:“死当三个月,过期不候。

卡里有三十万,没密码。”

包裹严实的云糯迅速接过卡,握在手心里。

这是开在黑市的一家当铺,不需要身份证,也不问东西来源,给东西就当。

云糯当了一条手串,是父亲送给她的遗物。

三个月后,她要用五十万把手串赎回来。

云糯的户籍信息已经在大哥的操作下,改成了白皎皎的指纹信息,所以就算云糯本人去了,也补不出身份证。

没有身份证她连个人账户都开不了。

所以这三十万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真金白银。

云糯拿到卡,用围巾挡着脸又问道:“安宁保心丸被拍走了吗?”

伙计指了指身后的胡同:“还在后面排着呢。”

云糯道了谢,一路小跑往后面漆黑的巷子里去。

安宁保心丸是治内伤的好药,但因为是刚试验完的新药,还未投放市场,所以一药难求,只有在黑市才能买到。

云糯没想到的是,她跑得太急,转弯的时候会一下子撞到别人怀里。

她本来就虚,一撞就站不稳,手里的卡更是直接甩飞了出去。

她心疼钱,刚想去捡,双臂就被两只大手握住,紧接着她后背撞上凹凸不平的墙砖。

撞击让她闷哼一声,五脏六腑都扯着痛。

这时,巷子里响起沉重又杂乱的脚步声:“上这边来,他是个瘸子,跑不了!”

云糯一惊,下意识看向将她压在墙壁上的人。

男人迅速脱了外套,扔到没光的地方。

紧接着云糯感觉到小腹处硌得慌,依稀能感觉出是一柄金属材质的手杖。

男人有条不紊的做完伪装,这才掀起眼皮掠了云糯一眼,紧接着微乱的发丝下嫌弃的皱起眉头。

云糯伪装的实在太全面了,头上戴着大针织帽,脸上缠着围巾,就连衣服都是偷穿王妈的保姆服。

黑市这种地方,这样的打扮会让人失去欲望。

而周淮京想用一个保姆打掩护,更欲盖弥彰。

周淮京低喘着看向空空如也的巷子,暗道自己运气不济,正要把人推开,衣领处却传来一股蛮力。

下一秒,他和“保姆”的位置已经对换,他被抵在墙上,云糯则掀下帽子和围巾。

长发落下,将她的小脸遮挡的若隐若现,周淮京愣了愣。

云糯则一手将裤子退到脚踝,一手扯开领口,将手臂从领口钻出来,保姆服爆改露肩辣妹。

追逐的人从巷子里窜出来时,云糯两只手掀开周淮京的衬衫下摆,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云糯扬起脖颈,一道光线打在她脸上。

追逐的人手里拿着手电筒,紧接着又将光线投向周淮京,周淮京下意识抬手遮光,挡住了脸。

黑市是鱼龙混杂的腌臜地,多的是嗑药的,对方辨认着男人,判断他绝对不是瘸子。

又注意到他和女人亲热在一起,便打消了怀疑,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追去。

等听不到脚步声了,云糯才降低声调,谨慎的看向那群人消失的方向。

意识到他们没回来,云糯松了口气,自认为逃过一劫的她,一回头却对上一道冷凝又锐利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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