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来娣谭诸墨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做耀祖妈!揍遍全家养亲娃林来娣谭诸墨小说》,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大早,林来娣家的院子被人扔了很多羊屎蛋进来。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大和老三家那些调皮小子做的,等她空闲了再收拾些神兽。谭诸墨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只骂骂咧咧了两句。林来娣怀里抱着孩子,平静的跟谭诸墨说:“走吧,去大队找书记,咱俩离婚,这个房子得分我。当初,这个房子是猪圈,是我表现好公分得到,后来改造成现在的房子,理所当然是属于我的。”林来娣跟谭诸墨结婚的头两年,是跟公婆妯娌一大家全住在老的土房子里。后来三兄弟凑钱盖了新屋,但不够住,公婆就把他们赶到老房子住。但老房子太危险了,房体倾斜,漏雨漏风是常有的事。林来娣实在没办法就去大队申请把荒废的烂猪圈给自己改造房子。大队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又念在她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就把猪圈批给她了...
《不做耀祖妈!揍遍全家养亲娃林来娣谭诸墨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大早,林来娣家的院子被人扔了很多羊屎蛋进来。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大和老三家那些调皮小子做的,等她空闲了再收拾些神兽。
谭诸墨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只骂骂咧咧了两句。
林来娣怀里抱着孩子,平静的跟谭诸墨说:“走吧,去大队找书记,咱俩离婚,这个房子得分我。
当初,这个房子是猪圈,是我表现好公分得到,后来改造成现在的房子,理所当然是属于我的。”
林来娣跟谭诸墨结婚的头两年,是跟公婆妯娌一大家全住在老的土房子里。
后来三兄弟凑钱盖了新屋,但不够住,公婆就把他们赶到老房子住。
但老房子太危险了,房体倾斜,漏雨漏风是常有的事。
林来娣实在没办法就去大队申请把荒废的烂猪圈给自己改造房子。
大队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又念在她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就把猪圈批给她了。
所以要滚,也是谭诸墨滚!
谭诸墨气笑了,他吓唬她,她却来真的?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一个下乡知青,在这个核桃村就是外人。
没有他的庇护,她能被人欺负死!
女人的嘴,真TM是骗人的鬼。
当初她看上他的皮相,费尽心思的将他追到手,说什么会做一个好妻子永远爱他。
全是骗人的鬼话,这才几年把他家搞的人仰马翻,还要跟他离婚。
真长本事了!
林来娣抱着孩子先往外走,谭诸墨跟着,但走到了大门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林来娣走几步发现不对劲,一转头看到谭诸墨往谭有贵家去了。
她猜可能去谭诸墨去请谭有贵支招抢房子了,毕竟他不占理,平时他也不是个会撒泼耍无赖的人。
但谭有贵耍无赖,那技术可是杠杠的。
“你看你刚嫁进来就闯祸,你多管什么闲事啊,显得你能还是咋的!”
“妈,你怎么能那么说话呢,我没认为我做错了。”
林来娣被邻居家吵架的声音吸引。
曹桂兰在训斥温月,声音很大而且是在院子里,那架势巴不得被人听到。
“你还没觉得你没错,你看看这院子里全是羊屎蛋子,你要是不多管闲事,咱家也不会被报复,说你一句,你顶一句,没教养。”
曹桂兰正指责温月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林来娣。
她忙走到林来娣面前抱怨:“来娣,你看看,一院的羊屎蛋子,全是你妯娌家小孩干的,我们家因为你可是得罪人了。”
温月也赶忙走出来:“嫂子,你别往心里去,这事跟你没关系。”
曹桂兰嗔温月:“回屋去烧饭!”
大小姐又怎样,嫁到她家来了就得入乡随俗,受婆婆的管束。
温月没动,她昂首挺胸,大小姐的气质落落大方:“我不会。”
在她家都是佣人做饭,饭装好,筷子摆好再叫她吃饭,虽然后来家里因为是资本家的问题被打压了,但家里依然有人照顾她。
好在现在她家现在崛起了。
她是嫁人,不是来做丫鬟的。
曹桂兰两眼一瞪,不会?
这是媳妇该说的话?
林来娣赶忙打圆场:“婶子,你别怪温月,这事确实是因为我。”
她看向温月,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她想道谢,但这个场合又不合适。
“温月,对不起啊,给你招麻烦了。”
“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对的,护着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是位好母亲,是他们做的不对,我愿意帮你是因为你做的是正确的事。”
她最见不惯重男轻女了,哪怕婆婆骂她,她依然觉得自己没错。
林来娣怀里的女儿饿的哇哇大叫,林来娣饭都吃不饱,更别提其他营养东西了,这吃不好自然就没奶水。
她连忙哄孩子。
曹桂芬把温月拉回家去,不让她跟林来娣多说话。
林来娣哄不好女儿,只能回家让孩子干裹奶,孩子哭累了也就睡了。
这样不是办法,她必须得想办法先活下去。
她叮嘱谭幸运在家带好几个孩子,就抱着最小的女儿去街上了。
集市上有家收头发的,林来娣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她毫不犹豫的走近摊前跟男老板说:“你看我的头发多少钱。”
男老板握了下头发的厚度:“3块。”
林来娣转身就要走:“太少了算了。”
之前有个收头发的愿意出6块,她没舍得卖。
“给你加点4块,大妹子别走啊。”
老板喊她回来。
林来娣张口就是:“6块5,剪成齐肩学生头。”
她的头发很厚又长拖到了腰下边,一个人比两个人的头发还要多。
老板故作为难:“大妹子,这我亏本啊。”
“那就算了。”
林来娣故作转身。
果然老板沉不住气了:“行,行,就当我这回不赚你钱了,下次头发留长再卖给我啊。”
林来娣满意转头:“行。”
一剪刀下去,六年的长发被剪断了。
她跟谭诸墨结婚的时候头发很短,结婚后就没再剪过。
今天她剪的不光是她的头发,还有她对谭诸墨所有的期望。
拿到钱后她去买了两条鱼,一斤饼干,又割了一块肥肉,既能炼油,也能吃肉。
........谭诸墨在隔壁大队的河里去摸鱼,隔壁大队今天大坝放水,经过一条小河,会冲下来鱼,泥鳅,黄鳝等。
每次都好多人抢着下水摸鱼,谭诸墨好不容易摸到了两条黑鱼。
两条黑鱼很大,一条四五斤左右,一条有六七斤。
刚好黑鱼下奶,他提着两条鱼高兴回家。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沉着脸,蹲在他家门口。
但见到谭诸墨手里提着两条大鱼后,脸色顿时好看了:“哪弄的鱼。”
“隔壁大队今天大坝放水,运气好弄到了两条。”
谭有贵想到正事问:“你早上到现在就去摸鱼了?”
话里暗暗责怪他心里没老母,还有心思去摸鱼。
“我去派出所了,他们说得需要来娣签和解书才放人。”
他一早就跟队里的拖拉机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后来才去摸的鱼。
其实谭诸墨一个人签字谅解也可以,他这么说只是让赵大花被多关几天。
让赵大花长点教训,毕竟扔的是他亲生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谭有贵像是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事,生气的站了起来:“那臭娘们跑了,让她签什么和解书,她算个屁啊!”
谭诸墨一怔,不可置信:“跑了?阿妈抱着妹妹走了,她说要我好好照顾妹妹们,呜呜呜......”谭幸运,谭多福,谭珍宝,三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哇哇大哭。
“阿妈走了,阿妈不要我们了,呜呜.....”
1975年,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叫声,响彻夕阳下熠熠生辉的村庄。
“真没用,又生个赔钱货。”
赵大花生气的瞅了眼接生婆怀里的女婴儿,门都没进端着5个鸡蛋走了。
“这.....”接生婆抱着女婴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场面她见多了,这年头生个女娃,还不如生个猫,狗。
赵大花本以为林来娣这次能争气点,生个带把的出来。
她也不是什么坏婆婆,特地拿了5个草鸡蛋过来。
谁知林来娣就是个没用的,生不出儿子,她就不配活着,还想吃蛋?
吃个屁!
“妈,鸡蛋就留下吧,来娣刚生了孩子身子弱。”
谭诸墨追上前,伸手想拿赵大花碗里的鸡蛋。
赵大花锐利的冷眼瞪过去:“没用的玩意,还想吃鸡蛋。”
他们谭家的鸡蛋只有打把的才配吃!
林来娣虚弱的躺在床上,婆婆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刚生产没力气,她定下去撕烂赵大花的嘴。
这是她生的第四个闺女了,每生一次闺女她就要受婆婆的一次冷眼。
接生婆把女儿抱回她身边放下,安慰她:“你还年轻,出了月子再怀,总能生出个小子出来的,别丧气,你腚大一定能生个儿子出来。”
林来娣苦涩笑笑,看着身边软糯的小女儿,笑着笑着就累了。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重活一世,刚好重活到小女儿出生这一天。
上一世,她生了4个女儿,就像是犯了4次罪不可赦的大罪。
婆婆处处欺压她,妯娌仗着生了三个儿子,对她的欺负不比婆婆少。
谭诸墨虽然平常对她还不错,但是个十足的妈宝男,最讲究孝道,因为这一点林来娣没少受委屈。
后来她被公婆,妯娌洗脑,说养女没用,一个侄子半个儿,把侄子当儿子养,以后老了有依靠,死了也有人摔盆。
她也想女儿以后有个娘家可依,就听信了公婆和妯娌的话,把侄子当儿子养,什么好吃好喝的,钱都先紧着侄子用。
平时家里家外地里忙活,还要伺候矫情的公婆,最后被活活累死,那一刻,她听到侄子说:“随便放把火烧了,扔河里去,我可不给她摔盆,我只给我亲妈摔。”
她才知道别人的孩子真的养不熟,一番真心错付。
不仅如此,她死后的灵魂看到,谭诸墨在一个月后去赶集给小女儿买药,意外摔到了河里死了。
谭家人连尸体都不愿意捞。
公婆把原先他们猪棚改造的房子卖给了同村人,给小叔子买自行车。
谭诸墨一直是最孝顺的一个儿子,对父母那是有求必应,对兄弟也如此。
有回小叔子发烧迟迟没好转,家里又没钱看病了,是谭诸墨偷偷卖血换钱给他看的病。
林来娣以为公婆再怎么欺负自己,对待谭诸墨这个亲儿子总归是有亲情的,没想到他们连亲儿子的死都置若未闻,冷漠的如死了只蚂蚁。
更让人寒心的是,她的四个女儿被卖了两个。
剩下的两个天天被打,体无完肤,后来被嫁给老头子,一辈子都毁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知道她后悔了,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这么窝囊的活着了,也一定要让四个女儿健康快乐的长大。
晚上,身体虚弱的林来娣被小女儿的哭声吵醒。
她把孩子抱在怀里喂奶,才发现三个女儿围着八仙桌喝凉水。
“你爸呢?”
大女儿5岁,二女儿4岁,三女儿3岁,见她醒了,全跑了过来。
“妈,你还疼不?”
大女儿谭幸运懂事的关心她。
“不疼了,你爸呢?”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给她和孩子弄点吃的。
公婆嫌弃她生的是女孩不问事,但谭诸墨是孩子的父亲,不能不管孩子。
谭幸运:“不知道。”
林来娣又寒心又气,在孩子面前她忍着情绪,平静吩咐大女儿:“幸运,你去把大门插上,等会你爸回来了,谁都不许给他开门。”
这一世,这个男人若能调教好,她就将就要,若是调教不好,她就不要了。
谭幸运听话的去把大门插上。
林来娣实在没力气下去弄吃的给孩子们,就吩咐谭幸运用热水泡干馍给两个妹妹吃。
三个孩子从来都不挑,能填饱肚子就行。
填饱肚子后,三个女儿上床跟她躺在一起。
床不宽才1.5米,那么多孩子睡不下,只能打横睡。
林来娣睡在最外面防止孩子们掉下去。
老二靠着老四睡,她欢喜的轻轻摸了下老四的脸问:“妈,妹妹叫啥名?”
大女儿叫谭幸运,二女儿叫谭多福,三女儿叫谭珍宝。
这个小女儿虽然所有人都不喜欢,但林来娣如视珍宝:“明珠吧,谭明珠,以后像珍珠般富贵。”
每个孩子的名字都是她取的,婆家不取又怎样,她还看不上他们取的名字呢。
“明珠,小明珠......”橘黄的油灯下,母女五个人的样子暖融融的映在墙上。
孩童的稚嫩的嬉笑声夹杂着林来娣哄孩子的声音,和谐又欢快。
想起上一世,自己那么傻,把侄子当儿子养,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侄子,忽略了4个亲生女儿,导致4个女儿都成了问题少女,林来娣心里就愧疚不已。
好在这一世她有机会可以弥补孩子们。
半夜,谭诸墨回来了,哐当哐当的砸木门。
邻居都被吵醒了,但林来娣就是不给他开门。
最后谭诸墨还是爬墙进去的,看在林来娣刚生孩子的份上没跟她计较,他也没去跟林来娣睡,而是去了小孩房间睡。
第二天一大早,谭诸墨就去生产队干活了。
林来娣歇息了一夜恢复了点元气,正准备给孩子们弄点吃的时候,赵大花来了。
“来娣,拿两块钱出来买药!”
警车停下,从里面下来两个公安同志和温月。
“哪位是赵大花。”
四十多岁的公安同志严肃询问。
赵大花懵了下,眼泪立马滔滔不绝往下掉,倒打一耙告状:“青天大老爷你们终于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没命了。”
一边说一边指着林来娣:“同志,就是她要杀人,她把我儿子砍了,你快把她抓起来。”
温月:“同志,她就是赵大花,就是她偷抱走了孩子把孩子扔沟里的。”
林来娣感恩的看向温月,吵闹了这么久只有她这个新嫁过来的人帮忙报案。
“同志,她是我婆婆,就是她偷抱走了我的孩子,差点把我的孩子害死了。”
林来娣赶忙轻推了下身边珍宝的肩膀。
珍宝立马说:“是阿奶偷走妹妹,她不喜欢妹妹把妹妹扔了。”
“我没有,我没有,同志我真的没有,他们血口喷人。”
赵大花慌了,抓着公安同志的手解释个不停。
谭有贵三两步凑跟前:“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这是我们的亲孙女,我们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丢啊。”
“你们疼个屁,我生了四个女儿,没给我做过一次月子,没抱过我的孩子一下,平时见着了不是打两下就是骂两句。
你们重男轻女,根本就不喜欢我的女儿,这些村里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现在你们说假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林来娣当场拆穿公婆的虚假面孔。
谭有贵气急败坏但又不占理,只能干巴巴的指着林来娣:“同志,你看她现在手里都拿着刀就要杀人啊。”
林来娣跟同安同志解释:“她们丢我的孩子,还要打我,我只能这样子,我并没有伤着别人。”
“小贱人,你砍伤了我儿子,同志你看看。”
赵大花激动的把谭诸墨拉到公安同志面前,特地把伤口弄出来。
公安同志瞄了眼谭诸墨的伤口:“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伤你。”
“我是她爱人。”
赵大花:“同志,这个女人疯了,你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啊,你看我儿子伤的多重。”
“你为什么伤他?”
公安同志问。
“他要打我,明知道我手里有刀,明知道他妈丢了我们的孩子,明知道我这么闹是为了孩子,但他站在他父母那边要打我,我只是自卫。”
“是这样吗?”
公安同志审视问谭诸墨。
“是。”
谭诸墨不想闹的太难看,索性承认了,即使他从来没有打林来娣的意思。
公安同志对谭诸墨进行批评教育:“男人打媳妇可是不对的,今天对你算是个教育。”
谭诸墨不出声。
“同志,她是要杀......”赵大花刚要开口说话。
“赵大花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公安同志打断她的话,另外一名同事拉赵大花胳膊。
“我....我是被....冤枉的,同志。”
赵大花语无伦次的狡辩。
“先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恐慌的赵大花最终被带走了。
谭有贵天塌似的拍大腿:“反天了,反天了。”
.......林来娣带孩子回家,安顿好四个孩子。
月子里的第一天本来元气就没恢复,这下又大闹了一场,她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谭诸墨是在安慰完谭有贵才回来,见林来娣抱着小女儿在床上躺着。
他语气里满是埋怨:“事闹这么大,你满意了。”
林来娣轻轻哄拍怀里的女儿睡觉,不想把要睡着的女儿吵醒,她压低声音:“滚出去!”
谭诸墨一肚子火气,他胳膊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包扎。
他就站在林来娣床前,单手插着腰不悦质问她:“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非得闹成这样,好看吗!
还有老大跟老三媳妇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什么要说出来,现在整个家不像家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把血迹干巴的胳膊伸到林来娣面:“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是你男人啊,你的心就那么狠吗,还想砍我!”
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平时林来娣对他可温柔了。
每天做好饭,筷子递到手上,每晚给他打洗脚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却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林来娣目光冷漠,不动声色的摸到枕头下的菜刀,哐当一下掏出来对准谭诸墨。
谭诸墨猝不及防的一惊,万万没想到林来娣居然在枕头下放菜刀。
“你再逼逼一个字,我就狠给你看!”
谭诸墨盯着她冷漠发凶的眼神,在外面他没夺她手里的刀,是给她面子。
她真以为他怕她?
他185的大高个白长的?
“林来娣,你真是欠收拾了!”
话音落,谭诸墨一下就把林来娣手里的刀夺到自己手里。
下一秒。
“啊!”
谭诸墨吃痛出声,他紧皱眉头,剧烈的痛感让他额头青筋暴起。
他万万没想到林来娣是真狠了,在他夺刀的那一瞬,她手里握了一根套棉被的粗针狠狠的扎了下他的命根处。
谭诸墨痛的蹙眉瞪她:“你真疯了!”
那地方平时不小心碰到一下就会疼的要命,更何况是被粗针猛扎。
林来娣还要再扎他一下,谭诸墨忍着疼赶紧跑另外一屋躺下,消气去了。
林来娣深吸一口气,被子一拉盖到胸口,躺下继续睡觉。
“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我看你以后怎么用!”
突然对面的屋子传来谭诸墨的怒声。
她用?
她用个屁!
调教不好,就让他一辈子寡着!
......晚上三个孩子饿着肚子回来了,趴在林来娣的床前。
“阿妈,我饿了。”
“阿妈,我想吃包子。”
“阿妈,我想吃面条。”
三个女儿排成一排趴着床边,眼巴巴的求她给饭吃。
“去叫你爸做饭,跟他说,他今天要是不做饭,我就把这屋点了。”
林来娣也饿的慌,但她在做月子,上一世就是生了孩子没人给做月子,她下地干活累死的。
现在,她不想活的那么累了。
谭幸运立马过去传话。
谭诸墨气极反笑,烧家?
这女人真是欠打了。
谭诸墨咬牙切齿的:“问你疯妈,吃什么!”
谭幸运:“阿妈在做月子,阿爸你弄个蛋给阿妈吃吧。”
黄伟半信半疑的审视谭有贵:“是这回事?”
谭有贵把火气咽在肚子里,撒谎不脸红的拍大腿表态:“当然是没这回事,你说我一个老头子,我能打谁啊,我这身板也就只能看看不中用了,力气连来娣一半大都没有。”
谭有贵虚情假意的朝林来娣笑了下:“来娣是被吓着了,你别怕,我是你老公公怎么可能打你,我来啊是让你好好坐月子。
你妈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咱们终归都是一家人,你消消气,我来就是说这些,来娣你别想多了。”
谭有贵没有后槽牙可咬,说出这番话心里恼的不行,面上却还要装慈祥公公。
他万万没想到,憨憨的林来娣长心眼了,居然让小孩叫来了大队长。
他就不信今天打不着,以后还能打不着?
黄伟看向谭诸墨问:“诸墨,你怎么回事?
好好过日子,咱们大队的老爷们有多少羡慕你娶了个好媳妇你不知道?”
谭诸墨故作从容:“来娣坐月子情绪波动大,谁娶媳妇不是奔着好好过日子的。”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谁娶媳妇不是奔着好好过日子的时候,眼睛看向林来娣,他就是特地说给她听的。
黄伟拍了下谭诸墨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劝道:“老爷们肚量大点,别跟女人一般见识,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娘儿们。”
黄伟比谭诸墨大15岁,又是大队长所以他说话比较有份量。
谭诸墨不是一个善于把自己心声说出来的人。
哪怕林来娣误会他要跟谭有贵一起打她,他都不愿意为自己申辩半句。
邻里纷纷又劝了几句,林来娣本来就没打算这个时候离婚,她得把自己受过的苦,委屈,全部还给这极品一家人。
谭有贵赶忙借机离开:“天不早了,我得回去给小东弄饭吃了。”
省得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瞎逼逼。
谭有贵走了,大家也就都走了。
林来娣装模作样的抹了下眼泪,抱孩子回屋。
谭诸墨闷不吭声的跟进去,林来娣往床上一躺,他去厨房做饭。
饭菜做好了,他站在林来娣的卧室门口,闷着张脸喊她:“吃饭了。”
四个女儿都在屋里,林来娣没觉得他是喊她的。
但有饭她就吃!
麻利爬起来。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没个吭气的,三个女儿也不敢吭声,只管闷头吃饭。
谭诸墨看了眼林来娣想跟她说话,但她那冷漠的样子,让他顿时没有说话的欲望。
吃完饭后,谭诸墨吩咐谭幸运:“幸运,你把碗刷了。”
林来娣已经走到卧室的门口,她停下来没转身:“幸运,进来陪妹妹玩!”
谭幸运左右为难的看了眼谭诸墨又看了眼林来娣的后背,心里忐忑极了。
谭诸墨黑着脸又重申了一遍:“洗碗去!”
林来娣的声音更较劲了:“幸运,过来!”
谭幸运吓的僵着不动。
谭诸墨默默深吸一口气,撑着疼痛难忍的后腰自己收拾碗筷去洗了。
白天他在生产队干活,心神不宁摔到沟里了,弄伤了腰。
若不是实在疼的厉害,他不会让5岁的幸运去洗碗。
谭诸墨把碗洗好后,最终还是他沉不住气,主动去林来娣屋。
林来娣带4个女儿横躺在床上,三个女儿叽叽喳喳的在玩闹,林来娣侧躺着正在奶娃,正好面对谭诸墨。
“我腰疼,你给我按按。”
谭诸墨拉下面子主动给林来娣台阶下。
林来娣眼皮抬都没抬,装作没听到,况且他又没点名道姓,谁知道他跟谁说话!
今天他居然带着谭有贵要来打她,这个丈夫,她是一点念想都不报了。
本来还想着看在4个女儿的面子上调教谭诸墨,现在看来完全没那个必要了。
她不理人,谭诸墨又好声好气的说了句:“来娣,我今天摔沟里了。”
以前他但凡受点小伤,哪怕没受伤,磕着绊着了,林来娣都会心疼不得了。
他本不想矫情把自己腰伤的事说出来,但目前他能想到缓解夫妻关系的方法只有这个。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林来娣应该还是会心疼他的。
林来娣:“怎么没摔死你!”
冷漠又恶毒的语气,似是恨透了他。
谭诸墨目光一颤,蹙眉不展盯了林来娣一分钟。
林来娣还是眼皮都没抬一下,谭诸墨的心被伤着了,半晌自嘲似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失望的回对面房间了。
自从林来娣说了这句话后,两人就彻底陷入了冷暴力的夫妻关系中了。
平时谭诸墨收工回来,做好饭都是让谭幸运传话。
一张桌上吃饭,连续一个星期夫妻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谭老大和谭老三被派出所放出来,两人一回到家里,又打了一顿,兄弟俩都鼻青脸肿的。
谭有贵好不容易用拐杖把两人打开。
从小到大谭老大跟谭老三关系是最好的,两人经常一起联合起来占谭老二,也就是谭诸墨的便宜。
谭老三被自己最信任的亲哥哥戴了顶绿帽,这个气让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谭有贵怕丢人,把大门插上了,不让任何人来看他家笑话。
打过闹过后,谭老三怒火难消提出:“谭诸钱,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许踏进这里半步!”
谭老大不乐意了,凭什么!
当初盖新房的时候他也是出钱出力的,这房子就有他的一半!
他虽然理亏但在利益面前不想退步:“这房有我一半,让我出去住可以,补偿我钱,要么就把房子给我一半!”
“我给你麻个痹,你有什么脸跟我抢房子,这是你欠老子的!”
谭老三火冒三丈,冲过去又要打谭老大。
谭有贵怒吼:“你们是当我死了是不是!
都给我闭嘴!”
谭诸墨站在一边不吭声,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小弟,他向着谁都不好!
谭老三生气问谭有贵:“爸,你说该怎么处理这杂种!”
谭有贵瞪了眼谭老三,示意他不能这么说自己亲哥。
他权衡利弊想了一番说道:“这样吧,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两兄弟确实不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了。
老大你跟老二换,诸墨搬来跟我们住,你带你的一家去诸墨家,这样都相安无事了!”
谭诸墨心像漏了一拍,跑了?
想起她拿刀砍自己,一大早又要去分房离婚,他以为自己不搭理她,这事就过去了。
可她居然跑了?
“跑了就跑了,娶这样的女人就是家门不幸,你长这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谭诸墨的长相周正又帅气,没结婚的时候不少小姑娘稀罕他。
谭有贵觉得林来娣跑了是好事,他儿子能找比林来娣好千万倍的女人。
“这一离婚她就不是我们谭家人,你妈的事你去签谅解书,派出所不会不放人。”
谭诸墨可不这样想,他心慌了,不想这个家散了。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盯着谭诸墨手里的鱼吩咐:“这鱼,你拿一条去请你大嫂回来,另外一条放我那,小东这几天感冒,正好给他补补。”
谭诸墨一句都没听进去,这鱼他是逮来给林来娣下奶的。
他心里装着她,可她却跑了。
谭诸墨把鱼往院里的桶里一放,跟谭幸运说:“你看好院子,我去找你妈。”
谭有贵瞪牛眼不乐意了:“你找她干甚,不许找!”
“是我媳妇怎能不找,这事也不全赖来娣,妈扔孩子.....那也是我的崽啊。”
他心里也寒心,可有这样的父母他能怎么办?
“你妈没扔,是来娣诬陷你妈的,你妈都给你跪下了,你就是信你媳妇,不信你妈。
我跟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养你读书,你是村里唯一一个高中生,你哥你弟都没这个待遇,没想到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每次但凡谭诸墨有一点想反抗的意思,谭家二老就会用亲情绑架他。
他确实是三个兄弟当中读书最多的,也是因为这一点,父母常常给他洗脑让他必须孝顺父母,帮衬兄弟。
谭诸墨没吭声,只想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他抬腿往大队去,只要大队发动找人找到的机会会大些。
谭有贵接受不了谭诸墨不受自己的掌控:“你.....你!”
装晕倒。
林来娣抱着孩子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谭家老两口晕倒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
“阿妈,阿妈。”
谭珍宝第一个发现林来娣回来了,她哭着飞奔过去。
谭幸运,谭多福都跑过去围着林来娣。
谭诸墨听到声音一转身跟林来娣四目相对。
林来娣一头齐肩学生短发,很是清秀。
她本身就五官端正,只是这些年拼死累活的干活皮肤被晒的粗糙了些。
但现在看依然是十里八村比较漂亮的女人。
谭诸墨惊了一瞬,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人回来就好。
林来娣没理他,抱着孩子进屋,舀了一勺凉水出来。
谭诸墨蹲地上扶谭有贵,掐他的人中。
谭幸运好奇问:“阿妈你弄水干什么。”
林来娣:“上次不是有人说,晕倒了多浇几盆冷水就行,妈是孝顺的儿媳妇,自然是不能看你爷晕倒过去。”
说着端水就往谭有贵脸上一泼。
谭有贵鼻子呛到了水,冷的浑身一颤:“咳咳咳。”
睁开眼不悦看林来娣。
谭诸墨蹙眉看她。
从没见她这么粗鲁!
谭有贵颤颤巍巍的手指林来娣:“你干什么!”
“我在救您啊,要不是我,您可能还晕着呢,现在我是您的救命恩人。”
林来娣说话的语气气死人不偿命。
“你...你”谭有贵本来就是装的,这事还真不好指责林来娣。
谭诸墨扶起谭有贵:“我扶你回去歇着吧。”
谭有贵看到林来娣就生气,他瞪了眼林来娣后往院子里去提鱼。
林来娣跟过去,看到桶里有两条大黑鱼,猜到是谭诸墨逮来的。
以前谭诸墨逮到鱼,都会被公婆以各种理由要走。
她跟孩子连鱼刺都看不到。
“这么大的鱼,刚好够我下奶了。”
说着林来娣把手里的东西,放谭幸运怀里。
下一秒就从谭有贵手里夺过水桶。
谭有贵猝不及防,万万没想到林来娣会上手抢。
“诸墨会跟你离婚,你不是我谭家人,不配吃我谭家的鱼。”
谭有贵眼神看向谭诸墨,示意他收拾林来娣。
林来娣:“哪怕是明天离婚,今天我们还是夫妻,这鱼就是我的,我吃完再离!”
“你,你不要脸!”
谭有贵气的要跺脚。
林来娣淡淡冷笑声,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嚷嚷:“那就让邻里邻居评评理,看是谁不要脸,我刚生完孩子,家里穷的连个鸡蛋都吃不上。
我男人逮了两条鱼回来,你这当公公的,要把鱼拿走给你的孙子吃,让大家看看有没有你这样当老的。”
谭诸墨要面子不想招来邻居看热闹,避重就轻说:“好了,别那么大声,都给你吃。”
又哄谭有贵:“爸,我下次再去逮,这次的鱼就给来娣下奶。”
旁边的邻居来了两个婶子,听到了来龙去脉。
“老谭啊,来娣现在身子特殊,虽说生的是女娃,但身子也是得养的。”
“对啊,这做月子大人不吃,小孩也得吃,不然哪来奶水啊,来娣也可怜,大老远过来当知青嫁给了诸墨。”
邻居的话臊的谭有贵脸红。
在外人面前他都装自己是好老人:“我不是不给她吃,是想着有鱼刺她吃这个不太好,不如吃别的肉补身体,算了我老了见识浅薄,随便她了。”
说完谭有贵揣着一肚子的闷气走了。
林来娣见招拆招冲他背影喊了句:“爸,你想的周到,那我就让诸墨去把你院里的老母鸡逮来杀了煲汤,你最疼了诸墨了,爱屋及乌,肯定也舍不得他的小女儿没奶喝,您说是吧。”
谭有贵:“.....”想吃他的鸡,除非他死了!
......林来娣跟三个女儿围在八仙桌前,谭明珠睡着后她就放床上了,把买来的一斤桃酥拆开,一人一块分给三个女儿。
三个女个个受宠若惊,她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她们倒是见过很多次,是在堂哥吃的时候,捡地上的渣子混着土尝过味。
谭幸运下意识说:“我拿去给哥哥弟弟们,阿妈我不会偷吃的。”
林来娣听这话心跟被针扎了一样的疼,上一世她真是蠢透了,掏心掏肺的对几个侄子好,却忽略薄怠了几个亲生女儿。
她愧疚的把三个女儿搂在怀里:“不给他们吃,这是阿妈买给你们的,只给我的女儿吃,旁人谁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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