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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安崔宸之不纠缠,不回头,嫡女她飒翻全城小说

我叫叫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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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安,我都说了考上进士就去尚书府提亲,可这才揭榜,你就又追来了,你就没点自己的事情干吗!”京城最大酒楼的天字包厢内,男人厌烦的声音响起。白韶安手上端着锦盒,愣愣的站在包厢门口,看不出情绪,只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的落在男人抱着美艳女子的手上。男人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毛,但周围环绕的都是他城中好友,让他连最后一抹心虚都淹没了下来,反而将女子搂的更紧了一些。“算了,竟然你来了,就顺便通知你一声,这位是念思姑娘,是个清倌人,我已经准备给她赎身了。”崔宸之的话如一把利剑袭来,让白韶安好不容易重新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重新击毁。他们在一起六年了,开始是因为其他原因二人迟迟没有成婚,可后来就是崔宸之的各种借口,但白韶安却始终不肯放弃。因为她相信,当初那...

主角:白韶安崔宸之   更新:2025-02-18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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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韶安崔宸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白韶安崔宸之不纠缠,不回头,嫡女她飒翻全城小说》,由网络作家“我叫叫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韶安,我都说了考上进士就去尚书府提亲,可这才揭榜,你就又追来了,你就没点自己的事情干吗!”京城最大酒楼的天字包厢内,男人厌烦的声音响起。白韶安手上端着锦盒,愣愣的站在包厢门口,看不出情绪,只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的落在男人抱着美艳女子的手上。男人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毛,但周围环绕的都是他城中好友,让他连最后一抹心虚都淹没了下来,反而将女子搂的更紧了一些。“算了,竟然你来了,就顺便通知你一声,这位是念思姑娘,是个清倌人,我已经准备给她赎身了。”崔宸之的话如一把利剑袭来,让白韶安好不容易重新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重新击毁。他们在一起六年了,开始是因为其他原因二人迟迟没有成婚,可后来就是崔宸之的各种借口,但白韶安却始终不肯放弃。因为她相信,当初那...

《白韶安崔宸之不纠缠,不回头,嫡女她飒翻全城小说》精彩片段

“白韶安,我都说了考上进士就去尚书府提亲,可这才揭榜,你就又追来了,你就没点自己的事情干吗!”
京城最大酒楼的天字包厢内,男人厌烦的声音响起。
白韶安手上端着锦盒,愣愣的站在包厢门口,看不出情绪,只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的落在男人抱着美艳女子的手上。
男人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毛,但周围环绕的都是他城中好友,让他连最后一抹心虚都淹没了下来,反而将女子搂的更紧了一些。
“算了,竟然你来了,就顺便通知你一声,这位是念思姑娘,是个清倌人,我已经准备给她赎身了。”
崔宸之的话如一把利剑袭来,让白韶安好不容易重新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重新击毁。
他们在一起六年了,开始是因为其他原因二人迟迟没有成婚,可后来就是崔宸之的各种借口,但白韶安却始终不肯放弃。
因为她相信,当初那么喜欢自己的男人一定会娶她。
后来,就在她再一次要求他提亲时,崔宸之终于承诺考上进士后便会去尚书府提亲,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怀中抱着清倌人,嘴上眼里对她都是不耐烦!
“所以......你打算怎么安顿这位姑娘!”白韶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当紧握锦盒的手却在发抖。
崔宸之皱了皱眉,还没等他说话,坐在他另一次的少年却率先站起了身,一脸的担心,“韶安姐,你别误会,宸哥跟你开玩笑呢!”
说话的人是顾太傅的嫡长孙顾平安,也是崔宸之的自小长到大的好友。
“宸哥,你快说句话啊,别让韶安姐误会。”
可崔宸之没有说话,但是一旁的男人却率先开了口。
“是啊,做游戏,这人生可不就是一场戏吗,只是宸之兄如今这是打算让她们谁先进你长安侯府啊,还是说让二人同时进门?”
说话的男人是提督之子司徒旻,长相英俊,说起话来总是若有似无的带着笑,看似平易近人,却是十足的狐狸。
这也是崔宸之好友中,白韶安平日里最不想接触的人,因为她向来看不透这个人。
“司徒旻,你能不能不乱说话!”顾平安不由额角抽搐,这家伙每次都语出惊人,明明是个狐狸却总装单纯无知!
崔宸之拿着酒杯的手不由一顿,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与怀中女人若有似无的较软触碰,让他瞬间上了头,看向白韶安。
“我明日会去白府提亲,但我们的婚礼总要准备一些时日,念思也不能养在外面,传出去外室的名声不好听,所以我便提前将她抬进府!等到时候你进了候府,还需要好好相处!”
崔宸之说话不急不缓,却字字都扎到了白韶安的心上。
他句句都在考虑念思,却可以将她贱踏进泥里。
北历国民风虽然开放,可以自由寻找真爱,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为了给予女方尊重,男人在娶妻之前不得纳妾,更不得庶子生于嫡子前,否则便糟世人耻笑。
女子的娘家更是抬不起头。
他如今竟然让一个青楼女子先一步入府,丝毫不顾及她与尚书府!
她抬眸看着眼前这张越来越陌生的脸,只觉得过去种种恍然隔世。
她三岁时因为道士说她命格过硬,需要远离尘嚣十年才可化解,于是她便被送去了乡下养着,直到十三岁那年,她初回京城,为救马下男孩,险些被烈马冲撞,是他如天降救了她。
但她自小长于乡野,性子却不似闺阁女子那般执迷于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心里感激于他,那日一别,也只当是过客。
可后来在她的回归宴上,他们再次见面,那之后,他便对她展开了追求,他温柔细心,风趣幽默,会给她讲京城的趣事,也会带她去看京城的美景!给她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
是他弥补了她突然回来的不安,也是他给了她不一样的体验。
一年后,她答应了他的追求。
自那之后,她每天都等着他来娶,可这一等就是五年!
等到她满眼满心都是他!等到别人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等到她成了人人口中成日倒贴,追着男人屁股后面求娶的不知羞耻的女人!
“白韶安,你在想什么!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崔宸之的话再次响起,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白韶安收敛起情绪,微微上挑的眸子清冷无波,“我在想,从我十六岁开始,便一直让你娶我,你推脱了我九十九次,终于在一百次里答应娶我了!“
“呵呵......但......我不嫁了!”
“你知道就好,我答应娶你肯定不会失信,你回去......你说什么?”崔宸之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想到白韶安会这么说,当他意识到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白韶安却是一字一顿,再次开口,“我说......我不嫁你崔宸之了!这六年我眼里只有你,伤害了太多关心我的人,从此我只想为养育我的家族而活!”
白韶安说着,将手上的锦盒放到了桌子上,“最后,祝你考上进士,也祝你终于不用因为娶我而有负担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
“白韶安!“崔宸之猛地起身,身上的姑娘因为他的动作跌坐在地,发出一声痛呼,他却好似没有看到,快速地拿起锦盒,朝着她的方向丢去,满脸怒容。
“谁要你的破礼物!你现在走了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都快二十岁了,又什么都不会,一个一无是处的老女人除了我,我看谁还会娶你!”
锦盒在她的脚边裂开,白韶安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快步离开了。
身后崔宸之被气的大口喘着气,周围的人慢慢安抚着。
“崔兄别生气啊,我看她这就是在闹脾气呢!她一个乡下村姑,又年龄大了,肯定舍不得放弃你这个青年才俊的!”
“对啊!别生气,气大伤身,我看她明天又会像以前一样屁颠颠的准备礼物跟你道歉来了!”
“明天?你这太瞧得起她了,她一个时辰就会过来求我!”崔宸之将桌上的酒一口喝掉,眼中自未散的怒意也有几分洋洋得意。
“我赌她不会回头了!”就在他们一个个安慰崔宸之的时候,司徒旻轻飘飘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由都望过去。
“你什么意思?”崔宸之皱眉说道。
“字面意思!我要是输了,我就脱了衣服游街!你们呢!“
“......哈哈,司徒兄,这可是你说的,赌就赌,她要是不回来道歉,我不仅游街,我还当街喝尿!”
“对,我也是!”
司徒旻撇撇嘴,朝他们投去了嫌弃的眼神,似乎他们已经喝到了一样,看的几人不由咽了咽口水,一阵反胃。
“一言为定,你们喝着,我回去了!”司徒旻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拍了拍崔宸之的肩膀,佯装可惜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包厢!
“我也走了!”顾平安心情也不似很好,低声说了一句后,也离开了。
包厢内几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继续推杯换盏,欢笑一趟,只有崔宸之每每过些时候都会看向门外!

在他们前面,白家大房之子白少杰,也就是白韶安一母同胞的哥哥,一身白衣,头戴玉冠,面容俊朗,浑身都是儒雅之感。
此时正看着堂内,若有所思。
这几个妹妹,白韶安他接触的最少,见面的时间也不多。
却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才艺。
几人到白老夫的面前,说了祝寿语。
许是坐的太久,白老夫人觉得有些乏,旁边的王氏也看出来了,扶着老夫人打算去休息。
“无妨,今日老身是主角,走了不就怠慢大家了,许是坐久了,去四周转转就好。”
白老夫人说完,便离开了。
见到自家哥哥,崔瑾月赶紧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刚刚白韶安故意让我在台上丢脸,她还害得我摔倒,我的脚好痛。”
“这白韶安也太过分了,哥,这样的女人你绝对不能娶回家。”
白韶安装作没有看到,下来和白少杰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换衣服。
崔宸之却一把拉住她。
今日的白韶安像是明亮的月,皎洁无暇,她在台上的模样,却又耀眼的让他移不开眼。
刚刚白韶安下来,完全没有看他,也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这让他心里觉得很不爽。
换做以前,这女人的目光恨不得长在他身上,现在跟他装起来了?
“崔公子有事吗?”白韶安淡淡的抬了抬眼。
崔公子?
她居然叫他崔公子?
崔宸之气笑了,“你害我妹妹摔倒,给她道歉。”
白韶安一把甩开他的手,冷了脸,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崔宸之竟如此不要脸皮。
“崔公子说笑了,刚刚在台上,大家都看到了,是令妹舞艺不佳,跟不上节奏乱了步伐,自己摔倒的,和我可没有关系。”
“你胡说,就是你故意变了节奏,想害我。”
崔瑾月被白韶安当面说舞艺不佳,只觉得颜面尽失,只能求助的看着自家哥哥。
以往只要哥哥开口,这女人也不敢不从,今日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这么伶牙俐齿!
“道歉。”
崔宸之的语气也冷了下来,看着白韶安的目光,快冒出火光。
这女人一直以来都对他言听计从,可现在三番五次的反驳他,让他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白韶安,让他有一种要失去掌控的感觉。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玩物,有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他还是太惯着这个女人了,这样不冷不热的,不过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呵。
白韶安淡淡的瞥了一眼崔宸之:“亏你还是进士,连话都听不明白?我已经说了崔小姐摔倒与我无关,还是说,崔公子就是要当这泼皮无赖?”
“你......”
崔宸之气结,这女人嘴怎么这么厉害了。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不都说这白大小姐非崔家二公子不嫁吗?我今日看着,怎觉得人家也不是特别喜欢你啊。”
“是啊,崔公子,别是你一厢情愿了吧。”
一旁的司徒旻饶有兴趣的看着白韶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今日,倒是没白来。
顾平安在顾夫人旁边坐下,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询问着什么,目光不时在白韶安和崔宸之之间打转。
崔家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白韶安居然敢当众拂他们的面子。
崔宸之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她,白韶安根本不想理会,转身就要离开。
倒是程氏坐不住了。
他们家在京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被一个丫头当众羞辱。
舞跳的好又如何?
还不是个乡下人,一点礼数也不懂!
“我们家宸之善良,不忍心当众说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白府把你从乡下接回来,没教你礼数是吗?”
“如果不是你加快节奏,瑾月怎么会摔倒?现在还在这里振振有词,真以为自己有理了?”
“白韶安,我实话告诉你,我确实看不上你,如若不是你以前听话,我早就让宸之退婚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配进我们崔家门!”
程氏越说越激动,看着白韶安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拆膛入腹。
现在还没进他们崔家就敢不听话,以后还不得翻天?她必须得趁现在好好惩治她一番,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
“我看这白府也真是没眼光,居然把你接回来了,好好在乡下种地不好吗?逢年过节的还能给他们吃点新鲜的蔬菜。”
四周的人哄笑出声,程氏一直以来都看不上白韶安,他们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她一点也不给白老夫人面子,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说白府的不是。
白家所有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白韶颜见白韶安被侮辱,心中解气,眼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活该,谁让她刚才害自己弹琴断了弦!
白韶安转身看向程氏,她是真的不想惹事,可总有人不想放过她。
她的目光渐冷,看着四周的人,抬头,不卑不亢的开口:“程夫人不会还不知道吧?我和崔宸之早就结束了!既然你今天提到了婚约的事,正好,借着大家都在,也好有个见证,至于当年的婚书,这两日便会送到长安侯府上。”
“从今往后我和崔宸之各自安好。”
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
最懵的还是崔家人,他们都没想到白韶安居然敢当众退婚,她不是爱崔宸之爱的死去活来?
“你......无礼,无礼!你记住,是我们崔家不要你了!”
程氏气的浑身发抖,白韶安当众退婚,无异于直接打他们侯府的脸。
崔宸之心中的火气也跟着上来了,“白韶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居然敢退他的婚?
凭什么!
崔瑾月脸色也沉了下来,这草包,哪有脸说这种话。
她哥哥看得上她,是给她面子,她还真以为她有本事可以进去崔府。
“白韶安,你以为我们侯府是随随便便一个农村丫头就可以得罪的起的吗?再说了,我哥这样的英年才俊,你嫁给他,都是高攀祖上积德!
你现在跪下来,和我哥说一句错了,他还可以考虑原谅你,以后我哥侧室的位置,也能让你坐一坐。”
崔瑾月一脸傲然。
在她看来,白韶安就是为了面子,在这里硬撑!等到这些人离开了,她肯定就哭着求她哥原谅!
白韶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崔瑾月哪里来的自信。
还不等她开口,大厅外一道男音便传了进来。
“崔小姐的意思是,这白家,还比不上一个进士?”

空气中,散发出一阵阵的药香。
这药香浓郁,闻之心旷神怡,闭上眼,竟真的像在游山玩水,美妙异常。
“秒!太秒了!”
“真的,真的是药纸!”
“听闻后世想要模仿安途仙人这药纸,可大家始终不得要领,做出来的药纸,药香单一,也无法让墨泽保持光鲜。”
“这是真品,这种药纸乃安途仙人独有,我曾经见过一幅他的真迹,就是这个味道!”
人群中有人激动起来。
白家几人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迎来反转。
崔瑾月愣住了,本来是想让白韶安出丑的,可现在情况怎么有些不对劲?
“是假的,一定是你知道这件事,提前做了手脚!”
白韶婉脸色立刻白了,她的画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
白韶安将画打开,众人皆惊。
那画和之前比起来,墨泽更加亮丽,山水仿佛要脱画而出,立于这院落中。
白韶婉不甘心的拿出自己的画,也放到烛上。
可不管她怎么熏烤,那画都没有药香,反而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啊!”
白韶婉因为太激动,画直接被点着了。
她吓得瞬间把话扔了出去,就扔到了白老夫人脚边。
白老夫人也吓得赶紧起身,差点摔倒,好在王氏和丫鬟之间扶了一把。
白韶安拿过一旁的茶壶,将里面的水灭了火。
孰真孰假,大家一目了然。
“三小姐,看来你这画被安途仙人知道了,这是不高兴了。”
“说实话,三小姐那画确实惟妙惟肖,如果不是白大小姐独具慧眼,还真看不出来。”
“是谁说这白家大小姐是个只会追男人的草包的?”
“是啊,我看她懂得多,为人也低调,最重要的是,长得漂亮,这模样,嫁给崔宸之,都是崔家的服气。”
“这三小姐也真逗,拿个假货,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少人对白韶安都有了改观。
崔瑾月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心中烦躁,这三小姐,怎的也是个废物,居然买个赝品都不知道。
白韶婉脸色苍白,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老夫人打断了。
“闹够了没有!还想让人看笑话吗?”
见白老夫人生气了,白韶婉这才坐下来,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白韶安。
都怪这个废物!
居然让她当众出丑。
这些墙头草,刚刚也说她的是真品,现在居然还有脸皮来说她!
白韶安将画收起来:“祖母别生气,是小辈不懂事了,这画,让人放到房间,里面的药香,有安神功效,夏季,还可驱蚊。”
“好好好。”
见白韶安这么说,白老夫人这才笑了笑,三丫头不喜大丫头,她比谁都清楚,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当众发难。
唉。
王氏拉了拉白韶婉的手:“没事,这画确实不易分辨,刚刚在场这么多人,不都没看出来吗?”
白韶婉勉强的笑了笑。
寿宴开始,大家推杯换盏,好像都忘了刚刚的不愉快。
只有白韶婉,不时的看向白韶安,眼泛恶毒。
酒过三巡,大家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都是在此闲聊,看舞。
还有不少名门小姐,借祝寿的机会,登台表演。
说是祝寿,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如若被哪家名贵族的公子和王爷看上了,那便有了依傍。
白韶华对着白老夫人耳语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片刻,等到台上女子下台,她便坐在了台上,小厮将她的琴送上。
琴声徐徐响起,宛如玉珠落盘,清脆薄亮。
台下之人闭上眼,聆听,皆是一副陶醉的模样。
大家都知白家二小姐白韶华是京都有名的才女,一手琴更是弹得出神入化,就是这京都最厉害的歌姬,也不及她分毫。
最重要的是,白韶华性子温婉,模样秀丽,当的上大家闺秀。
可及笄之后被白韶安害得一直无人上门提亲,大家想到此,都觉得惋惜。
一曲终了,台下传来喝彩声。
“大姐,这二姐都上台弹琴了,你应该也准备了才艺吧。”
白韶婉见大家都在讨论白韶安和白韶华,她心中不悦,原本今天出风头的应该是她,可偏偏被白韶安截了胡。
她丢了脸面不说,还让祖母骂了,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白韶安一个乡野丫头,回来的这些年,她也没见过她有什么才艺傍身。
从那臭烘烘的乡下来的农夫,怕是除了种田,什么都不会了吧。
“对啊,白韶安,你回白家这么久了,应该也有学过吧,二小姐都表演了,你这大小姐不上,不合适吧。”
崔瑾月也来了兴趣。
白韶安点了点头,如果这种时候拒绝,那就真的是扫了大家的兴了。
崔瑾月和白韶婉愣了愣,没想到白韶安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白韶安摸了摸下巴,弹琴是万万不行的,如果弹得比二妹好,大家说不定会将她和二妹作比较。
可弹得不好,她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
“怎么?是才艺太多不知道展示哪个了?”崔瑾月嗤笑一声。
“二妹琴艺一绝,我就不去丢这个人了,最近正好学习了一个击鼓舞,就献丑一下了!”白韶安缓缓开口。
“不如崔小姐陪我一起吧,崔小姐也是能歌善舞,独舞没意思,更何况祝寿嘛,一个人跳舞,不吉利。”白韶安看向崔瑾月。
崔瑾月本来想说“你是个什么东西,配和我一起跳舞?”,可一想到今日老夫人寿辰,拒绝了也不太好。
更何况有这个白韶安在旁边做对比,她只会更耀眼。
这样想着,她便高昂起了头,一脸神气,“跳就跳!到时候你可得跟紧本小姐的舞步哦。”
最重要的是,刚刚白韶婉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也不傻,立刻明白,这是让她上去跳高难度的舞,让白韶安出丑。
所以她立刻答应下来。
“既然她们两个都上去了,我看这白三小姐刚才说的欢,肯定也是个有才艺的,不如就一起吧!”
顾夫人适时开口,这些姑娘的小心思,作为过来人,她自然门清。
白韶安这丫头跟她顾府有渊源,自然不能让人受了欺负!
白韶安见白韶婉要上,还有些犹豫。
今日寿辰,已经让大家看了她们姐妹的热闹了,她不想再在台上和白韶婉争风,让人看了笑话。
“我......”

而另一边,白韶安漫无目的的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天色渐暗,伴随着几道闪电划过,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划过雨点。
街道从喧闹变得慌乱起来。
急切奔跑的人在白韶安身边来来回回,她只觉得周身乏力,一阵眩晕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白韶安发现她正躺在自己房中,身边的美妇人见此连忙上前。
“安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妇人正是白韶安的亲娘,尚书夫人王氏。
白韶安摇摇头,“没有。”
她只记得自己在大街上,可......怎么回来的。
“那就好,你快吓死为娘了,你发烧倒在了大街上,还好誉王路过,派人将你送了回来!”
“不过,你怎么认识誉王的?”
王氏担忧的问道,誉王是当今圣上第三子夜北傲,也是手握兵权的战神,他一项铁血无情,讨厌别人靠近,更讨厌多管闲事。
如今竟然会热心的送自家女儿回来,还让手下特意嘱咐了找大夫来看。
白韶安听到誉王的名字,脑海中不由出现了一张如天人般风神俊朗的面孔,但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却又冷漠神秘,周身是上位者的威压与常年征战的弑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不巧的是,当年在乡下的时候,他们便有过接触,她虽然不惧怕他,但却也不想跟这类人产生过多的交际。
“不认识!”白韶安淡淡开口,“兴许是给爹爹一个面子吧!”
“没想到你爹他面子这么大。“王氏一阵纳闷,但转而又看向白韶安,一脸嗔怒,“不过,你不是去找长安侯府那小子了吗?怎么下这么大雨,让你一个人回来!这也太不像话了!明日我便去好好说道说道!”
再次提到他,白韶安的心中还是不由闪过一丝苦涩,“娘,我跟崔宸之彻底结束了......“
王氏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原来是吵架了啊,可那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病着淋雨回来啊!”
“哎......算了,不说这个了,不过,娘可告诉你,这次你必须得等病好了才能去找他和好啊!不然娘可真的要生气了!”
白韶安不由一阵汗颜,这根深蒂固的想法......越发显得她这些年有多蠢了!
“娘,这次是真的......还有婚书,得麻烦你去退一下!”
“好好好,真的真的!”王氏敷衍的点了点头,又道,“你祖母马上就要过寿了,你可得好好养着。”
“好!”
“行,那你先好好休息,娘还得去忙寿宴的事情,就先走了!”王氏拍了拍白韶安的手,这才起身,可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回头,一脸警告。
“记住娘说的话,病没有好利落,不准去找他!”
“......“
白韶安一阵无语,看着她离开,这才叹了口气,重新躺下。
......
而另一边,长安候府。
崔宸之摇摇晃晃的推开了院落门,小厮急忙将他扶进了房间。
崔宸之半躺在床上,朝着小厮伸出了手。
小厮了然,将桌上地醒酒汤端给了他。
他放在唇边喝下,可只一口,便吐了出来。
“这什么东西!”崔宸之紧锁着眉头,眼中多了一丝戾气。
小厮顿时一惊,连忙解释,“少爷恕罪,白小姐给的醒酒汤的药粉没有了,本来是说今日送来的,可到现在也没有送来。所以小的这才让人准备了普通的醒酒汤备着。”
崔宸之喜欢喝酒,却又讨厌醒酒汤的味道,所以每次喝完酒后,不仅头痛,胃也难受。
白韶安心疼他,所以这才研制了一款不一样的醒酒汤,不仅味道好,效果也比普通的醒酒汤要好,最主要的是护胃还助眠。
崔宸之眉头皱的更紧,心中闪过一丝烦燥。
“好了,你下去吧!”崔宸之看了看洒在地上的醒酒汤,按了按眉心。
竟然用这个跟他抵抗!
等明日她来了,他定要好好晾晾她,以作惩罚!
......
翌日,日上三竿,白韶安这才幽幽转醒。
望着屋内穿透窗缝而进的阳光,白韶安一阵恍惚,她似乎许久没有睡过这般好了!
结束了这段感情,她甚至多了一丝轻松。
起床后,她简单吃了点早膳,便出了房间。
初夏的阳光并不炙热,反而暖洋洋的让人舒服。
“小姐,可是要去长安侯府?那边的醒酒药粉跟清神茶没有了,要不要奴婢去准备一下!”身边甜儿的声音响起。
“不用,以后都不用了!”
白韶安摇摇头,”阳光这么好,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走在开满鲜花的小路上,白韶安几年来第一次感觉生活中还有不一样的美好。
悠扬的琴声自不远处的凉亭中传来,白韶安跟随着琴声向前,便看到凉亭中少女一身青衣,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
清风袭过,亭幔摇摆,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带着几分飘渺,添上了几分仙气。
只是少女似乎思索着什么,琴音突然停住,秀眉轻皱,而后又开始,来回反复。
“第二段的第五个音错了!”白韶安的声音响起。
少女眼眸突然亮了几分,而后更改了刚才的手法,琴音再次响起,竟真的比之前更加顺畅动听了几分。
少女脸上一喜,顿时起身,感激的朝着声源看去,却在见到白韶安时,笑容僵到了脸上,“大......姐?“
“二妹。”
女子是白家三房之女白韶华,才华斐然,在京城小有名气,由于白家并未分家,所以白家几方一直都居住在同一府上。
“原来大姐姐并不是什么都不会。”白韶华愣了一瞬,便恢复了淡漠,隐约中还带着几分怒意,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嘲弄地笑了笑。
“也对,从前大伯父伯母隔一段时间就会请各个方面最有名的老师去乡下教授,你又怎么会是一无是处的草包呢!“
明明什么都会,却被所有人嘲笑草包,她明明可以解释,但因为眼里只有一个男人就毫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更不在乎被她连累的整个白府!
白韶华越想越气,所性抱起琴,准备离开。
届时不远处跑来了一个鹅黄色身影,精致的五官,灵动的眼眸,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娇俏可人。
“二姐,你果然在这里!快陪我去给祖母选礼物吧!”
少女是白家二房之女白韶颜,家中姐妹排行老四,也是年龄最小的如今十四岁。
白韶颜欢快的朝着凉亭走来,在看到白韶安的时候,一阵诧依,随即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嫌弃。
“这青天白日的在家中见到大姐还真是稀奇!怎么?这又吵架了?”

白韶安却是一脸淡然,摊了摊手,“东西是我的,自然是我自己的定价啊,我本来打算卖四百两的,现在算你三百二十两,可不就是八折嘛?”
“我可是看了,这店中如今也就这个琉璃灯适合送一些贵人哦,错过这村你可就要再等等了。”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长公主愿不愿意等等你的礼物呢!“
白韶安说的不急不缓,却让崔瑾月恨不得撕了她,“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我哥不要你了吗!”
“你哥要不要我是他的事,但是我已经决定不要你哥了!”白韶安绝丽的容颜显得异常平淡,随后又开口,“既然崔小姐买不起这东西,那我先走了!”
“你才买不起!”崔瑾月一脸的狰狞,然后冲着身旁的丫鬟喊道,“给钱!”
丫鬟不敢不听,快速的拿出银票递给了甜儿,然后接过琉璃灯。
“白韶安,你少得意!这事我回去后一定会跟我哥和我娘说的!到时候一定让你好看!”
说罢,崔瑾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满脸怒容的离开了珍宝阁。
一瞬间,白韶安积压了多年的郁结仿佛都消散了不少,心情顺畅,丢给伙计一些银两作为打赏后,才满脸轻松的出了门。
回到白府后,她便直接进了书房,一进去,直到两个时辰后才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白韶安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几乎都是窝在书房内。
府中所有人一边惊诧于她没有去长安候府,一边又担心她这忙碌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劲。
不过好在,老夫人的寿宴到来,白韶安也终于走出了院子。
当日,白府张灯结彩,一片喜色。
虽然吏部尚书是三品官员,但由于职责特殊,即使是朝中官员都会想要结交,就连皇亲也会给些面子,再加上白老夫人本是国公府嫡女,后又有诰命在身,故此她的寿宴,可谓是高朋满座,贵人云云。
招待女宾贵客的大厅内,此时早就坐满了人,随着白韶安的倒来,一直互相寒暄闲聊的众夫人也都看了过来。
“这是哪家的小姐,长得可真好看,怎么之前没有见过啊。”
白韶安一身宝蓝色衣裙,衬得皮肤似雪,眉眼如画,矜贵中又带着几分明艳的美。
“白家大小姐,就是小时候养在乡下的那个。”
一个夫人看向问话的人说道,随即又转向一旁的女人,“说起白大小姐,长安侯夫人应该最熟悉,听说她还跟贵府的二郎还有婚约呢。二人也都不小了,这应该也好事将近了吧。”
“哎,真让人羡慕,这白大小姐虽然什么都不会,但是娶回家就这样看着也赏心悦目啊!不像我家那不争气的,说亲这么多次,一个看上的都没有!”
妇人说的遗憾,但眼中都是调侃与不屑,自然不会有人真的认为她是真心夸赞白韶安,这话不就是典型的说她是个废物、没用的花瓶嘛。
果然,长安侯夫人程氏听此脸色变得更加黑了下来,“王夫人既然这么羡慕,那这婚事给你要不要!”
“......”王夫人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直白,连忙摆手,“不不不,长安侯夫人真会说笑,这婚事哪有说让就让的!而且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俩孩子感情深厚,这么多年就差这临门一脚成婚了,我可做不得这恶人。”
“这没有成婚呢,谁都说不准,不过我这做娘的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喜欢的那些高门贵女,我家宸之就是不喜欢,时间长了我也没办法,索性就由他去了!”程氏一脸的倨傲,跟崔瑾月的神情别无一二,话语也是典型的说自己并不喜欢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白韶安本来对她们的话充耳不闻,但听此,眉头还是不由皱了起来,停下了脚步,但还未开口,一旁的顾家主母,顾平安的母亲却率先说了话。
“诶呀,长安侯府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想到这当家主母竟然连孩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啊!”
顾夫人说着,调笑的捂了捂嘴,意味不明,让程氏变了脸,周围的人也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听说那崔二郎今年还考上了进士呢,以为是个上进的贵门才子,没想到竟是个忤逆父母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白家这个也是个傻的,好好的贵女非得把自己作践成追着男人屁股后面转的!要是我家姑娘啊,打断了腿,也不会让她这般糟践自己。”
“你小点声!别让人主家听到,我可听说,前些日子两人闹了别扭,闹得严重着呢,听说还动了手!”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把人酒楼地板都砸坏了!”
“这崔二郎还有暴力倾向?这还没过门呢,竟然就这样?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啊!”
“......”
几人越说越离谱,白韶安彻底见证了流言的传播,不禁额角抽搐。
但白韶安也没有打算再理会,径直走去,路过顾母的时候,感激的点了点头。
顾母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了这孩子。
前几日的事她已经听平安说了,希望这孩子能够真的想通,莫要为了那不值得的人,伤身伤心。
此时,寿宴开始。
白家院内灯火通明,丫鬟仆人端着珍馐美酒来来往往。
院中,白老夫人坐在首位,着一身锦绣刺花红色长袍,气质如兰,明明已是八旬老人,那双眼却一点也不浑浊,反而透着一股灵慧。
这白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在她前面,置着一个巨大的舞台,上面人影翻飞,载歌载舞。
老太太身后站着几个丫鬟,正将寿礼一个个的往后送。
宾客送完礼,拜见了老太太,便由婢女带着入了坐,斟好茶酒。
等到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崔瑾月这才起身。
见大家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她下巴微扬,很是骄傲。
“白老夫人,生辰快乐,瑾月给您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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