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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静待相思无删减全文

吃汤圆的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芙薇神色莫名有些惊慌,“阿聿陪本宫出来逛逛,本宫路上不舒服才来这个小医馆看病。”江鹤年点了点头,探究的目光看向沈芙薇,就连给沈芙薇诊断的郎中也是连连应声。可直觉告诉江鹤年事实并非如此,不过他并不在意沈芙薇的不对劲,反正他也要离开了。沈芙薇心下安心了不少,瞥见江鹤年身后老郎中欲言又止的神情有些奇怪。“你来医馆干什么?”江鹤年感觉莫名其妙。为了不让计划失败,他开始比划。“启禀公主,慈安堂的赵嬷嬷身体不好,微臣来替她买药治病,请公主替微臣保密,微臣不想她担心药钱。”沈芙薇看着男人恳切的目光,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跟江鹤年有关就行,他一向身体康健,若不是为了旁人又怎会来医馆?“长宁,如今天日不早,不如去用午膳吧......”司聿不着痕迹瞪了江...

主角:沈芙薇江鹤年   更新:2025-02-25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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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芙薇江鹤年的女频言情小说《芙蓉静待相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吃汤圆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芙薇神色莫名有些惊慌,“阿聿陪本宫出来逛逛,本宫路上不舒服才来这个小医馆看病。”江鹤年点了点头,探究的目光看向沈芙薇,就连给沈芙薇诊断的郎中也是连连应声。可直觉告诉江鹤年事实并非如此,不过他并不在意沈芙薇的不对劲,反正他也要离开了。沈芙薇心下安心了不少,瞥见江鹤年身后老郎中欲言又止的神情有些奇怪。“你来医馆干什么?”江鹤年感觉莫名其妙。为了不让计划失败,他开始比划。“启禀公主,慈安堂的赵嬷嬷身体不好,微臣来替她买药治病,请公主替微臣保密,微臣不想她担心药钱。”沈芙薇看着男人恳切的目光,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跟江鹤年有关就行,他一向身体康健,若不是为了旁人又怎会来医馆?“长宁,如今天日不早,不如去用午膳吧......”司聿不着痕迹瞪了江...

《芙蓉静待相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芙薇神色莫名有些惊慌,

“阿聿陪本宫出来逛逛,本宫路上不舒服才来这个小医馆看病。”

江鹤年点了点头,探究的目光看向沈芙薇,就连给沈芙薇诊断的郎中也是连连应声。

可直觉告诉江鹤年事实并非如此,不过他并不在意沈芙薇的不对劲,反正他也要离开了。

沈芙薇心下安心了不少,瞥见江鹤年身后老郎中欲言又止的神情有些奇怪。

“你来医馆干什么?”

江鹤年感觉莫名其妙。

为了不让计划失败,他开始比划。

“启禀公主,慈安堂的赵嬷嬷身体不好,微臣来替她买药治病,请公主替微臣保密,微臣不想她担心药钱。”

沈芙薇看着男人恳切的目光,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跟江鹤年有关就行,他一向身体康健,若不是为了旁人又怎会来医馆?

“长宁,如今天日不早,不如去用午膳吧......”

司聿不着痕迹瞪了江鹤年一眼,然后轻笑着看向沈芙薇。

沈芙薇眼睛瞬间亮起,身体不自觉靠近司聿,随意叮嘱江鹤年按时回府后便离开了。

脑海中系统急忙出声。

“宿主,你为什么不说自己得绝症了呀?”

“我担心徒增事端走不了,另外我要在走之前去永安寺一趟......”

从公主府到永安寺并不算远,可那里有他给哥哥求的平安符和长命灯,他总该去看看。

只是没想到这一见遇见了曾经的故人,唐婉仪。

早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彼时他就被这位病弱的清安郡主所救,后来为了攻略沈芙薇,更是几次受过这位郡主恩惠,又因为诗词歌赋两人成为好友。

她听说自己为了追求沈芙薇削发受辱时不是没想过拦,只是在听到江鹤年编好的不得已的苦衷时,才没有深究。

“如今是要蓄发?”

隔着马车,两人遥相对视,因着唐婉仪长兄娇宠她,允她终身不嫁,所以她有一般闺阁女子没有的洒脱与直接。

倒计时第十五日,江鹤年决定收拾行李,离开长公主府。

他想明白了,既然要去回见哥哥,就要斩断这个世界讨厌的一切关系。

江鹤年背着包裹出门时正好撞见被丫鬟簇佣的沈芙薇,

“江鹤年,你这是何意!”

他把准备好的腹稿递给沈芙薇,

“微臣去慈安堂看望赵嬷嬷,她年岁已大命不久矣,微臣想再陪陪她顺便照顾那些幼童。”

沈芙薇第一反应是江鹤年心里还在生气。

她想了想命丫鬟递上崭新的的祥云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本宫给你的礼物,之前的事翻篇行不行?”

江鹤年皱了皱眉,她头一次以商量的口吻送自己这个驸马东西。

以前都是随意甩给他,甚至羞辱他。

司明岚也在这时候从马车下来,瞥见玉佩张大了嘴,

“参见公主,这玉佩是昨日番邦进献的吧,这么好的玉料应当是送给阿聿的吧。”

司聿笑着点头,款款而来,目光虽没看玉佩却透露着势在必得。

江鹤年没说话,沈芙薇面露为难,却还是将玉佩递到司聿面前。

她甚至不敢看江鹤年的脸色,怕瞧见男人受伤的神情。

事实上江鹤年没在意,沈芙薇对司聿是真爱,每年派人送给司聿的礼物多的不行,送自己这个夫君的礼物屈指可数。

离开公主府后,江鹤年便住在了慈安堂,只是身体却愈发脆弱。

这种异常瞒着赵嬷嬷和孩童可以,却瞒不过唐婉仪。

“鹤年,你是生病了吗?要不去医馆或是请个大夫?”

江鹤年看着眼前的女子,算是这个世界他觉得还不错的知己朋友。

他没用手语,拿着纸笔写下一行字。

“不瞒郡主,鹤年的确实生病了。待我死后劳烦郡主安葬好后事......”

唐婉仪愣了愣,她知道这个在当下世人眼中不受待见的男子不属于这个朝代,可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离开。

“好,本郡主答应你......”




接下来几日,江鹤年过得开心快乐,不用伺候沈芙薇,不用听丫鬟侍卫说他坏话,只是身体越发不好。

他开始噬睡,咳血,不过依旧开心,因为他马上要见到还活着的哥哥了。

唐婉仪闲下来会给他讲各种大魏山川往事,江鹤年也会和她分享自己在现代孤儿院的往事。

而司聿更是时常派丫鬟汇报他和沈芙薇的行踪。

小到二人亲密无间的用膳细节,大到各种礼物出游经历。

“江鹤年你知道吗?公主马上就会提和离。江鹤年,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在司聿眼中,沈芙薇温柔又体贴,确实与在江鹤年面前的形象不同。

他没有理睬司聿,心里却想着怎么让沈芙薇签署他费尽心思弄来的和离文书。

倒计时第五日,江鹤年拖着病体来到公主府。

正巧公主府的仆人在布置宴会厅,一派喜庆的场景,江鹤年才意识到今日是沈芙薇的生日。

正厅里,沈芙薇笑着指着丝绸似乎在讨论什么。

看见江鹤年进来了,沈芙薇顿时咬紧了唇。

“江鹤年你怎么开始蓄发了!”

江鹤年面无表情,比划出自己的意思。

“微臣前些日子想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微臣又不出家,削发实在无用!”

沈芙薇掐了掐手心,她总觉得江鹤年不对劲,心上夹杂着一丝不安。

“为什么突然想恢复了?”

他嗤了一声,却没再回答。

沈芙薇脸色沉了沉,司聿也感觉不妙。

江鹤年一向以自己替身出现,现在放弃与自己相似的装扮是想干什么?

“今日本宫主生辰,江鹤年你作为驸马穿的得体些再出来!”

江鹤年翻了个白眼,想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只能点头。

午时前后,喧闹的人群很快聚集,以司明岚为首的京城名媛带着司聿,几人一踏进公主府就吸引众多权贵官宦的目光。

“快看,那是司家的大小姐和公子,尤其是司聿,长公主心尖上的人,听说他归京后住进公主府,公主真是倾慕他。”

“就是,现在那个驸马,听说是个哑巴书生,还是司家的私生子,就是下贱胚子,你瞧瞧站在旁边那个”

有几个和沈芙薇相熟的闺门小姐嗤笑出声,

“可不是吗?公主喜欢司公子是出名的,俩人前阵还到处游玩,没准好事将近。”

一群人哄笑间,江鹤年默不作声站在旁边垂头敛着眉。

司明岚见江鹤年又是一副受气佬的模样,带着侍卫就围住江鹤年。

“哟,几天没见开始蓄发了,你就是再俊美,公主都不喜欢你!”

“本小姐早让你提和离愿意,现在大庭广众人现眼满意了?”

司明岚一把拽着男人的衣袖,眯着眼瞧了又瞧。

“别说,你比南风馆的小倌还要俊上几分,到底乡野出生,要不是公主府养人,你怕不知道在哪乞讨求生呢!”

眼见说话越来越露骨,江鹤年想走却被一个侍卫推进了后花园旁新辟的观景湖中。

众人瞬间一阵慌乱。

因着力道不小,江鹤年开始剧烈咳嗽呛起水花。

血迹吐在水中,开出艳丽的花又随着水波荡漾消失。




沈芙薇冷淡轻哼了声,同司聿有说有笑离开。

一旁的司明岚瞬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把特意派丫鬟弄来的食材扔在了江鹤年怀里。

“哑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膳房做菜,信不信本小姐告诉公主你又偷懒!”

江鹤年看着怀中的菜,都是鱼虾和肉,没有一点他爱吃的素菜。

他叹了口气,自己对海鲜过敏,也不爱吃肉,看来午膳是吃不好了。

不过想到只剩二十多天,他顿时一股动力。

不到半个时辰,一身白衣的司聿就跑了进来。

“鹤年,午膳怎么还不好,你是不想为我烹饪膳食吗?”

“他敢,江鹤年你动作放快点,阿聿都饿了!”

沈芙薇夹带怒气的声音响起。

江鹤年只好换锅,重新倒汤处理份量。

司聿突然抢过江鹤年手里的肉汤,身子抖然一倒,那刚出锅的肉汤连同陶罐落到江鹤年的后背和胳膊。

“阿,阿......”

江鹤年皱紧了眉,嗓子费力地发出刺耳的痛声。

肉汤浸湿了男人后背的薄衫,狼狈至极。

“江鹤年,你没事吧?来人,快叫太医来!”

沈芙薇侧身想查看男人的伤势,却听见司聿的哭声。

他指着手背上鼓起的水泡揉着眼,

“对不起鹤年,我就是想帮你,但这里真的好痛!”

司明岚早已赶来,扶住司聿就要走,

“阿聿从小没吃过苦受过伤,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

沈芙薇没有犹豫,小心扶着司聿离开。

“江驸马先自己包扎吧,太医得先得紧着阿聿。”

闹剧结束,江鹤年转动轮椅看向庭院中手忙脚乱的一群人,顿时低声苦笑。

他示意小厮要一套厚的衣物,却没人理他,就连他拿出钱财让人请郎中来也无人愿意。

十几个丫鬟拿着不同的烫伤药膏围着司聿。

江鹤年无奈只能咬牙忍着痛去找衣物披在身上,然后摇摇晃晃出了长公主府赶往医馆。

见到郎中时,衣服已经和肉黏在一起,就连专治烧伤的郎中眉头也皱成川字。

“公子,你一个人住吗?怎么不早来?这皮肉和衣服布料沾在一起,抹药时会很疼的。”

江鹤年看着眼前慈祥的老郎中,眼框有些发酸。

他没说为什么来迟的原因,只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老郎中愣住了,意识到眼前这个可怜的男子是个哑巴,叹了口气。

“好,注意按时抹药膏,不要沾水......”

回到长公主府时天早已黑透,露出的皮肤被包扎好,让他看起来可怜又滑稽。

还是路过的小厮看不下去,才主动帮江鹤年的轮椅弄进公主府。

“驸马可真可怜,浑身是伤,公主还在陪司家那个公子吃饭,”

“你个新来的知道什么,这位可是手段多着呢?爱公主那么多年跟舔狗一样不要脸面,他还是司家公子的替身呢!”

“要我李二说就活该,谁让他鸠占鹊巢,跟癞皮狗一样!”

下人议论的声音传入江鹤年耳中,他并不在意,冲小厮道了谢,将早就写好的字条递到小厮面前。

“麻烦晚间来到卧房帮我上药,会有赏金。”

小厮怔了怔,他知道公主府的驸马脾气很好,但没有想到跟下人说话也很尊重客气。

江鹤年一进膳厅,两人正在互相夹菜,暖昧的氛围不容忽视。

“来,阿聿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沈芙薇的眼神缱绻似乎能滴出水,司聿脸上也满是甜蜜的笑意。

江鹤年反而有些不理解,现在看这俩人互相喜欢,怎么当初沈芙薇为什么没嫁给心心念念的司聿呢?

司聿一看见江鹤年,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

“鹤年,你回来了。”

江鹤年点了点头就要走,沈芙薇反而不自在起来。

她总觉得江鹤年最近对她很冷淡。

“江驸马去医馆包扎好伤口了?需不需要本宫给你上药?”

沈芙薇一副施舍的模样让江鹤年莫名觉得好笑,

他摇着头比划着,

“不劳公主费心,微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江鹤年果断转身,因而没瞧见沈芙薇阴沉的脸色。

她忽而意识到,难道江鹤年是生气吃醋了?




江鹤年忍不住发愣,派人传话的是他这个身份的长姐,却处处讨厌身为亲弟弟的他,如今更是不止一次威胁他必须给司聿让位。

抬眼间,男人就看见一身亵衣的沈芙薇靠在门边,面色不虞。

“你竟然想和离?勾搭哪个女子?”

沈芙薇强硬勾住男人的下颌,江鹤年忍不住挣扎起来却被抱紧。

“不过谅江驸马也不敢,当初为了留在本宫身边连死都不怕。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本宫?”

这回换江鹤年沉默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根本不喜欢她,一切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他憋了半响,侧身握笔写下歪歪扭的八个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芙薇一阵嗤笑,没有再说什么。

次日卯时,江鹤年醒时,沈芙薇早已消失。

江鹤年也没在意,郑重拿来笔墨用简体字写下了倒计时三十天计划。

“宿主,由于您即将完成任务,系统将会为你安排绝症死亡,请您多加忍耐。”

江鹤年安静地用膳却撞见司明岚气冲冲跑进来,全然没有世家贵女的风度。

“江鹤年,昨天本小姐让人给你这个贱种传的话都知道了吧!你怎么才愿意离开公主!”

江鹤年抬眸看向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子,心下泛起一阵苦涩。

他来到这个世界时,才知道自己设定为被抱错昌远伯府的真少爷。

而司聿,就是那个占了自己十几年身份,享受家里人万千宠爱的假少爷。

出于任务需要,他只能一边接近沈芙薇,一边让司家知道自己的存在。

在找到当年掉换孩子的奶娘和丫鬟人证后,他被领回了司家,但除了祖父,司家没有一个人欢迎他这个落魄的书生。

他甚至不被允许用司家的姓,司家更是对此宣称他是找回来的外室庶子。

而司聿受不了这打击,认识佛道禅师后一气之下出了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突然传出他回京甚至想还俗的消息。

江鹤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想走,手腕却被司明岚拽住。

“要不是你这个贱种,阿聿怎么可能随便出家,现在才愿意回来?”

江鹤年本来就腹疼得很,现在还没站稳就被重重推开,脚步猛一踉跄。

他滚落几圈重重摔向卧房下的台阶,人也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卧房内里昌远伯司修民和其夫人赵氏都在,司明岚站在一边捏着帕子满脸怨怼。

“阿爹,阿娘,凭什么让我跪,我不是故意的,我看江鹤年这个贱种就是想博同情。”

“够了!”司修民不耐烦出声。

旁边赵氏还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江鹤年。

“明岚可是你长姐,你也没什么大事,这事翻篇。”

众人知道他是哑巴,所以即使江鹤年红着眼眶拼命比划着,他们也只当看不见。

江鹤年看着自己打石膏被夹板固定的腿,心抽痛了一下。

他上辈子在现代是孤儿,性格也软弱些,所以很渴望亲情。

可是司家众人根本不在意他,尤其是最宠爱弟弟的司明岚,恨死他占了司聿的一切。

可到底是谁占的谁的?

待众人走后,江鹤年又开始漫无目的地发呆。

他马上要走了,在这个世界的东西都得处理。

这时门被打开,一身白袍的司聿走了进来。

算上来,他们有将近七年未见。

当初他意气出京入佛门,可司家又需要通过联姻来攀上长公主沈芙薇。

于是司家只能让江鹤年顶上。

无人在意他的想法,众人更是认为他一个哑巴能和尊贵无比的沈芙薇成婚算是走大运了。




“鹤年,你这是怎么了,听长姐说你好端端摔着了?”

司聿一屁股坐在了江鹤年受伤的腿上,又使坏般压了压。

“如今我想清楚回来了,你以为公主还能看上你吗?你顶着和我一样的装扮去讨好她真是恶心!”

司聿扬了扬脖子,笑的张扬。

江鹤年咬紧牙,不让痛声溢出喉咙。

司聿却突然对自己脸掌掴了一下,

“鹤年,你别生气,如果你想打我来消气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长姐,她不是故意的......”

司聿甚至哭了出来,泪水滑过白皙的脸庞,清晰的巴掌印更是明显,好似纯洁高雅但又强忍委屈的圣僧。

下一刻,卧房门被推开,一众丫鬟婆子簇拥沈芙薇快步走了进来。

她心疼地查看司聿的伤势,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江鹤年。

“你什么身份,竟然敢对阿聿动手,真是翅膀硬了,江鹤年,快点滚下来磕头道歉!本宫饶你不死!”

江鹤年恍然意识到司聿的目的。

刚想比划手语又想沈芙薇肯定懒的看,只能摸索着床头特制的纸笔快速写下。

“微臣没打司公子。”

旁边司聿见到沈芙薇又惊又喜,却拉开两人距离,眼眸含泪。

“公主,阿聿无碍,鹤年厌恶我回来也是正常。”

沈芙薇脸更臭了,示意侍卫一把拽起面色苍白的男人。

“本宫数到三,你不跪就永远别进长公主府的大门!”

巨大的疼痛让男人跌坐在地上,移动一丝骨头就传来刺痛。

江鹤年低垂下眉眼,毫不犹豫磕下了头。

耳边传来沈芙薇的嗤笑声,司聿的声音还在继续。

“公主,阿聿相信鹤年。他只是太生气了,都怪阿聿,早知如此还不如一辈子不回京。”

“阿聿,你,别提那些过去的事了。”

“称呼本宫为长宁就好,如同从前一样。”

两个人目光绵绵对视,不知道以为是一对恩爱的眷侣,而长宁正是沈芙薇的封号,除了她的长辈兄长,司聿是唯一一个可以这般亲切称呼她的世家公子。

还是系统终于看不过去:“宿主,您可以不理睬的,我把证据拿出来就行了......”

“不,没必要,这是古代,沈芙薇只相信她看到的,还有二十九天,快了。”

江鹤年在床上休养了三天,就被沈芙薇强硬带出了卧房。

原因是司聿想吃江鹤年亲手做的菜肴。

于是江鹤年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被送到了专门为司聿开辟的小厨房。

“你个贱种,石膏都没拆就想着做菜,还真喜欢当厨子!自甘下贱的东西!”

江鹤年没理主动挑衅的司明岚,转动轮椅就想走。

轮椅却在此时被司明岚重重踢开,还没好全的腿就这么硬生生摔到了地上。

“本小姐可是司府嫡长女,见到长姐不问好就想走,不知尊卑的野种!”

司明岚勾了勾唇,掩嘴笑的更大声。

“你还是早点滚,留点脸面。不对,你个贱种早就没脸了,谁不知道你这个驸马跟舔狗一样癞在公主身边,京城人人都笑你下贱,要不是当年公主出降迫在眉睫,你怎么会有机会!”

司聿不知何时已经过来,拽了拽司明岚的袖子,

“长姐,别这样说鹤年,长宁那么好有不知死活的追求者正常的。”

司聿的脸上带着羞红,即便削发后依旧是清俊出尘,与之对比,瘫在地上狼狈的江鹤年如同烂泥。

“鹤年,离京多年我的身子也落下病根,公主府风水好,长宁说我可以住在公主府养病。”

江鹤年点了点头,扒住轮椅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而沈芙薇也终于赶到,看着江鹤年一脸平静的样子,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阿聿将会在公主府住一段时间,你就每日寅时起来给阿聿做早膳吧。”

“长宁,会不会太麻烦了,鹤年还是病人......”

沈芙薇立马摇头,

“怎么可能,他一向爱那些下人愿意做的事,做惯了厨子,给阿聿做早饭是他的福气。”

江鹤年笑着点头,比划着,

“不麻烦。”


江鹤年走进正厅时,发现一切平静。
于是转而回到卧房,却瞧见整个房间黑漆漆一片,就连门口的丫鬟都是战战兢兢,一副生怕牵连的模样。
一股刺鼻的酒味充斥着鼻腔,沈芙薇靠在屏风边睡着了。
江鹤年并不想惊动眼前的人,可是迟了。
下一秒沈芙薇疲倦地睁开眼,以往狭长冷傲的眼里遍布血丝。
“你去哪里了?江泽年,还有卧房里你的东西呢?”
江鹤年吓了一跳,快速比划。
“微臣是去京城的慈安堂了,衣服和一些东西给那里的孩童了。”
“你怎么突然想做这个?”
江鹤年觉得奇怪,几年前他都开始做这件事了,只是沈芙薇不关心更不在意。
他立即比划,
“心血来潮。”
沈芙薇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想到什么,紧紧地搂住男人的腰,好像生怕他消失不见。
“行吧,不过本公主可告诉你,下次不能再不告而别,否则本宫非要治你的罪!”
江鹤年只能点头。
“行了,快去给本公主做早膳,御厨做的菜本公主已经吃腻了,就你平常最喜欢做的薏仁粥!”
江鹤年果断摇头拒绝,他的胳膊还没上药,身上哪哪都疼,为什么非要听沈芙薇的话。
他拿了笔想好的理由写在纸上。
“请公主恕罪,微臣烫伤严重,暂时不能沾水。”
沈芙薇思绪一片空白,清了清嗓子。
“江鹤年你是不是因为本宫把御医给阿聿看病生气了?他从小爱哭,最怕疼,你却是吃惯了苦,皮糙肉厚,再严重好的也快。”
“本公主不让你给阿聿做早膳行了吧,你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天天闷胡芦一样,京城多少人都想成为本宫的驸马!”
江鹤年被这一番话震惊地三观都碎了,身为大魏尊贵顶端的沈芙薇有无数多理由,而他最讨厌找理由的人。
在系统的提醒下,江鹤年意识到自己有必要去医馆检查一
间一股恶心。
眼见男人脸色白的如鬼,沈芙薇还是不放心,强硬地拉住男人的手腕。
却听见不远处司明岚慌张的叫喊声。
“快来人啊,司公子晕倒了,快叫太医……”
沈芙薇面露为难,转而松开男人的手。
“江鹤年你先自己处理,阿彦那边情况更严重,本宫必须得去看看!”
女人提起裙摆匆匆离开,人群散去,无人在意江鹤年这个哑巴。
唐婉仪却走了过来。
“没事吧,要不去处理一下?”
江鹤年笑着点头。
一路上两人沉默,唐婉仪终是忍不住开口。
“江鹤年,本郡主想不明白。公主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在她身边受气?你不难受吗?”
男人垂眸,眸光带着无奈却还是比划着。
“难过,但是我必须在她身边,必须要完成任务。”
最后两个字落下,唐婉仪意识到什么。
原来他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待在沈芙薇身边?
江鹤年没有再解释,他告诉唐婉仪的已经够多了。
当晚沈芙薇醉熏熏地回来,一问才知司聿喝了生辰宴的果酒引起疹子,人还在发着高热。
沈芙薇还放话,如果找出给果酒做手脚的人一定千刀万剐。
江鹤年只觉得好笑,把写好的字条指给沈芙薇看。
“慈安堂每年都有铭谢会,想邀请公主参加。公主只要签了请柬去不去都可以。只要公主签,从前公主对我的种种过分之事一笔勾销。”
沈芙薇眨了眨眼,转而低声笑了起来,
“好,本公主答应你,江鹤年,本公主做错了任何事你也会原谅吗?”
江鹤年看沈芙薇迟迟不动笔,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她飞快拿起朱笔,盖章一气呵成,可却紧紧抱着江鹤年不撒手。
早在几日前,她被检查出有喜时,害怕江鹤年生气,可她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只要孩子生下来就好,她暂时不会和离,毕竟江鹤年那么爱她。
呢,”
江鹤年不觉有些发笑,开始比划着手语。
“阳儿真棒,好厉害。”
午时后,江鹤年一一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示意孩子们挑选。
看到他们兴奋的模样,江鹤年不禁回忆起了过去。
现代的他是被孤儿院的哥哥江时养大。
虽然他们没血缘关系,可是对江鹤年来说,江时担了父亲和兄长的角色。
但这么好的人却死在了九年前一场连环车祸里,彼时他才二十五岁。
而他本可以不用死的,只是因为听说江鹤年在学校摔倒就匆匆赶来……
不知何时,江鹤年早已泪流满面。
他又想起哥哥满身是血的尸体,心狠狠抽痛了一下,转而摸了摸怀表中江时的笑脸,心里柔软了不少。
因着赵嬷嬷和慈安堂里这些孤苦无依的孩童强烈要求,江鹤年选择了留宿。
次日醒来时他笑着同慈安堂掌事赵嬷嬷告别,最后恋恋不舍坐上租来的马车。
半路上,马车却被人高马大的小厮拦住,司明岚怒气冲冲将江鹤年拽出马车。
“终于找到你个贱种了,昨日听说你从长公主府跑了,你知道阿聿多担心你吗?还有公主也是满京城找人,你个小人就是欲擒故纵!本小姐警告你,就算你死了,公主也只喜欢阿聿,你这个替身永远别想爬到阿聿头上!”
江鹤年皱紧了眉,感觉很奇怪。
这几日沈芙薇早出晚归,两人很少碰见,她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江鹤年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想法,一方面司明岚不会相信,另一方面他是哑巴。
直到走进公主府,先前上药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驸马,您去哪了?您消失一天又彻夜不归,公主着急的不行。这不吃那不吃,还把一向喜欢的厨子骂了一天,甚至还有几个侍卫背后说您坏话呢!”
江鹤年眼睛不由地瞪大,原来沈芙薇是因为饭菜不符合心意而生气。
但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倒计时还有十八日,他不欠沈芙薇什么的。

他开始比划出自己的意思。
“微臣相信公主,但不劳烦公主。”
江鹤年一把夺过药膏,女人却想抢过去,直到一个丫鬟气喘吁吁跑来,
“司公子刚在净室摔倒了,公主您快去看看吧!”
沈芙薇立刻松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鹤年扯了扯唇角又莫名觉得心酸,从前摔伤时她会一边骂他一边上药,现在却毫不犹豫离开,果然她爱的一直是司聿。
不过他很快就抛弃这个想法,沈芙薇就是再好自己也早晚会离开,更何况她对他并不好。
小厮最后还是来了,低着头跪下道歉。
“驸马恕罪,公主非要抢着上药,小人阻止不了呀!”
江鹤年摇了摇头。
“没事,你上药吧。”
当晚沈芙薇没有回到卧房,江鹤年也没在意。
他开始清点这些年自己的东西,一看果然不多。
江鹤年的衣服大多日常单一,华衣玉佩也只有沈芙薇允许才可以穿戴。
与沈芙薇结识的多年,他精心准备的各类礼品都被沈芙薇随手放置,似乎都被扔到库房里落灰。
其中也不乏他跟着宫中的巧匠制作的风铃、金钗,以及花费多年奉禄才得来的玉佩。
因沈芙薇觉得商人低贱,他便不被允许私下经营铺子田产,就连日常打赏奴仆的钱财也是他日夜抄书写字赚来的。
不过他马上离开这世界,再多的钱也带不走。
于是他将沈芙薇不要的东西和自己不穿的衣物收拾出来准备送到慈安堂。
为了更好地照顾那些孤苦伶仃的孩童,江鹤年一大早就偷偷从公主府角门出来。
慈安堂里,几个醒得早的幼童见一身青衫的江鹤年立马围了上来,齐声打招呼。
“江大哥终于来了,我们好想你……”
一个个小萝人头围着男人问东问西,其中一个叫刘阳的稚童更是抱着胳膊撒娇,
“江大哥,我半个月就学会你先前教我们比划东西的意思,赵嬷嬷都说我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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