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的名字也是你说叫就叫的。
沈宴殊走过来,眼神晦暗不明:岁微,别自取其辱了,小郡主是来找她娘亲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小郡王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嗓音稚嫩:娘亲,我来寻你了。
女儿乖巧地搂着我的脖子,软软的身子紧紧靠着我,我笑着抱起她:下次不要自己跑出来了,娘亲会担心的。
可是娘亲久久不回,我想娘亲。
她笑眯眯地缩在我怀里撒娇,我哪里舍得责怪她。
这是我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在我心里谁都越不过她去。
一片震惊中有同窗颤抖着问:小郡主怎么叫岁微娘亲啊?
难道她是太子妃?
顾清婉气红了眼,厉声道:不可能,上京谁不知道太子妃虽不喜见人,但出身高贵,怎么会是薛岁微。
她快步过来,假装关心我,实则满眼恶毒。
岁微,你好大的胆子,怎敢仗着小郡王年纪小蛊惑于她,还不快放下小郡王磕头赔罪!
我无语地看着她:小郡主只是年纪小又不是傻,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娘亲。
女儿在我怀里歪头撒娇:娘亲就是娘亲呀,我怎么会认不出娘亲。
我知道了。
沈宴殊突然过来,眼里多了一点怜悯:岁微,我知道了,先前清婉给你做媒,你百般推脱,果真是攀附上权贵了。
他握住我的手腕,认真道:你定是给太子做了侍妾,但是岁微,太子妃高贵,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就算你哄地她女儿亲近于你,也改变不了你只是一个低贱的侍妾呀。
你还是随我走吧,清婉温柔,我们不会亏待于你的,日后她的孩子你也当视如己出。
同窗们也纷纷对视,像是笃定了我确实是给太子做妾了。
难怪岁微看不上凡夫俗子,原来真的攀上高枝了。
能给太子做妾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就说岁微怎么这么高高在上,想来人家入了东宫是看不起我们昔日同窗的。
与顾清婉交好的礼部尚书嫡女不屑开口:入了东宫又如何,到底是妾,妾通买卖,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她谄媚地恭维顾清婉:哪比得上我们清婉,她嫁的是探花郎,日后沈探花封侯拜相,她可是要做诰命夫人的。
顾清婉得意仰头,还不忘挖苦我:你快些放下小郡主,若让太子妃知道你蛊惑小郡主,定要扒了你的皮。
我抱紧了怀里的女儿,不想和他们多纠缠,冷声道:滚开。
却被顾清婉拦住,她屡次三番在我这里碰了钉子,早已不耐烦了。
你若识相,跪在这里给我道歉,我和太子妃有些交情,我倒可以替你求求情。
沈宴殊似乎想要靠近我,又退回去:岁微,你在此给清婉赔罪,我可以既往不咎,不在乎你的从前,沈家会有你一席之地的。
我受够了他们,得了失心疯就去治,别来烦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