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远征蒋红玲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时故人皆是梦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沈远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沈远征才算是想起了这一茬,哑然失笑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档案上有写。”宋思辰为人细致,连这样的小事都注意到了。沈远征早就不记得上次庆祝生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心底涌起一阵暖意,认真答复道:“谢谢你。”“不客气。”宋思辰抓住机会邀请道,“等天黑了,我们就一起去附近的沙漠里散个步怎么样?我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她找的借口合情合理,提到的地点却是让沈远征好奇心大起,是不明白沙漠里会有什么生日惊喜。空军基地位于罗布泊深处,四周荒无人烟,方圆十里更是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必须得开军用卡车才能方便出入。沈远征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沙漠里的白天要比晚上长得多,入夜时分已经很晚了。宋思辰约沈远征见面的地方...
《旧时故人皆是梦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沈远征才算是想起了这一茬,哑然失笑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档案上有写。”
宋思辰为人细致,连这样的小事都注意到了。
沈远征早就不记得上次庆祝生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心底涌起一阵暖意,认真答复道:“谢谢你。”
“不客气。”
宋思辰抓住机会邀请道,“等天黑了,我们就一起去附近的沙漠里散个步怎么样?
我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她找的借口合情合理,提到的地点却是让沈远征好奇心大起,是不明白沙漠里会有什么生日惊喜。
空军基地位于罗布泊深处,四周荒无人烟,方圆十里更是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必须得开军用卡车才能方便出入。
沈远征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沙漠里的白天要比晚上长得多,入夜时分已经很晚了。
宋思辰约沈远征见面的地方就在罗布泊深处,她们一边往里走,他一边想,这里会有什么惊喜?
总不能是来挖沙子吧?
不多时,她们抵达了一处沙丘,坐在这里刚好能够望见月亮。
宋思辰张开双臂,望着深蓝幕布一样的天空解答了沈远征的问题:“我是带你来看烟花的,基地里条件艰苦,买不到像样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她的别出心裁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宋老师,谢谢你有心了,不过……”沈远征望向周围,顿感不可思议的问,“这里荒无人烟,连设备都没有,哪来的烟花?”
不是他泼冷水,而是现实问题不得不考虑。
宋思辰却是神秘莫测的一笑,低头开始翻口袋,挖沙子,只见她掏出几个试管,动作熟练地将他们相互倾倒混合起来,又撒了些从沙子里挖出的提前藏好的铝粉进去。
沈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动作,只听“砰”的一声,一股金色的水雾从试管中喷涌而出,直直的在半空中炸开。
水雾的颜色经过光线折射,变得格外绚丽多彩,倒是真有几分像是璀璨夺目的烟花,只不过比他来的更易逝,操作难度也更大。
沈远征望着久久不曾散尽的彩色雾气,那颗沉睡已久的心莫名悸动了一瞬,他没有再说谢谢,而是动容道:“真美。”
“是我专门送给你的。”
宋思辰侧首凝望着他道。
沙漠里什么都缺,但是唯独不缺沙子。
宋思辰在课后做了不知道多少次试验,这才找到了效果最佳的时间和反应场所,把沈远征叫来送上了这份礼物。
除了同事间的默契和交情,这里面显然也有她的浪漫心愿。
沈远征并非毫无察觉,他避开她的目光,看着天际问:“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思辰耐心的解释了一番,最后不忘邀请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到实验室来看我做实验。”
基地里的实验室有许多国内最先进的试剂,足够她慢慢讲给他听。
可是沈远征婉拒了:“谢谢你,不过飞行训练的日程安排的很紧张,我恐怕没法去看,你还是把试剂留给学员们用吧,现在国家正是最困难的时候,每一分钱都该花在刀刃上。”
他看出了邀请背后的浪漫意味,然而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是用现实来搪塞。
上一段失败的婚姻留给他的只有失望,他现在只想专注事业,不愿更不打算再考虑个人问题了。
“这样啊……”宋思辰肉眼可见的失望,可是并不气馁,而是很快就目光晶亮的看着他问,“那我可以去看你训练么?”
沈远征一怔:“当然可以。”
大家都是基地里的同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宋思辰笑容灿烂:“好,那就一言为定。”
话说的不算太重,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因为对蒋红玲失望透顶,不再抱任何指望。
蒋红玲的前途已经是完了。
萧平之等领导跟沈家人一起走了,这才敢上前来到蒋红玲身边,他假惺惺的解释了几句,就故作柔弱的担忧道:“你被处分的话,工资会受影响么?
停职期间,是不是就没有津贴了?”
蒋红玲心里很乱,没心思回答他。
萧平之便以为她是默认了,自顾自的又说:“最近天冷,我在鞋匠那里定做了一双皮鞋,还跟他约好了等下个月你的工资到手就去付钱把皮鞋取回来,现在可怎么办啊?”
萧平之只关心他的皮鞋。
蒋红玲尚未从一连串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看过去,连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停职等待处分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的心力都没了。
围观的邻居们见热闹差不多已经结束,再等下去就是她们关起门来解决问题,纷纷散去。
忽然间,有附近的村民快步朝着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快来人!
出事了!”
众人闻声而动,包括蒋红玲在内,都转身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只有萧平之和安安落在后面,慢吞吞的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
领路的村民边带着大家往村子尽头跑,边焦急的转述着情况:“我在这儿听到个小孩在哭着喊救命,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她在哪儿,动静还越来越低了,大伙儿快帮我找找,被出什么事!”
事关小孩子的安危,村民们四散开来,找的非常仔细,就连地窖之类的角落都没放过。
终于有个村民在猪圈旁边细细查看过后,高声道:“我找到了,有个小孩掉到粪池里去了!”
村里都是旱厕,为了图省事就跟猪圈砌在一块。
众人找来梯子、绳子,齐心协力的把小孩子给拉了上来,见她浑身沾满粪便,整个人都散发着恶臭,焦急的问:“这是谁家孩子?
家里人快领回去洗个澡吧!”
小孩子似乎是吓坏了,她哭的狼狈不堪,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呜呜呜……爸爸,我要找我爸!
我不要萧爸爸了,我要我亲爸!”
其她人听到这话,连忙盯着她细瞧,这才发现被从粪池里救出来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蒋红玲和沈远征的儿子沈建业。
蒋红玲接连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整个人都是懵的。
见儿子竟然掉到粪池里去了,差点就因为无人施救被淹死,快步走过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沈远征在时,建业一直被照顾的很好,就算是到处疯玩,也不会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等蒋红玲想出个所以然来,认出妈妈的建业哭的更惨了。
他在粪池里被冻的瑟瑟发抖,坐在雪地上连起都起不来,但是哭声尖锐的仿佛能穿透云霄,是真的委屈害怕到了极点。
“不是我……我没有跑到这里来,是安安哥哥!
他骗我到这里一起玩,然后把我推了下去,他还踢我的头,说只要我死了,你就只有她一个儿子了,到时候家里所有的好东西就都是他的了!”
建业的哭诉被来帮忙的村里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周围瞬间炸开了锅,纷纷震惊于安安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肠。
“建业说的安安该不会是萧平之带来的萧安安吧?
那孩子也没比建业大几岁啊!”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爸的挤兑欺负沈远征,当儿子的祸害建业,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还不都是蒋团长纵的,不对,现在不是蒋团长了……”每句话都利箭似的直往蒋红玲心里扎。
萧平之脸色煞白,连忙扑过去跟她解释:“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
一定是建业自己贪玩掉进了化粪池怕被你责骂,所以才说是安安推她下去的!”
他见蒋红玲一言不发,又去诱导建业:“你怎么能冤枉安安呢?
你可不能撒谎。”
说着,他抬起右手捂住了口鼻,左手则稳稳当当的将安安护在身侧,生怕她会碰到脏污。
安安有恃无恐,还在对着建业做鬼脸,独属于小孩子的恶意展露无余。
蒋红玲看到这一幕,如遭雷击的怔在了当场。
她刚在领导面前亲眼目睹了安安的肆意任性,就又从建业口中得知了她的恶行,这时见了昏招频出的萧平之的区别对待,根本由不得她不信。
先前爱屋及乌的喜爱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建业的心疼和愧疚。
纸页上赫然是沈远征端正清秀的字迹,他写下这份报告时,已经对蒋红玲彻底的死了心,字里行间没有丝毫对她的留恋,有的只是摆脱婚姻束缚的渴望。
蒋红玲试图从中找出跟自己有关的信息,然后发现这么长的一份报告,他就只提过一次她的名字,并且是为了写明他与之离婚人员的身份。
她想,如果离婚不需要写明对方的名字,他一定不会想要再提起蒋红玲这个人。
首长见她盯着离婚报告看了许久,一副要从纸上看出花来的模样,担心被她看出端倪,将笔推过去提醒道:“我已经签名写好了批准意见,接下来只要你签字同意,他的心愿就达成了。”
蒋红玲近乎喃喃自语的问:“这就是他临行前的心愿么?
没有别的了么?
比如想让我照顾好的人,或者……”她对上首长平静的目光,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改口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我们有一个孩子,以后还计划着要第二个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算体会到了沈远征的痛苦。
首长见她不想签,语重心长的劝到:“人死为大,沈远征已经不在了,他临行前只想做回从前那个独立自主,勇敢无畏的战斗机飞行员,你难道连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他么?”
沈远征只想做自己,而不再是其她人眼里的团长夫人。
蒋红玲神情恍惚道:“人都不在了,就算我签字同意离婚也没意义了,我想留个念想,至少以后建业问起来,不用告诉她妈妈爸爸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离婚是件稀罕事,即便她的名声被萧平之父子拖累,已经跌到谷底去了,也还是不愿轻易签这个字。
一旦同意离婚,她跟沈远征就再无瓜葛了。
首长见她不听劝,态度强硬了起来:“蒋红玲同志,沈远征同志生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要跟你离婚,希望你以后还是不要以他爱人的身份自居了,他只是他自己,一名优秀的人民空军飞行员。”
言外之意就是在提醒她,沈远征已经单方面跟她一刀两断了,她再这样固执己见下去,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蒋红玲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感到难以接受:“首长,我签不了这个字,反正……”反正沈远征已经不在了,就算她不签这个字,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只是无法将承认他死亡的话讲出口。
首长是知晓其中内情的,为了不给沈远征的以后留隐患,斩钉截铁道:“你不签也无所属,沈远征同志的离婚申请已经被组织批准了,这件事由不得你不同意。”
所谓的签字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蒋红玲见她连个最后的名分也抓不住,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自称是他的爱人,更不会抹黑他身后的名声。”
首长松了口气:“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了,回去吧,以后都别再来了。”
“我不会再来打扰了。”
蒋红玲目光微动,恳求道:“我只是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去看一眼他住过的房间?
建业很想念爸爸,我想拿几件他的遗物回去。”
她知道若是以自己的名义索要沈远征的遗物是一定会被拒绝的,所以特意搬了建业出来。
沈远征除了衣柜里不合季节的粗布衣服,几乎没留什么东西在家里,她想大概是因为生活用品都被他带到了这里,比如他的军装。
她还记得他身穿深绿军装,英姿飒爽的模样,但此生都无缘再见了。
蒋红玲忽然觉得心痛如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偏偏首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能,沈远征同志曾特意交代过,如果他不幸牺牲,就将他留在这里的遗物全部捐赠给国家,现在他的遗物已经是公物了,你无权带走任何东西。”
干部病房外。
门虚掩着,沈远征在门口驻足。
然后就听到了萧平之和蒋红玲的对话。
萧平之说:“……我可真是命苦,你堂姐没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现在又病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蒋红玲安慰他:“你穿西装好看是好看,但是这个季节穿还是太冷了。”
“诶,我就是看着西装好看,忍不住想要试穿一下,也想穿给你看。
我们小时候,每次我做了新衣服,我都是第一个穿给你看的,红玲,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我到现在还经常梦到以前,你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萧平之的声音变得婉转起来:“你结婚之后,还经常想起吗?”
“……嗯,永远也忘不掉。”
萧平之满意了,可转瞬就变得泫然欲泣:“我这个身子,稍微冷一点就受不住,以后可怎么办呀?”
“你跟孩子就安心在我家住下。
冷的话就让远征把他的衣服给你穿。”
“那他呢?
他的衣服给我了,他穿什么?”
“他身体好,冻就冻了,没关系。”
“他现在也是病人呢。”
蒋红玲冷声道:“病人怎么了?
又不是不能干活。”
一墙之外,沈远征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间握紧。
整个人都在颤抖。
然后听到萧平之说:“可是红玲,毕竟男女有别,我一直住在你家里,时间长了,总有人会说闲话的。”
蒋红玲叹了口气,“我跟堂姐感情很好,你跟安安现在需要照顾,我义不容辞!”
“其实……你堂姐的意思是,让我娶了你,这样就算是名正言顺了……”蒋红玲并没有直接反对,只是有些犹豫:“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你跟沈远征也是领导做媒才结婚的,你们也没什么感情吧?
不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有娃娃亲。
当初要不是你去当兵了杳无音讯,我也不会娶了你堂姐……”蒋红玲叹息道:“战事紧急,我不得不走,说到底是我辜负了你……红玲,你不觉得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吗?
兜兜转转,老天爷还是让我们两个相遇了。”
灯光昏暗。
从门缝里,沈远征清清楚楚的看到,蒋红玲靠在了萧平之的怀里。
萧平之抱着她说道:“要是你没有结婚就好了……”沈远征冷笑了一声。
结婚了也没有关系,他的离婚报告领导已经批了,离婚也一样。
他出了医院,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一周后去罗布泊的火车票。
罗布泊地处偏远,平时没什么人去,火车票很好买。
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正好遇到怒气冲冲的蒋红玲。
她看到沈远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跑哪儿去了?
萧平之还说你是病人,让我来陪陪你。
就应该让他好好看看,你这种大老粗都皮实的很,哪有那么脆弱。”
沈远征摸了摸衣服口袋里的那张火车票,反应淡淡的:“我没事,不用陪,你走吧。”
蒋红玲听完,更生气了:“你以为我愿意来陪你?
还不是萧平之……他又怎么了?”
“大夫说他贫血,你去给他输一点。”
话音还没落,蒋红玲拉着沈远征的手就往医院里面走。
砰地一声。
她把沈远征的手腕按在了护士的面前:“抽吧,萧平之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护士都蒙了:“蒋团长,您这是干什么?”
“不是说萧平之贫血?”
护士都无奈了:“三年自然灾害,大家都吃不饱,谁不贫血啊?
沈大哥哪来的多的血再给别人输?”
蒋红玲却不听:“他没事,他皮糙肉厚的,抽点血也不要紧。”
沈远征问她:“蒋红玲,你根本就不是担心我,是因为需要我给萧平之输血,所以才出来找我的,对吗?
倘若萧平之不需要我的血,你根本连看都不会过来看我一眼,是不是?”
蒋红玲怒吼道:“为群众服务是军人的天职!
你怎么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群众需要你的血,你还推三阻四的?”
“抽吧。”
沈远征说:“蒋红玲,抽完这次血,我们就算是结束了。”
蒋红玲不明所以:“什么结束了?”
我们的夫妻情分。
我们这辈子的所有关联。
在这一刻,全都画上了句号。
别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他这里,是六年夫妻一世仇。
该结束了。
萧平之还想狡辩:“我错了,我不该乱花钱,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把领导带回来,我就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唱片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蒋红玲压低话音,声线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在下属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想到会被靠她生活的一对父子蹬鼻子上脸。
从前的情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萧平之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被吓的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你吓到我了,唱片机是我去黑市找走私船买的,真的就买了这一次。”
说着,他低下头将脸藏了起来,是不敢直视蒋红玲眼底的愤怒。
走私原本就是犯法的,更何况蒋红玲还是团长,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她被气的冷笑一声,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萧平之瑟瑟发抖的问:“你笑什么?”
她该不会是被他气疯了吧?
那他和安安兴许还能继续在蒋家生活下去。
蒋红玲冷笑着摇头:“我当然是在笑自己愚蠢,从前竟然会相信你的鬼话,被所谓过去的情谊蒙蔽。
现在想想,你根本是把我堂姐当成跳板,她死了才会想起我这个冤大头。”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亏她想了这么久才明白。
她继续问:“黑市上的东西都极其昂贵,你哪儿来的钱去买这种东西?”
这钱的来路若是不正当,她绝不会再姑息萧平之,送他去接受审判就是最好的结果。
萧平之是真的知道怕了,他犹豫了片刻,小声承认道:“这钱是我从衣柜里找到的,是沈远征压在箱子里的私房钱,足足有三十块钱呢。”
他以为只要把这钱说成是私房钱,就能平息蒋红玲的怒火,甚至祸水东引。
不料蒋红玲勉强抑制着的怒火瞬间被引爆,她气的眼底泛起血色,拔高音量怒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沈远征从他自己身上节俭,好不容易省出的三十块,为了给建业以后上学用的!”
沈远征为她们这个小家做了许多事,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节里也没让她和建业受过委屈,因为吃苦受累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可现在萧平之竟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的钱给用了。
蒋红玲对沈远征的愧疚越深,对萧平之父子的怒火就烧的越旺盛,她直接推开门,指着外面的方向说:“好,你做的可真好,从现在开始,马上带着你儿子滚出去,我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许碰!”
堂姐死后没多久,抚恤金和蒋家的家底就被贪图享受的萧平之花销的一分都不剩了。
若是不带家里的东西,跟要她们净身出户没有任何区别。
萧平之顿时慌了神,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故技重施的拉住蒋红玲的衣角扮可怜博同情:“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等妹夫回来,我会向他道歉,帮他干活,求你别赶我和安安走!”
“现在外面又天寒地冻的,你把我们赶出家门,跟逼我和安安去死有什么区别?!
你就看在你堂姐的份上,再收留我们一段时间吧!”
只要蒋红玲这次松口让他们父子俩留下,他就有信心重新博得她的同情。
可是她一言不发,只是把被他攥住的衣角扯了出去,自始至终不曾再低头看他。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萧平之不敢再招惹蒋红玲,他呜呜哭着,力不能支的倒在地上,用力一推像是被吓傻了的安安,催促道:“你快求求蒋妈妈,让她至少把你留下来,不然就你只能跟爸爸一起被冻死了!”
安安立刻也扯着嗓子开始嚎啕:“蒋妈妈,求你了,不要赶我和爸爸走,我再也不敢欺负建业了!
爸爸也不会想赶走他了……住口,我不是你妈妈!
不要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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