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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小说秦晟吕颂梨

烽火尽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小姐,不用担心,这次四少爷一定能替你好好出一口恶气!”重新进来的红豆叉着腰说道。吕颂梨母女二人到家后,下午家里来了两波宫中之人,这两波人带来了两道口谕,一波是太后宣吕颂梨入宫参加晚宴,一波是皇上宣吕德胜入宫觐见。第一波宣旨太监宣完旨后,吕德胜递过去一个荷包,和他打听能不能让妻子陪着女儿一起进宫。那宣旨太监接过荷包,看了吕家母女一眼,摇了摇头。送走两波公公之后,吕颂梨一家三口凑一块商量起来。吕颂梨觉得皇上召她爹入宫,多半是先前说要赏赐他的事。而太后召见,多半是来者不善了,俗话说宴无好宴。吕德胜和蒋氏担忧地看向女儿,吕颂梨知道,这预示着太后真的要插手他们赵吕谢秦之间的婚事了。派人往秦家一打听,果然秦晟也被召见了。不用想了,既然秦晟都...

主角:秦晟吕颂梨   更新:2025-02-08 0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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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小说秦晟吕颂梨》,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不用担心,这次四少爷一定能替你好好出一口恶气!”重新进来的红豆叉着腰说道。吕颂梨母女二人到家后,下午家里来了两波宫中之人,这两波人带来了两道口谕,一波是太后宣吕颂梨入宫参加晚宴,一波是皇上宣吕德胜入宫觐见。第一波宣旨太监宣完旨后,吕德胜递过去一个荷包,和他打听能不能让妻子陪着女儿一起进宫。那宣旨太监接过荷包,看了吕家母女一眼,摇了摇头。送走两波公公之后,吕颂梨一家三口凑一块商量起来。吕颂梨觉得皇上召她爹入宫,多半是先前说要赏赐他的事。而太后召见,多半是来者不善了,俗话说宴无好宴。吕德胜和蒋氏担忧地看向女儿,吕颂梨知道,这预示着太后真的要插手他们赵吕谢秦之间的婚事了。派人往秦家一打听,果然秦晟也被召见了。不用想了,既然秦晟都...

《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小说秦晟吕颂梨》精彩片段


“大小姐,不用担心,这次四少爷一定能替你好好出一口恶气!”重新进来的红豆叉着腰说道。

吕颂梨母女二人到家后,下午家里来了两波宫中之人,这两波人带来了两道口谕,一波是太后宣吕颂梨入宫参加晚宴,一波是皇上宣吕德胜入宫觐见。

第一波宣旨太监宣完旨后,吕德胜递过去一个荷包,和他打听能不能让妻子陪着女儿一起进宫。

那宣旨太监接过荷包,看了吕家母女一眼,摇了摇头。

送走两波公公之后,吕颂梨一家三口凑一块商量起来。

吕颂梨觉得皇上召她爹入宫,多半是先前说要赏赐他的事。而太后召见,多半是来者不善了,俗话说宴无好宴。

吕德胜和蒋氏担忧地看向女儿,吕颂梨知道,这预示着太后真的要插手他们赵吕谢秦之间的婚事了。派人往秦家一打听,果然秦晟也被召见了。不用想了,既然秦晟都被一起传召了,另外两外,谢湛和赵郁檀等人肯定也在此列了。

“阿梨,这次怕是要委屈你了。”吕德胜略带歉意地说道。

太后娘娘单独召见吕颂梨进宫,蒋氏是没办法跟着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她一个人应对。

吕颂梨明了她爹指的是当年得罪了太后娘娘的事,这次太后娘娘怕是要为难她了。吕颂梨知道她爹也不想的,她爹又不是一个多有风骨的人,如果有选择,他会选择得罪太后娘娘吗?肯定是被逼无奈。

“爹娘,别担心我,我能应付过来的。”

猜到太后的意图之后,吕德胜夫妻二人也躺平了。

就连太后都插手了,没辙,他们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情况,大不了就是失去和谢家的亲事呗。胳膊拧不过大腿,吕家的人都识时务。

父女二人发现宣他们觐见的时间都在申时,地点一致,决定干脆就一起出发了。

进宫前,吕颂梨好好沐浴打扮了一番,穿好衣服后,她亲自动手上妆。

俗话说,三观跟着五官走。吕颂梨在后世可是吃过容貌红利的人。虽然不知道太后召见他们后话题要如何展开,但她要对上的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美人儿是一定的。

赵郁檀的明媚大气,她不好好捯饬捯饬很容易吃亏的。吕颂梨哪能让自己吃这种亏呢?

蒋氏一见她挑了一条月白色的宫裙,迟疑道,“会不会太素了?”

“不会,阿娘,听我的。”吕颂梨一边回话,一边给自己上妆。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月白色宫裙,正正好。她本来就是淡颜系,浓妆淡抹皆相宜,真论起来,还是白色更相配。即将到来的这场戏,她是弱势的一方,何不将自己清冷绝美凄然等优势放大呢。

等她画完最后一笔起身时,蒋氏都被惊艳了,再没想着让她换另外一身衣裳了。

“快走吧,你爹已经在等着了,你们俩早去早回。”

……

皇宫门口,武官必须下马,文官必须下轿。

吕家的马车刚停下,就有太监上来问了,“可是吕德胜吕御史大人的车架?”

父女俩在马车内对视一眼,吕德胜率先下马车。

他人刚落地,那太监就催促了,“吕大人,您可算到了,快,请随洒家来,别让皇上久等了。”


这日一大早,吕德胜早早就起来。

吕夫人蒋氏也跟着起来了,亲自帮他穿上朝服,“都准备好了吧?”

吕德胜郑重地点了点头。。

出发前,吕德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写的弹劾奏折,“没问题了,走!”

出门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色,叹了口气,往常这个时候他还能再睡两刻钟的,都怪赵家!

坐上他家的小破马车之后,他脑海中已经开始预演他和赵家派系厮杀的场面了。

吕德胜抵达皇宫时,御史大夫周承中看到他穿这么一身,眼皮就是一跳。

吕德胜没搭理他,径直找了个位子坐下闭目养神。

周承中心里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吕德胜明显不想开腔,他也只能在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等着属下们的到来。

没多久,另外几个御史联袂而来。看到大家的穿着,他满意了。大家身上的朝服都是很陈旧的,有些个还在‘隐秘’处打了补丁。御史本来就是弹劾人的事,只有足够穷,才有立场去批判别人。

几个御史,穿着陈旧的朝服,自豪地朝周承中走来。

“周大人,还是您来得早啊。”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吕德胜也在,没办法,这人身上的朝服簇新簇新的,差点没闪瞎他们的狗眼。很快就有人认出来,吕德胜这套朝服,是前两年他立了大功的时候,皇上特意赏赐的。他这人一直舍不得穿,除了在某些正式的大场合他会穿出来之外,就是在他每每有大动作的时候会穿出来了。

一阵交头接耳之后,他们这些御史一个个神情严肃,思虑这吕德胜到到底会喷谁。

“我可能知道他要弹劾谁了。”有人小小声地说道。

“谁?”

“鸿胪寺卿赵文宽。”

“嘶,这个疯子!”

“他不是从未动过赵家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次赵家把他得罪狠了。”

……

一阵八卦之后,赵家怎么得罪了吕德胜这个疯狗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没多久,早朝钟声敲响,文武百官分左右两列进入金銮殿。

早朝议的是国家大事,不是边关将士粮草短缺,就是先前南方水灾造成灾民北上需要安置,还有各自流匪为祸乡里的奏报,没有一件是不让人头疼的。

康成帝也头疼得很,国库不丰,议又议不出个好办法来。一问计,殿下的臣子只会请皇上乾纲独断。

心烦的康成帝示意一旁的大太监万全差不多可以退朝了。

万全会意,正欲喊出那句经典台词,“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吕德胜就出列了,“皇上,臣有本要奏。”

本来没什么精神的,等吕德胜一出列,康成帝就来精神了,挺直了腰,“爱卿奏来!”

吕德胜先翻开第一页,“臣要弹劾鸿胪寺卿赵文宽懈惰渎职、御下不严、治家无方,以及包庇亲人欺民霸市等罪名!”

群臣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他身上,此刻看到他那本厚厚的奏折,心想吕德胜这是要把赵文宽整死的节奏!

康成帝心想赵文宽这家伙近年来确实很不老实,收拾他一顿也要得。

康成帝越想越开心,从吕德胜到了御史台就任以来,一直都在替他这个皇上分忧解愁,是个好打工人。

他还知道,吕德胜和御史台那帮御史很不对付,吕德胜常把周承中那些老东西气个半死。每每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些个老顽固身上吃过的苦头,再思及这些老东西被吕德胜气得要死的画面,他心里就舒爽极了,这些老东西活该!

赵文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十月的天,他觉得浑身燥热得很,他连忙出列,“皇上,吕德胜与臣有私怨,他这是公报私仇,他的话不可信啊。”

其实他们赵家对吕德胜是有防备的,但没想到他出手那么快。

吕德胜冷笑,“赵大人,本官的证据都还没拿出来呢,你着啥急呢?”他不着急,很明显皇上对他这次要喷的人是支持的。

康成帝:“赵爱卿啊,吕御史这话糙,但理不糙。再说了,吕爱卿身为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且听听他怎么说吧。”

一听这话,赵文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这是不满自己或者不满赵家了,默许吕德胜动手呢。

接下来就是吕德胜的表演时间。

吕德胜吕大喷子马力全开,先对着赵氏家主赵文宽赵大人一顿猛喷,主要喷他懈惰渎职、纵容包庇亲人欺民霸市。

紧接着,他又将老赵家一系的官员中两位能力比较突出的拖了出来,喷得体无完肤,从德行礼仪,到经手的差事,甚至作风思想等方方面面,无一不喷。

以小见大,以点及面,反正就是给赵家扣帽子,有条件要扣,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扣!

这日的早朝,生生被吕德胜弄成了赵氏官员的批判大会。

龙椅上的康成帝都惊诧了,很少见吕德胜这么卖力喷人的,赵家怎么往死里得罪他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赵文宽以及那两位主事官员为了自保,弃车保帅,扔出了三个得力干将。

最后的结果是,吕德胜凭借一己之力,生生让赵文宽掉了半级官阶,留侯待用,赵家一系的两位主事官员就比较惨了,掉了两级官阶。还有三位小官,直接丢官去职下了大狱。

等散了早朝,官员们鱼贯而出。恭亲王更是远远地避开吕德胜,他可没忘,这一切就源于那一晚他家举办的赏花宴。

吕德胜两丈之内,无人敢近。

面对众人的或惧或嫌恶的目光,吕德胜的头仰得高高的,男人最不怕的就是别人仇恨的目光,甚至鄙夷的目光,最怕的就是同情的目光。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任务时,皇上让他喷谁他喷谁,没任务时,他想喷谁就喷谁。讨厌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算老几?

吕德胜斗志昂扬地迈着步子往大殿门走去,赵文宽拦住他,红着眼道,“吕德胜,好,你好得很!”

吕德胜:“我当然好!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为人正派洁身自好,妻贤子孝女儿乖,仕途顺利,深得皇上看重。赵大人你呢?家宅不宁,活该你有此祸!”

“你!”赵文宽活活被噎住了,他气没地方出。

吕德胜这大言不惭的话,让从他们旁边经过的官员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呸,最无耻的人就是你了,还敢说自己为人正派。”

特别是御史台那帮子人,心里更是骂骂咧咧的,吕德胜这厮简直不当人子,他的行径完全玷污了御史这两个字,简直是他们御史台的耻辱!

吕府内。

吕颂梨早早就起来了,直奔主院。

蒋氏送丈夫出门后就起来了。看到吕颂梨过来,蒋氏还挺吃惊,闺女从来没有这么早过来正院的,连忙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吕颂梨摇了摇头。

看着闺女沉默的小脸蛋,蒋氏知晓她在担心她爹,宽慰道,“不用担心你爹,弹劾赵家而已,这种事你爹不是第一次干了,鲜有失手之时。”

她这几日虽然是在养身体,但她也没闲着,通过查阅一些资料,还有从侍女小厮们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对她目前所在的大黎皇朝,对自家的处境也有了清晰的认知。

大黎皇朝是如今的统治者,大黎皇朝传承至今已有一百七十八年,现任皇帝康成帝是大黎皇朝的第八任皇帝。经历了皇朝的开辟、中兴、盛世、守成,目前的大黎皇朝显然已经进入了衰弱期。难怪原著里,秦家能造反成功,原来是大黎命数尽了啊。

康成帝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有大毅力的皇帝,他登基那会,对国家政事还算勤勉,自我约束力也强,也愿意听取忠臣良将的建议,看起来是有些英明君主之相的。可人到中年之后,却变得有些懈政怠政懒政起来,他痴迷于佛道教,时常旷朝,在内殿修炼,甚至私下自称太清真人。

吕颂梨也理解,治理江山非一朝一夕之功,少年天子的热血期过去,大黎的江山于他而言还是太沉重了些。

家族近亲中,最出息的就是她爹,也就是说,她爹没个家中长辈能依靠能指路,岳家那边也靠不上,他自己反而还是他们所有人的依靠。

知己好友?在朝堂上守望相助的盟友?没有!都说她爹吕德胜是大黎朝堂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监察御史,实际上,她却觉得她爹是个妥妥的朝堂孤儿。

吕颂梨几乎能看见她爹孤独地走在如同冰面的官道上,如履薄冰啊,冰下凶险异常。所以,她并不像她爹娘那么乐观,其实她爹估计内心里也并不乐观吧?

如今才四十,头发就已经慢慢地变成银白了,可以想象他内心深处的焦灼和煎熬。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爹还是很疼她阿娘的,看她娘至今看起来像三十出头的模样就知道了,压力全自己扛了。

“阿娘,爹一般什么时候能下朝回家啊?”

“按照以往的经验,咱们家又住得离皇宫比较远,午时初应该能到家。”

吕颂梨算了一下。现在冬天早朝时间是六点,需要上早朝的时候她爹四点就得起了,真是辛苦。

“阿娘,一会我挑几个精神一点的小厮,咱们一起去大门迎一迎我爹吧?”

蒋氏失笑,“需要这么大阵仗吗?”

吕颂梨很认真地点头,“那必须的呀。阿爹这几日那么辛苦,为了什么,为了替我出气啊。我不能啥都不表示。”

她可是知道她爹今天早朝给赵家准备了一份豪华大礼包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大礼包能带走赵家几个人了。但吕颂梨估计,此一役之后,他那些政敌们再次看到了她爹的威胁性,有些人要坐不住了。俗话说人生最险得意时,人最得意的时候也是防备最放松的时候。

“你就这么肯定你爹能斗得赢赵家?”

“不管输赢,我都以我爹为傲!”

“行,阿娘听你的,一会咱就直接去大门迎一迎你爹。”

于是吕颂梨叫来了陈管家。


“至于皇上您问微臣缘何有那样的念头,老实说,有这念头也是最近—年的事。”

“微臣如今是正五品御史,微臣觉得已经爬得很高了,很知足了。在微臣老家,这就是大官了,用老家的话来说,这已经是老家祖坟冒青烟了。”说到这个,吕德胜忍不住挺了挺胸。

康成帝失笑,正五品御史算什么大官,搁长安街上,—块青砖砸过去,怕都得砸中好几个官员。

“微臣始终记得,微臣地处微末时,是皇上慧眼识珠,力排众议,将臣提拔至御史台听用。如果没有皇上,臣可能早已被人算计回老家了,不知道哪块地头做田舍郎呢?”说着,吕德胜觑了康成帝—眼,康成帝示意他往下说。

吕德胜小声地道,“这两年看着朝堂的事,微臣有点怕了。”

“怕什么?”

“微臣怕再往上升,越升越高,地位的转变,会让微臣不知道哪天就失了本心,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来。最重要的是,微臣喜欢如今御史这个官职,因为别的臣也干不好。”

“你啊你……”康成帝伸出手虚空地点了点头,这个吕爱卿,说话就是实诚,他刚才那句,换个人来说,都会把‘最重要的是’这几个字放在前面那—句去,以示对他这皇帝的赤城忠心。

这时,君臣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康成帝微眯着眼,打量着他这个臣子。

吕德胜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康成帝打量,心里却没有多少紧张。这种局面,他和闺女分析过,不管是康成帝何种考量,他都不会有危险。

他这位爱卿毛病不少,耿直、小心眼、受不得气,优点也有,极擅长弹劾构陷他人罪名,懂得感恩,最重要的是不管替他这个皇帝背负了多少骂名,都毫无怨言。现在又加了—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真不想往上升了?”康成帝再次确认。

吕德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想不想。臣也不想当什么大官,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等臣老得提不动笔了,帮不上皇上的忙了,或者皇上哪天有了比臣更好用的臣子,请皇上允我几亩薄田,我就回乡养老去。”

他这话是坚信他俩可以君臣相得,善始善终的。这纯粹的信任,让康成帝很受用,要知道,无形的高帽最致命了。

这份忠心,听着就让人感动。至少康成帝就很是触动,慰帖。活到他这岁数,大风大浪见多了,牛鬼蛇神也见多了,其实已经很少有人有事能触动到他,更别提让他感动了。

俗话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踏上官途的官员们,哪个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上爬的,没有哪个是不想加官进爵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从来没有听到过臣子主动要求不升官的。像吕爱卿这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自知之明的官员很少很少。拒绝往上升的,—心为他这个皇帝着想的大臣太少太少了。

康成帝心中感叹,不自觉地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吕德胜笑问,“皇上,这样的人有臣—个还少吗?”

闻言,康成帝笑着摇头,“唔,不少。”

眨眼间,康成帝又道,“这样不行,别人会骂朕刻薄寡恩的,朕是皇帝,得赏罚分明,做得好得赏,做得不好得罚。”

“皇上,臣喜欢金银珠宝。”吕德胜有点急了,往前挪动了两步,小声地道,“以后臣立了功,你要赏就赏臣这些。或者,臣立功了,你就用个小本本记着,哪天臣犯浑了,做错事了,就用这功劳抵了,行不行?咱说好,就坐在正五品的御史位子上不挪了啊?”


“他们没有尽早完婚的要求吧?”吕颂梨很肯定地道。

“对的,吕二小姐真聪明。”海公公拉长了调子。

这是明晃晃的针对。随着他们这—问—答,吕德胜和蒋氏都感受到了这—点。

“谢海公公解惑。时辰不早了,海公公还是尽早回去复命吧。”吕颂梨开始送客。

且不提吕家—家三口此时是个什么心情,蒋氏按捺着心绪,给了宣旨太监红封,吕德胜将人给送走之后,蒋氏也让下人都退散了。

吕家清了场,整个花厅里只剩下他们—家三口,气氛沉闷。

“报复,这是明晃晃的报复。”吕德胜确实气疯了,“欺人太甚!”

蒋氏也无法理解,“太后娘娘怎能如此啊。”

吕德胜和蒋氏担忧地看着这会闷不吭声的女儿。

吕颂梨不声不响的,慢慢地品着刚才那道懿旨:强自拆散她和谢湛的婚约,又强行将她和秦晟配在—起,最后还要强制他们在两个月内完婚。

这真的是—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朝代啊,穿来这么久,她如今才算是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吕颂梨轻叹,真是时也命也。

这下他们吕家和秦家真的绑死了。她和秦晟还是太后赐婚,这样的婚约,通常很难解除,除非—方死亡。但是吧,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太后娘娘,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后娘娘您乃大黎的最高表率之—,如果您都不讲理了,那天下之大还有讲理之处吗?所以,太后娘娘,不要怪我。

她想,有些事情该准备起来了。

“闺女,你还好吗?”

吕颂梨笑了—下,“阿娘,我没事。”

此时的吕颂梨,整个人冷静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极了。她从来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哪。

“我去书房!”看闺女这样,吕德胜也难受得很。

“爹,咱们先冷静—下啊。”吕颂梨拉住她爹,不用想,她爹去书房是又想拔刀了。但这次他们不能动,必须得忍。

“他爹,能不能找皇上帮忙?让太后收回懿旨?”蒋氏问。

吕德胜没说话,似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吕颂梨替她爹回答,“不行的,爹,你别去求皇上。”如果在懿旨下达之前,爹去求皇上倒还有可能,但懿旨以下,皇上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违逆太后。而且她不想她爹这百来斤的小身板去硬杠太后。她觉得太后娘娘应该巴不得她爹去闹去求情,如果能借机收回昨晚给了她爹的免死金牌就更好了。

“爹娘,撇开太后娘娘不顾我们的意愿强行赐婚这—点,和秦家结亲,还是不错的吧?阿娘,你不是挺喜欢秦晟的吗?”

吕德胜和蒋氏点了点头,确实,闺女说得都对,赐婚秦晟没什么,但这事他们吕家被迫按头接受,就很憋屈。

蒋氏勉强笑了下,“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为娘这心里……”

吕颂梨明白,她娘就是心里不舒坦呗。说白了就是她娘把皇家想象得太好,对皇家有滤镜和期待吧,进而让他们主宰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以为她在得知她为救谢湛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之后,会心生怜悯,放弃原先的计划,重新站在公平公正的那—方,然后太后娘娘并没有这样,于是她娘这滤镜就碎了,然后就难受了。

不对,不止她娘这么想,连她本人都高估了皇家的德行。吕颂梨心想,原来她穿来后,不是不受影响啊。


吕德胜刚才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无踪,但心中又充满了感动,因为闺女毫不犹豫地将他推进了马车里,自己直面危险。

他啥事都没有,倒是女儿身上沾上了那些臭鸡蛋液。

对于女儿的吩咐,他没有出声阻止,闺女说打折就打折,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危险过去了,他看着还有点乐,闺女这股子当家做主的气势,让他惊奇。至于女儿说的赏钱,哪能让她来出。不过他现在有意给女儿立威,没有给她拆台,私底下让夫人给她贴补回去就是了。

说话间,已经有人押着人回来了,“二小姐,我们把人抓回来了!”声音难掩兴奋。

闻言,吕颂梨下意识觉得她挑的这几个人办事效率还可以啊。

吕家一家三口一同看过去,却看到一个令人意外的人,为首的人怎么是秦晟?

他们一共押回来了八个人,一个不漏。

吕颂梨挑出来的五六个人中,为首的罗铁牛指着秦晟兴奋地说道,“二小姐,这些小瘪三们跑得可快了,多亏了秦小爷,不然我们不可能把人全都抓回来的。”

秦小爷太厉害了,这些小混混小瘪三们在他手里过不到一招,就全被他踩在地下了。他们几个追过去啥也不用干,直接将人押回来就行了。

吕颂梨看向秦晟,若有所思,“你一早就等在这了吗?”

人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她爹是小人报仇一天到晚。她爹这个人不难明白,你得罪了他有机会就搞你,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搞。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出她爹今天的早朝肯定要喷赵家一顿的。今日秦晟刚好出现帮了他们家一把,如果说是巧合,她有点不相信呢。

秦晟迅速反驳,“没有!我只是路过!”不管是说话还是态度,都撇得很清。

吕颂梨无语,没有就没有吧,他这副生怕他们吕家会赖上他的样子是干嘛?

蒋氏将她挤到一旁,“阿晟,伯母可以这么叫你吧?谢谢你啊,帮了我们大忙了,跟伯母进去喝杯茶吧?”

吕颂梨翻了个白眼,她的亲娘眼神能别这么露骨吗?还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里是越来越满意,当他瞎啊?

“不了,我真的只是路过,要回家了。”秦晟一脸严肃地强调。

像是掩饰什么,秦晟指着脚下的人说道,“这都是一群在南城那边偷鸡抓狗的小混混小瘪三,拿钱办事,你们怕是问不出什么的。”

吕颂梨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你。”

蒋氏:“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年纪轻轻的真能干,不着急回家啊,在伯母家吃个饭再回吧?”

“伯母我回了,家里我娘还在等我回去。”说着他赶紧撤退。

吕颂梨想笑,她老娘的热情人家显然招架不住。

秦晟目不斜视地越过她,经过吕德胜身边时,他脚步一顿,像是沉思了一下,说道,“老头,以后在朝堂上少喷点人吧。”

吕德胜:他?老头?他满眼不可置信。

然后他是忍了又忍,只回骂了三个字,“兔崽子!”

秦晟走了,蒋氏一脸的遗憾。

陈管家连忙上前请示:“老爷夫人,这些人怎么办?先前二小姐吩咐人抓到后直接将手打折,但刚才秦小公子在,不好执行。”

吕德胜正想让陈管家按照刚才他闺女说的,把他们手打折!

吕颂梨赶在吕德胜开口前说道,“爹娘,这些人交给我来处理吧?”

“行,就交给你了。”吕德胜没意见。

蒋氏有点担心,女儿以前只管着自己院子里的事,一下子处理外头的事,能行吗?

“爹,不然你先陪娘回去吧?”

吕德胜看向自家夫人,蒋氏摇头,于是他指了指大门里,“我们去那里坐着等你。”

“好。”

根据从陈管家那得来的消息,吕颂梨走到那个头目跟前,这人此刻被罗铁牛制服在地上。

那个头目只看到一双绣花鞋停在他眼前,然后听到一个很清冷的声音说‘让他抬起头来’,接着他头顶的发髻就被人揪起,强迫他抬头。

吕颂梨蹲下身,和他对视,“你就是马六?是赵府派你们来的?”

马六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少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赵府,是鸿胪寺卿赵大人的赵府吗?结合近日的流言,马六暗暗将赵府记在心里。

“掌嘴!”吕颂梨下令,然后起身,微微后退。

陈荣立即上前执行她的命令,他是她今天挑出来的六个男仆之一,也是陈管家的侄儿,挺有眼力见的一个人。

啪啪,马六被用力地甩了两巴掌。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吕颂梨问。

马六老实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只收了银子,不知道是何人指使的。”

吕颂梨点了点头,这不就老实了嘛。

“把他们的右手给我打折了!”吕颂梨命令,她毫不手软,这次是臭鸡蛋,鬼知道下次会是什么?

底下的人齐声求饶,他们都是些小瘪三小混混向来都没什么骨气,“饶命啊吕二小姐,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们来办这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给我打!”

砰!砰!砰!

“啊……”

“疼死我啦。”

“我再也不敢啦!”

马六等人的惨叫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等他们打完,吕颂梨再次蹲下身,直视马六,“马六,这事要怪就怪给你们银子让你们来找我吕家麻烦的人,你们犯到我吕家手里,我只让人打断你们一只手已经很仁慈了。”

“别不信,你们这些人身上多少都带着点事吧?我要是心狠一点,把你们的手脚都打断了再把你们往官府一送,你们觉得自己还能出来吗?”

所有人不吭声了。

“所以,我只打折你们一只手,给你们留了一只,还给你们留了两条健康的腿,很善良了。”

马六这群人莫名地认同了她的话。

“行了,把他们放了吧。”吕颂梨下令。

一得到自由,马六等人立即托着断了的手想逃离了。

吕颂梨站在那里,对他们说了最后一句话,“记住,下次再犯到我吕家手里,就不是打折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吕颂梨声音淡淡的,也不严厉,却让马六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没有人回话,但是一个个跑得飞快,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在吕府的大门发生了砸臭鸡蛋这么大的事,周遭自然有人看到了,但那些人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靠得太近。刚才马六等人被吕府的人打折了一只手的那一幕也被这些人看在眼里,特别是当时他们凄厉的鬼叫声也叫他们印象深刻。

看完,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吕家惹不得。

吕颂梨处理完这事,就朝她爹娘走了过去,“阿爹,阿娘,我们进去吧。”

和他们废话那么多,一是为了震慑这些小瘪三小混混,小鬼难缠,敢来惹他们吕家先掂量掂量。二是想给赵家找点麻烦。

“他们真的是赵家指使的吗?”蒋氏疑惑,她不知道女儿怎么判断出来的,她从头看到尾,马六那帮人也没拿出证据来啊。

“应该是。”吕颂梨知道,幕后之人有可能是赵家,也有可能不是。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都不好鸟。

“你确定吗?”

吕颂梨上前挽住她娘亲的胳膊,“我的好娘亲啊,我们需要确定什么?我说他们是,他们就必须是。”

赵府的人会用这种手段来恶心人不奇怪,前几天谢大夫人和谢湛来吕府之时,赵府派人追到他们吕家来,用也不就是内宅妇人那套手段吗?今天这事,也纯粹就是恶心人了。

反正扣他们头上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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