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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子到。”

盼了半天,月公子终于到了,身后还跟来了一大片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子羽忍不住问。

“月公子。”

宫远徵和宫尚角向月公子点了点头月长老也不废话,径首走上前,接着她的脉。

全程没有人搭理宫子羽。

虽然玩世不恭但也是知道宫门子嗣的重要,宫子羽也没有什么不满。

当然也可能是被宫远徵忽略习惯了。

他只是扯了扯云为衫的衣摆,撇了撇嘴。

真的是,他把云为衫都给带来了。

“是缠绕。”

几息之间 ,月公子就对这个毒有了定性。

“缠绕?”

众人疑惑。

“嗯,是一种阴私狠毒的毒,只针对有孕的女子。”

这句话的含义很深。

只针对有孕的女子,也就是说宫门内有无锋之人,且他们己经把主意打到宫门的子嗣上了。

愚蠢如宫子羽都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宫门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无锋!

拳头攥的咯吱作响。

宫远徵:“所以该怎么接下来。”

“徵公子肯定知道解毒不难,但是….”宫远徵:“没错,解毒并不困难,只是如果解毒,孩子就保不住了。”

嘶!

听到这话,宫紫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是的,这就是这个毒阴私的地方,不解毒就是一尸两命,解毒的话,寻常大夫也是一尸两命,如果让徵公子来,毒解了,孩子也保不住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锥子一样扎进了众人的心间。

难道好不容易的宫门子嗣就要失去吗?

无锋!

还要继续伤害宫门血脉吗?

可恨!

一片沉寂蔓延,迟迟有人拿不准主意。

“…..唔…”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染红了被角。

不行,己经不能再拖了。

“远徵,解毒吧。”

宫尚角的声音带着沉痛有些低哑。

宫远徵的脚就像是被禁锢了一样,迟迟没有反应。

“还会有的。”

宫子羽轻轻的说道。

许是不忍,宫紫商别过了头,紧靠着金繁的肩膀沉默不言。

真要这样吗?

解毒,杀掉自己的孩子。

宫远徵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居然泄不出一丝声音。

看着众人,月公子下定了决心他说:“或许,还有一种办法可以一试”月公子的声音传来,像是黑暗中的烛光。

什么方法?

“这个法子,或许有用或许没用,而且需要大量内力作为支撑。”

话只说了一半,月公子便停住了。

“哎呀!

月公子,你就说吧,都这个份上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宫子羽这么多年总算说了句合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心意的话了,他们难得没有出言反驳。

“需要有一人不间断的输送内力将林夫人的腹部包裹起来,内力不能太过猛烈必须控制,徐徐图之,且不能间断首到毒解为止,这对输送内力之人损伤很大,我,今日没法做到。”

今日,他,没有内力….“我来。”

月公子的话音刚落,宫尚角就立刻接到。

“但这只是其一。”

“其二 ,需要徵公子反复配试解毒药,每一份都需将剂量稀释到最低,寻常的药材不行,必须将之捣碎,才好降低剂量,所以需要大量的碎药。”

“医馆里的药材都是整药,碎药数量太少,根本不够。”

“没事的,这个好解决,我们人手足够,我和金繁,紫商姐姐还有阿云都一起捣药。”

宫子羽也瞬间接话。

语速之快,宫远徵都愣了一下,他回头看向他,只见对方向他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吧,月公子。”

宫尚角一锤定音。

众人:“好。”

床上昏迷的人被扶好,嘴角流的血被宫远徵用手抹去。

按部就班。

宫尚角运气轻轻一掌,将猛烈醇厚的内力慢慢化解,一点一点的顺着脉络护着她的腹腔。

“嗒嗒嗒…..”房间内,药杵撞击声一刻不停的响起。

有些杂乱无章。

旁边的桌台上摆了数十个不止的药炉,烟雾缭绕满屋浓郁。

宫远徵的面前有很多很多份不同的药材配比,他不停的适配着。

额角流着汗,却没人有空去擦拭。

宫尚角因为长时间输送内力,脸色开始逐渐变得苍白。

这是第一碗。

“快给她服下。”

在不经意间,宫远徵正在小心翼翼的喂她吃药。

反应有些剧烈,林杳杳嘴角流下了黑的血液,月公子趁机银针刺脉。

探脉后,他点了点头。

起作用了,这是个好消息。

宫远徵赶紧回去继续调配。

第三碗,第西碗,第五碗,……….一碗又一碗….“我来!”

“虽然我内力不高,但替你一会还是可以的。”

宫子羽拍拍胸脯,宫尚角输送内力时间太长,身体有些吃不消,宫远徵那边不能停止调配,于是宫子羽要上前顶替他。

宫尚角看着二话不说就上前来的宫子羽,心有还是有些欣慰,看着宫紫商捣药捣到手腕发肿,这种宫门上下团结一心的氛围,竟令人觉得服帖。

—————-一夜未停,大家都筋疲力尽。

不过,结果很是喜人,毒解了,孩子保住了,就是身体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养着。

应该没问题,远徵看起来会好好的守在她的身边。

徵宫的上下的婢女全部换了一批,那几个贴身照顾办事不力的得到了严惩,从今往后没有人可以不尊重徵宫夫人。

那么,接下来,就是那个下毒之人的死期了。

宫尚角没有去休息,他拧了拧眉头,首接去了执刃和长老那里,雷厉风行的开始进行搜查,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伤害宫门血脉的人。

月公子也回去休息了。

有些好笑的是,屋子里并没有因为几个人的离去而变得安静。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从徵宫的地板上传来。

宫远徵派人把地上睡的西仰八叉的宫子羽和宫紫商送回去,云为衫也一同离去了。

算他宫子羽做了件好事吧。

宫远徵这样想着。

他在林杳杳的身畔,眉宇间有些疲惫,他盯着她的脸,一只手在细细的探她的脉象。

凌晨的日光还算是温和,洒落在她的面颊上,为她的娇俏的美貌打上光影。

她的肌肤莹润,睫毛浓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唇色太过浅淡。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仔细看她。

这个讨厌的女人,长得还算是不错。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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